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俩说,明天,或者明天,也许就是下一秒,我们就会身处险境,你俩要打起精神来,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信从床上弹跳起来。
“这么严重吗?”北榆好像还是一副在旅游的状态。
“严重?”信真的是高估了北榆,“说不定会死!”
“不行,我要去找我哥,他一定有办法救我们出去的。”北榆说完就要往房门外走,被寒天拽了回来。
“你上哪去?出去让把你抓着吗?”寒天吼了一句。
北榆下意识的一惊,眼睛里不自觉就淌出了眼泪,“那怎么办?我们就在这儿等着吗?”
“再说你的哥哥也不一定知道你来了这里,并且现在在哪都不知道,他跟西旺里达的士兵有了过节,来不来都不确定。”信打断北榆。
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时候房间门被敲响,三人面面相觑,提高了警惕。
“会是谁?”寒天问着,心里想着要是有人破门而入,立马将自己的长刀唤下来。
信看着黑黪黪的房门,每隔半分钟,房间门就被敲响三声,声音温和而又响亮,让房间里的三个人都悬着心。
信收点黑色的气息,走到房门前,稍微感知了下外面的气息。房门外安静无比,像是个没有练过功力的人。
当信小心打开房门的时候,诧异的看着外面那人。
“是你?”信说。
舒舒里抱着两瓶看着贵重的酒瓶,微笑的看着信。
“喝一杯吗?庆祝我们赢了大钱。”舒舒里的口气温文尔雅,像是个受过教育的衣冠禽兽。
“庆祝什么,没什么好庆祝的。”信就要关上房门,被舒舒里一手挡住了房门。
“托你们的福,我也赢了不少,这是我从麦雷带过来的极好的酒,醇香,度数不高,小孩也能饮用。”舒舒里笑着。
肯定是寒天说漏了嘴,信想着,向着舒舒里的身后看去。
“放心吧,我一个人,没有尾巴。”信还未来得及阻拦,舒舒里就从他的腋下钻了过去,“嘿!我们又见面啦!”他给寒天和北榆打着招呼。
信看了眼门外,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舒舒里已经开启了酒瓶。一股浓浓的酒香瞬间弥漫了整个房子。
寒天和北榆都不敢上口,就连信也是抱着手臂看着他。
“怕有毒吗?我先来一口。”舒舒里一杯到底,惬意的咂咂嘴。
“你到底什么事,说完走人。”信有点不耐烦。
“你着什么急?难道我们就不能为相识一场喝一杯?”舒舒里递给信一杯酒,信没有接手,又递给寒天和北榆,仍然没人理他,他只好独自喝下,“真可惜了这酒,都不喝吗?十万块一瓶呢。”
“只是来送酒的,可以把酒放下了离开。”信说。
舒舒里端着酒杯来回摇荡着,半晌才开口说完。
“我是来帮你们的。”他淡淡的说。
“请问我们有什么事是需要用得上你的呢?”信没好气的说,坐在两个孩子的身前盯着舒舒里的一举一动。
舒舒里一根手指头指了指寒天身后的北榆,缓缓的说,“你是北榆对吧。”
寒天护着北榆。
“刚一开始我还没认出你来,在看到你身上带着的项链时,我才想起来。”舒舒里又喝了一杯酒,“你的哥哥,南木,跟我是生死之交。”
三人全都吓了一跳,这时候跳出来一个人说是北榆哥哥的兄弟,任谁都不会轻易相信。
舒舒里看着众人异样的眼神接着说:“你的那个项链,是我跟他从别人手里抢来的。”舒舒里呵呵一笑,“当年我两还在讨论这样分了这个宝贝,南木说他有个亲妹妹,想要送给她,我还以为他想一个人独吞,但作为年长的朋友,我还是相信了他,我也算是送了个人情,让他送给你。没想到,能在这儿看到你。”
“你真的认识我哥哥吗?”北榆小心问着。
“那是当然,你哥容易犯痔疮,因为他喜欢吃辛辣的东西,而且左腋下有颗拇指大小的痣。”舒舒里说。
信和寒天都看着北榆,北榆点了点头,确认了舒舒里说的都是实话。
“他哥前不久还来过这里。”信说。
“来过?”舒舒里像是听到不可思议的消息,忽得坐直了身体,眼睛圆睁。
“三个月前,后来进了大漠。”信回答。
“看来他是为了那件事来的。”舒舒里说,没把这件事说得很具体。只有信领会到舒舒里在说什么,明显是为了避开两个孩子。
“先不说这些了,这酒不假,我也确实是来帮你们的,我早在斗兽场就发现你们救走了场上的极凶,而且沿着悬崖去了后山的森林。在无尽有意拦住众人退场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们出了问题。”舒舒里说。
信惊讶的看着他,无尽都未看出端倪,眼前这个人居然滴水不漏的看出了问题,要是站在无尽一边,可能早就士兵围住了三个人。
信卸了口气,现在看来舒舒里还好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你们有想过怎样逃出去吗?”舒舒里问,给每人倒了杯酒,这下没人再推辞,都品尝了一口,惊异于酒的口感。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信很无奈的说。
“这样你们只会给无尽充足的时间来查这件事,你们要赶紧动身才行。”舒舒里说。
“现在动身?你怕是没搞清楚状况,外面的情况你还不知道吗?”信还以为舒舒里是个狠人,这句话看出他也是个纸老虎。
“我会支援你们的,放心走好了,我的队伍里都是些身经百战的人,以一敌十没什么问题,我也可以帮你拖住无尽。”舒舒里说。
“那你怎么办?”
“我你就别管了,无尽奈何不了我的。”
寒天看了看信,担心起来一个问题。狼现在正被人栓住了四肢,躺在黑门后的铁栏里,十个持枪的士兵一刻不停的看守着。
信也有点担心,要是无尽做了什么手脚,还真不一定会冲出来,他也隐瞒了光头佬的事。
“还请你帮个忙。”信说。
舒舒里看着信。
“斗兽场里的肆,是我们的伙伴,我们必须带着它一同离开!”信说,寒天也祈求地看着舒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