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五节 墨黑的独角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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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话!老子还有什么把柄握在你手里不成!”向非君冷笑道。
    “自从你一来到这儿,贫僧就看出来了,施主对这些美人儿可谓垂涎三尺,你与贫僧打斗,无非是想在她们面前显露施主的男子汉气概。其实施主大可不必,施主想要,贫僧让与阁下就是了!”
    “什么!你说让就让呀!有没有经过我们举手表决?”姑娘们激烈抗议。
    “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你如此年轻力壮,瞎子都明白选谁!”
    “你别想将我们随便扔下,我们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魂,我们就阴魂不散地缠着你!”
    ……
    邓关一个头、两个大,“难得向施主对你们一往情深,而今天下要找个时时刻刻都疼你们的男人,无异大海捞针,向施主虽然岁数大了点,一看就是个处子之身,招呼你们十八人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们就别再挑三拣四的了。”
    “放屁!”向非君大怒,“老子才没你虚伪,难道你就没想过!”
    “向施主,难道非要贫僧将话说得太过直白不成!”
    “老子让你说!看你这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邓关冷冷一瞪了他一眼,那杀人的目光使得他不禁一震。“向施主,你口口声声说对姑娘没兴趣,你胸口揣的又是什么!”
    “胸口!老子胸口当然是心脏!”他轻轻一摸,顿觉有异样,不禁吓了一跳,心道:如果这是他搞的鬼,又是什么时候弄的呢?
    邓关冷笑一声,“向施主,不妨掏出来给大伙好好看看,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向非君刚才摸到的是一团软软的东西,挺滑的,应该是丝绸之类,好像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之物。可是他也怕,万一是别的什么东西,那时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他有些犹豫,死死地盯着邓关。“向施主,你莫非怕了!”邓关冷笑道。
    “笑话!老子何曾怕过!”他将手伸了进去,感觉应该就是丝巾之类。
    “向施主,你若不想掏就别掏了,当贫僧什么都没说,我们从此各奔东西!”
    “神君,别让这花和尚小看了咱们!掏就掏,谁怕谁!”有刀手恶狠狠地吸着鼻涕。
    “你家神君藏头露尾,怕是见不光吧!”邓关嘲弄道。
    “你不会藏了人家的肚兜吧!”有美人翻着白眼。
    别人说这话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出自姑娘之口就使得向非君显得异常难受。再怎么认输也别输在妇道人家手里!想到这儿,他豪气顿生,“哼!掏就掏呗!老子就掏出来给你们好好瞧瞧!”他非常爽快地掏了出来,这一掏可坏了大事,这东西好像还有些带子,挺长的,粉红色,“啊——!肚兜!”当时他就傻了。
    “下流!”
    “无耻!”
    “卑贱!”
    “这么大岁数也要弄个颜色深点的!”
    “我们鄙视你!”
    ……
    十八个姑娘就有十八张小嘴,全是烟花柳巷里调教出来的,那还能差到哪儿去。向非君被骂得无地自容、有口难辩,他实在不明白,这么个“宝贝”是什么时候到了自己怀里的。
    “这兴许是向施主在哪儿快活的时候收的纪念品,应该不只一件吧!”
    “啊——!”美人堆里又是一声尖叫,那如次声一般的惊叫声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邓关问道。
    但见这姑娘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襟,指着这肚兜,结结巴巴:“那、那是奴家的!”
    “什么!”邓关“大吃一惊”,“你是怎么看着的!活生生就让他给抽走了!”他又转身望着向非君,“恍然大悟”,“哦!贫僧明白了,难怪施主刚才要将贫僧逼到这个角落里来,为的就是这件肚兜!”他又转身“关切”地说道:“你们也快找找看,是不是还有肚兜被抽走了的!”这一找不要紧,一共有八个姑娘的贴身衣物凭空消失了,是什么时候被抽走的都不知道。“向施主的手法竟是如此的神乎其神!贫僧甘拜下风!”
