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结束后我就告辞了阿普扎拉,离开的时候路过会客室,我看到杜欣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喝咖啡,姿态低俗得无与伦比。
我多瞄了她几眼,实在不明白男人为何对这样的‘女’人趋之若鹜。
看她第一眼还可能觉得是个尤物,但深‘交’一两个小时她基本上就原形毕‘露’,他们却也莫名喜欢得紧。
说句难听点的话,她身上的器官每个‘女’人都有,她哪来的魅力呢?
我实在匪夷所思得很,忍不住回头瞥了眼阿普扎拉的办公室,谁知道他就在‘门’口看我,于是我讪笑着耸耸肩,转身很快就走开了。
据我所知,阿普扎拉其实是离婚状态,他的前妻是一位典型的中国‘女’人,优雅、高贵以及大方。
这是我听人形容的,倒没有见过她本人。听说阿普扎拉非常爱她,但为何劳燕分飞就不得而知了。
哎,只要杜欣不妨碍我的二期工程,管她怎么‘浪’呢!
下楼时,我肚子又有些不舒服了,不是疼,是那种隐隐发胀的感觉。我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电梯壁,鼻头酸酸的,却又不敢在这地方哭。
方筝在广场上等我,看到我这么个样子出去,连忙跑上来扶住了我,“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没事,就是微微有些难受。”
“唉,老板来了肯定要骂死我的,把你照顾成了这样。”方筝一脸自责,把我扶到车上立即就上了车,轰着油‘门’要去医院,我把她阻止了。
“先回酒店吧,我休息一下就好。”
“可是你脸都变‘色’了。”
“真没事,先回去吧,我吃一次‘药’就好了。”
方筝拗不过我,开着车回了酒店,又小心翼翼扶着我上了楼。
我吃了‘药’过后就进卧室了,躺在‘床’上歇了一会,瞧着方筝没有起疑心,就连忙给赛因医生打了个电话。
“赛因医生你好,请问你的导师到了吗?我肚子很不舒服,我真的好怕。”
“他要晚上才能到,但明早要做一个手术,所以不能先给你看病。你现在情况如何?要不你来医院检查一下?”
“赛因医生,能不能请你跟他说说,我晚上过来?求求你了。”
凌枭马上要过来了,我怕他知道我的状况会担心。尤其是……如果妊娠危及我的‘性’命,他一定会选择保住大人的。可这是一对双胞胎啊,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消失。
“那我跟他说一下,晚点给你打电话。”
“谢谢你,太谢谢你了!”
吃了‘药’过后我身体没那么难受了,我进卫生间看了一下内‘裤’上,并没有出血,可能是我心理作用作祟。
我又稍微放下心来,打电话联系了杜修贤,让他来酒店一趟。
阿普扎拉那边已经安排妥当,算得上万事俱备。但他这边我必须‘弄’‘弄’清楚到底还有多少实力,能不能成功‘诱’使他把藏匿的毒资拿出来。
杜修贤听说我已经搞定了阿普扎拉,顿时乐得屁颠屁颠的,答应马上过来。
我换了一身休闲点的衣裳,拿了一份之前做的专‘门’对付杜修贤的造价分析表,因为有了这个更能说服他。
方筝在洗衣服,瞧我换了打扮蹙了蹙眉,“又要出去啊?身体不舒服就多休息一会嘛。”
“就在楼下咖啡厅,我约了杜修贤谈话,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那我把衣服晾了就下来找你。”
“好!”
杜修贤果然迫不及待得很,帆船酒店离这边不算近,我下去时他就已经到了,一脸的乐呵呵。陈然又跟来了,不过是在酒店外徘徊着。
我走上前打了个招呼,“杜老先生,你真准时,这边请!”
“秦小姐这边有好消息,杜某喜不自胜就积极了些,别笑话!”
“看你说得,咱们现在是盟友了嘛!”
我们俩还是坐在了老位置,点的也是同样的咖啡和柠檬水。
坐定后,我拿出那份造价分析表递给了杜修贤,示意他仔细看看。这里面我做得模棱两可,有真有假,除非是凌枭和乔恩这样的高手,否则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果然,他仔仔细细翻了半天,并没有‘露’出任何质疑的样子,只是一脸的震惊。因为我把工程的造价提高了三分之一,将近多了三十亿。
“怎么会这么多钱?都快两百亿的投资了。”他有些‘激’动,仿佛看到是几张高额支票,而不是造价分析表。
“原本这个商圈是分为二期和三期的,但后来一期工程卖得好,势头特别大,所以阿普扎拉准备把二期和三期合二为一,这造价自然就大了嘛。”
我顿了顿,又补充了句,“你看到这个只是最保守的分析表,不排除有意外发生,后期可能会投入更多。”
“秦小姐做设计果然是名不虚传,这份造价分析表做得非常‘棒’,杜某佩服!”
