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天底下还有谁能从老子身上偷东西!”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这一跤到底是怎么跌的。。
“门主,会不会是昨日你换走了他的戒指,他悄悄跟在我们身后,找到这儿,再寻机换走了你的免死金牌?”
“如此说来,我们岂不成了他的领路人!”那个师弟倒吸了口凉气。
“门主,看来我们还是小瞧了邓关,他先是用个假戒指等着我们去换假戒指,又于夜间偷入总坛换走了门主信物,再引起东门长风与我们互相残杀。”师弟分析得头头是道。
“没想到这个王八蛋如此不讲江湖道义,明着输给我们,暗地里给我们连挖两个、不,应该是三个坑,再躲到一旁,看着我们被东门长风杀得屁滚尿流。”有小贼愤愤不平。
“好黑的心啊!”常三指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
“门主,看来免死金牌确是落入了邓关之手,你要撑住啊!”师弟劝道。
“免死金牌没有了,老子的命就捏他手里,老夫还能怎么办!”常三指嘴角耷拉着,不觉得流下一丝口水。
“你平常对弟兄们如何,大家心里有数,你放心吧,有牌子也好,没牌子也罢,六指门的招牌不能倒。”师弟道。
“难得师弟如此深明大义。”常三指非常感动。
“门主客气!”师弟冷冷地说道,“门主,你平日里嚣张跋扈、逞强欺弱,只顾着自己大把大把捞银子,完全不管兄弟们死活,这一笔一笔的账我们都记着呢,现在你将门主信物都弄丢了,你就是六指门的千古罪人!”他勃然变色。
“师弟,你这是何意?”他一时竟然摸不着头脑。
师弟可不想与他啰嗦,大手一挥,“弟兄们,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打呀!”话音刚落,他率先冲了上去,对尚未回过神来的常三指好一番拳打脚踢,就在他动手的一瞬间,更多的人冲了上去,手脚并用,打得常三指抱头鼠窜。
“我们现在去哪儿?”小船中,唐莹问道。
“回家!”
“回家!回谁家?”
“回我家!”
“那我去是不去?”
“你若怕难,就回去吧,你若去了,我家娘子还不知怎么想呢!”
“不行!”她断然拒绝,“我倒要好好瞧瞧,能出你这么个江湖人物的地方会有着怎样的风水!”
“风水自是一流!只是路途有些远,得走几百里地。”
“那你还会重入江湖么?”
“我爹、还有我儿子在外边呢,我先去家里看看,再出来带他们一起回去,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都说江南春光明媚,我要美美地欣赏一番。”
“你将一枚假戒指给了常三指,就不怕他被东门长风杀了吗?还有你骗走盐商那么多银子,如果他们要找你麻烦,以他们雄厚的财力,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你放心好了,现在戒指到了东门长风手里,他会将我捅的这些窟窿都补上的。至于他会不会杀了常三指,以常三指的本事,还不至于死在东门长风手上。”
“你怎么会认为东门长风会去填你捅的这些窟窿?”
“我在荆州的时候与那些贩卖私盐的盐商有过深入的接触,觉得东门长风是个非常讲信誉的人,这么多年来,他在荆州就只为覃老爷供应私盐,可见他极为谨慎。为着修罗寨的名声,他既然拿回了戒指,自然会去替我填补窟窿眼。现在我离开荆州而去,他就会将所有在我这儿受的窝囊气全撒在六指门头上,没将常三指的油给熬出来,他是不会杀他的。”
“你如此坑害常三指,就不怕他来找你吗?”
“他当然会来找我!而且非找到我不可。”
“你能这么肯定?”
“因为我有这个!”说罢,他掏出一块金光闪闪的牌子,“他的命都在我手里,你说他还能跳得出我的手掌心不成!”
“你——!”唐莹仿佛第一次见到他,但见其咬牙切齿,小嘴里蹦出四个字,“老——奸——巨——滑!”
邓大夫于昏迷之中渐渐清醒过来,只觉得脑袋一阵阵发懵,头疼欲裂。“哟!你还能活过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嘲弄道。
“啊哟!”邓大夫拍着脑袋,望着眼前的“铁塔”,“你没杀老朽、还是你与老朽都死了?”
“你是让老子给你陪葬不成!呸!你想得美!”
“你既然不杀老朽,是不是回心转意,要跟着老朽一心一意地修炼先天真气?”
“你不是说非童子之身不适合修炼先天真气了吗!”
