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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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整队形后的突厥军队目标果然还是王世充,把披甲骑兵推到了最前面,排列起整齐队形,然后密集冲锋,轻骑兵紧随其后和包抄两翼,宛如奔流洪潮,数以万计的马蹄同时敲打地面,震得大地都在微微颤抖,人马未到,密如冰雹雨点的羽箭已然铺天盖地的抢先落到江都隋军头上。
    阿史那·埃利弗这也是没办法,始毕可汗交给他的任务是阻止隋军立营,保护突厥主力的活动空间,现在隋军出营交战,突厥军队不打败营外隋军又如何能阻止隋军立营,又如何能压住隋军向被压迫的势头,保护住已经所剩不多的骑兵活动空间?所以那怕是发现南来这些隋军在阵战方面的实力超过估计与想象,也知道王世充的乌龟阵不好啃,阿史那·埃利弗也只能拼尽全力拿下这个乌龟阵,不然的话不仅伤士气,回去也无法向始毕可汗和阿史那一家交代。
    王世充也是没办法,黑心女婿死活不发援军,坚决要他继续顶住,王世充不服从那就是抗命,故意败退保存实力更没这个胆量——黑心女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还就算宰了他也是大公无私的忠心报国,所以王世充也没了办法,也只能是一边诅咒着黑心女婿的祖宗十八代,一边祈祷着已经亡故的大隋名将达奚长儒附体显灵,一边指挥着军队全力迎敌,口中吼叫不绝,“扎稳阵脚,扎稳放箭放箭弓箭绝对不能停”
    前沿的江都隋军重步兵齐唰唰的举起了枪矛,犹如乌龟阵的边缘生出了一排尖刺,铁质盔甲已经有些破碎变形的重步兵努力站稳身体,互相紧挨着身体,他们前面长盾手用身体紧紧顶住长盾,后面的轻步兵也用身体努力顶住他们的后背,努力帮助他们迎接即将迎面而来的巨大冲击,再后方的弓手则拼命拉弓放箭,全力压制突厥骑兵的冲锋势头,齐心协力迎接来自草原强盗的疯狂冲击,以血肉之躯抵御游牧强盗的利箭弯刀。
    突厥披甲骑兵带着滚滚黄砂冲进,义无返顾的直接撞击到了隋军的乌龟阵上,战马腾空,马蹄踏落,隋军长盾仰举,枪矛捅刺,马蹄砸落声,长盾破碎声,金铁碰撞声,两军士兵受伤和垂死的惨叫声,以及战马的惨嘶声,全部汇为一股,杂乱凄厉得有如九幽地狱的冤魂惨叫,鲜血陡然在两军相接处飞扬,隋军的圆形乌龟阵也一下子被敲出了一个凹陷,受敌处被迫后退了将近两丈。
    那一瞬间,位居阵中的王世充和在远处观战的陈应良等人,心脏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因为突厥骑兵一旦把这个凹陷冲破,直接杀进了隋军乌龟阵的内部,王世充苦心布置这个乌龟阵也等于是直接告破了。
    还好,骁勇善战的江都隋军在这一刻华夏英灵附体,尽管被迫后退,尽管无数将士被突厥重骑撞得直接口吐鲜血甚至直接飞起,还有许多的隋军将士直接被突厥战马踏破肚肠,踩成肉酱,但被压着退了一丈多远后,隋军将士还是以血肉之躯顶住了突厥重骑的继续前进,没给突厥骑兵冲入阵内的机会,重新把突厥骑兵拉进了近身肉搏的战斗。
    见此情景,那怕是之前无比鄙夷江都隋军的太原隋军队伍中,也忍不住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士气为之大振,因为隋军将士很清楚,自己们绝对不怕与突厥骑兵面对面的近身肉搏,刀枪见血的以命拼命,怕只怕突厥军队的骑射箭雨和连人带马的冲锋撞击,而只要顶住了突厥披甲兵的冲锋撞击,突厥军队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攻破隋军乌龟阵的希望了。同时李渊也忍不住又皱了皱眉,对江都隋军的阵战能力更加忌惮。
