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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坞,沐凝雪虽然没开口,徐妙锦身边的几位体面妇人自小看着春柳长大,彼此又沾亲带故,纷纷出言替沈元家的求情。
沐凝雪便也跟着说道:“算了吧,小孩子贪玩不为过,这撵出去可怎么办呀。”
徐妙锦有些回心转意了,不想徐煜今日一反常态,非要把春柳赶出去不可。
春柳假意哀求道:“少爷我错了,念在多年情分上,饶了我吧。”
“不行。”徐煜的语气很坚决,“不是我心狠,今次我松了口,那其她人谁还会把我放在眼里?贾宝玉就是心太软,我不能学他,太过纵容你们反而害人害己。”
“煜儿说的对,把她领出去吧。”徐妙锦下了决定。
妇人们无奈,只好把春柳领了出去。沐凝雪蹙眉看着儿子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舍,自然很是疑惑。按理说儿子和他爹一个德行,身边人再无法无天,护着都来不及呢,何况又是区区一点小错,怎么了这是?
等徐煜也借故走了,自以为聪明的悄悄对沈元家的说了明白,私下里又给了春柳一些值钱的玩物。那沈元家的连连道谢,既然女儿依然有二少爷庇护,也就顺势将闺女许给了青松。
自此后青松感激万分,跟随徐煜凡事无不尽心尽力,可谓是忠心不二,此乃后话。
这边沐凝雪并没有直接问徐妙锦,回去后交代升级为管事的秀春,秀春很快查了清楚。
她听了后哭笑不得之余,也很是开心。现在小儿子遇到事情也会多动动脑筋了,考虑方方面面,于是让秀春今后多照顾照顾春柳两口子。
再说程氏送走了刘静怡后,云县丞带着程氏先一步去了王兰外宅,正好王兰在书房与徐烨、柳从龙说话,程氏青楼出身无需避讳,将刘静怡忽然来家询问红桑的消息,被林氏如何抢白了一顿说了。
徐烨见涉及到表姐,皱眉不说话。云县丞说道:“事关重大,我不好擅自行事。你们说该怎么办?是不是马上叫人去通知老薛?”
王兰摇头道:“现在去怕是晚了,薛家嫂子肯定在怀疑其中是我们在牵线搭桥,这要是被引起疑心,她随后杀上门来质问,咱们又不能和她一般见识,到时多难为情?最可怕的是事情暴露。”
徐烨嗤笑道:“你们自以为天衣无缝,我早知必要爆发,这么多耳目,如何能没人说出去?”
云县丞叹道:“我也晓得不能久瞒。却不料她打听的这般清楚,连人是从我家起的身都知道了,不是怪事嘛?”
“顾不得了。”王兰还算讲义气,就要派人去喊薛绩。
忽然薛绩怒气勃勃的走了进来。云县丞忙问道:“你怎么来了?你娘子没去嘛?”
“怎么没去,差点被堵在里面。”薛绩显得气急败坏,“都是薛桂和刘福出卖了我,这两个奴才还容得下么?”
几个人恍然大悟。云县丞叫道:“好呀!我说若没有你身边的人告密,何以尊夫人连我家都晓得?然而咱们都知道桂儿的为人,跟了你不止十年。平日不是好多嘴的人,肯定是那什么刘福乃罪魁祸首。”
“刘福?”徐烨听姓氏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但他不认识本人。
薛绩气呼呼的道:“枉自我赏了他俩那么多银子,真是喂了狗了。刘福出卖我,我不怨他,最可恨的是薛桂。诸位,切肤之痛啊!你们也要引以为戒。”
被正牌子夫人堵上门抓小三,谁也没什么办法应对,大家伙下意识的都看向沉默不语的徐烨。
徐烨忙摆手道:“别指望我,我帮你们求情,谁来帮我?表姐跑去找我爹哭诉,那我就完了。”
柳从龙说道:“怕什么?伯父还不是妻妾一群?男人偷偷纳妾算什么事?”
“不然。”当事人的薛绩苦笑道:“没用的,如果我光明正大的提出纳妾,徐叔也许不会说什么。奈何相反,别说徐烨了,怕是我也已经在劫难逃!”
“你们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徐烨叹息一声,其实心里颇有些幸灾乐祸,叫你们快活!叫你们快活!
正说着话呢,就见连儿领着薛桂走进来。薛绩顿时怒从心头起,跳起来指着他破口大骂。
薛桂一脸委屈的跪在地上,将此事的情由禀明清楚,最后说道:“小的们做错了,现以带刘福过来请罪。少爷,如果是小的多嘴,你尽可以打死我,反正日后能查出来怎么回事。”
云县丞说道:“果然其中有曲情,别说薛桂没过错,刘福也不要难为他,尊夫人威逼之下,有几个胆子撒谎?”
