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六章临战战术
风起云涌的天空,云层压得很低,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的洒了下来,哗啦一声,一道雨幕由远至近拉了过来,顷刻之间,便将大地原野上漫山遍野的士兵全都笼罩在内。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追!追!我不管他们有什么的秘密武器,不管什么原因,都要不顾一切把新羽林军给我灭了!不惜一切代价!绝不能让刘易回城,不然就麻烦大了!”在雨幕倾下之时,袁绍冲单膝跪在他战马之前的张合、纪灵、曹仁等将气急败坏的喝道。
不过,他的喝声,似乎被啪哗哗的大雨中呼号而至的风声吹了去,跪在地下的众将竟然没有听清楚袁绍在怒目叫喝着什么,他们只是呆呆的看着因为气急怒目而显得神sè都有点狰狞的袁绍,只能看到他扭曲脸庞的张合着嘴。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追上去,不惜一切代价,斩杀刘易!”呼号的风声过去后,袁绍见张合等将还傻愣的跪在地下,不禁一抹脸面,把脸上的水迹甩去,狂吼一声道。
“啊?诺!未将领命,不惜一切代价斩杀刘易!”张合这才听清楚了,赶紧领命,顶着暴雨长身而起,顺手提起他的长枪,转身上马。
“妙才,你也一起去!”和袁绍并排站在一起的曹cào见曹仁迟疑的看着自己,扭头对身后的夏候渊道。
“领命!”夏候渊合拳应声道。
曹仁见状,也领命站了起来,他知道曹cào把夏候渊也派出来,便是同意了袁绍的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斩杀刘易的命令。
“喳!”
……
“废物!废物!一群废物!区区两千什么的新羽林军,两支骑兵冲击,竟然还被打败了,竟然还损失了一千来骑!还有,蹇硕那些阉人,也是一群废物!大大六、七千兵马,竟然没能阻截片刻,只要他们再顶住那怕是一刻钟,我们都可以从后面掩杀过去了,气死了!”袁绍气得一通大骂,一手把手上的通黄的头盔拨掉,任由头盔掉到了泥泞的地上,用马鞭指着张合等将离开的背影,大吼道:“张合和曹仁也是饭桶,都在这节骨眼上了,竟然还要来请示?贪生怕死!懦夫,我袁本初就不相信,刘易他们就有三头六臂?我们这么多人会杀不了他?全军听令!加快速度,咬上去!”
袁绍把曹cào的将领都骂进去了,这让曹cào的心里更为不爽。不过曹cào此时也无话可说,事实上,他们刚才离刘易的人马也就只有两三里远了,眼看包围圈就形成,也远远的看到了纪灵等人的骑兵与刘易的人马jiāo战,两支骑兵,只要稍为纠缠住刘易的人马多一会,又或者,张合和曹仁所领的二、三千骑兵不要来请示,直接冲击过去,哪怕是牵制也好,把刘易等人牵制住,四面八方的军士便可把刘易的人围困在zhōngyāng,只要全军一齐出击,要消灭刘易那两千人马,曹cào相信是绝对没有悬念的。可是,他也想不到,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都让刘易领着人杀出了重围去。
这次围杀刘易,可以说是开弓便没有了回头箭,不击杀了刘易,放虎归山,刘易随之而来的报复,他曹cào或者是袁家,甚至是宦官,怕也承受不起。因为,刘易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敢在皇宫mén前痛打匈奴左贤王,一点都不顾忌会引起两国jiāo战,一点都不怕jī起匈奴人出兵入侵。还有,在堂朝上都敢毒打十常shì的人,谁知道刘易会不会马上对他们展开报复呢?
