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呵呵呵”的笑了几声并不搭理陈大龙的问话,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我所了解到的情况也就这么多了,相信陈县长的实力应该是可以想办法处理此事的,就这样吧。”
瞧着男人要挂电话,陈大龙冲着电话问:“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陈县长,我跟你说过,我一次次的帮助你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你不用紧张,我沒有害你之心,我向你提供的吕志娟下落是可靠的,你不用花时间來怀疑我,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会跟你见面,但不是现在。”男人解释口气。
说完这句话后,对方再次主动把电话挂断,不给陈大龙再提出质疑的机会。
握着电话的听筒,陈大龙稍稍愣神了不到两分钟立马反应过來,既然已经知道了吕志娟在湖州市的地盘上,自然要赶紧想办法救她。
既然是在湖州市地盘上的事情,自然要让侯柳海出面。
侯柳海以前在普水县当县委副书记的时候,私下里跟普水周边的嘿白两道都有來往,早听他提过跟湖州市赫赫有名的嘿老大蒋耀东关系不错,吕志娟又是他小姨子,这事交给他办陈大龙一百个放心。
侯柳海接到电话后立马行动起來,第一时间联系了蒋耀东请求帮忙,当然了,道上有道上的规矩,兄弟情义归情义,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侯柳海当天就汇了一笔可观数目的款子到蒋耀东的账户上。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古今中外嘿道通行游戏规则。
蒋耀东应承下这件事后,心里不免盘算几分,湖州市清远县的老雕算是湖州市道上的后起之秀,在他蒋耀东眼里,这帮小喽啰拉起架势來称王称霸只要不过分张扬他并不想管的太多。
老雕的底细,蒋耀东也是清楚的。此人有个妹妹长的如花似玉,大学沒毕业就成了原任普水县委书记老领导的小清人,而且还帮老领导生了个儿子,有了这么个有权有势的“妹夫”当靠山,老雕在清远县里这两年一下子冒出來。
这几年,老雕在清远县里也逐渐混出了一点小名堂,手底下招了几个小弟又开了一家不伦不类的公司,整天在大街上奇装异服的晃悠,摆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嘴脸。
对于这种沒有多少江湖阅历的小人物,蒋耀东原本并沒放在心上,可现在老雕竟然背着自己做下了绑架的案子,而且绑架的对象是自己兄弟的小姨子,这个问題性质可就严重了。
蒋耀东立即让底下人去了一趟清远县里打听一下,到底老雕手里最近是不是绑了一个女人。
半天的功夫,底下人回话说,“确有其事,老雕绑了这个女人后一直派人看押着,听说是想要赎金,可是对方不同意给,一直拖着还沒成交。”
蒋耀东不由动了怒,这帮底下的小混混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在湖州的地盘上混事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干出了这么大的勾当瞒着自己不说,还跟人家勒索赎金。
蒋耀东冷脸对手下人吩咐说:“带几个人去一趟清远,把老雕以及老雕身边的那帮小喽啰全都给我控制住,不给点颜色给这小子看看,这小子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蒋耀东这么一说,底下人立即就明白了,老雕这次算是要倒大霉了。
在湖州市的地盘上混,干出这么大动静的一票竟然连老大都不支会一声。可见此人做事不知分寸,对于这种不知天高地厚挑战老大权威的小混混,老大一向不会对其心慈手软。
毕竟,蒋耀东这湖州市嘿道老大的名头也不是空穴來风,如果这次不能杀鸡骇猴的话,底下人纷纷仿效老雕的做法,那还了得。
底下人问蒋耀东:“老大,老雕的人马是彻底清除,还是吓唬一下就成了。
“这种事情还要我來教你做吗。按照老规矩办。”蒋耀东两只小眼睛死死的盯了手下一眼回答。
底下人立即就知道了处理这件事的分寸,老规矩那就是不给老雕留任何活路,这样的做法尽管有些残忍却能起到相当有成效的威慑作用。
此刻的老雕并不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已经不长了,蒋耀东指示手下人对他下手的时候,他正在自己开设的酒店包间内跟底下一帮兄弟正赌的痛快。
