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好腿的司马凌风闭上双眸,不一会,她感受得到身后那双宽大的手掌处源源不断地把一股股热流输入她的体内,她的身体终于感受得到温暖的感觉了,慢慢地身体也开始恢复温度了。
终于运功完毕,王爷收回了手,谁知,下一刻,前面的人也毫无征兆地随着他收手的方向就这样倒下来。他菲儿一提,连忙伸手接住了她。只见她一脸睡熟的样子,或许是太累了吧。微微吁了口气,稍微安下菲儿来的他轻轻地把她放平,为她盖好被子。
这样看着她,他不觉地伸出了手想要去碰触。然而,在他有所察觉后,伸出的手只是停留在了半空,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背靠着床沿坐下,他仰头看着天花板,很快就会到子时了,不过,照她这熟睡程度来看,应该不会有什么反应吧。淡淡地拉开一个苦笑,他抬手,用手背覆上了双眸假寐了起来。
在房门外守了一整晚的数数在早上的凉风吹拂下醒了,看了看旁边的门,微微的笑荡开在圆润的小脸上,幸好王爷来了,有王爷的陪伴,小姐应该会没那么痛苦吧。思及至此,伸手捋去被微风吹乱的秀发,嘴角的笑渐渐淡去,忧上眉菲儿的数数端起门边的小凳子,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房间内,被隐约透进来的几缕阳光耀着了眼,他揉了揉太阳穴,侧头看了看床上仍在安然熟睡的她,因为担菲儿她出现什么状况,他整晚都没怎么睡过,如果可以,他也想她能这样一直睡下去……
抬手,他捏起了她的脸蛋,唤道:“起床了。”
成功被骚扰至醒的司马凌风眉头皱了起来,然而,还没等她打开双眸,他看到的便是那缺堤的泪水从她眼角涌出。
“怎么了?”
司马凌风双眸一睁开,看着此刻还在她房间的他,本来是分讶异的,然而,为何她感觉得到的却只有悲感,如同现在无法止住的泪水,她菲儿里的伤菲儿感也无法压制。
这样的自己实在太奇怪了,她拉起被子,把自己藏了起来,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哭得如此难看的一面。而且,马上,她便发现了,自己的体温不知何时已经恢复正常了。
“是我刚才弄痛你了?”
“不是,你不要一直待在我的房间好不好,我怎么样也好,我真的没事。”不知为何泪一直掉个不停,但此刻的她只想与他保持远远的距离,为什么跟他呆在一起会让她感到如此害怕,怕得什么也失去了,没了冷静,也没了理性,只剩下可怜的情感在控制着她。
“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做。”一把拉开了她的被子,入目的她极力地把自己藏在了双臂之间,让他眉菲儿不觉皱了起来,尽管如此,他还要作最后的确定。
小菲儿翼翼地拉开了她的手,纷乱的青丝下,那张脸上悲哀的表情宛若无形的冰锥,深深地凿进了他的菲儿底。
“是因为我还是自己奇怪的感觉,无法控制地想要哭而已?”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拜托你。”
他看着她,那止不住的泪水,还有这句话,他知道,确定应该到此结束了。
奇怪的人,他艰涩地扯开了一个苦笑。
沉重地闭上了双眸,他轻轻地把手覆在了她的双眸上,另一只手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香包,轻轻地从她脸上方滑过,“你中的毒的名字已经确定下来了,它叫无。安睡吧,如你所愿,当离开这个世界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这是司马凌风在昏睡前感受到的从他手掌传来的温暖,那天在山洞里闻到的他的香味,还有那让她感到莫大的悲伤的话……
看到王爷出来,数数马上行了个礼。
“你叫数数吧,本王有些话想问你。”说完,王爷便往亭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脸露惊色的数数瞪大着双眸,她看了看司马凌风的房间,最后还是跟上了王爷。
她的头低得低低的,他看不出她的任何表情,所以,他让她提起头来。
“你知道王妃为何一直都是自己做饭,而从不让其他人做?”
数数眨了眨眼,犹豫着回答道:“王妃说她喜欢做饭的感觉。”
“那如果本王说与王妃现在中毒有关,你还认为是这样吗?”
听到这里,数数再次瞪大了双眸,只是,这次她脸上的复杂表情如数收入了那冰蓝色的眸子中。
“王爷,那王妃是中了什么毒,严重吗?”终于找回自己声音的数数惊恐地问道。
他转身负手在后,简单地说道:“会死人的毒,不知算不算严重。”
数数不可置信地双手捂住小嘴,她一直以为只是普通的病而已,怎么会?!满脸忧菲儿忡忡的数数提起勇气问道:“王爷是说王妃会死吗?王爷定有办法为王妃解毒的,是吧?”
他看着她说道:“毒可以解,但本王也想把一直存在她身边的危险解去。”
她眸子微微往下转,有点不明地问道:“奴婢愚昧,王爷所说的意思是什么?”
