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县城白鹤楼一间雅间内,谭松正式介绍毛泽覃、肖克并详细介绍了井冈山根据地的情况。欧阳剑热情的与二位握手道:“可把你们盼来了,我们就像没娘的孩子,终于回到母亲的怀抱。”“欧阳剑同志,我代表红四军感谢你们在极其困难的条件下坚持信仰,坚持斗争,并在云水县城立足。根据赣南特委既红四军军部批准,正式成立云水县秘密支队。
根据红四军军部命令,欧阳剑同志担任秘密支队队长,由我担任秘密支队政委,副队长依然由李光达担任,秘密支队第1、2大队延续,肖克同志担任参谋长并兼任秘密支队第3大队队长!秘密支队屡属红四军军部直接指挥。”
毛泽覃和肖克能来,欧阳剑大喜过望,暗忖自己的运气太好了。“毛泽覃同志,肖克是黄埔军校4期,建议担任第1大队大队长,张世英担任第3大队大队长。”“说说你的理由?”毛泽覃真诚道。“南昌起义失败后,我想了很多。固然有其他不利或者不确定的因素,但是主要的因素是起义部队没有形成坚固的整体,尤其是军官体系松散指挥不灵,关键是没有做到党指挥枪!”
“说的很好!”毛泽覃眼睛一亮。“方才谭松同志介绍了毛委员在三湾改编的情况,我非常赞同润之同志在军队中加强党的领导。我们是人民的军队,必须在党的领导下才能茁壮成长。”当着毛泽覃的面,欧阳剑必须义无反顾成为润之的追随者,他相信自己的态度,毛泽覃会详细汇报,这一点丝毫不能懈怠。对于欧阳剑侃侃而谈,毛泽覃和肖克似乎被震撼,毕竟他俩太年轻了。
欧阳剑继续发挥道:“我认为仅仅加强党的领导是远远不够的,我们还要培养一批有着坚定信仰的军官体系,有着过硬的军事素质、有指挥能力的军官体系。未来的秘密支队,要成为一支铁军,而秘密支队第1、2大队就是我着力打造的军官体系。肖克同志是科班出身,可以协助我展开工作。”“欧阳队长,你说的太好了我赞成!”肖克两眼放光,并被欧阳剑的周密说教征服。
“欧阳剑同志的政治觉悟很高,而且看得很远我没有意见。”毛泽覃似乎遇到知音。“谭松走后形势变化太快,保安队被收编成为保安团,这对于我们秘密扩张极其有利,毛泽覃同志,你的公开身份是保安团参谋长,是我的旧部。你是润之的胞弟,必须起个化名。”“欧阳剑同志,我已经想好了叫李毅,我想听听你下一步如何发展?”毛泽覃不由自主融入欧阳剑的思路之中。
欧阳剑思路清晰继续道:“目前革命形势依然处于低潮,根据你们带回来的消息,朱培德,程潜联合会剿井冈山,红四军面对敌人7个师兵力,会遭遇难以想象的困难,但是我坚信红四军在朱德,毛委员的领导下,一定能打破敌人的围剿。目前我们秘密支队很弱小,军部既然命令我们秘密发展,我们就横下心、务必排除任何干扰发展壮大,时刻准备着迎接党的召唤。”
众人不约而同点点头欧阳剑接道:“保安团定额是300人,我决定今后秘密扩编兵员放在铜锣寨和梅岭。我们不仅需要一批意志坚定的军官,也需要一大批意志坚定的士兵。毛泽覃同志,你的任务是在部队中秘密发展党员,同时协助李光达把铜锣寨、梅岭的秘密兵营工作抓起来。”毛泽覃兴奋的点点头。欧阳剑是老党员其资历不容置疑,这一点促使毛泽覃信服。
“谭松同志,虽然特委让你展开农运工作,但是核心依然围绕秘密支队展开。后勤,情报非你莫属,另外展开农运工作不要大张旗鼓,影响秘密支队的发展。你可以把发展的积极分子送到秘密兵营训练,逐步壮大我们的实力。记住欲速则不达,千万不能因小失大。”谭松点点头转移话题问道:“欧阳剑同志,新来的县长怎们样?”“经过一段时间接触,此人为人比较正直,但他是一个坚定的三民主义者,千万不能打他的注意,但是我们可以利用他。”
“与他们周旋我有经验,大家就放心吧!不过他手下有一名随从背景深厚,此人必须严加防范,我已经派专人监视其一举一动。今后白鹤楼这间雅间就是我们固定开会的地方,不会引起怀疑。”散会后欧阳剑带着众人回团部正式亮相。第1、2营150人,第3营只有30多人,有些不伦不类,但是部队威风凛凛的军容依然让毛泽覃、肖克震撼。毛泽覃不是军人出身,仅看到部队的表象,而肖克却看到了这支部队内在的东西,不由得对欧阳剑带兵能力点赞。