    “邓关!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向非君恨不能马上将他剐了。
    “贫僧当然知道,非但贫僧知道,这儿的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就偷了个兜兜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打他!”十八位美人儿捋胳膊挽腿儿就冲了上去,围着傻愣在那儿的向非君就是一番拳打脚踢、牙咬手撕。那十位刀手没料到事情会变得如此不可收拾,正想给他帮忙,一看都是些歌伎,下不了手。再说了,谁让向非君偷什么不好,偏偏偷人家的贴身衣物,还是在人家穿着的时候下的手,怎么都理亏。而且邓关就在旁边,万一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岂不要吃大亏!反正就是些柔弱姑娘,大不了挠他几把,要不了命。
    十八美人围着他团团转,挤都挤不进去。三十六只小手儿,长着锋利的指甲,好比鹰爪一般,一挠就是五条血印子。向非君不是不想反抗,而是不能反抗,他明白自己让邓关给陷害了,他是个极要面子的人,如果让宗主知道他在外头偷美人儿贴身衣物,可想而知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家里的母老虎也不可能轻饶了他,在他没把握将所有人全部杀死的情况下,他只能抱着脑袋,任由这些美人儿“撒野”。
    其实邓关也是蛮紧张的,他能将猴子尾巴上的毛拨个精光而猴子不知,自然也能将穿在人家身上的肚兜抽出而不晓。他将人家的肚兜抽了出来,嫁祸给向非君,无非是想乱他心智,再依乱取胜,没想到她们倒先冲了上去,如果向非君大开杀戒,这些姑娘马上就将变成血肉模糊的尸体。好在向非君实现了他的诺言,不打女人!就凭这一点就不得不令其佩服有加,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使的下三滥手段,莫名的害臊起来。一看情形也差不多了,“姑娘们,看在向施主乃初犯,你们就大发慈悲,饶过他这一回吧!”
    他这话非常管用,姑娘们立马打住,拍拍手,一个个横眉怒目,叉着腰,“要不是大哥替你讨保,今日定将你骨头扒出来!吭!”
    “还不快快多谢大哥救命之恩!”
    向非君的头发被扯得跟个鸡窝似的,衣服也撕得稀烂,双手死死护住脸部,结果手背全是挠痕。“还不快谢恩!还想讨打不成!”姑娘喝道。
    “别!在下、在下多谢你家大哥救命之恩!”向非君呜咽着,“我冤枉!”显得可怜兮兮的。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望施主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邓关一脸的悲天悯人。
    这个时候,辽国南院大王萧不花率领的十万精骑已经渡过滹沱河,前锋已抵冀州城下,深入大宋达千余里,他曾经听斥侯来报,说是在这儿囤积有三年的粮草,所以他才不要命地往这儿赶。骑兵的身后就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无数牛羊,在雪白的草地上踩出了一条黑色的大道,牛羊从冰冻的滹沱河上渡过,五十里冰面被牛羊身体散发的热量给融化了,可是,前边还是一茫茫一片的雪白,饿死的牛羊尸体从辽宋边境一直延伸到黄河边上,不下二十万头。
    萧不花这一路走来,非常顺畅,也异常艰难。自打进入大宋境内,他几乎没遇到像样的抵抗,可以说是一路顺风。艰难的是,入宋境已有二十多日,冀州已在自己的身后,可地上还是厚厚的积雪,沿途见不到一个人,得不到一粒粮食,成天只能吃牛羊肉充饥。听起来不错,可人不能老吃这些东西,那种干硬得能砸死狗的馒头面饼都成了抢手货,至于说萝卜白菜,那更是想都别想,有个放牛的不知从哪儿寻到到一个地窖,里边有几个烂了一半的冻梨,拿来献给萧不花,他立马封这小子为副将。
