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瞒得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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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殿下有这样的兴致,清浅自然乐意奉陪。”水清浅看着眼前正与他对视的女子,眸中流露出难掩的情谊,掩在面纱后的嘴边笑意浅浅。
    “那请吧。”洛安对水清浅做了请的手势,一边对跟随身边的小厮吩咐了一句,“备点茶水糕点送去花园晚亭。”
    晚亭是她给花园里那个亭子起的名字。
    小厮应了一声,就匆匆退下了。
    另一边,水清浅很大方,微微向前行了一步,就停住,等洛安吩咐完小厮,往外走的时候,他才跟上,与她并肩而行。
    一路上,两人均无言。
    至亭子的时候,洛安才率先打破沉默,只说了一句,“鞋子脱了进去。”
    说着,她就径自脱了脚上的绣花鞋,走进亭内。
    水清浅见此,也不矫情,微微弯腰,将鞋脱了,才伸手掀起亭上挂着的纱帐,抬步进了亭内。
    只见亭内铺着席子,中间置着一张红木制成的矮几,几上,放着白玉制成的棋盘,对角处,分别放着封好的棋罐子。
    洛安已经盘腿坐在矮几的一边,正从棋罐内拈出棋子,在棋盘的四角分别布上两颗黑子和两颗白子,置妥当,她才抬眸看向一直站着的水清浅,“你杵在那做什么?快过来坐。”
    水清浅不答,点点头,就走上前,一撩衣摆,盘腿坐到了洛安对面,双眸一直意味不明地盯着她。
    “清浅,你先开始吧。”洛安很大方,对水清浅做了个请的手势。
    棋盘上,她是黑子,水清浅是白子。
    “多谢殿下承让。”水清浅谦虚道,一边伸出莹白的指尖从手边的棋罐里执起一颗白子置上了棋盘。
    洛安执着一颗黑子紧随而上,目光沉静,唇微抿,很是认真。
    一场激烈的对弈终于展开,两人均在这过程中试探着对方的实力,步步为营,十分谨慎。
    其间,小厮将茶水糕点端了过来,放置妥当,斟好两杯茶,就默默退下了。
    接近尾声之时,两人都没有分出胜负,棋盘上已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棋子,黑白两方势均力敌,相互牵制,只在最中央留着两个空位。
    洛安一边将白子置进其中一个空位,一边笑眯眯地瞅着对面的男子,启口,赞赏的语气,“清浅,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
    “只要殿下想,清浅一定将自己尽数展开在殿下面前。”清浅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就执起黑子补上了最后一个空位。
    立时,棋局上的局势很诡异。
    大致地,黑子以勇猛之势侵占着白子的领地,而到一半的时候,似乎心软了,有回转之势,而白子无条件地包容着黑子,明明可以将黑子全部包围、剿灭,但其总空着一处缺口,给黑子留有余地。
    洛安眸光幽深地望进水清浅的眼,“那清浅是否可以告诉本殿,你究竟什么身份?”
    水清浅很坦然,任洛安望进他的眼,语调起伏了些许,隐着笑意,“殿下,清浅可否提一个条件?”
    洛安在水清浅眸中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心咯噔了一下,溢出慌乱,“什么条件?”
    这个男子,果然不好对付。
    “清浅喜欢等价交换,清浅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后,殿下可否也说出?”水清浅平静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洛安脸上流连,最终落到了那抹鲜红的唇上,眸底极快地掠过一抹占有欲。
    这个女子的每一处,他都喜欢,若不是忌惮她的实力,他可能早将她掳回去,然后将她永远锁在身边。
    只有自己,才可欣赏。
    “本殿还能有什么其他真实身份?”洛安不以为然,心里一阵好笑。
    恐怕,这个男子心里都清楚了吧?!
    “到底有没有,殿下自己心知肚明。”水清浅很平静,“清浅虽不是精明之辈,但也不愚钝。”
    “呦呵!”洛安饶有兴趣地瞅着水清浅,“莫非清浅都知道了不成?”
