“所以,你想了赢他一回,一定要拜本秦王殿下为师!”朵朵非常肯定的说,“只有这样,他才会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快得比八百里加急还要快,你得抓紧时间,多跟本秦王殿下学几招克敌制胜的绝招。”
“老纳以为,大可不必!你能教老纳的,老纳六岁的时候就都学会了,你还是少耍些心眼,刚才老纳之所以跟着你瞎扯,纯粹是老纳闷得慌,拿你当傻子玩儿呢。”
“哎呀!良药苦口利于病!本秦王殿下是没什么本事,唯一的本事就是知道怎么打败我外边那个爹,你要不听,就当本秦王殿下什么都没说!”他撇撇嘴。
“难道你还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不成?”
“本秦王殿下从来不干赔本的买卖,与其老是为他提心吊胆的,还不如你将他打个半死,这样一来,他就会乖乖呆在秦王府里享清福,我就再也用不着老想着他在外边拈花惹草了。”
天乘法师揉着太阳穴,吩咐白眉与白扇,“你们比较年轻,替老纳想想,是他脑子有问题、还是老纳听错了。”他现在觉得要理解这混小子的意思,还真是个费脑筋的活。
“其实你们也可以住到秦王府上去!”朵朵又给他加了点“料”,主动“邀请”他们。
天乘法师已经有些头昏脑胀的,他使劲摇晃着光头,“你是想将老纳诱到你府上,好让你一网打尽吧?”
“秦王府有的是房间,还差你们三人不成。你是德高望重的高僧,住本王府上也不算失了礼数。如果你成了本秦王殿下的弟子,更是名正言顺。秦王府整日车水马龙,要论给我爹传消息,没有比他们更快的了。你可以想像一下,如果我爹知道你住到了我的府上,又成了我的关门弟子,那还不得日夜兼程赶来,总比你窝在这个老鼠洞中要好上千万倍。如果你害怕,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
“老纳岂能怕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娃儿!老纳只想早日见到那个即将横死于老纳之手的邓关。”天乘法师咬牙切齿。
“不只你想我爹,我比你更想念我那个爹。”
“老纳只想取他性命。”
“都一样,你要取我爹性命,起码也要见到我爹才有这个机会,我爹如果想再次给你难堪,自然也要与你面对面交手,无论你是输是赢,本王的目的都能达到,皆大欢喜。”
天乘法师直喊“疼”,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小孩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思想,他一挥手,“老纳得去打坐参禅,你们当心别让他跑了。”天乘法师就在房间的床上盘腿打坐、闭目养神。
“我才不跑呢!你们想守着就守着呗!本殿下得睡一觉,呆会弄点好吃的,别跟秦王府那些厨子似的,就三菜一汤,连肉都少有,你们无须过于破费,弄个八碟八碗就成。”说完,他跳上天乘法师的床,就睡在他旁边,弄得白眉白扇面面相觑。
“十文呐!整整十文呐!”邓关与李贵妃、唐莹终于赶上了远赴岳阳的“定期班轮”,船资不便宜,得二两银子每人,三人就是六两,吃饭还得另行再给,他现在还纠结渡船上的那十文钱,显得小气到家了。
“你是不是男人,不就是十文钱吗!至于吗!”唐莹恨不得啃他几口。
“啊哈!你还有理啦!”邓关点着她脑袋,气急败坏,“要不是你钻出来,我能出这十文钱吗!十文就不算钱了吗!”
“她也钻了出来,你怎么不说?”唐莹气呼呼地指着窘得满脸通红的李贵妃。
“你从川西一路都是摇过来的,从来没听你说晕船,坐渡船就晕啦!你这败家娘们!”
船家实在看不下去了,好言相劝,“公子、夫人,都少说一句吧!”
“她做错了事还强词夺理!谁娶她算倒了八辈子霉,我才不要呢!”
“谁稀罕!船家,你见过这么小气的人也有老婆的吗!”唐莹拉着船家。
“有!还真就有!”船家道。
唐莹顿时火冒三丈,吼道:“你把这个人找出来,看本姑娘不把他扔水里去。”
这船家倒也不含糊,指着自己的鼻子,点点头。唐莹气得直跺脚,恨不能一脚将他踹飞了。她只能拿邓关这个罪魁祸首来出气,指着他大骂:“你背地里干的那些缺德事,早晚要遭报应的。”
“今后要干缺德事,就大白天,光明正大的干。”邓关也不含糊。
“常在江边走,……”
“活到九十九!”
唐莹被噎住了,如斗败的公鸡,彻底认输,手足无措地转了几下,觉得实在没脸面再呆,钻到船头去了,李贵妃连忙跟了过去。
在船头,她还怨天恨地,见谁都没好脸色。李贵妃微微一笑,“唐姑娘,还生气呢!”
