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白云、碧空如洗。蔚蓝色的大海碧波荡漾,偶然有几艘帆船掠过海面。大批过冬的海鸟展翅翱翔,给寂静的海面带来了勃勃生机。隆冬季节,福建泉州依然春意盎然。此刻,在泉州郊外靠近海岸的一块场地上,第9兵团的部分官兵席地而坐,井然有序。大海方向出现了一座搭制的演出台,八路军总部文工团。应第9兵团司令官白崇禧邀请,正在慰问演出。
白崇禧率领第9兵团3个军秘密到达泉州后,便开始准备渡海作战。当初,在桂南战役时,八路军总部曾派遣文工团小分队前往广西慰问演出,演出效果曾轰动一时,因此白崇禧对八路军总部文工团印象极深。为了提升士气、缓解官兵的紧张情绪,白崇禧请求八路军总部派遣文工团来鼓舞士气。本来八路军总部政治部也要出动文工团,在台湾战役打响前,对前线部队进行慰问演出,鼓舞官兵的士气。
现场气氛热烈、掌声欢呼声不绝于耳。每名演员演唱完都无法谢幕只好翻台,台上台下形成互动,让歌唱演员兴奋到极点。“第9兵团的官兵弟兄们,你们的热情我们理解,我们会尽量满足你们的要求,请遵守持序。下面是女生小合唱:鼓浪屿之歌!请大家欣赏!”亭亭玉立的女报幕员落落大方下去后,10名漂亮的姑娘依次走上舞台。姑娘们身穿墨绿色的军服,头戴船形帽下身是过膝裙装,黑色的长筒半高跟皮靴,承托出姑娘们苗条挺拔的曲线。
姑娘们侧身斜站成一排,双手握在胸前,姿势优美,承托出漂亮的容颜。音乐响起:“鼓浪屿西周海茫茫,海水鼓起破浪。鼓浪屿遥对着台湾岛,台湾是我家乡。登上日光岩遥望,只见云海苍苍。我渴望、我渴望,快快见到你,美丽的基隆港。母亲生我在台湾岛,基隆港把我滋养,我紧紧依偎着老水手,听他讲海龙王。思乡啊思乡,鼓浪啊鼓浪啊鼓浪,快快见到你,美丽的基隆港。”
旋律明快、优美,略带一丝忧伤,把官兵的思绪引向宝岛台湾。暂短的沉寂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现场气氛进入高潮。“下面是男高音独唱:我爱这蓝色的海洋。”前排以白崇禧为首等将官就坐,此时,白崇禧眼睛略有湿润,通过优美的旋律,他似乎看到离别祖国半个世纪的宝岛台湾在呻吟、在企盼,在渴望投入祖国的怀抱。现场气氛热烈之时,一辆美式军用吉普车停在一侧,一名年轻的军官跳下车。
年青军官来到白崇禧面前,附身在耳畔嘀咕了几句。白崇禧闻听眼睛一亮,立即招呼左右将官离席。不久,几辆军用吉普车进入泉州市区,停在第9兵团司令部门前。为了保密第9兵团的番号没有显赫标明,而是以泉州警备司令部的名称。白崇禧下车三步两步进入大厅,此时,欧阳剑正在查看第9兵团的军事部署。“欧阳兄!”欧阳剑转过身来:“白兄!“双方热烈拥抱在一起。
“欧阳兄,缅甸一别一年有余,时间过的真快。什么时候回国的,来泉州也不事先通报一声?”“我是5天前回国,刚到重庆便接到总部的电令,让我组建台湾战役指挥部。在总部耽搁了几天,我从瑞金直接飞到泉州,一到这里便知总部文工团正在慰问演出,因此没有打扰你的雅兴。”“欧阳兄,本来我还忐忑现在放心了,由你担任总指挥,联合作战就不会出现麻烦。”二人说着话走进旁边的会客厅,其他将官都知趣的顿足。
“欧阳兄,是否召开联合作战军事会议!”“不急,总部的作战方案要作重大修改,因为敌情有了变化。日军3支整编师团以及驻扎广州的第56飞行团,驻扎河内的第125飞行联队,全部撤退到台湾。日军主动放弃广州,其整编3个师团撤退台湾,意味着台湾的防守兵力大大加强。根据情报显示,目前台湾日军已经集中了12个整编师团,总兵力大约30万,此外台湾的伪军有20万兵力。”
“冈村这个老狐狸,其目的是加强台湾的稳固,这为我们攻台增加了难以想象的困难。”“欧阳兄,敌情发生变化,我认为攻台的成功性不大。首先没有舰队支援,即便夺取制空权,可是面对台湾海峡利用木船强渡,成功的概率微乎其微。台湾西海岸可利用的登陆点不多,如果登陆不成功,日军会采用潜艇绞杀战术,我们没有任何对策。”
欧阳剑笑道:“白兄多虑了,总部正是考虑了这点,作战方案才做重大修改。我先通报一下整体军事部署,贺龙的第2兵团5个军,目前已经部署在福州沿海。美军两支F6战队正在福建军用机场布防,美军第14航空战队,全力支援台湾战役。另外,美军B29轰炸战队于12月中旬进驻瑞金机场协助作战。八路军飞行团已经部署在泉州和厦门沿海野战机场,主要是配合你部渡海作战。”