曹cào也知道,一旦让刘易进城,以他太子太傅、驸马的身份,皇上肯定也会为刘易撑腰。到时候,若要追究责任的话,他曹cào也脱不了关系。
所以,追击截杀刘易,不让刘易再有活着的机会进城,是他们眼前的第一任务。
“本初,看来不妙啊,突然下这么大的雨,士兵一时半刻怕也追不上去,还得要先派快马去知会守城官兵一声,让他们务必守好城mén,千万不能让刘易率军进城。”曹cào拍马追上气得猛chōu马背的袁绍,在后大声的道:“只要不让刘易进城,我们的大军从后压上去,那么就刘易就算暂时突破我们的包围,始终也是被我们围杀的。洛阳城四周,都是水道平地,他们也无路可走。”
“不错,幸好孟德你提醒!”袁绍一边催促士兵加快追击,一边给左右的传令兵下令,让他们急速前往洛阳,通知守城将领紧守城mén,万不能让刘易进城。
袁绍下达了命令后,仰头迎着打在脸上有点头痛的雨水,对曹cào道:“该死!突然下这么大的雨,给我们的追击造成很大麻烦,隔两、三里远便看不到对方了。”
“不急,大雨作战,我们追击有困难,估计他们也跑不快。而且,他们人人身穿重甲,更加消耗他们的体力,更加减弱他们的战力,只要被我们追上了,他们肯定是死路一条。”曹cào的心里其实也有点急,但是却不想在袁绍的面前表lù出来,指了指已经返回到骑兵之中,率着骑兵开始追击的张合、曹仁等人道:“别忘了,我们还有骑兵,眨眼就追上了,他们逃不掉的。”
气急的袁绍,因为刚才看到骑兵对新羽林军的冲击似乎完全不占优势,让他差点便忘了自己还有几千骑兵的事。
“哼!但愿吧,刚才他们肯定伤亡,我们赶过去,看看竟然可以克制骑兵的秘密武器是什么。”袁绍指着前方的一片尸首道。
“好,刚才我们离得太远,只看到白huāhuā的一片,没看得清楚新羽林军所用的是什么奇特兵器。”
不一会,袁绍、曹cào到了第一bō骑兵和新羽林军的jiāo战现场,地上除了一片横七竖八,死状可怖,一地残肢之外,他们居然没有发现有一具新羽林军的尸体,更加没有新羽林军所遗下的奇形兵器。
他们看着地上一段段的尸首,看着被雨水冲洗了血迹之后尸首断处的渗白又平整的白ròu,看得袁绍和曹cào的心里都有点发寒。因为,几乎每一具人或马的尸体,都是被人一刀砍断,就仅只是一刀砍断,每一具尸体,除了一个断口之外,再没有多余的伤口。
这要多锋利的兵刃,多大的力道才可以造成如此的情景啊?要说一具半具尸体被人一刀两断的话,还不算什么,谁的军中,都会有一部份战力特强的军士,短兵相接的时候,把敌人一刀两段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可是,眼前的情况,几乎全是这样啊。
这些,让袁绍和曹cào等人都不禁倒听了一口冷气。
大雨很大很猛,不一会,便积流成河,流动的雨水,一片血红。而袁绍曹cào等人的心里,却是一阵冷寒。新羽林军居然强悍至此?被骑兵冲击居然也没有任何人的伤亡,并且,还人人都那么的jīng悍?击杀了自己方面几百个骑兵,居然没有一个伤亡?
到了第二bō骑兵冲击的战斗位置,还是没有看到有新羽林军伤亡的士兵,也没有看到遗留的秘密武器。到了倒着一地尸首的阻截战斗之处,袁绍和曹cào才可看到死在人堆里的新羽林军士兵,但是也不多,兵器也没有给他们留下一把来参详。
看完了战斗场地,无论是袁绍或者是曹cào,心里都像压了一块大石,开始对这次斩杀刘易的事感到有点麻烦了。
几乎所有被斩杀的自己方面的士兵,每一个都是被一刀两断,或断头,或拦腰被斩杀,或被从头一刀破成两边,无一例外,都是被一刀斩杀。除此之外,连带兵器被一刀两断的,也有无数。看战场的情况,似乎没有士兵可以格档得了对方的一刀。
如此强悍,要怎么打?一刀一个,自己有多少士兵可以给他们杀?无论是袁绍或者是曹cào,一支军队,一个照面被斩杀几百人,就已经动摇了自己方面军士的士气,若减员一半,那就不用战了,那时候,人人都被惊吓得后退逃跑,谁还敢去招惹那些杀神?
只有亲眼看到了这个情况,袁绍和曹cào才明白,明白纪灵所率的两千来骑兵为何一个照面便不敢回头冲锋杀敌。也明白了蹇硕所领的几千军士没能阻挡新羽林军片刻。
看着在大雨中追击而去的几千骑兵,袁绍差点便想下令让他们停止追击,因为他怕就算是追上了,可能都是前去送命的份。
且说刘易和太史慈、黄舞蝶,率着两千新羽林军真的是势如破竹,一接近敌阵便破入阵中,流huā落水的击溃了企图阻击的几千军马。
不管是刘易或者是太史慈,心里都觉到快意,尤其是刘易,全武将的两千人马,当真的是无可匹敌,所向披麾。
其实,就算是没有陌刀,几千人马都不可能阻挡得了新羽林军的。有一两员超级大将作为箭头击破敌阵,领着军士冲锋,也一样可以随便突破包围。想想当初刘易等义兵随关羽、张飞两将冲阵时的情况便知道。真正的超级武将,在那些一般的普通士兵面前,那是完全的碾压。一道杀气,都可以击杀一片普通的士兵。
杀散敌军后,大雨才来到,刘易命令将士把阵亡的将士的陌刀检回,立刀急行军往洛阳冒雨急奔。
大雨的确会对士兵造成行军的困难,特别是身穿重甲的士兵来说,在大雨中行军,可能真的会寸步难行,因为重甲真的太重了。但这只是相对于一般的士兵而言的,对于新羽林军几乎人人都是身强体壮的将士来说,重甲的这一点重量,根本就影响不了他们的体力。
他们除了人人都一身力气之外,平时训练的时候,训练得最多的,便是行军跑步,并且,还是负重的行军跑步。所以,下雨,对新羽林军来说,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当然,人的双tuǐ,始终都是不及战马的四条tuǐ的。刘易等人突破了包围,只不过是向洛阳行进了四、五里,张合等人便率着骑兵追击到了。
这一次的骑兵追击,是三支骑兵联合追击而来,估计有四、五千人马。如果被他追上围住纠缠,怕不用多久,便被袁绍、曹cào所率的大军追上。
继续走是不可能的,迟早都会被追上。
太史慈一听到后面轰隆如雷的马蹄声,马上便命令道:“全军停下,列阵!以本将为前点,雁形阵!刘易、黄舞蝶,不参战,速回城!”
