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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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搜魂怪还有这个嗜好!”来人赫然是邓关,现在的搜魂怪怕是还在打捞打他的尸体呢!其实他早就跟随在唐莹的后边来过这里了,这才去龙王庙故意去等她的。打了这么久,他卖了个关子,使他们看起来他是被打下水的,当他出了水池后就飞速赶到了这儿。
    “呜——!呜——!”她费了老大劲了。邓关掏出了她小嘴里的绸布。“救我!快点救我!”她哭求着。
    “你看到他放在什么地方了?”
    “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邓关捏开她小口,就要将布团塞进去。“别!就在那把椅子后边,那个雕像的门牙就是开启暗门的机关。”
    邓关操起一个熏炉,一下子就将暗格给砸开了。“小心!”飞针暗器如雨点般打来,邓关飞起一脚将书案踩得竖了起来,躲在后边,一根毫毛没伤着。“我来看看你都藏了些什么宝贝!”他伸手将里边的所有东西全都掏了出来,“这么多银票,还是泰和银号的!苏泰和,你又欠我一大笔!”他将银票随手扔进火盆里。
    “你就不能拿走吗?”
    “我报个数给苏泰和,他也会给我的。”“一根萝卜干!”他又掏出了一物。
    “那是千年人参!”她纠正道。
    “就是萝卜干!”他想了一下,又放下了,“还有砣黑木头!”
    “那是何首乌!”
    他闻了一下,“啊欠!腥臭的!”也放下了,当他再一次拿起一样的东西的时候,他显得非常开心,“小宝贝,终于找到你了!”唐莹还以为找到了雪灵芝母呢,没想到他拿到手的是一个天蓝色的瓷葫芦。
    “你知道这里边装的什么吗?”她问道。
    “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拿!”
    “我刚才听到他有什么浣花甘雨露!我想这个就是了吧!要不他怎么会藏在最里边呢!”他捂着肚子,“哎哟!刚才跑得太急了,尿急!茅房在哪儿?”
    “我不知道!”
    “这可怎么得了!活人要被尿给憋死喽!”他拿着瓷瓶看了看,立马掀其盖,溺其中,复又将瓶塞塞紧,搁暗格里。
    她一直撇着脑袋,“你不认为这太过伤天害理了吗!你不喝,给我喝呀!”
    “你不早说!这可怎么得了!”他两手一摊。
    她算是被整得没了脾气:“你在哪里听到他有浣花甘雨露的?”
    “龙王庙呀!”
    “你、你真在龙王庙!”
    “贫僧说过,我会等你的吗!哪知道你在这儿包粽子。”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这是第二回来啦!跟进自己家一样,熟门熟路。”
    “我明白了,难怪你这么大方,就是想要我带你来!”
    “小丫头片子,你现在才知道呀!晚啦!”
    “你在利用我!”
    “谁叫你什么都说的!”
    “你听到了?”
    “贫僧又不是傻子,我跟你说我们两个逃到江南去,你既然如此爱护自己的家人,为什么不带他们一起去呢?果然不出我所料,搜魂怪这个老头生性多疑,亲自带着人去龙王庙找我。”
    “原来你根本就不在那里等我!”
    “你别在这儿跟我吵架,你如果不说我在龙王庙等,他怎么会把你弄成这模样!”
    “你快点帮我解开!”
    “你不是说你师尊非常厉害吗!带着你就是个累赘,贫僧还想多活几年。”他将那根“萝卜干”也揣在怀里,又将雪灵芝母也兜着。
    “你是专程来这里做小偷的吗?”
    “我们两个现在到底谁像小偷?只有小偷才被人绑成这模样的。”
    “你到底要怎样才会放了我?”