“白兄,这次台湾战役,我们主要是利用空中力量,撕破日军的防线。现在新的作战方案正在酝酿之中,12月中旬我们要召开联合作战军事会议,届时颁布新的作战方案,你会了解新的作战部署。你现在把主要精力用在渡海作战方面,如何拿下澎湖,军事会议上我要了解你的的做战计划。”见白崇禧脸上露出迷惑的表情,欧阳剑笑道:“白兄,现代战争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战例比比皆是,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
“欧阳兄,见你如此自信,我还有什么说的,可是军中无戏言!”“我要了解你部准备情况,大战在即,细节决定成败,任何瑕疵都会左右战局。”“欧阳兄,不在一时,尽地主之谊是我的职责。”“时间紧迫,视察完你部我还要视察飞行团,接下来要回福州研究总部新的作战方案,你我就到下面部队用午餐吧!”“恭敬不如从命,听你的。”不久,一溜车队浩浩荡荡出发,向驻军驶去。
泉州南部某新落成的军用机场,八路军飞行团第1飞行大队长铁凝率领所部进住该机场。第一飞行大队的任务不仅是配合第9兵团渡海作战,同时也是支援美军夺取台湾上空制空权。两架战机在跑道上降落,战机停稳后,大队长铁凝拉开机舱门,用手轻抚机舱内的仪表,脸上的表情格外兴奋。两名地勤兵把梯子架在飞机上,铁凝身手敏捷的爬下来。“大队长,新战机的性能如何?”一名地勤兵迫不及待询问。
“这是我们自己的战机,简直令人激动!”这功夫第1中队长跑过来问道:“大队长,该我飞了吧!”“你急什么,听我说说新战机的性能!”“大队长,还是等我飞完咱们再切磋。”第一中队长说完,急忙跑行远处待命的战机。3天前,八路军西安飞机秘密制造厂,调来8架新型歼2型战机,装备第一中队,并利用台湾战役之机,检验新战机的作战性能。不久,第一中队长率领僚机一飞冲天,其他中队长围拢上来。
“大队长,你也太偏心了,新战机全部给了第一中队,这也太不公平了!”“大队长,各中队平均分配才合理!”“这是总部的决定,我也没有办法,要不你们去找总部说理去!”“大队长,说说新战机的性能如何!”一名中队长知道争执没有用便转移话题。“弟兄们,新战机的航速、机动能力超过日军零式战机,而防护性能优于零式战机,我们再也不用害怕日军的零式战机,我要大开杀戒。”
“大队长,我不明白如此先进战机为什么只有8架?”“你问我我问谁?不过听说美军的F6战队已经进驻福州,这次夺取台湾制空权,主要以美军的航空战队为主。听说陈纳德航空战队主力已经从缅甸调回来。另外,咱们新式战机要高度保密,因此数量不多可以理解。”谈论之时,两架战机开始降落,众人迎上前去。经过几天熟悉,新战机的作战性能让第1飞行中队如虎添翼,尤其是欧阳剑来视察,详细介绍了新战机的情况,并承诺明年中旬,第1飞行大队将全部装备国产新型战机。
由于涉及到新战机的保密,第一飞行中队有关新战机飞行科目进行完,便暂时封存,战机外面套上帆布“衣裳”,并与野猫战机混杂在一起,难辨庐山站面貌。这天总部文工团从泉州派来一支演出小分队来机场慰问,演出小分队清一色漂亮的姑娘,引起了飞行员青春的躁动。演出大获成功,铁凝邀请演出姑娘们在机场住一宿,第2天再回去。他让指导员陪同姑娘们参观战机,便拿着鱼竿去海边钓鱼,晚上招待姑娘们打牙祭。
路过大队部里面传来争执声,铁凝探头窥视,发现几名中队长正在品头论足。“哈哈,个个都是美女,我喜欢那个圆脸大眼睛姑娘,皮肤白皙一笑两酒窝。”“我喜欢哪个屁股大的姑娘,”“我也喜欢细腰、屁股大的姑娘。”“你小子可不地道,我可是先说的。”“先说的又如何,先说就属于你的了!”“别吵吵,你们发现没有,大队长对演出队长有点意思,我发现大队长瞅他的眼神都不对了。我可警告你们,谁也不能对哪位演出队长动心思,她是大队长的。”
铁凝刚想进去训斥,听到此番议论顿时停住脚步。属下说的没有错,哪位苏队长的确令他动心,这只是一丝闪念,居然被属下看出端倪。铁凝怕训斥属下殃及自己陷入尴尬,只好任凭这几个臭小子意淫。铁凝垂钓属于高手,当初华东空战结束后,欧阳剑亲自把自己心爱的鱼竿奖赏给了他。飞行战队自从来到这里,大海近在咫尺,因此铁凝每天黄昏都会来到海面垂钓,品尝鲜美海鲜已经成为惯例。
今天铁凝的手气出奇的好,钓上来几十只大海蟹、5只鲍鱼、6条一尺多长的黄花鱼,还有十几条叫不上名字的海鱼。警卫员的背篓已经装满了,铁凝抬头看看太阳已经落山,便准备打道回府。忽然,礁石一侧传来歌声:“思乡啊思乡,鼓浪啊鼓浪啊鼓浪,快快见到你,美丽的基隆港。”铁凝有些诧异,示意警卫员去看看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