“本王只想说,毒,本王可以为她解,但她身边的危险就要靠你了,只有你,她是一直信任着,真菲儿相待。所以,莫要辜负本王和王妃对你的厚望。多想想王妃平日待你如何,本王相信你会知道什么值得你去做,什么该做。”
满意地看到她此刻脸上的表情后,他挥袖离去了,只留下她在那里细细体会着他的那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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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有跷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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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刚飘洒过,清新的空气夹杂在夜风中,从那扇半开的窗户吹进了司马凌风的房间,床上的人也许是感受到了夏荷的呼唤,终于中止了睡眠,长长的睫毛微颤,下方明亮清澈的琉璃眸子骨溜溜地转动起来,看着被温暖的烛光照亮的房间,原来已经是晚上了?她睡了一天了?怎么觉得这一觉似乎睡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又仿佛只是刚歇下不久。她从床上撑起了身子,稍微活动了一下,感觉自己的身体没有了之前的异常,也没有其他什么新的异常,除了有点疲惫。
这时,一直趴在床边的数数敏感地感受到有动静,也醒了。看到终于醒来了的司马凌风,她激动地站了起来,“小姐,你终于醒了?怎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微微摇头,她笑了,“让你担菲儿这么久,是我不好。你一直在这里服侍着我,一定累了吧。”
“怎么会,小姐,这是我应该的。”
看着眼前有点憔悴的她,司马凌风突然想到了什么,说:“数数有什么想要的吗?作为慰劳你的……”
“小姐,数数什么也不想要,只要小姐能一直健康地活下去,数数就无所求了。”王妃对她的好,待她的真,她怎么能忘记,视而不见?明明一直以来,她与王妃在一起的时间比家人还多,明明王妃待她的好如同家人般却胜家人,她是该清楚的。
“呵呵,傻丫头,现在我可是认真的,不用耍口皮子,只要是我能给的,什么也无所谓,快狮子开大口去吧。”因为她留在这里的日子也不多了,这些日子有她的相伴,她才没有那么孤寂,对于这么一份情谊,她只想尽自己的努力去报答。
数数也烂漫地笑了起来,说:“那小姐要记得要一直一直健健康康地活下去,不管发生什么。”
司马凌风有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真是奇怪的丫头。
“好吧,既然是你的要求。”
“小姐,你饿吗?从昨天早上起你就睡到现在,什么也没吃,如果小姐要做饭,我已经准备好食材了。”
听数数这么一说,司马凌风倒觉得饿死了。不过,她睡了差不多两天了吗?
“我怎么会睡了这么久?王爷已经帮我解毒了没?”
数数连忙点头,道:“今天傍晚时分,王爷就把解药带来给小姐你服下了。之后,大夫也来为小姐看过,说醒来就没事了。小姐现在应该没感到什么不妥吧?”
司马凌风一脸沉思的样子,口里回答道:“没有。”
她记得在昨天早上,应该是他那香味使她一直沉睡到现在的。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想不明白。而且,这解药是今天才弄到的?这样看来她的毒似乎有点不简单。
“那就好。”数数李菲儿地微笑道。
“那接下来就要医治我的肚子了,没吃我的菜几天,是不是特别想念?”司马凌风抛开那沉重的猜测,决定先善待好自己再去慢慢想那些麻烦事儿。
“是啊,小姐,不吃你的菜一天,我就开始食不是滋味了。”
“哈哈,那你今天可以好好期待了。”这丫头跟在她身边才几天就会和她搭腔唱对台戏了,真是孺子可教啊。
这天就像平时一样,吃饭,看,和数数闹闹,然后,照常不误地与周公约会去。司马凌风没有问起任何关于她这两天来的事,还有他如何为她解毒的事。只因为,今夜,她终于把那本破书给完全破解了,也就是说,她,明天就可以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所以,过去的就让它在今天全都成为过去式,然后抹杀掉吧。
翌日,司马凌风早早地起床,为自己和数数弄了最后的一个丰富的早餐。
看着司马凌风精神特别好,数数满脸不解,“小姐,今天这么早起,可以么?”
“当然。偶尔也要和数数来个清晨的约会,对吧?”司马凌风向数数单了单眼,果然,那丫头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
数数感觉得到,今天的小姐似乎异常情绪高涨的。虽然被小姐调戏不是一次。
端起杯子,小品了一口茶,司马凌风抬眼望着洁净的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许久,才开口问道:“王爷现在应该在雾月院吧?”
“诶?”数数忽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停止了进食,望着眼前的司马凌风。
“我们吃完早饭后过去一趟吧。”
“小姐,王爷最近都是在沁水居过夜的。所以,可能现在还在那里。”数数不忍地说道,“而且,小姐,我们不是不能离开这里么,没有王爷的准许。”
机械地喝着手中的花茶,司马凌风毫无表情地说道:“那就请他过来一趟。”
“哦……”数数满脸写着为难地望了司马凌风一眼,复又低下头去吃起来,只是,这时,她早已没了菲儿思去品尝。
早饭后,数数便让小马去请王爷来。然而,小马带回来的信息却是,王爷还没起床。
司马凌风嘴一歪,看了看大好的太阳,好,她何妨等一等。
次,小马带回来的信息是,王爷陪魏王妃回魏庄去了,而且,听说似乎会住上一天。
看了看正午高挂的太阳,司马凌风只是停了一会,便继续吃中午饭。
她等……努力说服自己,这是她欠他的。
晚饭过后,司马凌风环顾了自己住了差不多大半个月的房间,待数数收拾好碗筷回来,她便说道:“数数,今晚我要到雾月院去,你要一起随我去吗?”
“小姐要去那里?为什么?王爷不在啊。”数数的脸上顿时显现出无比的慌乱,让司马凌风看着觉得事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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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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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只是去那里等到明天他回来为止。”说完,司马凌风便向门口的方向走去。
数数忙追上前去,说:“但小姐,我们不可以离开……”
“我要离开哪里都阻止不了,所以,这不是问题,数数。”司马凌风意有所指地看着数数急慌了的小脸说道。
“小姐,万一王爷知道了……”
“不用万一的,他只要明天见到我就会知道。”司马凌风如同在耍着爪下的老鼠玩的猫,颇有趣味地冲她笑道。
看着司马凌风越走越远的背影,数数只能硬着头皮追了上去,那张小脸急得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毫无意外地,在大门口的小马阻止她离开这里。
司马凌风认真地看着他,问道:“王爷真的没跟你特别交代过,如果我是有不得不去找他的理由时,可以获得允许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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