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了短发,穿着打扮也偏中性风,雯雯却被她打扮得和小公主一样,一大一小站在一起格外养眼。
姜姌一出来,薛莓莓就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姜小姐,秦先生对我女儿的救命之恩。”
“谢谢叔叔阿姨。”雯雯很有礼貌地开口。
姜姌连忙扶起他们,“今天就走吗?”
薛莓莓点点头,“我和雯雯这次出国,恐怕再也不会回来了,二位帮了我这么多,我实在没什么可谢的,但愿二位珍惜眼前人,别错过了来之不易的缘分。”
薛莓莓说得情真意切。
经过这一遭,她只想好好把雯雯抚养长大,至于自己,她已经不想考虑那么多了。
送走薛莓莓母女,姜姌跟大家说了计划的变动,自然隐去了有关秦时堰的事情,张萧不怎么在意,白如梦有些不好意思,“那太打扰秦总了。”
她们已经从姜福玉这个大喇叭嘴里,得知福玉福宝都不是秦时堰的孩子。
“不打扰不打扰!”
姜福玉第一个开口,“爸爸的家很大,能住很多人,我也想让白姐姐辅导作业,好不好,妈妈?”
她一口一个妈妈叫得熟练,姜姌眼皮抽了抽,这家伙到底发什么疯?
这时,秦时堰道,“客房已经收拾好了,二位不嫌弃的话,住多久都可以。”
他知道张萧和白如梦是想和福宝培养感情,他不会阻止她们母子团聚,但如果可以,自然也希望福宝可以在东城多待一段时间。
看着姜福玉笑嘻嘻的样子,姜姌淡淡提醒,“福宝刚恢复,身体还需要调养,从明天起,你一个人去上学。”
姜福玉:???
所以这一圈下来,就她一个大冤种?
下一秒,姜福玉嗷一声哭了,“我不想上学,我害怕……万一有坏人把我抓走怎么办?”
本来有福宝在,她在学校还不寂寞,可现在,她不想跟一群小屁孩踢毽子,玩过家家!
她拿出惯用的法子拉着姜姌撒娇,见后者无动于衷,她又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秦时堰,秦时堰意味分明地扫了眼姜姌,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姜福玉这才抽抽搭搭接受了现实。
救命,她能不能一夜之间长大啊,一想到以后要重新经历中考,高考,她就想死!
“老秦,鱼塘清理好了!”
这时,何景宥从外面走进来,看到一旁的张萧,他顿时愣住了。
“你是……张萧?”
姜姌愣了一下,“你们认识?”
何景宥也愣了,“影视圈蝉联五届的影后,你们居然不知道?!”
姜姌闻言下意识看向张萧,后者咧咧嘴,“终于有人认识我了。”
感慨中带着欣慰。
从昨晚出现到现在,她肆无忌惮地在度假村出现,又肆无忌惮地来到秦家,这一天一夜,竟是没有一个人把她认出来。
姜姌和秦时堰对视一眼,同时从对方眼中读到了迷茫,他们真的不认识。
何景宥摆了摆手,“他们一个住山上,连电视都没有,一个住公司,忙得脚不沾地,张小姐别介意哈。”
说着,他左看右看,摸出来一张名片,“不知道张小姐能不能给我个签名?”
张萧龙飞凤舞签了名,何景宥笑得更开心了,顺手拍了拍姜福玉的脑袋,“小妮子赶紧要签名,去学校可有的炫耀呢。”
“我不要!”
姜福玉倔强地摇摇头,“她只是蝉联五年而已,有人蝉联了九年呢!”
听到这句话,张萧神色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眼底闪过暗色,一旁白如梦察觉她的不对,悄然握住她的手。
“九年?”
何景宥挑了挑眉,“你是说那个死了五年的羌十月吗?”
他轻嗤一声,“她那蝉联九年的影后还不知道怎么拿的呢,你个小孩子家家,怎么喜欢那种人?”
他弯下腰想捏一捏姜福玉的脸,去被姜福玉狠狠推开,“胡说!你根本不了解她,凭什么污蔑她!”
看到她罕见的情绪激动,姜姌准备阻止,何景宥又开了口。
“我不了解,难道你了解?”
何景宥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你个小妮子,羌十月死的时候你才几岁,懂什么叫大染缸吗?”
“你!”
姜福玉气急,抓住何景宥的手狠狠咬了一口,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上楼去了。
“福玉!”
“别烦我!”
姜姌准备去追,姜福玉大声扔下三个字,嘭一声,关门声极大。
客厅一时陷入寂静。
见秦时堰瞪自己,何景宥不理解地抬起手,“看我干什么?我只是随口说两句,她干嘛那么激动,还咬我?”
他手上俨然出现一排整整齐齐的牙印。
而且他没说错啊,羌十月在圈子里的名声早就随着当年的惊天大瓜臭了。
“福玉很喜欢羌十月,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她。”想了想,姜姌还是耐心解释了一下。
何景宥毫不买账地翻了个白眼,“你当心她被羌十月那些事带歪了三观,就刚刚那个凶巴巴的样子,我差点以为她是羌十月转世呢!”
姜姌:……
何景宥才想起正事,“对了,鱼塘清理出来了,里面有个东西,你们绝对想不到是什么!”
一向嬉皮笑脸的何景宥此时脸色十分凝重。
“什么?”秦时堰拧起眉头。
“你们过去看就知道了。”
何景宥边说边向外走,“我已经让工人去休息了,大家不敢靠近鱼塘,我让风叔封了红包发下去,当做封口费。”
这么严重?
姜姌不免加快了脚步。
望着他们的身影消失,白如梦担忧地看向张萧,轻声道,“别多想了,我们去陪团子吧。”
张萧紧握的手缓缓松开,“走吧。”
话落,她又自嘲地摇了摇头,她怎么为那个女人感到不平呢。
别墅后方的鱼塘已经抽干了,放眼望去都是沉积的淤泥,中央有个直径约五米的深坑,萦绕着比鸳鸯镜更浓烈的凶煞之气。
五乞鬼!
姜姌神色一凌,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等走到深坑边缘,看到里面的东西,姜姌顿时睁大了眼睛。
秦时堰瞳孔一缩,“这……”
摆在二人面前的,不是喷泉底下的那种图案,也不是装着鸳鸯镜的铁盒子,而是一口体型庞大的的乌木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