“老朽是说过不适合,可也从未说过不能,有老朽在,一切皆有可能。”邓大夫伸手抓过床头的茶壶,嘴对嘴喝了几口,一抹嘴,“其实你算年轻的,老朽修炼这门无上神功的时候,老朽的儿子都快有你这么大了。”
“原来你也不是童子之身!”
“当然不是,老朽又不是讨不着老婆!”他两眼一瞪,一缕金芒射出,瞬间消逝无踪。
“铁塔”不觉得打了个冷战,气焰顿时矮了三分,“先天神功有何神妙之处?”
邓大夫捋着胡须,孤傲地道:“但凡修炼无上先天真气者,神不灭、则身不灭,意由心生、念由心起,酣畅无极、随心所欲,或行或卧、或睡或醒,真气皆自由流通、毫无阻滞,任督二脉,无师自通,真气流转、源源不绝,虽是个耄耋之身,也能做个武林天子!”
“铁塔”的心好一阵狂跳,就他这些话,他是信也不行,不信又不甘,非常矛盾,他怔怔地望了邓大夫一眼,“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又为何如此轻易被老子掳来?”
“老朽空有一身无上先天真气,无任何招式,又不忍伤害无辜,否则,你又岂能站着对老朽大吼大叫的。”
“你真的怀有无上先天真气?”
“你尽管将圣弓取来,任由老朽发一矢,就知老朽所言非虚。”
“哼!你是想拿着圣弓,对着老子发一矢吧!”“铁塔”冷笑道。
“老朽见你璞玉可雕,不忍你与驽马同槽,老朽愿将一身所学倾囊相授,你可别拂了老朽的好意才是。”邓大夫非常严肃。
“你拿什么保证不害老子?”他逼视着他。
“要害你,还用得着圣弓吗!”邓大夫轻蔑地说,“老朽先师乃关西桥,师祖乃前朝医圣孙思邈,就算老朽一点招式都没有,就你身上这些穴道,试问哪一个老朽不烂熟于心,老朽若有心害你,只怕外人以为阁下是得感冒死的。”
“铁塔”捏着下巴,左右为难,如果他拿着圣弓对着自己来一家伙,自己死不瞑目;若不让他一试,自然也无法验证他这话是不是信口开河。见他扭扭捏捏就是不开口,邓大夫反而显得不耐烦了,“其实就算你想将圣弓让老朽一试,老朽未必就能如你的意。老朽身负绝世奇功,也不是谁想学就能学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想做老朽的关门弟子是有条件的,虽然你各方面都非常符合,不过有一点令老朽非常不爽,老朽在你这儿也有几天时间了,你除了如鬼魅一般飘来飘去的,就只剩杀人给老朽看,至今尚未言明你是何方神圣,姓甚名谁,老朽如何能相信你!成一你学成之后,对老朽大开杀戒,老朽岂不死得冤枉!”
“你想反悔!”
“如果你是老朽,你认为自己会怎么做呢?先天神功的口诀老朽记了大半辈子,岂能如此轻易示人!何况阁下又是如此的毫无情意,甚至差点杀了老朽。”
“你为什么要教老子?难道你就一点也没教给你儿子邓关吗?”
“他是自学成才,以至于狂傲不羁,唯恐天下不知,老朽就是要让你也学会了,好去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浑小子。”邓大夫恨恨地骂道。
“你就一点也不担心老子学成后杀了你儿子?”
“老朽当然担心!所以,你如果想学,就得乖乖喊老朽一声义父!”
“什么!”“铁塔”大吼一声,“你让老子喊你爹!”
“你先别大吼大叫的,听老朽与你慢慢道来。你成了老朽的义子,你与犬子以兄弟相称,老朽也就不担心你干手足相残之事,老朽将无上先天神功的秘笈传与你也就名正言顺。”
“不行!老子绝不为五斗米而折腰。”“铁塔”断然拒绝。
邓大夫微微叹了口气:“你这脾气与老朽的犬子邓关颇为相似,但凡武林中人,如能得老朽垂青,恨不能喊老朽一声亲爹,老朽只让你称一声义父,你如此轻微代价都不肯付出,老朽如何能放心地将无上先天神功的心法传授与你。”
“你让老子好好想想,这是不是老子能做得了主的。”说罢,“铁塔”恨恨地离开了。
“王爷,您也听到了,他居然让老子喊他义父!”“铁塔”愤恨不已。
第四二四节 过街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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