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阵子酒,孙立问栾廷玉道:“师兄,不知近日与梁山贼寇交战的情况如何?”
栾廷玉道:“从总体上看,还是我方占了很大的便宜,两次交战已经擒得强贼们的几员悍将霹雳火秦明、镇三山黄信、火眼狻猊邓飞、矮脚虎王英,在加上先前捉了鼓上蚤时迁、锦豹子杨林,现在宋江那伙贼寇已经有了六人,在我们的手里,只不过可惜的是我家三公子祝彪的未婚妻一丈青扈三娘落入了对方的手里,这实在是让人感到头痛。”
赛尉迟孙立道:“哦,看来这梁山贼寇要攻破祝家庄,那还真是一场梦想。不过他们总是这样围而不撤也不是个办法。”
祝朝奉哈哈大笑道:“提辖!这你只管放心好了,只要我们再坚持个四五日,等泰安府大军一到,梁山宋江、吴用那伙狗贼就得夹着尾巴滚回他们水泊梁山老窝去,否则那就是自取灭亡。”
孙立拍着马屁道:“一看庄主谈笑自若的样子,这祝家庄保证没事。”
祝朝奉手捻胡须冷笑道:“哼!别说还有泰安府的大军,就是没有泰安府的大军,凭我这祝家庄的陀盘阵,量梁山那几个草寇也休想踏进祝家庄半步。”
孙立进一步奉承道:“是得,是得!凭着祝庄主的计谋韬略,在加上三位公子与我师兄的神勇,宋江他们那些贼寇只能是高兴而来,大败而归,弄不好还有可能把脑袋扔在在独龙岗之上。”
栾廷玉道:“谁说不是呢!宋江他们这叫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师弟,可否有明天上阵试试手段的想法。”
孙立笑道:“好,我还真从来没有与敌人对阵厮杀过呢,正好借此机会看看自己的武艺如何。”
第二天,刚刚吃过早饭,就听到庄外一片呐喊声,有庄丁来报,梁山贼寇的兵马又杀了过来。
祝朝奉急忙带领着栾廷玉、祝龙、祝虎、祝虎上了庄墙,孙立也随后跟了过去。
只见宋江、吴用带领着林冲、杨雄、石秀、李逵等十几个头领与三千名喽罗兵正隔着壕沟骂阵呢。
李逵手持双板斧,跳着脚骂道:“祝朝奉!你那个老兔崽子,有种的给爷爷下来,与俺铁牛大战三百回合,看俺不把你剁成肉酱,醮了大葱卷了煎饼吃。”
祝朝奉气得胡子乱颤道:“你们谁下去把那个狗头斩了。”
孙立道:“庄主,让我孙立出去会会梁山贼寇!”
祝朝奉摇摇头道:“不行、不行,怎么能让你一位客人上阵厮杀呢!”
孙立正义凛然道:“庄主你错了,孙立现在的身份是朝庭的兵马提辖,兵马提辖身负的就是保卫一方平安的职责,怎么能任敌人在我面前如此嚣张。”
栾廷玉也道:“庄主,我这师弟可有万夫不当之勇,你就让他去吧!”
祝朝奉一听高兴的道:“好,拿酒来。”有庄丁递过了两碗酒。
祝朝奉递给赛尉迟孙立一碗酒道:“来,孙提辖,干了这碗酒,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赛尉迟接过酒碗道:“谢谢庄主。”说着将酒一饮而尽,走到庄墙下,接过两头蛇解珍牵过来的大青黑马,飞身跳了上去,高举着单鞭,亚赛当年的尉迟恭般大喝一声道:“梁山贼寇,少在那里充大尾巴狼,你家提辖爷爷来了。”
黑旋风李逵一看庄子里面冲出了一匹大黑马,马上端坐着一个黑铁塔般的人道:“狗杂种,你是谁的爷爷,俺还是你的祖宗呢。”
挥动两只大板斧就是一顿砍,两人打了七八个回合,李逵叫道:“你小子在马上,俺在马下,太吃亏了,爷爷打不过你,走喽!”说着转身就跑回本阵。
孙立大喝道:“狗贼,那里逃。”打马追了过来。
梁山阵上忽拉跑出来一匹白马,马上一位手持朴刀的人大叫道:“呆,你家石秀爷爷来会会你这个什么狗屁的提辖。”
赛尉迟孙立也不答话,催马向前,举起手里的水磨钢鞭搂头就是一鞭,
石秀道:“来得好!”举起朴刀“当”的一声嗑了出去,接着回刀就劈头盖脑砍来,孙立举鞭相迎,两人打斗了二十多回合后,
拼命三郎石秀的刀法就乱了起来,这时只听到孙立猛然大喝一声:“着打!”钢鞭狠狠的砸向了石秀脑袋,石秀急忙举刀去嗑,没想到那把刀却脱手而飞。
石秀大叫一声道:“不好!”回马就要跑,孙立在马上伸出猿臂抓住石秀腰间的丝绦扯了过来,打马跑过了吊桥将石秀扔在地道:“绑了!”
