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爷瞟了他一眼,“薛堡主,现在你知道他是如此的难搞了吧,就连当今皇帝都惧其三分,何况你一个武夫。”
“王爷,您看他杀又杀不得,养着又气人,这圣弓又非他不能驾驭,这留也不是,杀也不是,您以为当如何是好?”薛堡主苦着脸。
“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谁让他有这本事的呢!”六王爷并未明说,可薛堡主已然听出这是什么意思。
“您真的想让在下成为他的义子?”
“无上先天神功,这是多少武林高手皆梦寐以求的,如薛堡主不稀罕,就当他什么都没说。”六王爷虽然没压着他非得喊他义父不可,不过他那表情分明是在暗示他,要懂得“珍惜”。
当铁丐看见百花大师的灵柩后,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看着血红的棺材,王十八寸步不离,见铁丐满面凄凉之色,劝道:“帮主,百花大师之仇,属下一定不会忘记。”
铁丐长叹一声,“老朽老而不死,致使百花老和尚为了老朽而往生极乐,老朽缘何就一直死不了,害了这么多人。”不禁得老泪横流。
“此番大明宗倾巢而出,我们能全身而退已是上天眷顾,只要我们恢复元气,一定可以与大明宗拼个你死我活的。”
“邓老弟下落不明,老朽又如何与邓关交待!”
“帮主,您重伤未愈,还是多多休息吧,邓大夫的事还有我们呢,这些天来我们发动所有能发动的人出去找,没日没夜地找,就差将京城给翻了过来,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的。”
“老朽不担心他的性命安全,老朽倒是有些担心邓关。”
“帮主,您就将心放肚子里吧,我们前些日子还得到消息,他于大年初一将横行川西数十年、藏头露尾的搜魂怪给废了,又火烧摘星观,天底下想能给他带来危险的除了大明宗与神火教的头领就只剩我们几个了,三天前还得到丐帮弟子飞鸽传书,他出现在荆州,不过后来就突然失去了踪影。”
“荆州!”铁丐捋着花白的胡须,想了一下,荆州与武陵府是再近不过了,遂非常肯定地说:“老朽这个大侄子会出现的。”“对了,那个称呼邓老弟为夫君的姑娘又是何人?”
“慕容山庄少庄主,武林一朵绝世金花,慕容合。”
“真没想到慕容家还有后人!她怎么会喜欢一个爷爷辈的邓老弟呢?”
“这个属下偶而听闻,是邓大夫救了她的性命,她来报恩的。不过从这些日子的情形来看,慕容姑娘对寻找邓大夫倒是非常上心,整天忙得脚不沾地,人也瘦了。”
“看来,没找着是个麻烦事,找着了也是个麻烦事。”
“谁说不是呢!她要真成了邓大夫的夫人,属下与寡蛋老和尚、还有古都尔都成了她的小字辈,非得称她一声二娘不可。”王十八苦着脸。
“总坛可有消息?”
“刚才属下差点就忘了火龙长老,他也是邓关的结拜兄弟,又是一个小字辈。邓关于去年末找到了大明宗的鬼府神宫,联手古都尔不与火龙丐一举铲平了这个阴曹地府,救出了所有活着的中原武林名宿。”
“哦!”铁丐吃了一惊,“真的是关儿救出来的?!”
“属下还能骗您不成!”
“这些中原武林名宿现在何处?”
“帮主,您听后可千万别动肝火呀!”
“老朽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正被火龙长老关在君山呢!”
“这又是为何?如让中原各大门派知晓,我丐帮岂不成了众矢之的?”
“其实也没将他们关起来,只是将他们全都圈在君山,四面全是辽阔的水面,他们虽然能在君山行动自由,只是出不来罢了,属下也曾与少林寺商议过,原本也打算将他们送回各门各派去,又恐这帮老顽固将矛头对着邓关,无奈之下只得以保护之名将他们圈禁在君山上,免得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中原武林又变成一盘散沙。”
“邓关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他们还能恩将仇报不成?”铁丐可纳闷了。
“唉!全是因为邓关将轩辕刀弄丢了,现在又落入了大明宗之手。以这帮老家伙的禀性,非得逼着邓关将轩辕刀交出来不可,如此一来,谁还敢放他们出来,万一将邓关逼到大明宗那边可如何是好!”王十八砸着手。
“不可能!关儿本性良善,岂能甘愿受恶人摆布!”