    “不算知道,只是猜想。”水清浅敛眉,双手皆掩在袖内,只露出一小节指尖,分别置在膝上。
    “哦?”洛安危险地眯起眼,嘴边的笑意愈深,“说来听听。”
    果然,她还是露了破绽。
    水清浅抬眸,目光平静地看着对面的女子,话语淡然,“清浅猜想,殿下应该就是怡红宫的尘兮宫主,而怡红宫的原身——”
    见女子眸光依旧波澜不惊,他嘴边弯起了浅浅的弧,继续道:“就是墨宫。”
    洛安被揭穿真实身份,一点没有窘迫的自觉,只问,语调悠然,“可有凭据?”
    水清浅垂了垂眸子,掩了一瞬懊恼的情绪,才道:“殿下曾当着清浅的面用自己的血解了那位小厮身上的蛇毒,清浅便知,殿下是一个毒人。
    而以清浅所闻,毒人屈指可数,江湖上只有两位,一位是怡红宫的尘兮宫主,另一位是重楼的楼主江恨离,江恨离是个男子,可排除,因此,清浅便猜测那怡红宫的尘兮宫主与殿下应是同一人。”
    这个女子实在异数,明明被戳穿了真实身份,竟然还怡然自得的,让他探不清她的真实情绪。
    “就凭这个?”洛安怀疑地看着水清浅,“万一我就是第三个毒人怎么办?你如此判断未免太草率了?”
    “的确不止这个。”水清浅笑曰,很是坦然。
    “还有什么?”洛安继续问,仿佛只是纯粹的好奇。
    “殿下这是承认了?”水清浅反问,伸手从执过一杯茶盏,掀起面纱,优雅地抿了一口。
    洛安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随手执过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才支吾道:“承认什么?”
    水清浅也不恼,径自继续说,“不知殿下可认识宣澍?”
    洛安故作一怔,随即警惕地看着水清浅,声音沉了下来,“莫非你认识?”
    水清浅点点脑袋,承认道:“嗯,清浅不仅认识她,还了解她十几年前背叛墨宫的事迹。前阵子,她消失了一段时日,后来又回来了,清浅便什么都知道了。”
    忽然,他眉眼间流露出无奈,叹道,话语间夹杂着几分宠溺,“殿下,别装了。清浅知道,你已经知道清浅的真实身份,而且,清浅也十分确定你的。”
    这个女子的确狡猾,他以宣澍引她露出狐狸尾巴,她竟然以牙还牙,同样用宣澍引出了他的。
    幸好他警觉,才没落下大患。
    不过,她愈是这样,他便愈是喜欢她,愈是想得到她、征服她。
    因为,只有这样的女子,才有资格与他比肩,同他携手一起走完以后的人生。
    “呵!”洛安轻笑出声,意味不明地看着眼前的男子,“真想不到,当朝太史令大人竟是从商之人。”
    忽然,她双目一凛,弹跳起身,直接越过棋盘,将对面的男子扑倒在地,手紧紧地扣着他的脖颈,逼视着他依旧波澜不惊的潋滟眸子,邪笑,故作幽怨,“醉云山庄的少庄主云熙,云公子,你瞒得本殿好苦啊~”
    宣澍身上的伤痊愈后,她就让瑞儿操控此女回到原来的主人,也就是其所谓的醉云山庄少庄主身边去,欲让其成为她安插在对方身边的线人。
    有了残心蛊,再加上将近一个月的磨合适应,瑞儿跟宣澍已经完全心意相通,因此,宣澍回去后,瑞儿便立马知道了那位少庄主就是水清浅的惊天秘密。
    昨日,瑞儿就将这半个月他所探查到的事情尽数告知了她,其中包括——宣澍已被水清浅灭口。
    她知道这些的时候,真被惊到了,因为实在没想到会是这番内幕,而且,醉云山庄里那位,也就是这位云公子的娘亲云幻之可不就是她要复仇的对象?!
    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敌人的儿子竟然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真是无比快哉!
    干脆直接掐死这个男子吧,他死了,云幻之就无后了,在这个时代,传宗接代乃大事中的大事,所以,他死了,云幻之一定会很痛苦!