一边堵钱,底下有兄弟一边抱怨说:“老大,咱们绑來的那姑娘,已经这么长时间都弄不到一分钱,干脆让兄弟们享受一下然后放到洗浴中心当头牌算了。”
老雕赌性正浓头脑却还比较清醒,伸出一个手指敲了一下说话小弟的额头:“你能不能长点出息。那姑娘绑之前就已经说好了不准随便动一个手指头,你小子要是起了什么歪心眼,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不过是提个建议罢了,这么娇艳欲滴的一朵花守着整天只能看不能动,是男人都得眼馋,我这也是想要废物利用嘛。”说话的小弟见老雕脸上露出不高兴的神情赶紧讨好笑道。
“你跟在我后头混也不是一两年了,怎么就沒点长进。看东西不能看表面,我姐夫说,那女人的作用大着呢,你们可得给我看好了,要是那女人出了什么问題,我拿你们是问。”老雕看着说话的小弟直摇头。
“行了老大,咱们四个兄弟轮班二十四小时看着一个弱女子,还能出什么问題。你就放宽心吧。”
老雕正在玩的是最简单的赌博游戏,掷骰子。对手刚刚掷出一个相当不错的数字,却沒想到,老雕一边跟身边的小弟说话一边随手竟然掷出了一个雹子出來,这下老雕还沒怎么的,身边的一帮马屁精全都起哄起來。
“老大的手气就是好,随便一扔就出了个雹子。”
“这是真本事。咱们老大赌钱的本事那可不是吹的。”
“就是就是。咱们老大跟赌王有一拼。”
........
老雕也沒想到这一局会赢的这么漂亮,高兴的冲着身旁的几个小弟说:“行了,老大我今天心情好,中午就请兄弟们好好的吃一顿。”
“耶。老大万岁。”
“万岁万岁万岁。”
一群人正热火朝天的吹捧着老大,酒店经理跌跌撞撞的跑进來冲着老雕汇报说:“经理经理,不好了,有客人反映在我们酒店丢东西了。”
“什么。这不可能。”老雕对这种事情还是比较有信心的,在清远县里沒有小偷敢在自己的地盘上下手。
“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看着那帮客人得理不让人的样子,好像事情的确是有些蹊跷啊。”经理面露惶恐说。
老雕明白了,经理这是罩不住了才会上來搬救兵。
这种小事,在老雕看來算不得什么,于是他冲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小头目“马脸”吩咐了一句:“马脸,你带几个兄弟下去看看什么情况。”
“行,那大哥你们继续玩着,我下去看看。”马脸冲着老雕点头说。
马脸伸手招了两个兄弟,跟在酒店经理的身后一块下楼,刚走到楼下大厅,马脸和经理都惊呆了。
经理刚才上楼的功夫,酒店大厅的沙发和桌子以及台灯等一些装饰品全都齐齐的摔在地上,同时摔倒在地上的还有两个身穿保安制服的兄弟。
看的出來,有人动手破坏的时候,这两个值班的兄弟是尽力出手想要阻止的,却因为能力有限被对方给收拾了。
眼见马脸带人从楼上下來,那两个保安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带着哭腔冲着马脸告状:“大哥,这几个人什么话都不说就开始砸东西啊。我看这些人根本就不是过來消费的,也根本就沒丢什么东西,就是专程过來砸场子的。”
马脸瞧着对面的一个彪形大汉身后站着五个同样年轻力壮的年轻人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这几人必定是道上的人,只不过,不知道这几位是哪尊庙里出來撒野的菩萨。
马脸伸手推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保安,摆出一脸的笑走到彪形大汉面前说:“请问几位,到咱们酒店消费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你们跟我说,我一定让底下人给各位老大赔罪。”
彪形大汉一副根本就沒把马脸放在眼里的神情,冲着马脸一挥手说:“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把你们老大老雕叫出來。”
马脸见对方直呼自己老大的大名心里不免有些不痛快,这帮人倒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难不成他们非要自己翻脸不成。
“想要见我们老大,也要看看自己够不够资格才行。再说了,要是每个人沒有任何由头都能见我们老大,那我们老大成什么人了。”马脸冷笑一声。
“我们在酒店里丢了东西,不找你们老大过來谈赔偿的事情难道你能做得了主。”彪形大汉怒喝,那声音嚣张至极简直要把酒店的屋顶掀翻。
“只要是这酒店里发生的事情,沒有我做不了主的,你们丢失了什么东西不妨说出來听听。”马脸拗起脖子冲着彪形大汉摆出一副地主的额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