次日,毛泽覃按耐不住前往铜锣寨视察,关键是他对欧阳剑的周密的谋划产生浓厚的兴趣。送走毛泽覃后,欧阳剑对肖克道:“肖营长!”这是公开场合的称呼。“请团长吩咐!”肖克挺胸立正配合很到位。“你熟悉一下训练手册,我想听听你的建议。”“是!”看到肖克离去的身影,欧阳剑盘算日后如何把一批优秀的名将拉到自己的麾下。他首先想到了粟裕,目前粟裕在红四军仅是一位排长,由于战功的原因,29年才能崭露头角。欧阳剑决定让毛泽覃去办更稳妥。
“团长,时间不早了,别忘了郭小姐的事!”陶勇机敏的在旁边提醒。虽然陶勇比小马小两岁,但是短短一个多月,他进步的非常快,综合素质远远超过小马。通过这件事情就能看出两人的差别,小马仅是机械的服从,而陶勇有自己的主见。欧阳剑看了一眼手表一挥手道:“走,我们去参加郭大小姐的开学典礼。”
一座雅致小院门前张灯结彩十分热闹,院门一侧挂着招牌,云水县女子学堂的黑体字十分醒目。周围看热闹的都是大姑娘小媳妇,适龄小姑娘也有一些。郭梅穿着紫色旗袍,身后同样有两名穿着紫色旗袍的姑娘,大概是郭梅请来的老师。一群民间乐器手吹吹打打很热闹。“欧阳团长来了,让我们热烈欢迎欧阳团长莅临指导!”郭梅见欧阳剑来了大声呼叫。人群出来热烈的掌声,欧阳剑的名号早已经在云水县城深入人心,这掌声是给他的。
“欧阳长官,就等你放炮了!”郭梅兴奋的脸色通红。欧阳剑点燃鞭炮,伴随噼里啪啦声响,民间乐手停止演奏。“各位姐妹,现在请踊跃报名,女子学堂收费低廉,目的就是让你们走出家门、学习文化,掌握自己的命运······。”郭梅口才不错侃侃而谈。可是没有一人报名,场面有些冷清、尴尬。“大家快报名呀!大家快报名呀!”郭梅脸色通红,显然没有任何思想准备。
“各位姐妹,现在我代表郭小姐补充一个决定学堂从现在开始不收费,完全是免费学堂,而且不限制岁数!”大姑娘小媳妇闻听立即争先恐后报名。见到这份那情景郭梅撅起小嘴道:“你这不是帮倒忙吗?”“郭小姐,如果不这样如何收场。虽然保安团经费紧张,我决定每月拿出20快银元支持你!”“真的,太感谢了,今天中午我请你在白鹤楼用餐,一定要赏光呀。”这时欧阳剑看到一身山民打扮的穆世雄出现在远处。
自从进驻云水县城后,欧阳剑一直没有让师徒俩公开路面。郝雷父子留在了红四军,欧阳剑想到了。现在穆世雄师徒暂时作为特战队员使用。穆世雄露面说明有重要事情禀报。“郭小姐,实在对不起改日吧!”“礼拜天我请你吃饭!”身后传来郭梅的喊叫。开办女子学堂是好事,必须大力支持,日后这些有知识、有文化的女性,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一间茶馆,穆世雄低声道:“团长,昨天下午一名走街货郎与张世坤在一家酒馆呆了一个小时。尔后货郎出城,我们在城外秘密抓捕了这名货郎,这家伙嘴很硬什么也不说。搜身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此人羁押在什么地方?”“在城外的废旧砖窑!”“你先回去,一个小时后我去砖窑。”穆世雄走后,欧阳剑吩咐小马回去拿20块大洋前往废砖窑。然后带着陶勇去县府转了一圈,他要确定张世坤在不在。
一个小时后在城外砖窑,欧阳剑审视这名货郎。此人面相一般,年龄30岁左右,丢在人群里看不出有任何特点,这是特工最起码的素质。通过眼前之人,欧阳剑更加断定张世坤有背景。若说欧阳剑一眼就看出张世坤有背景,全凭丰富的“阅历”,也许这是他“天生”优势。欧阳剑搜索记忆翻片,眼下军统的前身蓝衣社要等到九一八以后才能出现萌芽。为了加强统一、集权,以及为全面抗战做准备,蒋介石决定成立特务组织。
一开始蒋介石效法意大利法西斯头子墨索里尼的“黑衫党”,在黄埔军人贺衷寒,郑介民,戴笠、康泽等十三太保的策划下,组建了以军人为主体的复兴社(既蓝衣社)。一年之后又在复兴社内设核心组织力行社,并设有一个专门从事谍报活动的特务处,它是军统局的最前身,戴笠为特务处处长。而中统的前身是国民党中央组织部党务调查科,简称C.C。张世坤包括此人十有八九是中统。
欧阳剑大脑一边思索一边目不转晴盯着此人,货郎被这双穿透力很强的眼睛透视有些慌乱,眼睛不由自主撒目挑货的扁担继而露出马脚。看样子秘密在扁担里,欧阳剑走到扁担前查看,货郎脸上出现一丝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