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辜的勺了一大瓢的水倒进我苦苦提着的水桶里。..--然后皱了皱眉头,似乎不满意的直接将水桶抱起来,打算将满满一桶水全部倒进去。
顿时斗大的汗珠从我的额头上冒了出来,全身发冷的大声喊道:“遵命,大小姐,天涯海角我都跟着您去!”
仔细想想,她的这一连串行为都构的上勒索罪了吧。
“这才差不多!”曾雅茹点点头,掏出手帕温柔的将我脸上的汗水擦拭掉,嘴里却说着不太温柔的话:“下午放学的时候记得在校‘门’口等人家哦,如果你敢甩人家死耗子的话,人家就撕破自己的裙子明天到教务处告你非礼我。”
我汗!看她安然的神‘色’、恬闲的笑容以及平缓的语调,怎么看都不是说的出这种话的人物。不过,我却十分清楚,她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突然觉得,自己和她根本就是同一类人,认定或者想要做一件事情,通常都不会去顾虑别人的感受,如果对方不答应的话就干脆用些小手段。唉,以前的十八年这套我都用的顺风顺水,没想到现在居然遇到了克星。人生果然充斥着无数的不可思议啊!
上课铃声响起,克星慢悠悠的用手拍了拍我走进了教室。然后那该死的秃顶老头也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他来到我跟前的时候特意停了一会儿,发现我的右边刚巧有水、水桶和水瓢等等道具。迟疑了一下,这位博学多才,见多识广,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文武双全,雄韬伟略的历史老师笑的极为灿烂。
他一边不符年龄的‘露’出灿烂的笑,一边摇头晃脑的抓起水瓢朝我的水桶里加水……
‘混’蛋!我夜不语今天究竟是招谁惹谁了?!好想哭……
“对不起,人家迟到了!”
悲惨的一天,在无奈的等待中,终于放学了。生平第一次怀念上课的时光,如果那一刻能永远停留住,如果下午永远不会到,或者今天的时空猛然发生了错‘乱’,从中午的时间被突然截断,变成了第二天早晨该会有多好啊。
不过妄想终究是妄想,时间依然不会哀从人愿的有些许的呆滞。在校‘门’口等待了那个古怪美‘女’曾雅茹半个小时候后,她才从容的姗姗来迟,毫无愧疚冲我微笑说了以上的话。
我沉默不语,搭配着她的步调往前走。她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温柔的道:“你怎么不问人家为什么会迟到?”
“没兴趣。”我低声答的简洁明了。
“好无趣哦,你问问嘛。问问,求求你了!”她笑容可掬。
我被她烦的受不了,终于勉强的问:“那你为什么会迟到?”
她立刻捂住脸,害羞的回答:“好讨厌哦,这可是‘女’孩家的秘密!”
顿时,我有股想要打人的冲动。
不过这有着恶劣嗜好的美少‘女’根本来不及注意我的脸‘色’,只是一眨眼间,就拉着我冲进了附近的饰品店。
“阿语,你看这双耳环适不适合人家?”她挑了一对心形的银‘色’耳环兴高采烈的比在自己的耳朵旁说道,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像极了热恋中的小‘女’生。
“不要叫的那么亲热,恶心死了。”我在她的撒娇声中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要管那么多哪,我们不是关系良好的同班同学吗?”
“究竟是谁,哪个,和你关系良好了!”‘鸡’皮疙瘩过后便是背脊发凉,能把我搞成这样,这‘女’孩也足够含笑九泉,转世投胎后拿去给子孙后辈炫耀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关系只是人家单方面的维持良好吗?”恶劣‘女’孩的笑容依旧,可是声音却有点变形,双手挽住了我的手臂道:“那么,明天我撕破裙子去教务处……”
我立刻‘哇’的一声叫了出来,把周围的人给吓了一大跳。毫不顾虑四周怪异的视线,我继续旁若无人的夸张道:“好美的耳环,好美的‘女’孩。两个美丽的事物‘混’合在一起,根本就是老天爷鬼斧神工的旷世杰作,亲爱的,这对耳环实在太配你了!”
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本以为脸皮再厚的人也会忍不住逃掉的,何况只是个十八岁大的‘女’孩子。可自己明显估计错误了。这个世界上果然有许多例外,而眼前的这位曾雅茹同学就是个很好的例外典型。她脸不红心不跳,面不改‘色’的点点头,一副十分受用的样子,对着镜子照了许久。
最后才对店里的小工道:“请帮我包起来。”
然后她的视线再次凝固在了我身上。
“干嘛?”我被她看的有点不自在了,迟疑的问。
“这位先生。”她又挽住了我的手臂:“似乎你忘了掏钱了。”
“为什么我要掏钱?”我狐疑。
“因为人家买了耳环啊。”她说的理所当然。
我更纳闷了:“为什么你买了耳环我就要掏钱?”
“道理很微妙。”她用手指在我的手臂上画圆圈:“你刚刚不是叫人家亲爱的吗?难道你的亲爱的买了一对漂亮的,而且被你大力赞赏过的耳环,难道你不应该为你的亲爱的付款吗?”
“这个道理,真的有点微妙了。”我哭笑不得起来。
“那,我明天撕破裙子去教务处……”
“店长,能划卡吗?”郁闷,我为什么要受她这种无聊而且单纯的威胁?
占了我小便宜的班‘花’一路上不顾别人的眼光,兴高采烈的不知道在高兴些什么,带着一脸的满足用力挽住我的手闲逛到了外北‘门’。好不容易才走进店里要了两碗火锅粉。
然后,我愁眉不展的望着眼前碗中的事物,有点大汗长流的窘迫味道。一直以来,我都不怎么能吃辣的东西,而火锅粉这种东西又特别的辣,再加上一般‘女’孩子都很能赖辣,何况是曾雅茹这种怪胎型美少‘女’。她就连吃辣椒就特别强悍,要了两碗超辣的。
看着碗里不断飘着的红通通辣椒,我承认,我怕了!“阿夜干嘛不吃?”她用优雅的淑‘女’姿式飞快的扫‘荡’着自己的那碗火锅粉,好不容易才‘抽’空抬头看了我一眼。“我不饿。”我的语气里有一种委屈的成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