我想这句话老家伙应该没有虚言,就设计而言,我的信心从来就是爆棚的。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端起柠檬水喝了口,在想着如何套他的话。
然而他自己就沉不住气了,意味深长地看我道,“秦小姐,这工程保证金大约会付多少呢?”
“杜先生是个老生意人,你应该是会算的吧?我今天跟阿普扎拉谈过了,如果你给出的价格合适,再加上诚心,他是可以考虑把工程给你的。不过之前那流砂坑一事给了他很坏的印象,所以他说要压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二十?这么多?”
“工程到达中期,退回你百分之五十,后期全部退还。算算也就是三五年的时间,杜老先生如果觉得合适,就可以开始筹备了。对了,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连这百分之二十都凑不到哦,那我就真的没有办法帮你了。”
“杜小姐放心,这到嘴的‘肥’‘肉’断然没有错过的道理,杜某自有办法。”
“那我就恭候杜老先生的好消息了。”
“既然如此,杜某就先回国了,请帮我转告一下阿普扎拉先生,杜某同意他的要求。”
“呵呵,杜老先生不愧是杜家掌‘门’人啊,一言九鼎!”我笑了笑,又道,“对了杜老先生,你知道杜欣这个人么?她是苏峰的助理,目前和阿普扎拉走得很近,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杜欣?那个极品****?”
“噗!”
我一口水还没咽下去,因为杜修贤的话而喷了出来,搞得我甚是狼狈。我没想到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还会冒出这么一个词,把我雷得不要不要的。
但我还是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她!”
“哼,这种摆不上台面的货‘色’,秦小姐就不必担心了,老夫有的是办法处理!”
杜修贤说话间眼底‘露’出一抹寒意,我心头忍不住颤了一下。
我估计,他说的处理也就是下黑手吧?想想杜欣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啊,我这样借刀杀人会不会太狠了一点?
“杜老先生,二期工程马上要招标了,你老可别‘乱’来哦。到时候半途掉链子,令我这边也不好做。”
“秦小姐放心,杜某这点分寸还是有的。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杜老先生慢走!”
杜修贤走了过后,我并没有离开。看了看腕表,都快六点多了。我不知道赛因医生的导师来了没有,真的好想知道结果,知道我的宝宝还有没有救。
靠着沙发望着窗外那一片未曾散尽的余晖,我心情又低落了。想想杜家令人发指的行为,我真是恨得牙痒痒。
不出意外的话,杜修贤这次一定会用上毒资,借以除掉他们并不困难。但即便如此,也不足以平复我心头源源不断的恨意。
想想冤死的双亲,还有我和凌枭这些年所受的苦,若不把他们挫骨扬灰实难消我心头之恨。
我正要离去时,手机忽然响了,是赛因医生打来的,我慌忙接通了。
“秦小姐,我导师已经到了,我给他提了你的事情,他答应提前为你诊断病情。你晚十点过来吧,人比较少,阿莎到时候会全程陪你检查的。”
“谢谢你赛因医生,谢谢!”
“你也不用谢我,你这样的病例少,对我来说也是挑战,正好跟导师学习一下,那就这么定了!”
“哎!”
虽然赛因的本意是因为我病情特殊才特别关照,但我还是非常感‘激’。我平复了一下心情,连忙急匆匆上楼了,我不能让方筝知道我去医院的事,得想办法阻止她。
我出电梯时,她正好急匆匆走来,看到我愣了下,“咦,事情都解决了吗?”
“对啊,杜修贤可能明天就会回国,具体事情就看大哥那边如何安排了。”
“那吃饭吧,我去厨房把饭菜端上来,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好,我在房间等你!”
进屋后,我找出了之前用剩下的安眠‘药’,还有好几颗,全部‘揉’碎放进了方筝喜欢喝的橙汁里用力摇了摇,直到看不到沉淀了才放在那里,静静地等她端饭菜上来。
在我知道确切的结果之前,我并不想让我之外的人知道这事。因为越担心就越容易‘露’陷,到时候凌枭知道,凌伯伯和凌伯母都知道,我真怕他们受不了。
而且,苏默飞父子城府很深,这事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个极好的信号。到时候借题发挥的话,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方筝很快端着饭菜上来了,很丰富,是我最爱吃的油焖‘鸡’,还有清蒸鱼和一份小菜,很丰富。
我连忙拿来碗筷,给方筝倒了满满一杯橙汁,端起我的柠檬水跟她碰了一下。
“为这次杜修贤顺利进入圈套干杯!”
“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