    如果说人还能吃牛羊肉充饥的话,那些生来就吃素的牲口却只能饿着肚子前行,每天都得损失不下几千头,随身携带的牧草只能勉强供战马食用,要是十天后冰雪还未融化,这十万精骑随时都有可能丧失战斗力。到那个时候,失去了战马的骑兵会落个什么下场,他想都不敢想。前边两百里就是黄河,他根本没信心去看一眼黄河是否开河!现在开始有些后悔了。跑了这么远,要回去都是个麻烦事,就算等到了冰雪融化,也会造成道路泥泞不堪,根本不适合骑兵作战。一入大宋,虽然没遇到强大的兵力抵挡,不过,小规模的偷袭却从未间断,无分白天黑夜。当他看到守备森严的冀州城后,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让人给耍了,当他又得知冀州只有区区半年粮草后,就更明白自己上了人家的请君入瓮之计。现在摆在他眼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再往南,渡黄河,谁都知道这是死路一条;另一条是赶快回去,兴许还能捞点碎骨头。就为了这两条路,他在冀州城下思考了三天三夜。
    柴仇根本不知道萧不花现在遇到的是怎么一种恶劣的情况,他还以为萧不花马上就要渡黄河了呢。一想到这儿,他就心花怒放,就有必要在柳绝无跟前炫耀一番。不知不觉间,柳绝无的小闺女已经快半岁了,跟她一样,粉嫩粉嫩的,仿佛吹弹即破,哪怕就这么一点点大都能看得出来,长大了一定又是个绝色的美人坯子。吃的也不差,极乐宫就算剩菜剩饭都比一般大户人家要强十倍,三大护教法王隔三差五地送些美食来,柴仇虽然很是不爽,却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快半岁的小孩已经有些调皮了,不老实地躺着,非得要站起来,柳绝无就抱着她任由其在自己的大腿上跳跃着,小嘴里也经常呀呀地欢呼着,不时吮吸着自己的小手指头。每当看到自己身上掉下的这块心头肉活蹦乱跳的,她就有种异常神奇的感觉,觉得自己并不是孤单一人,心也平和了许多。时不时地想起另一个人来,开始为他担惊受怕,有时又恨得牙痒,这种爱恨交织的感觉令她无所适从而又不忍放手。
    “本教主得好好看看这小野种!”柴仇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跟前,俯身望着小家伙,伸手想要逗她一下。柳绝无立马将其护于身侧,怒目圆睁、全神戒备。“哎!就摸一下,又不会死!”
    “住嘴!就凭你说的这些屁话,你就不配摸她!”
    “这是邓关那个王八蛋的野种,你又何必护着她!”柴仇没好气地说。
    “奴家才不管她父亲是谁,她是奴家身上掉下来的,就是奴家亲生的,谁要敢动她半跟寒毛,奴家定让其生不如死!哪怕教主也不例外!”柳绝无干脆挑明了。
    “本教主当然不会动她!一个小孩都容不下,本教主如何能容天下万民!”柴仇说得义正词严。“不过,本教主无法容忍她那王八蛋父亲!”他变脸跟翻书一样。“还有你!”他恶狠狠地指着柳绝无,“你岁数也不小了,既然怀了邓关的野种,又何必非得回到总坛来生呢!闹得大家都不愉快,要让外人知道了,还以为本教主替邓关养着野种,你让本教主情何以堪!”
    “这不是教主命三大护教法王请奴家回来的吗!缘何又怪起奴家来!”
    “你既然已经怀上了她,你完全可以跑呀!难道三大护教法王非得将你抓来不可吗!现在到好,你吃本教主的,她也吃本教主的,邓关还在外边屡屡坏本教主的大事。这事怎么说来的?”柴仇偏着脑袋望着她。
    她挠了挠太阳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挖坑自己埋!”
    “这三个老家伙也真是的,明明知道你有身孕,还给本教主弄了这么个麻烦回来。”柴仇显得颇为懊恼。
    “属下对教主忠心耿耿,教主法旨属下不敢违抗!”门外传来三人异口同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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