太史慈还真的有大将之风,居然同时给身为大统领的刘易下命令,这让刘易都感到有点意外。
新羽林军的将士,迅速以太史慈为基点,形成一个向后打开的雁形阵。此阵,太史慈面直接面对敌骑的最强冲锋,只要顶住敌骑,不让敌骑从他的这前点冲杀进阵,那么敌骑必然要向两旁斜冲开去,如此一来,冲过太史慈的骑兵,就必然面对后面将士的砍杀。后面的将士,和敌骑所接触的人便会更多,也便于斩杀更多的敌骑。
当然,这样的对敌之阵,对每一个将士的个人能力要求都比较高,一般的将士,列成这样的阵营很冒险。但新羽林军的将士,足可以单独应付任何一个敌骑。
敌骑追击和正面冲锋的情况是不同的,再加上现在又下着大雨,能见度并不高,敌骑冲来的时候,雨水打落在他们的头脸,也会对他们造成视觉障碍。所以,敌骑冲杀到的时候,他们不会分散来冲杀,只会列成一个箭形的队列一路冲杀过来。如此,雁形阵便可以将敌骑从中破开,让他们分别从雁形阵的前点向两旁分开,当他们从阵点向两旁冲出的时候,他们便会发现,一柄柄的大刀砍落,收割他们的xìng命。
“主公!速走,有我太史慈在,定可无忧,还是请主公速回城应变。”太史慈下完命令后,再向刘易请求道。
“不行!我怎可弃下将士独逃?”刘易明白太史慈的苦心,知道想自己快点离开危险之地,但是刘易绝对不可以在这个时候独自离开。
“主公!请速回城!”新羽林军的将士听到刘易这么说,也齐声的喊道。
“主公……”太史慈也叫道。
“好了。”刘易和黄舞蝶及亲卫策马进阵,止住太史慈的说话道:“准备迎敌,争取一举击溃他们的骑兵,他们的步兵肯定还没有追上来,击败他们的骑兵后,我们一起回城。”
刘易不待他们再说,趁着敌骑未到,豪气冲天的道:“哈哈,子义,我对你有信心,对将士们有信心,区区几千骑兵,还能拿我们怎么样?再说,现在也不知道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我一个人回城,怕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如果城里若有什么的变化,还得我们兄弟们力挽狂澜,所以,不用多说了。”
太史慈一听,觉得刘易所说的也有道理,便不再要求刘易离开,只是道:“那好,区区几千骑兵,我太史慈可以应付,主公你在阵内压阵。将士们,杀!”
太史慈话音一落,前方的雨幕忽的现出了无数骑兵,急冲而来。
眨眼间,敌骑当先一骑大喝一声,轰的一声,便冲到了阵前。
太史慈面对这些骑兵夷然不惧,俊面冷然,待敌方将领杀到,他大喝一声:“死!”
他的长戟,猛然的一舞,一道极速的闪光急shè而出,哧的一声,那将领的头颅便突然离体飞起,鲜血的血液随雨洒下,形成一片短暂的血云。
“嘶……”
这将领虽死,但他的坐骑战马却依然冲到了太史慈的身前,但是却被太史慈那匹灵xìng的战马双蹄立起,两蹄一踢,居然硬生生的把那将领的战马踢得飞跌在一旁。
同时,太史慈的长戟再次左右刺出,又有两骑被太史慈击得向两旁倒下。
一时间。张合的追击骑兵,就有如一股làngcháo,滔滔不绝的冲杀过来,但是,杀到太史慈这儿的时候,这股làngcháo就有如是碰到了河中的一块坚tǐng的礁石,一下子把这股làngcháo从中破开,形成两道分流从礁石两旁流过。
从雁形阵两旁斜冲的敌骑,迎接他们的是一刀刀带着呼呼刀风的闪亮大陌刀。这个时候,他们哪怕是从他们的武器格档有如从身旁砍下的陌刀,也都避不了被一刀两段的命运。
雁形阵的好处就是在这里,骑兵是斜斜冲出的,阵中边缘的两形将士,只要将刀砍出,便有如偷袭一般,砍在骑兵的侧面,让骑兵极难防御招架。
刘易在阵中,看着一个个敌骑被砍下马下,看得不禁暗暗点头。其实,这样的战阵,细节化的战阵,全都是太史慈想出来的,根据这次战斗,太史慈让将士所列出来的几个战阵,分别对抗不同兵种不同时机的敌人,每一次,都有着出乎意料的效果威力。
呵呵,果然不愧为东莱太史慈,若说临战战术,怕是难有人及得上他了。刘易没有真正见识过赵云的临战指挥,不知道赵云统军作战又会如何?一想到这些,刘易不禁有点期待起来。
当然,眼前的太史慈,便已经向刘易证明了他的领军作战才能,今后,刘易也可放心让他独领一军作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