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阿木的电话吵醒的,一接通她就大吼起来。.访问:.。
“诺诺你怎么了,你在做什么啊?李嫂在外面敲‘门’半天你没听到吗?她都要急死了,打电话让我来叫你。”
“啊,我睡得有点沉。”我愣了一下,连忙坐了起来。
“你呀,你家里就两个人还关啥‘门’嘛,我刚接到李嫂电话时正好在采访人,吓得我连忙找借口溜到卫生间给你打电话。你赶快起来哦,别让李嫂着急了。”
“知道啦!”
虽然被阿木这大嗓‘门’震得有点耳聋,但我心里还是很开心的。我连忙起‘床’趿拉着拖鞋打开‘门’,李嫂就坐在楼梯边,一脸紧张。她听到开‘门’声连忙站了起来,脸‘色’也轻松了。
“不好意思李嫂,我睡太沉了。”
“唉,可把我吓得,我以为你又晕过去了。”她吐了口长气道。
“不会的,谢谢你。”
我特别尴尬,在他们眼里我现在完全成了高危人物,得时刻戒备着。李嫂和我寒暄几句后就下去做饭了,我来到书房,查了一下这两天的飞机票,刚好下午有一趟到四川双流的。我看了下时间还来得及,就订下了。
订好后,我回到卧室一边收拾衣服一边给阿木打电话,告诉她我即将去四川了。她要送我去机场,我想着她工作忙就拒绝了。
我收拾好东西刚好11点整,准备一点钟坐磁悬浮去机场,中间还有两个小时。
我到楼下陪李嫂做饭,听到我即将要走了,就叮嘱了我好多事情,说怀孕了要忌讳很多食物,鸭子不能吃,宝宝会摇头,羊‘肉’不能吃,会羊癫疯等等。我虽不信,但也没驳她,她是好意,我怎能说她呢。
“小姐,昨天夜里我看到先生了。”吃饭时,李嫂有些迟疑地道。
“李嫂,我和他已经成过去了,以后就别再提了好吗?他已经结婚了,我也不好再介入他的婚姻当中。”
其实我本想就那样当一只鸵鸟得过且过算了,但是经历猎豹那件事情过后我终于明白,我的存在永远都只是个负累。
我想一个人,学着坚强起来。
“小姐,你和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他昨天在雨里站了好久,我偷偷去请他进来,他也不愿意,都站到后半夜才离开的。”
“李嫂。”
我睨了眼李嫂,脸‘色’有些不好了。我尊重她,但真的不喜欢她在我心烦意‘乱’的时候提及我不想提的人。
“对不起小姐,我逾越了。”
我吃不下了,回房换了衣服就准备出发。
听说四川气候还不错,就是盆地地区蚊虫多,所以我选了个中袖的真丝长裙,戴了一顶圆帽。我怕陈霞看到我气‘色’差,还特意画了个淡妆。
李嫂收拾好碗筷后,也上来帮我搬行李了。我就整理了一个行李箱,还拎了个包,东西不算多。
我打了个电话给‘门’口的保安,叫他们帮忙订出租车到‘门’前来。下楼时,我又‘交’代了李嫂几句。
“李嫂,家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你有什么急事就打电话给阿木,她会过来帮忙的。我在‘抽’屉里放了两万块钱,留着你平日‘交’杂费领用什么的。”
“小姐,我身上有钱。”
“你的是你的,这个就别跟我争了,我先走了,你一个人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
“哎,你一路小心啊。”
我挥别李嫂,坐出租车转到了磁悬浮上。这玩意速度很快,我上去才刚坐下,还来不及领略这里的至高服务机场就已经到了,实在是有点‘浪’费表情。
机场里面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我买的机票是两点起飞,现在还差大半个小时。
换好票托运了行李箱后,我就径直走向了登机口。我有种很诡异的感觉,老觉得有谁在跟着我,但一转头却什么都没有,奇怪。
我这次走得有点匆忙,就连张赫那边我也就发了个电子邮件,告诉他我暂时不能去公司上班,如果他实在等不到我,就重新找个,或者就用杜清。
“诺诺,诺诺!”
刚到登机口,身后忽然传来了苏峰的声音,我愕然转头,瞧见他正满头大汗地朝我跑过来。
“咦,苏峰你来做什么?听阿木说你最近接了个项目忙得昏天黑地的,怎么还有空跑来这里?”
苏峰停下后喘了好几口气,一头汗水瀑布似得滚,我狐疑地看着他,从包里拿出了纸巾递过去给他擦汗。
“你从哪跑来的?”我有点纳闷。
“匝道上,堵车了,气死我了,要不然我肯定在你之前到的。”他缓了好久才道,懊恼得很。
我无奈地盯着他,耸了耸肩没说话。
“阿木说你要去四川是不是?你现在病情这么危险,一个人谁照顾你啊?听我话,先不去好吗?你实在要去的话,等我忙完这两天陪你好不好?”