“问题就出在他本性良善,他本就不是为了平定江湖才出来闯荡的,动不动就要回家陪老婆孩子,以他如此随意的个性,为防中原武林没完没了的纠缠,倒向神火教或者是大明宗不是不可能的事。属下还得知一个未经证实的消息,神火教副教主柳绝无与邓关两情相悦,还为他生了个小女儿,此事万一是真的,邓关还不得被中原武林同道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铁丐背着手,望着天上的流云,长叹一声:“先有古都尔、再有柳绝无,关儿呀,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转眼间,邓关的小闺女就快半岁了,已经显得不怎么安分,成天得有人抱着、搂着,还老是喜欢在膝盖上跳着,吮着粉嫩的小指头,呀呀叫着。如红苹果般诱人的小脸蛋儿镶嵌着两颗黑珍珠般的水汪汪、亮晶晶的眸子,四处好奇地打量着,小嘴儿不时的调皮地撅着。自从生下她后,柳绝无也越发地发福了,浑身上下无一不散发着成熟女人应有的万种风情。算日子,柴仇应该要来了,他已经有将近半个月没来冷嘲热讽一番了,多半是被辽国南院大王萧不花拌住了“蹄子”。银轮法王算是所有男人之中来得最勤快的,基本上三天来一回,一呆就是几个时辰,成天乐呵呵的,一点也不像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脸上暴戾之气也消退不少。自从柳绝无生下小女后,银轮就从未空手而来,每次都或多或少地带着一些食品、补品之类,他来也不干别的,抱着邓关的小女就舍不得撒手。柳绝无就纳闷了,遂半真半假地问道:“银轮法王,虽然你一脸凶神恶煞,又杀人无数,为何对小女如此上心?”
“嘿嘿!”银轮法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不为别的,就是喜欢呗!”
“真看不出来,你们三**王,你是最凶恶的一个,内心又是如此的富有爱心,真个人不可以貌相。”
“柳姑娘太抬举老夫喽,只因老夫杀人太多,膝下无儿无女,偌大个神火教总坛也见不到半个孩子,老夫也是出于好奇。”
“恕奴家直言,法王有些言不由衷。虽然奴家岁数不大,却阅人无数,鲜有差池,法王对小女是出于真情的。”
银轮法王红着脸,颇为害羞,他微微叹了口气,“可惜了,白白便宜了邓关。”
柳绝无见他好一副吃干醋的模样,卟哧一声乐了,“法王若不想让邓关白占这个便宜,奴家倒有一计,保准让邓关吃不了兜着走。”
“哦——!”银**感意外,稍微停顿一下,“姑娘冰雪聪明,神机妙算,邓关自然难逃姑娘手心。”
“你就不打算知道奴家是何妙计?”她偏着脑袋看着他的窘样。
“还望姑娘不吝赐教。”
“其实也简单,法王不是无儿无女吗,何不收小女为义女,将来也好为你养老送终?”
“什么!”银轮瞪大了双眼,“她、她做老夫的义女?!”
“怎么!你不乐意?”柳绝无凤眼一瞪。
“不、不是的,老夫当然愿意,只、只是,这、这,唉!”他张口结舌,急得满脸通红。
“你是怕教主,还是担心邓关?”这点小事休想瞒得过她。
“这两人老夫都惹不起啊!”银轮苦着脸。
“你若成了小女的义父,以邓关之能,哪敢将你怎么样,至于教主那儿,你不说,奴家自然守口如瓶。”稍稍停顿一下,“当然了,如果你瞧不起小女,就当奴家什么都没说。”
“不、老夫绝无此意,如姑娘不嫌弃,老夫、老夫自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其实、其实,老夫早有此意。”银轮显得手足无措,差点将怀里的小姑娘给漏了下来。
柳绝无风情万种地瞟了他一眼,弄得他意乱神迷,差点当场失态。望着他如孩子般的手忙脚乱的,她觉得非常受用,甚至觉得银轮与邓关之间竟有许多相似之处,只是,他没有邓关如此“狡猾”,“现在你就是小女的义父了,你觉得奴家如何称呼你比较好呢?奴家觉得法王这个称呼显得生分。”
“这、老夫还真没想过,只要姑娘不嫌老夫人老话多,爱怎么称呼都可以。”
“不如奴家称一声大哥吧!”
“也、也好!”他已然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大哥在上,受小妹一拜!”说罢她就要行礼。
“不、不可!”可怜的银轮法王脸红脖子粗,气喘如牛,实在呆不下去了,将小丫头往她怀里一送,落荒而逃。望着他逃难似的身影,她笑了,气定神闲地等着他将金杖与星目二位法王领来。
第四二五节 都不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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