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六节 安居退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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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仇吓了一跳,“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五人相见,显得都有些尴尬,但见这三大护教主法王每人手里都拿着个盒子,不用问,定是给柳绝无送礼来了。柴仇不由得吃起干醋来,“哼!你们跑得蛮勤快!”
    “教主勿怪!属下也给您准备了一份大礼,有两个这么大!”金杖法王捧着盒子道。
    “不稀罕!”柴仇翻着白眼。
    “三位法王如此盛情,奴家感激不尽!”柳绝无并不客气,兴许是有意要气气柴仇吧。
    “柳姑娘客气!一点薄礼,不成敬意!”三**王也非常客气。
    “来!爷爷抱抱!”银轮法王平素杀人不眨眼,一见到这小丫头他就性情大变,比猫还温顺,令柴仇都觉得不可思议。
    “银轮法王,本教主命你,即刻掐死她!”柴仇突然杀气腾腾。
    “嗯——!不行!”银轮断然拒绝。
    “什么!本教主的法旨你敢违抗!”柴仇呼吸急促。
    银轮跪了下来,抱拳一礼:“教主在上,属下自不敢违抗教主法旨,然小丫头都还不知自己是谁,杀她有何用!”
    “杀她能让邓关伤心!这难道还不够吗!”
    “如果邓关不伤心呢?他有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有个小丫头在世,她在这儿,我们多少能牵制他,她若没了,我们就再也没办法掣肘他了,您说现在杀了她,到底是害了他呢,还是帮了他?”他俩辩论的时候,柳绝无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也没打算将小丫头从银轮怀里抱过来。
    “教主息怒!老二是想抱大她来好让她给我们出气!”金杖与星目法王忙劝道。
    “只怕你们的气没出了,本教主就早被你们给活活气死了!”柴仇叹了口气,有些失望,不过一转眼他又开心起来,“没关系,本教主要不了多久就将入主中原,到那个时候,邓关就成了本教主的臣民,只要他再不与本教主作对,本教主当让其平安终老!”
    “教主!现在是白天!”柳绝无冷冷地说。
    “哼!你与本教主打赌,很快你将输得一无是处,到那个时候,本教主命你自己掐死她!”
    “看来,辽国南院大王萧不花已经渡过滹沱河,兵临黄河沿岸?”柳绝无立马就猜了出来。
    “是不是你们透露给她的?”柴仇冷冷地望着三**王。
    “你就别为难三老了,他们只不过送点吃的来,别的一个字都没提。奴家要是连这点都猜不到,又岂能执掌极乐宫数年之久呢!”
    “教主在上,柳姑娘所言甚是!”
    “柳姑娘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老夫自叹不如!”三人各说一句。
    “够啦!”柴仇醋意大发,“说一句就够了,将她捧上天,不也照样跟了那王八蛋!”他又转向柳绝无,轻蔑地说道:“怎么!你害怕他渡河?”
    “呵呵!可笑!奴家怎么可能怕他渡河,奴家又不是大宋皇帝,倒是教主要明白一件事,他走得越远,就死得越惨!”
    “你这分明是嫉妒,你害怕会输!”
    “教主!奴家小女也该喂奶了,奴家干脆再大方一些,给你出最后一次主意,听、还是不听?”
    “哼!你又想与本教主做什么买卖?”
    “教主!柳姑娘向来神机妙算,您不妨听听呗!”金杖法王劝道。
    “哼!她神机妙算!缘何没能算得邓关这个登徒浪子!”
    “教主,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再说了,邓关乃英雄,柳姑娘又是绝色美人,这美人配英雄,还用得着算吗!”
    “呸!邓关算英雄!本教主算什么!”柴仇醋意大发。
    “属下该死!属下的意思是,邓关只能算草莽!教主才是真正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邓关与教主相比就好比云泥之别,咱们还是先听听柳姑娘说些什么吧!”
    “你说吧!”柴仇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请教主即刻派出得力之人率精兵埋伏于杀胡口,以便于接应萧不花后撤。”
    “他亲率十五万精兵,岂会稀罕本教主的区区人马!简直是笑话!”