    空中传来金鹰的啸叫声,“贫僧该走啦!你好好休息吧!”说罢,他一闪就失去了踪影。
    “混蛋!你回来!你这个王八蛋!”她呜呜地哭泣着。邓关一闪,又出现了,她还以是救她来了,没想到,他捏开她小嘴,将那绸布团又塞了进去,又是一闪就没了。这一来,她真想咬舌自尽算了,如果还咬得下来的话。
    邓关刚一离开,搜魂怪就带着人回来了,他的弟子正在争论着浣花甘雨露到底该归谁的问题。“师父,邓关的确是被徒儿打落水池的,虽然还没见到尸体,这不能说明他就没死呀!”“船家”道。
    “对这样的王八蛋,只要是没见到尸体,就不能说明他已经死了,万一他来个咸鱼翻身,师父岂不亏大了。”有人出言反对。
    “师父,他既然这么久都没出来,一定是沉到水底喂王八了。”
    “如果此人水性极佳,顺着水道游到长江,再爬上来,这不是办不到!”
    “师父,徒儿并不在乎浣花甘雨露,只要能得到您老人家首肯,是徒儿击毙邓关的,徒儿也就再无二话!”
    “师父刚才明明说过,谁拿来邓关的人头,谁就能得到浣花甘雨露,你连他尸首都没弄到,师父怎么可能首肯!”
    “师父!徒儿未免太过冤枉!”
    “住嘴!混账东西!走一路,吵一路,老夫耳朵都被你们吵聋啦!去看看小贱人死了没有!”搜魂怪怒气冲天。进得门来,但见她蜷缩在床角,正不停地蠕动着,试图躲避,终究一切都是徒劳。
    “哼!小贱人,你的老相好已经死啦!你也可以安心去了。”搜魂怪杀气腾腾。突然,他发现书案上有星星点点的金光,凑近一看,原来是一层密密麻麻的金针,再一看暗格,屏风上的木雕张着“大嘴”仿佛在嘲笑一般。“啊——!”他大叫一声,伸就往里边掏,“天啦!老夫的雪灵芝母呢?老夫的千年人参呢?”他只掏出了一块何首乌,还有那只被邓关当了夜壶的浣花甘雨露。“银票呢?老夫的银票呢?”他狂呼乱叫。“小贱人,你一定看到谁进来过了吧?”搜魂怪残酷地瞪大了血红的双眼。“船家”往她的小嘴指了指,这是搜魂怪亲自塞进去的,没他的批准,他也不敢拿出来。搜魂怪恨恨地将布团抠出来,捏着她的喉咙,“快说!谁干的!”她被捏得翻白眼,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松开了手,她费力地咳嗽几声,“师尊,那个死人来过了!”
    “哪个死人!”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就是邓关!”
    “是他!是不是他拿走了雪灵芝母,还有千年人参,还有那么多银票?”
    “雪灵芝母与千年人参的确是他拿走的,银票却没有拿去!”
    “银票是谁拿了!快说!”
    “火盆里!”
    “啊——!”果然,火盆里好大一堆纸灰,甚至还能隐约看到上边已经炭化的字迹。“呃!三、三十万两!呃!”搜魂怪翻着白眼,手直哆嗦,好不容易拔掉了浣花甘雨露的瓶塞,狠狠往嘴里倒,一连灌了几大口,细细品味来,“这、这味儿不对呀!怎么是这个味!上回好像不是这样的!”唐莹已经趴在床边呕吐起来。
    搜魂怪抬起头来,“小贱人,没这么快吧!上午他把你破了处,下午你就开始恶心啦!”
    “师尊!”她抬起头来,嘴角还挂着白沫,“您刚才说什么?”
    “你为了拿到雪灵芝母,不惜以身相许,你以为老夫会感激你吗?你都已不是处子之身,对老夫再无用处!”
    “是邓关跟你说的?”
    “老夫都能看得出来!小贱人,你就乖乖等死吧!老夫也就奇怪了,你既然已是他的人了,为什么他不救你走呢?”
    “师尊,您见过哪个男人吃完后还帮着收拾桌子的!”她真是没想到,那王八蛋居然会败坏她的名声,不过也好,起码不会被这糟老头所污辱。一想到这儿,她还真有“早走”的打算,冷冷望着搜魂怪,嘲笑道:“师尊,你知道为什么那瓶东西会变味吗?”
    “为什么?”搜魂怪已然感到事情不会太简单。
    “只因邓关尿急,一时找不到夜壶!”