冲上了两名庄丁将摔的昏头胀脑的石秀紧紧捆绑成一团。
站在庄墙上的祝朝奉高兴的对栾廷玉道:“好好,栾教师,你这位提辖师弟果然神勇,如此何愁梁山贼寇不灭。走回庄子里去,为孙提辖摆酒庆功。”
其实,祝家庄的人那里知道,这一切都是吴用的诡计,按吴用自己的说法这叫连环计,一环一环,环环想扣,不由你祝家庄不中计的。
祝朝奉、祝家三杰还有栾廷玉就是在聪明也不会想到,一名朝庭的提辖官拖家带口的来到祝家庄卧底。
特别是铁棒无敌栾廷玉更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坦诚相待的师弟,却要对自己背后插刀了。
这真是人心深如海般的难测呀!
梁山那边人马一看拼命三郎石秀已经被孙立捉进了庄子,故意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扔下了些锣鼓、旗子、帐篷落荒而逃。
这一天暂时算是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第二天早晨没有动静,
中午也没有动静,
一直到下午接近傍晚时分就听到东南西北四个庄门外都听起了号炮声,梁山人马分四个方向扑了过来。
祝朝奉临危不惧,端坐在大厅中的坐椅上发出了号令:“栾教师!你带领一千人马出东门拒敌,祝龙!带领一千人马出西门对阵,祝彪!带领一千人马去北门迎敌。祝虎、孙提辖带领一千人马出南门拒敌,老夫我在庄中的敌楼上指挥调度,看那梁山贼寇能奈何得了我祝家庄。”
五个人齐声道:“祝主放心,我们一定奋勇杀敌,杀得梁山兵马人仰马翻。”
祝朝奉道:“好好,就该有如此士气。”
祝虎与孙立两个带领一千人马出了南门,正看那林冲在那里催马横矛的叫骂。
祝虎对孙立说:“提辖!你先在这里观阵,看祝虎上前结果了那个狗头林冲。”
说着打马冲向林冲道:“看枪!”举枪就刺。
豹子头林冲举矛迎敌,两人交手了二十七八个回合,祝虎见自己不是林冲的对手,急忙举枪向林冲胸前虚幌一枪,乘林冲躲闪之际,圈转马头跑回本阵,刚刚跑到吊桥边,被骑马站在那里孙立抡起钢鞭砸在了脑袋上伏尸于马背。
看守庄门的庄丁们齐声大叫道:“不好,提辖反了,赶快关门。”那知道被早已站在那里的出林龙邹渊、独角龙邹润叔侄二人抡起大斧砍死的七八个,剩的都哭爹叫娘跑得无影无踪。
站在庄子中间敌楼上指挥的祝朝奉,看到孙立打死的祝虎,气急败坏道:“快快,快叫栾廷玉来,都是他干的好事。”
敌楼下的庄丁急忙跑到了东门,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了栾廷玉,正在东门与梁山兵马厮杀的栾廷玉大叫一声道:“气死我也!”说着也顾不得东门这里的事情了。
横握大铁棒,打马直奔南门而来。离着老远就喊道:“孙立,你这个狼心狗肺没有人性的东西,我栾廷玉那般的对待你,你却抄我家东主的后院,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纳命来!”
孙立自觉得理亏,那敢面对栾廷玉,急忙对林冲道:“林教头,还是你去抵挡那栾廷玉一下吧。”
林冲一听脑袋大了,什么?让我去抵挡,栾廷玉是你孙立的师兄,还是我林冲的师叔呢,我才不去呢。也不说话,磨转马头走了。
孙立一看林冲跑了,那我站在这干什么,等着挨骂吗,便对吴用道:“吴先生,我实在不能面对栾廷玉了。”说着打马如飞的跑了。
栾廷玉看见了大叫道:“狗娘养的孙立,你这个不是人的东西,今天就是追到阎王殿也不放过你。”
吴用一看对小温侯吕方、赛仁贵郭盛、锦毛虎燕顺、白面郎君郑天寿、铁笛仙马麟五人一挥手道:“你们五个一起上,死活不管,给我往死里打。”
这五个手持兵器催马将栾廷玉围在了中间。
栾廷玉也不说话,抡起大铁棒就与这五人战在了一起,六个人走马灯似的打了三十多个回合,栾廷玉一看自己虽然神勇,但也好虎架不住群狼,久战下去一定会吃亏,抡起铁棒冲着锦行毛虎燕顺就砸了过去,燕顺那两下子那里敢用枪横架,只得嗑马肚子闪在了一旁,让出了一道缺口。
栾廷玉两脚用力一挟战马的肚子,那匹战马一个飞跃,蹿出了包围圈,向独龙岗下冲出,刚刚跑出五六十丈远,猛然间草丛中伸出了六七支挠勾,将栾廷玉从马背上勾了下来。
栾廷玉久经战阵,遇乱不慌,人虽然仰面倒地,但兵器却握在手中,将铁棒左右横扫,砸死的那几个暗算自己的喽罗兵,从草丛中站起身来长叹一声道:“唉,孙立呀!孙立你逼得我都没脸见人了。”看看草丛里倒有一具尸体与自己的体貌相像,便脱下自身的盔甲穿在了那具尸体上,然后挥起铁棒将那家伙的脑袋砸成了烂西瓜般,这才跳上战马消失在山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