    “殿下,你要是想掐死熙,就快点动手吧。”云熙平静地闭了眸,已然做好死的准备,话语间甚至透着轻松的笑意,“熙喜欢你,能死在你手下,也算一件幸事了!”
    这个女子一定很恨他娘亲吧,毕竟,当年的悲剧都是他娘亲一手酿成的。
    他现在死在这个女子手里也好,算是母债子偿了……
    “云熙,你当真以为本殿不敢杀你?!”洛安已经失去理智,赤红着的眸中迸射出浓浓的恨意,扣着云熙脖子的手猛然收紧。
    男子难耐地蹙起了眉,一向平静的眉眼间染上痛苦,发凌乱,几分萧条,但依旧不挣扎,不求饶,不哭泣,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见此画面,洛安的心忍不住一窒,恢复了些许理智,察觉自己在做什么,她连忙松开手,一阵茫然。
    云熙感觉脖颈上的压力骤减,急促地喘了口气,缓过神,才睁眼看向一直坐在他身上的女子,浅笑,“看来殿下心软了。”
    他突然觉得很幸福,因为,这个女子心里似乎有他。
    若一点都不在乎,又怎会心软?
    “心软?”洛安立马嗤笑出声,下意识地否认,“本殿只是觉得你就这么死了,实在太便宜你了!”
    说着,她就欲从男子身上爬起,却不想被男子反扑,她立马拼命挣扎,瞪向男子,气恼道:“你想做什么?快放开本殿!快放开!再不放,本殿一定弄死你!”
    云熙豁出去了,直接用蛮力将女子桎梏在身下,然后掀了面纱,低头用唇堵上女子喋喋不休的小嘴,笨拙地舔舐啃咬。
    这个一向淡泊如水的男子若燃烧起来,一点不逊色于其他寻常男子,甚至会展露前所未有的彪悍。
    洛安愣住了,看着近在咫尺的诡异面容,有些恍惚,一颗心突然扑腾扑腾跳得厉害。
    貌似,对这个男子,她心动过……
    想到此,她不再挣扎,身子软下,闭了眼,任由男子在她唇上探索,有些认命的意味。
    就想着,既然这个男子是她喜欢的,他要吻她,就让他吻会吧,反正她不吃亏。
    忽然,感觉男子吻向她的脖颈,手探向她的衣襟,她才察觉不对劲,连忙睁眼,慌乱地将其推开,惊悚地瞪着一脸意犹未尽的男子,“你做什么?”
    这,这是,女尊国男子应有的行为吗?
    竟然这么主动!
    云熙一次不得逞,干脆就来第二次。
    只见他再次扑向洛安,将她压在身下,呢喃了一句,“殿下,要了熙吧。”就再次低头吻向女子的唇,比之刚才,娴熟了许多。
    反正这辈子,他认定这个女子了。
    既然如此,他何不早点与她修成正果?
    只要他把自己的身子给了她,她就算再排斥他,也该对他负责。
    这段时间,眼睁睁地看着她与其他男子恩爱度日,他早受够了!
    这个女子,是他的!
    谁都休想染指!
    洛安被雷到,趁男子不注意,连忙点了他的穴,从他身下爬出来,然后将他扶起,见那一向平静的潋滟眸中流露出幽怨,她嘴角抽了抽,心里一阵郁闷。
    这个男子平时总一副平静如水的清冷模样,没想到热情起来,竟然这么令人惊叹。
    “殿下,你在嫌弃熙?”云熙哑穴没被点,一出声就是这句,很平静,嗓音略带磁性,说不出的诱惑。
    洛安差点被一口水呛死,眼神古怪地看着眼前一点没有羞愧自觉的男子,反问,“本殿跟你,有到行房的地步吗?”
    云熙垂了眸,沉默了一会,突然抬起那双恢复平静的眸子看向洛安,一本正经地总结着,“刚才熙亲吻殿下的时候,殿下没有反抗。
    但熙想将自己的清白身子给了殿下的时候,殿下反抗了。是不是说明,对殿下而言,熙跟殿下已经到亲吻的地步,而行房的地步,还得等段时间?”
