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接过一看,信里没有几个字。信是这样写得:“师师小姐暂保平安无事。烦劳告诉鲁达给人方便与已方便。”
鲁达看过信后对李蕴道:“李蕴妈妈,既然师师小姐暂时无事,那你就放心好吧!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会处理好的。”
李蕴对鲁达道:“那你可要抓紧时间把师师找回来,万一那些人再变卦了怎么办?”
鲁达对李蕴道:“你放心吧,李蕴妈妈,师师仅仅是你的干女儿,而且还是我鲁达的好朋友,我怎么置她的生死不顾呢!”
送走了李蕴,鲁达坐在书房里思考了许久,站起身来到院子里的马厩拉出雪狮子跨了上去,打马向丘翔的府邸飞奔而去。夜已经深沉了下来,寂静的街道响起了急疾的马蹄声,一道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那是雪狮子驮着自己的主人在夜色中奔波,矫健的雪狮子四蹄飞跃,象一把要将夜幕划开的利剑,驮着挺拔在它背上的鲁达剑指苍穹……
鲁达打马如飞的来到了龙威将军丘翔的府邸,丘翔还没有入睡,听到过门的兵士报告,急忙披着衣服迎了出来道:“老弟,莫非有什么突发事情发生?”
鲁达道:“丘将军,我的朋友东西教坊的李师师,在今天午后被人劫持了。”
丘翔一拍桌子道:“什么人,竟然敢劫持咱们虎威将军的朋友,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活得不耐烦了吧。”
鲁达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干得,所以才来请你这位老大哥帮忙出出主意。”
丘翔沉思的片刻道:“我看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姓童的那帮人干的。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止你继续纠缠。”
鲁达道:“我想也是他们干得,但咱们手上没有证据,所以还的暗中查找。可是诺大个京城到那时去找呢。”
丘翔给鲁达倒杯茶水安慰道:“老弟你先坐下杯喝茶,让我好好想想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说着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起了步,转了五六个来回,丘翔一拍脑袋道:“看来这回非得动咱们禁军中的那对宝贝。”
丘翔所说的那对宝贝是一对海东青,这是禁军花五百两黄金从黑水鞑河高价买回来的。
海东青是一种飞禽。善于捕鱼抓鸟,如果加以特殊训练后,能高空辨认人与物,特别是这种飞禽的嗅觉比较灵敏。就与现代的刑警破案所使用警犬般,嗅物追踪十分厉害。
丘翔与鲁达离开龙威将军府,快马加鞭来到了朱雀门外禁军大营,唤来值班的虞候打开一间专门眷养海东青房间,从房间内拿出两只脚上用细细皮绳拴着的海东青。唤上训练员,仨人来到了东西教坊,找到李蕴翻出了一套李师师曾经穿过的衣服。训练抓过一只海东青放到李师师的衣服上拍了拍它的羽毛道:“猛儿,嗅。”被叫作猛儿的海东青低下头在那堆旧衣服上蹭了蹭,吱吱叫了两声表示它已经忘记住了上面气味,训练员急忙抓起它放在肩头上道:“两位将军跟我走吧!”
仨人来到了院子外的街道上,这时天空已经露出了蒙蒙的曙色,黑暗已经过去了。
仨人跨坐在马鞍上,训练员解开海东青脚上的皮绳,海东青振翅冲天而起。在空中盘旋了两圈后,就向汴梁城的东南飞去。仨人紧紧催马跟的过去。
海东青在天空中飞翔,三匹骏马在地面上奔跑。
很快就来到了汴梁城的南湖之畔,海东青南湖的西北角那儿连续盘旋了三圈,这才一收翅落到了训练员的肩上冲着训练员点了点头,那意思是在说:主人呀,你要找的人就在这里。
仨人下马步行来到近前一看,这是一座位于临湖而建的独门独户豪华别墅,一座独立的两层楼房,楼顶装的是金碧辉煌琉璃瓦。四周都刷着蓝漆的木栅栏围着。
丘翔道:“看来师师小姐就被人关在这里了。”
鲁达点点头道:“有可能,丘将军你带着这位训练员兄弟回营吧!”