薛绩见错怪了薛桂,气也消了,当着朋友的面也懒得和刘福计较,如坐针毡的等着那边的消息。
过了一会儿,负责打探的家丁进来禀报:“大夫人已回。因没有寻到少爷,薛桂又跑了,竟被二夫人抓到了把柄,指责大夫人无故来闹,狠狠羞辱了一顿,直到大夫人那边认了错,才放她们出门。”
“红桑果然高明。”王兰拍手称快,“恶人自有恶人磨,薛兄平日受尽了委屈,今日红桑替你洗刷殆尽矣。”
“嘿嘿。”薛绩也很欢喜。
徐烨泼冷水道:“你们先别得意,表姐丢了大脸,回去能不对父母讲?我姑父做了八年刑部主事,焉能袖手旁观,不派人暗访?红桑只能瞒得一时,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下次等表姐再来,红桑改怎么解释?想我表姐必定要加倍报复,红桑性子烈,她给人下台阶可以。人给她下不去那是万万不能的,针尖对麦芒,我担心闹出别的事端。”
“不错。”云县丞频频点头,沉声道:“老薛你要早作打算。”
柳从龙说道:“那也无妨,最好赶紧将红桑接过来,留下一座空宅,还怕她拆了?要我说索性咱们都换个地方,只要不照面,纵使薛嫂子有通天手段,也难以施展。”
“好主意。”几个男人同声称善。闹得徐烨无语的道:“你们把心思用在正经地方多好?像个丧家犬似得,丢人。”
“丢人就丢人。”王兰顿时叫苦,“你当我们和你一样,一连娶了两个好人?就我家那位一没有才,二没有貌,生了孩子后胖大腰园,难道要我一辈子受尽委屈嘛?”
薛绩被他们给提醒了,赶紧吩咐薛桂火速过去把红桑接过来,所有来不得搬走的东西。随他去吧。又吩咐人去收房子,王兰等人也交代了人,一时间各家下人鸡飞狗跳。
惟有云县丞笑眯眯的道:“我是没这个烦恼,哈哈!”
徐烨耳听他们狼狈为奸的进行商议。完全把立场放在了小妾这边,打算叫表姐再一次出丑,有些听不下去了,便站起身来。
过来的红桑笑吟吟的。被男人们反复称赞有勇有谋,十分得意,看见他起身。说道:“徐少爷这是要回去送信嘛?”
一句话提醒了所有人,薛绩马上恶狠狠的道:“你要是回去,从今以后咱们就不是兄弟了。”
徐家,朱软玉和朱蕊珠姐妹俩在徐府住了几天,便回去了。徐煜因热闹了几天,忽然家里安静下来,一向说话百无禁忌的春柳又走了,一时间大感不适应。
做完功课,他去了山上,没找到沐兰香;又去暖香坞,不见朱明之,想找春妍聊聊天,也不在屋里。问了小丫头,才知道人去了湘春馆。
他一路寻了过来,刚进门,就见朱明之靠在栏杆上,穿着湖色绣花的长裙,手里拿着一块汗巾在擦手,再看春妍和笑春在栏杆外面种牡丹花。
徐煜走近仔细一瞧,那牡丹清一色全白,开的花朵有拳头大,笑问道:“这样的好花,姐姐从哪来移来的?”
“移来的?”朱明之笑了笑,“你自己瞧瞧,你家有这样的花吗?此乃素团,来自苏州。”
徐煜问道:“宫里送来的?”
朱明之说道:“宫里的牡丹不少,但就是这名色,也没开得这么大。此乃我换贴的妹妹,顾眉仙送来的。”
徐煜奇怪的道:“你几时有个换贴的妹妹?怎么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儿多着呢。”朱明之笑着微微撇嘴,“我为何件件都要告诉你?”
“这花真好看。”徐煜也不以为意,又问道:“如此好花,人家何不留着自己赏玩,倒送给你呢。”
朱明之笑道:“当都和你一样的小气?她与我从小儿要好,莫说这几朵花,她便把自己这个人送给我,大抵也肯呢。”
徐煜笑着说道:“那么是我和姐姐好呢?还是她和姐姐好呢?”
“我不知道。”朱明之缓缓摇头。
“呵呵。”徐煜对答案貌似很满意,出去蹲在地上帮起了笑春,“给我一盆吧。”
“别糟蹋了。”朱明之解释道:“种在这里,让权姑姑照看,大家都瞧得见。”
徐煜抬头也解释道:“不是我要,我是想送朱家两位姐姐。”
“这次可不能依着你了。”朱明之还是摇头,“随时可以请她们来看。若送了去,他家那个肮脏地方,也不配种这清清白白的花儿。况且她们在家,哪一桩事由得自己做主?你把花送了去,料想她们还没有到手就没了。软玉临走时求我,过几日再请她们过来,你想想好么?”
“嗯。”徐煜默默点头,早听说朱家太太喜欢热闹,时常邀请亲朋好友,故而朱家的门户大开,朱勇时常不在家,住在军营里,生性粗鲁,据说几房守寡的姨娘和内宅妇人们有的没的。
朱家的积蓄远不能与徐家张家相比,朱夫人又不善于打理,手又散,时常周济一干亲戚,富贵倒是还富贵,却远没有旁人以为的豪富。
朱家姐妹因是庶出在家中没什么地位,朱勇也没怎么照顾妹妹,姐妹俩与亲生母亲的感情一般,月钱什么的都控制在姨娘手里,这也是许多大户人家的常态,除非是自己敢于争取。,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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