“都是你!你跟他都不是好人!”她气得大吼大叫。
“姑娘!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他平常很讲道理的呀!”
“他讲道理!”唐莹指着在船尾指手画脚的邓关,“他根本就不认识这几个字,他就是想在你面前显摆,好让你觉得他是个男人!”
李贵妃被她说得“哭笑不得”,“姑娘!你想多啦!我是他表姐,他能显摆什么!”
“亲上加亲!”唐莹吐出这几个字。
琼华楼,本是个日夜通明的销金窟,只因这楼的占地面积也太大了些,有那么几处地方还是能显示出灯火阑珊的意境来。已是春末时候,位于琼华楼正门右后侧的一座精致典雅的小院内,梨花如雪、海棠如血,丝丝春雨滋润着台阶的青痕,几株翠竹显得分外幽清,旁边一间古朴书房内,尚有一丝烛光跳跃。顺着窗台的缝隙望去,但见一四十开外、形神有些颓废的中年大汉坐在八仙桌旁边,支着下巴,眉头紧锁,眼前还摆有一部翻开的医书,旁边镶嵌着云母象牙的雕花大床上躺着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小孩,正均匀地打着呼噜。
此时已是子时三刻,铜壶里的水已经漏了大半,香炉里闪着点点红光。中年汉子轻轻抬起头来,慈祥地望了一眼床上的小孩,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将门轻轻拉开,冷冷地说了一句,“既然来了,就现身吧!”
“哈哈哈哈哈哈!”半空中传来一阵令人心悸的狂笑,小院内凭空多出一个蝙蝠一样的黑衣人,眼里闪动着幽蓝的光芒,如恶犬一般。
“小点声!可别吵醒了老夫的徒儿!”中年大汉一脸的愠怒。
“阮天雄,你以为你还能保得了他吗!”“蝙蝠”凑到他跟前,挑衅地望着他,也就在他威胁的瞬间,他身后又突然出现了十几只几乎一模一样的“蝙蝠”。
“你们是五蝠门的人!”那中年汉子正是灵蛇教主阮天雄,见来者几乎都是“蝙蝠”模样,他自以为是的将他们当成了“五蝠门”的人。
“哼哼!五蝠临门,鸡犬无存!这句话已经成为了历史,你没必要知道这是为什么。识相的,乖乖交出里边的小子,老夫可以担保你性命无忧。”
阮天雄冷笑一声,“不知阁下能担保邓关不来找你的麻烦么?”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但见此人缓缓转动着双手,在黑沉沉的夜晚,这两个爪子居然散发出流动般的荧光,显得分外骇异。
阮天雄见状,情知今日不能善了,遂气沉丹田,全神戒备,缓缓发动嫁衣神功。也就在这个时候,诸葛玄披着衣服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老眼昏花的他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直嚷:“阮教主,这么晚了为何还……”他总算搞明白了状况,“为何还有这么多人!”他有些哆嗦。
“回去!”阮天雄就两个字。“唰!”二十几柄闪着蓝光的弯刀出鞘,每只“蝙蝠”手握两柄弯刀,首尾相接就成了一个个寒光闪闪的刀轮,刀轮诡异的旋转着,散发出阵阵夺人心魄的杀气,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刀轮越转越快,不停的四处游动,仿佛凭空飘浮一般,看得人眼花缭乱、头昏目眩,诸葛玄但觉得头疼欲裂,不停的抚胸干呕。“老夫没看走眼的话,必是千刀血魂阵!”阮天雄死死盯住那些刀轮。诸葛玄几乎是爬到了房间里,将大门给关上了,眼不见、“心不烦”,他的确觉得舒服了很多。
“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寅夜到此难道就为了一个小孩不成?”阮天雄**地问道。
“会让你知道的,不过要等到老夫办完事情后。”
“藏头露尾!”阮天雄咬牙切齿。
“上!”一个非常简短的命令。最先上来的还不是千刀血魂阵,而是那个长着一双荧光爪子的“蝙蝠”。阮天雄突然凭空上下颠倒,左手两指往坚硬的石板上轻轻一点,人就腾空而起,约三丈高,脚轻轻点了一下旁边的梨枝,顿时落下一场无声无息的梨花雨,这片片如雪的梨花仿佛千万刀刃,使人目不暇接。但见阮天雄右手缓缓一抄,瞬间五指张开,往飘飘洒洒的梨花轻轻一挥。一股似有似无的微风起处,裹挟着梨花漫天飞舞,往黑衣“蝙蝠”身上扫去。
第四五一节 恶斗琼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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