    洛安听得一阵头疼,揉了揉额角,才认真地看向云熙,“云熙,本殿告诉你,本殿是有点喜欢你的,但喜欢不代表会接受。
    本殿不知你的立场究竟是什么,本殿与你那位娘亲,更有不共戴天之仇,试问,这种情况下,本殿如何接受你?”
    云熙眸光微闪,看向了别处,眸底聚集着一潭幽深,语气沉静下来,“既然如此,请殿下解了熙的穴吧,熙不会再乱来。”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时的内心有多么狂喜。
    她竟然亲口承认了……
    “嗯。”洛安一应,便解了云熙身上的穴。
    结果,一解穴,男子就一把将她捞进怀里,紧紧地锁着,压低声音请求,“殿下,让熙抱一会。”
    既然他跟这个女子是两情相悦的,那他以后实行那个计划就可以更无所顾虑了。
    洛安犹豫了下,才伸手抚上男子的背,轻轻地拍了拍。
    对这个男子,她的心情很是复杂,喜欢是真心喜欢的,却有太多顾虑,所以,真的不知该如何下嘴。
    云熙,云熙,云熙……这个名字不错,她记下了。
    命申雪送走云熙后,洛安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看着一地凌乱的棋子,思绪纷乱。
    过了良久,她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没回自己宅院,而是去了七月的。
    一进七月的宅院,她就见那个身着一袭藏青束衣的男子正同时跟六月七月那对姐妹俩打着拳,比之以前,他现在俨然多了股英姿飒爽的气质。
    见到洛安的身影,娄瑞儿就立马停手,迎了上来,惊喜地看着她,“安,你怎么会来这里?”
    六月七月都识相地退了下去,尤其七月,临走,还瞥了眼两人,其中苦涩,只能埋在心底。
    洛安一把抱住娄瑞儿,嗅着他身上夹杂着汗味的清爽气息,心里一阵满足,“想你了,便来看看。”
    娄瑞儿依旧容易羞涩,本白净的脸上染了可疑的红晕,下意识地看了眼后面,见六月七月都没了影,才松口气,伸手回抱住怀里的女子,清秀的眉眼渐渐柔和,低低诉了一句,“安,我也想你。”
    “骗人!”洛安难得撒起了娇,很是任性,“若是想我,你怎么不主动来找我?”
    但若仔细听,可以听出她话里的失落之意。
    说真的,她真有些后悔让瑞儿介入墨宫的事务,结果导致他现在越来越忙,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少。
    但这后悔多数气话,瑞儿如今能蜕变成长,并且能离开她身边,不断充实自己,她该欣慰。
    “我——”娄瑞儿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只能道:“对不起。”
    自逸辰怀了孕,他便以为安会多陪在他身边,他也理解,所以,他索性不求、不盼,只想安安分分地守好自己的本分,为安多分担点事情。
    却不想,他这样做,反伤了安的心。
    “你说这句,还不如换另一句,也是三个字的,我听着才能开心点。”洛安赤果果地暗示着,眉间染上笑意。
    娄瑞儿的脸更红了,很不好意思,但还是乖乖在洛安耳畔道:“安,我爱你。”
    洛安立马兴奋起来,捧着娄瑞儿的脸颊,在他唇上啃了又啃,笑眯眯地瞅着他羞涩的眼,“瑞儿,我也是。”
    忽然,她想起一件事,连忙问向娄瑞儿,“对了,瑞儿,你体内残心的母蛊是不是还没取出来?”
    娄瑞儿点点脑袋,“还没。”
    “待会用完晚膳,我就来你房间帮你取出。”洛安摸了摸娄瑞儿身上的筋骨,感觉火候已经差不多,“顺道帮你打通任督二脉。”
    娄瑞儿一喜,“真的?我真的可以了?”
    “嗯,我家小瑞儿真棒!”洛安鼓励道,见男子惊喜的小模样,心里一阵喜欢,又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很是流氓地嘀咕了一句,“要不是想将我们之间的初夜留到你我的洞房花烛夜,我早想将你生吞活剥了。”
    “安。”娄瑞儿唤了一声,见女子疑惑地看来,他咬了咬唇,才继续道:“你要是真想……我愿意的。”
    反正这清白身子迟早会给她的,他一直矜持地留着做什么?