    “这一计换教主再莫说奴家小女是野种,也不许说邓关是王八蛋,毕竟邓关可从未说过教主是王八蛋。”
    柴仇极不甘心,想了又想,还是加个保险会比较妥当,“金杖法王,本教主命你率一千精兵埋伏于杀胡口,接应萧不花后撤!”说罢,他气呼呼地走了。银轮与星目法王紧跟了出去,远远传来柴仇的训斥声:“你们给本教主的礼物呢?”“搁在教主寝宫!”“要是没有,你们就死定了!”
    朝廷还是一片混乱,驻守北方的文臣武将呈献的奏章更是让皇帝无所适从,一会儿说辽军来了,一会儿又说辽军撤了;一会儿说援军来了,一会儿又说援军莫名消失;文官骂武将贪生怕死,武将参文官昏庸无能;民说官不顾百姓,官说民惹是生非;有时早朝之上正反两派互相攻伐、揶揄,恶斗不止,凡此等等,弄得皇帝都大发雷霆。皇帝发怒,所有大臣皆噤若寒蝉。“父皇,辽军前锋已抵达冀州城下,不日即可到达黄河沿岸,如不再派兵加以阻挡,我朝危矣!”太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苦劝着。
    “臣启奏圣上,近来连日天晴,京城四周冰融雪化,已经能看到青翠的麦苗,不日黄河以北的冰雪也将融化,萧不花将无粮草之危,定然长驱直入,黄河河防恐有累卵之危!”太子师也苦劝着,他更极端,边哭劝边猛磕着头,将额头都磕破了。
    “臣刚刚得到冀州急报,萧不花亲率八万精骑围城,冀州危在旦夕!”兵部尚书高举着奏章。
    当冀州告警的奏章摆到皇帝龙书案上时,皇帝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心里直念阿弥陀佛,颇有些后悔听了一个小孩的话。“父皇,秦王年少轻狂,致使我朝丧权失地,朝廷危在旦夕。儿臣恳请父皇降旨,治秦王引敌入寇之罪!”这可是千载难逢之良机,太子自然不会放过。
    “圣上,秦王殿下自知罪过深重,今日连朝都不上了,圣上万不可姑息才是!”
    “刚才臣上朝之时,亲眼见到秦王殿下押着几百牛羊往朝阳门而去,身后跟着数十屠户,不知秦王殿下意欲何为!”
    “秦王殿下虽然贵为皇家贵胄,然此番罪过着实太大,臣顿首叩拜,恳请圣上下旨,夺去秦王爵位。”见太子捅了第一刀,那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立马跳出来,一个个显得义正词严。
    “臣启奏圣上!臣以为,现在正是关键时候,短短二十几天,萧不花竟然深入我朝境内上千里,日行不下五十里。臣以为,若非粮草不济,萧不花不会如此神速。而今其前锋虽然已抵达冀州城下,单凭精骑无法攻破固若金汤的冀州城,而且他从进入我朝境内开始,尚未攻下哪怕一座州府城池,臣以为,他应该还是在等待冰融雪化。此时若派大军前往,原本因粮草不济而低落的辽军士气必将因此重新振奋,这才是最危险的!”八王爷道。
    “王叔!难道非得让辽军打过黄河,兵临京城才能派兵御敌不成!”太子怒喝道。
    “臣绝无此意!臣也曾看过兵部收到的塘报,唐国公、杨将军、潘将军的人马已经从四面八方围了上去,烧其粮草,断其退路,致使萧不花每日光损失的牛羊就达几万头。臣以为,不出五日,萧不花必定引军北还!”
    “若五日内他不退兵,当如何处置?”太子冷冷地说。
    “臣愿将项上人头赌上!”八王爷这着棋子非常凶险。
    “哼!王叔人头与我朝安危是没法比拟的,王叔还是悠着点吧!”太子冷哼道。
    “圣上,老臣倒有一策,可命大名府的十万禁军趁黄河尚未解冻,北渡黄河,沿漳河两岸往大陆泽方向前进。如辽军后撤,则可尾追掩杀;如辽军攻冀州,则可解冀州之危!”吕相道。
    皇帝想了想,看来只有走这步棋方能安定人心,“准奏!丞相,你来拟旨,命八百里加急递往大名府,圣旨所至,万勿半刻推迟!”