    “什么!”搜魂怪如被蛇咬一般弹了起来,瓷瓶落地,摔个粉碎,溅出一些黄不黄、绿不绿的汁水来,散发着浓浓腥臊味儿。
    搜魂怪一把将她提起来,狠狠掼到墙壁上,摔得嘴角冒血,她强忍着:“老怪物!你老而不死!你也就在摘星观里耍些威风,其实你好可怜,干坏事都得扮成他人模样,你跟死了又有何分别!”
    “大胆!”他飞起一脚,直踢她小腹。
    “船家”慌忙跪下了,“师尊,您真想杀了她吗?”
    “老夫让谁死,谁还能活吗!”搜魂怪瞪圆了双眼。
    “其实他是害怕,害怕今天喝尿的事情传扬出去,你们也都得死!”她挣扎着翻了个身,直面搜魂怪,“你根本不是邓关的对手,你只能使阴谋诡计害人,他几句真话就能要了你的老命!你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晚上就一点也没觉得害怕吗?”
    “小贱人,老夫一定让你好好看着你全家是如何成为老夫奴隶的!”搜魂怪咬牙切齿。
    “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能威胁我的吗?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得抓紧点,说不定你还没到成都就被阎罗王给叫去了。你想过没有,你要是死了,你的这些徒弟会怎么对待你这一百多斤肉?”难怪她嘴唇如此薄,果真“刀刀见骨”!
    “小贱人,你现在是不是想杀了老夫?”
    “不!你不配!对于你这样的独夫来说,活着就是受罪,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活到一百八十岁!”
    “你真不怕老夫杀了你吗?”
    “我会在佛祖面前替你开脱的!”
    “只要你能再拿回来雪灵芝母,所有恩怨一笔勾销!”
    “哈哈!也可以对他以身相许呀!他一高兴,说不定就给了你!”
    “你——!”搜魂怪气得脸都变了形,“放了她,给她点吃的!”这人就是这么犯贱,低声下气去求他,他还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几句将他“扒”了个一干二净,发现也就一副臭皮袜。“哼!老夫就不信,有你在老夫手上,他不乖乖就范!”
    “殿下,都快过年了,您怎么还往外跑呀!”身为皇子师的丁谓前来请安。
    “百姓房子都没有了,他们怎么办!”朵朵也是刚刚才回来,正在烤火。他此番出去一来是为了被雪压塌房子的灾民;二来就是太子刚娶了“江南第一首富”之女,他出去避祸。
    “最近朝廷出了件大事,圣上降旨,大宴三日,大赦天下,死罪之人一律不斩不绞,您有没有听说过?”
    “这是好事呀!有没有听说过没什么关系!”
    “您真不知道呀!”
    “本王当然不知道!是不是宫里又有谁有喜啦?”
    “不是!是太子找到了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不是失踪了好多年了吗?”
    “是呀!可是太子突然之间就拿了出来,如今朝廷上下都在议论这事呢!太子的威信如日中天。”
    “不就是块石头么!搞得这么隆重!”
    “哎呀!您怎么能这么说呢!百姓可不管这是不是石头,没有这块石头就是白板皇帝,名不正、言不顺,老百姓都瞧不起。”
    “秦始皇刻了这块石头,历二世而亡,前后不过三十几年,我大宋没这块石头,至今已有百年,百姓富足,天下安定,可见,这块石头并不是什么祥瑞之物,兴许还是灾星!”
    “殿下,您这话跟老臣说说还可以,当着圣上的面可千万不能提呀!”
    “本王又不傻,找骂的事情本王才不干呢!”
    “您明白就好,老臣就怕您心直口快!老臣斗胆,您此番赈灾,是赚是赔呀?”
    “在你眼里本王就是个守财奴,此番出门,不赚也不赔!”
    “殿下,马上就要过年了,您看是不是得准备些进献给圣上的礼物?还有这文武大臣都得打点。”
    “本王穷啊!你看这些下人都穿得破破烂烂的,一出门都不敢说在秦王府里当差,真够晦气的了。”
    “殿下,您就别哭穷了,您给太子做的媒,差点没将东宫给搬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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