丘翔道:“那怎么行?我与你一同进去,解救师师小姐。”
鲁达摇摇头道:“不可以,我不说你也明白此事是谁干得。这个人你得罪不起的。我独身一人随时可以一走了之。而你却拖家带口的,最好不要出头露面。”
丘翔点点头道:“还是你老弟想的周到,那老哥我就走了,你可千万好格外小心,别师师小姐没救出来,再把自己搭了进去。”鲁达道:“放心吧丘将军。我会小心在小心的。”
黎明时分也是人最为困乏的时间,此时整个南湖都静悄悄的,这座别墅更是静悄悄的。
鲁达来到别墅的后面,一纵身从栅栏上面飞跃了进去。
跃进栅栏,就是人条人工挖掘四五尺宽的小河,设计的有高有低,蜿蜒曲折,小河的两岸用青石垒砌,河底铺着细沙与河卵,河水清澈照人,流激中的河水发出淙淙之音,将这里衬托的更加寂静。
迈步走过横跨于河面上的一座小小的廊桥,竟然还有一块面积有半亩多地大小的花园,花园里的百合,牡丹、夏荷、芍药、玫瑰等各种五颜六色的花儿顶着朝露在晨曦中微笑着迎接着清晨的到来。花园的一角还有一个丈把大的鱼池,池中养着几十条黑、红、紫、黄等金鱼,看到鲁达走过,将他当做呈、喂食的人纷纷摇头摆尾的游到岸边,抬头张嘴,等着美味的早餐。绕过鱼池就是一座假山,假山不高上面栽着绿油油枫树、榆树、柏树,树下则是青青的小草,林间还有小鸟啾鸣快乐的歌唱。
这一切都是那样的美丽,又有谁会想到,这儿竟然魑魅魍魉出没的场所呢!
鲁达来到小楼下,轻轻推开中间一扇虚掩的屋门,这是一间十几平方的屋子,里面放着一张桌子,依靠墙角那儿放着一张躺椅,诺大的房间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影。
鲁达转身正要离开这里,突然发现东面的一堵墙上竟然有一道门,鲁达走了过去,轻轻推开了那道门,门刚一推开赫然一阵凉嗖嗖的风扑面吹来,把鲁达吹得打了个冷战。定睛一看,门下面竟然有台阶通往着下面,下面分明藏在隐秘的地下室。
鲁达沿着台阶向下走了大约有十几步,就看到一道上面用铜锁紧锁铁门,鲁达走上前去,将耳朵贴在门缝里仔细听了听,里面仿佛有人在轻声哭泣,鲁达轻轻拍打了两下门锁,不一会有人贴着门问道:“外面是人是鬼。”
鲁达一听,正是李师师的声音,急忙道:“盈盈莫怕,是我,我是鲁达来救你来了。”
李师师道:“我听出来了真得是你呀,鲁大哥!”
鲁达伸出手,用力一扭,那只铜锁卡嚓应该声而断,鲁达拉开门,披头散发的李师师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鲁达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不哭了,没事了,我们走!”拉着李师师的手就向外走去。
谁知道,两人走出了地下室,刚刚来到暗门那儿,也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个大汉高喊道:“快来人呀,有人来抢肉票。”一边喊,一边挥起手中的一把砍刀向鲁达劈来,鲁达拉李师师侧身一让,抬腿一脚踢在那小子的****,把那小子踢得大叫一声,扔下了手里的砍刀,双手捂着命根子,躺在地下打起滚来。
紧接着又冲出来了十几个挥刀舞枪的人,把鲁达围在了中间,这几个小渣子,那里是鲁达的对手。鲁达左手将李师师揽在胸前,只有一只右手与两只脚,片刻之间就把这些个家伙都打趴在地下到处找大牙。
鲁达拉着李师师来到了别墅的大门那儿,把手伸出嘴里打了一个响亮的唿哨,就见一匹白马好似出水的蛟龙飞跑过来,鲁达抱起李师师纵身跳上马背,两腿用力一挟,那匹马儿咴咴一声高昂的嘶鸣,驰骋而去。
童贯接到了手下人的报告,气得暴跳如雷,指着童非道:“都是你这个蠢驴惹得祸,这个可好你就等死吧。”
童非“卟嗵”一声跪在地上紧紧抱着童贯的大腿哭哭啼啼道:“大哥呀,你可得救救我的,你可就我这么一个亲弟弟啊。”
把童贯哭得心烦意乱道:“好了,好了,就知道咧个大嘴哭,你先静静让我想想办法。”
童非止住的哭声,童贯在房间内老驴拉磨般盘转了一圈,一挥手对手下那些人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先出去吧!”
那些人走出房间后,童贯关牢了房间的门趴在童非的耳朵边嘀咕了好半天,听得童非小鸡吃米般不断的点头称是。
再说鲁达抱着李师师骑马跑回了东西教坊,把李师师交给了李蕴道:“李妈妈师师我给你救回来了。”
李蕴拉着鲁达的手道:“哎哟,还是我们的虎威大将军厉害,去了就把我女儿救了回来,这才叫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呢。”接着李蕴用把李师师揽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道:“这是那个缺德的干得好事,可把我的女儿吓得不轻。来人,赶快摆酒为我女儿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