    “父皇,儿臣以为当派一得力之皇家贵胄统领冀州军务、领兵退敌才是!”说白了就是他自己。
    “着冀州镇守使杨令公统领冀州军务,亲率十万禁军与辽军决一死战!”皇帝并未将军权赋予太子,让其第一次起了弑父夺位之心。
    圣旨立马被快马递往大名府。皇帝心中异常烦闷,遂叫上大内四大侍卫统领之中的石小丫与小郡主二位女将,带着两个武功高强的心腹太监微服出宫了。天气的确是开始暖和了,街道只有两边的屋檐下还有一堆堆白雪,三五成群的小孩正在打雪仗、堆雪人儿,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皇帝不禁又想起冀州被围之事,自从檀渊之盟以来,这次是最凶险的了。如果秦王所料有误,非但秦王爵位不保,自己也将成为大宋的罪人,想到这儿,他不禁微微叹了口气。小郡主知道皇帝心情坏透了,看到旁边有个酒楼,门面不大,可那牌匾上的口气却不小——“天下第一掌柜客栈!”“皇、黄老兄!要不我们叫几个小菜,喝几杯吧!这融雪天气是最冷的了!”郡主可怜兮兮地哈着气,鼻尖冻得通红。
    皇帝抬头看了看牌匾上边的字,他认为这个名字算是俗气到家了,不过这字迹却是难得一见的书法,一看就知出自名家之手,笔走龙蛇、行云流水,入木三分、一气呵成,丝毫无一点矫揉造作之感。
    “哎!几位客官,里头请!”出来一个老和尚,看起来颇有些奸诈的味道,此人正是寡蛋大师。
    皇帝一看是个和尚迎接,心里就老大不高兴,嘟着嘴,气哼哼地往外走,“如今的出家人越来越没规矩,开起酒楼饭铺来啦!”
    “嘿!我说你这老倌忒不通世理,贫僧只不过开家酒楼,刚才贫僧还看到秦王殿下在卖肉呢!”
    “胡说!秦王贵为皇家子弟,岂能干这些勾当!”皇帝非常恼火。
    “你这老倌还别不信,贫僧刚才就在秦王殿下那儿买了几只羊,上百斤一只,跟牛犊似的,不信您瞧去呀!还有好多呢!听说全是我朝将士夺的辽国一个什么大将军的,可好吃了,您要不要进来尝尝?”
    这时,又进来几个非常阔气的大老爷,一进门就大叫:“嗨!掌柜的,我们可都要吃辽国的羊肉,咱们得出出这口恶气!”
    “哎!几位里边请!绝对是辽国的羊,刚从秦王殿下那儿买来的!”和尚忙将他们让了进去,一转身看了皇帝一眼,“您要尝鲜趁早,呆会儿就没有啦!”
    “黄老哥,出门在外,您就将就将就吧!”小郡主劝道。
    皇帝想了想,“好!掌柜的,朕、郑某人别的羊都不要,也要辽国的羊。”
    “您尽管放心,要不是辽国的羊,您砸了贫僧的店就是了。几位请楼上雅座就位,那儿站得高、看得远,又暖和。”
    “不啦!就在大堂里,找张靠窗的就成!”皇帝也想听听百姓这些日子以来都聊些什么。
    “如此也好!不知几位客官是要红烧羊肉呢、还是清炖?”
    “哈哈!烤全羊!”
    “哎!你们也坐呀!”皇帝看偌大一张桌子就坐着他这个老头,显得与大堂极不相称,毕竟别的桌子都是围了潇潇当当一大圈人。
    “黄老哥,这哪有我们的位置呀!我们就看着您吃呗!”
    “记住!老夫是郑某人!”皇帝低声提醒道,他清了清嗓子,“郑某人肚皮再大也不可能吃掉一整只羊,让外人瞧见,还以为郑某人是饭桶,你们就不要让郑某人再三相邀了吧!”小郡主与石小丫赶紧坐了下来,那两个太监却是不敢,皇帝也不勉强,他俩就抄着手站立在皇帝身后。“等老夫吃饱喝足了,定去将桢儿好好臭骂一顿,堂堂王爷,不知家国天下事,去卖羊肉,越来越不像话!”皇帝气呼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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