“哎呀,人家张医生给我配了‘药’,没事的。再说有朋友在,怎么会有问题呢。”看他大惊小怪的样子,我又无奈又感动。
“那我也不放心,听话好不好?等我几天,我还有一两天就忙出来了。”
“你呀,忙出来不是得跟进吗?还得过审什么的,你以为那么简单?快回去忙吧,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诺诺,别走好吗?”
苏峰忽然把我抱进怀中,我听到他‘胸’口跳得“扑通扑通”的,从匝道跑过来最少得两三公里,也真难为他了。
“我真的很担心你,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怕你出事。这两天我太忙也没时间来关心你,对不起。”
“你就是想太多了,我一个大活人能有什么事呢。”我讪讪地推开他,浅笑了下,“这世界没你想的那么可怕,我也没那么愚蠢。好啦,我时间快到了,不跟你扯了。”
我当然不会因为苏峰的阻拦就打消离开的念头,我现在心里‘乱’成这样,不出去走走会憋死的。再说,去看看山里的孩童,感受一下他们的纯真,‘挺’好的。
苏峰见实在拦不住我,就沉着脸不说话了,掏出手机递给了我,“把地址记下来,我过两天去找你。”
“你可别来,吓到那些孩子们。”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但还是把大概地址给了他,“具体地址我还不知道,陈霞会在县城接我的。”
“那保持电话畅通,下飞机了马上给我打电话。”
“恩!”
好不容易说服了苏峰,我登机时间已经快到了。机场广播里都开始喊我的名字了,我连忙急匆匆跑进了登机口。
我有点难为情,这下子我的大名算是远播了,还是以这么丢人的方式。
一走进飞机,我立马迎来了无数双关注的眼神,都有些不悦。我尴尬地行了个礼表示歉意,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身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很不屑地瞄我一眼,冷哼了一声。“哟呵,让整个飞机的人都等你一人,你这谱摆得够大的啊,想当网红啊?”
我蹙了蹙眉没理她,放好包过后就拴好了安全带,但这‘女’人不依不饶,仿佛我刺‘激’到她敏感神经一样。
“连个道歉都没有,你这什么素质啊?你以为你国家总统啊,知不知道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
“这位‘女’士,我的确是来得有点晚,但仅仅是有点晚而已。即便我没晚到,飞机现在也还没有起飞,因为时间还没到,还差三分钟。”
我指了指腕表,忍着怒气对这‘女’人道。机场广播喊人不可能在临飞前才喊,都会提前一点时间催一下旅客,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哟,炫富啊,劳力士的手表就了不起啊?”
“……”
我顿时无言以对了,这‘女’人思路跳得太离谱了吧?她不是在讨伐我晚到的事情吗?怎么又扯到我的手表了?
不过看到这腕表,我心里又难受了,这是凌枭送我的表,的确很贵,因为是镶钻的。我走的时候寻思带点饰品,一不留神就拿起戴上了。
“什么东西,做‘鸡’的吧。”这‘女’人又小声嘀咕了一句,一下子把我惹‘毛’了。
“你刚说什么?”我怒道。
“说你怎么了?就说你怎么了?”
她站起来就冲我大吼,口水沫子喷我一脸。我气得特想‘抽’她一耳光,可瞧着这么多人还是算了。
很多人都支起身子强势围观,深怕我们这架吵不下去似得。乘务长瞧着我们吵起来了,连忙走过来劝架,但这‘女’人就是那种越劝越闹的人。不但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就连这乘务长也被骂了。
“凭什么我们大家等这娼‘妇’一个人啊,什么东西呢是?”
娼‘妇’这个名词我不是第一次听到,却是第一次有人用来骂我,我顿时怒火中烧,抬手一耳光给这‘女’人摔了过去。
“我****妈你个娼‘妇’打我,老娘给你没完。”
这下子好了,她如母狮一般扑了过来,手脚并用生猛得很。乘务长想拉她,她一耳光就给人拍了过去,接着又杀气腾腾地扑向我,但被两个闻讯而来的空警给拉住了。
“小姐,请你冷静点,不然的话我们要请你下飞机了。”
“下个屁,老娘就不下,我要投诉你们,把你们告到倾家‘荡’产。”她怒吼道,叫谁咬谁。还不忘回头继续辱骂我,“瓜婆娘,你他妈就是个做‘鸡’的,就是。”
我实在是气不过,上前又给了她一耳光。这下子乘务长怒了,直接把我和这‘女’人请下了飞机,被带进了警务室里面。
这‘女’人依然叫嚣着要投诉我恶劣龌蹉的行为,我有点后悔,真不应该只给她一巴掌,应该两巴掌。
我们俩被分别审讯,警务人员问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叫我们把这事‘私’了算了。我实在没时间陪这‘女’人耗,赔了两千块就息事宁人了。
一刻钟后,我坐上了返家的磁悬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