    而且,逸辰最近怀了孩子,肯定不能再与安圆房的,而安又是个兴致极高的女子,他真怕她会憋坏。
    洛安眼睛一亮,“瑞儿,你是认真的?”
    娄瑞儿红着脸点点头,声若蚊蝇,“嗯。”
    洛安思量了一下,眉眼间狠狠地纠结了下,才艰难道:“还是等洞房花烛夜吧。”
    比起满足自己的*,她更想尊重这个男子享受新婚初夜的权利。
    娄瑞儿能体会洛安的良苦用心,很是感激,“安,谢谢你。”
    ……
    洛安跟娄瑞儿温存了一会,才回自己宅院。
    一进内室,就见叶逸辰正躺在床上休息,她连忙悄悄地走上前,帮他掖了掖被子,在他额上落下一吻,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接着,她去书房,写了张纸条,用无音哨唤来一只信鸽,将其绑在鸽腿上,就将信鸽放飞了出去。
    信上写着,“干娘,谢谢你,还有,你要当奶奶了。”
    要说十几年都等下来的杨曼书这次之所以这般坐不住想谋反篡位,其实还有一人在其中起了不小的作用,那便是曲醉岚。
    她曾应洛安请求下过山,而下山后的目的地就是左相府。
    曲醉岚的名号袖云仙在整个凤天大陆内可都是赫赫有名的,主要是因为江湖上对她的口碑好,人们就将她传得更是神乎其神,因此,杨曼书一听她名号,就邀她进府,奉她为贵宾。
    而曲醉岚就是洛安的托,为了让杨曼书信服她的话,她先用自己的真才实学为其算了几卦,结果自然不负她在江湖上的名号,全精确无误。
    到最后,杨曼书就差对她点头哈腰了,反正只要她说的,杨曼书就全信了。
    曲醉岚感觉差不多的时候,就随意瞥了瞥杨曼书的府邸,说她的府邸里有煞气,她六十大寿那天府上会有血光之灾。
    杨曼书自然急了,询问其中原委。
    于是,曲醉岚就说,她六十大寿那天可能是她此生最重要的转折点,需好好把握时机,那天若有身份比她高的人驾临她府上,必会出现血光,她若不主动出手,只会轮得阶下囚的命运。
    说罢,曲醉岚就携着两袖清风离开了,不负她淡泊于世的传闻。
    而杨曼书送走曲醉岚后,就焦躁起来,再加上郁府惨案的刺激,她更是急切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最终策划起谋反篡位的阴谋来,走上一条注定失败的不归路。
    曲醉岚从左相府出来后,就在凤都游历了一番,借着自己的名声和精确的卜算能力这边骗骗,那边哄哄的,一路吃喝不愁,玩了大半个月,失了兴致,才重返凤翎山上的静安寺,继续隐姓埋名,做着专看世人红尘的看签人。
    回到当前,洛安放完信鸽,就去了密室。
    密室就建在书房后,自从关押杨曼书后,就变得很阴暗。
    杨曼书四肢都被玄铁制成的链子绑着,另一端固定在墙上,使她整个人悬空,方便洛安随时用折磨人的工具往她身上各处招呼。
    她本精瘦的身材如今更是瘦得皮包骨,身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痕,鞭伤,刀伤,还有用针扎出的血洞,看着十分瘆人。
    头上本黑白参差的发如今全变成了花白的颜色,毫无光泽,枯槁如朽。
    再往下,便是她苍老瘦削的脸,双目浑浊无神,眉眼间尽是疲倦,了无生机,脸颊呈病态的苍白,布满皱纹,嘴唇的颜色也如脸上一般,甚至泛着灰败的色泽。
    听得洛安进来的动静,她身子瑟瑟发抖起来,眸中流露出浓浓的恐惧,再无其他情绪,颤声求饶,嗓音沙哑,仿佛刚从沙漠里走出,“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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