    战事的发展也正如预料,没能成功突入隋军乌龟阵内部,被隋军步兵拉入正面肉搏后,突厥骑兵也就彻底没了破阵希望,只能是老老实实的与隋军步兵提刀挺枪的对砍对捅,以命肉搏,士气大振的隋军将士则上捅敌人下砍马腿,打得有声有色,不仅重新稳住了队形,还给突厥重骑兵制造了不小死伤,也大大的给王世充长了一把脸。
    战事进行至此,突厥军队一举砸碎王世充乌龟阵的美梦实际上已经彻底落空,阿史那·埃利弗脸色发青,只得重新考虑对策,隋军旗阵这边陈应良却是连连点头,稍一盘算后,陈应良把目光转向了云定兴的位置,吩咐道:“朱粲听令。”
    自打与陈应良重逢以来,朱粲还真是第一次听到陈应良叫出自己的名字,惊奇之下朱粲都有些走神,直到苗海潮从背后推了他一把,朱粲才回过神来,赶紧出列抱拳,大声答道:“末将在”
    “令你率左屯卫军队五千,出营侯命,列偃月阵,注意让出后军的出营空间。”陈应良毫无表情的吩咐道:“敌人杀来,正面迎敌,若敌人不来,没有命令,不许擅自行动,违令者斩。”
    “违令者斩?”朱粲又楞了一楞,然后还是抱拳唱诺,然后飞快下去统兵出营,在大营门前飞快布置陈应良要求的偃月阵,同时也是对主将武力值要求极高的偃月阵。
    陈应良有些高估了云老将军麾下军队的行动能力,见朱粲率军出营,不等左屯卫列阵完毕,已经吃够了阵战苦头的阿史那·埃利弗已然下令进攻,之前布置在江都隋军西北部的两千突厥抢先出击,笔直冲向朱粲队伍,朱粲慌忙挥师迎敌,尚未完全张开的两个月牙也赶紧左右合围,在阵脚尚未扎稳的情况下与突厥军队展开混战,虽不是十分吃亏,却也没了机会象王世充那样有力抗击的突厥冲锋。
    朱粲出击不利,云老将军的面子上当然有些挂不住,不断埋怨朱粲动作不够快立阵太慢,也话里话外的为自己的走狗解释,说是突厥军队来得太快,朱粲也确实没有多少时间扎稳阵脚。陈应良则不动声色,只是静静等待突厥军队的下一步动作。
    突厥军队那边果然有了动作,发现隋军阵战能力太强,不肯再和隋军阵战的阿史那·埃利弗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当然不会有半点的客气,又是一声令下后,马上又有五千突厥骑兵出阵,毫不犹豫的杀向立阵未成的朱粲队伍,朱粲这边手忙脚乱,只得赶紧聚拢队伍,在混战中布置方圆阵,仓促招架突厥冲击,打得十分辛苦,还隐隐露了败象。
    陈应良必须又做调整了,不过陈应良也没有给朱粲派去援军,而是安排了一个传令兵出营,去给至今没有受敌的李渊下令,喝道:“去给李大使传令,命令他全军鼓阵而进,直捣突厥旗阵”
    收到了陈应良的命令后,李渊今天第三次皱了眉头,但是又不敢当众违抗军令,只得是硬着头皮下令擂鼓进攻,率军北上进攻突厥旗阵。结果这么一来,阿史那·埃利弗也多少有些为难了,不打等同束手待毙,打的话又容易伤到潜在盟友,但是不打又肯定不行,被迫无奈之下,阿史那·埃利弗只得又派出一万军队,正面迎住太原隋军,与同样装备了大量弓箭的太原隋军展开弓箭互射战。结果这么一来,阿史那·埃利弗身边的预备队,也就在不知不觉间只剩下一万八千左右。
    与此同时,陈应良再次做出了调整,命令左屯卫将军刘经业率军五千从左营出营,迂回北上同样去取突厥本阵,并密令刘经业一旦遭到突厥拦截,马上组方圆阵自保,不要求刘经业杀敌多少,只要求刘经业缠住同等数量以上的敌人即可。
    刘经业领命出营,率军向北走了没多远,还没来及越过大营正面,就已经被同等数量的突厥轻骑缠住,刘经业依密令聚拢自保,把五千突厥牵制在隋军营地西北面,同时陈应良也马上安排苗海潮率军五千从正面出营,去增援已经招架不住的朱粲,诱使突厥继续往正面增兵。
    几着棋子落下,陈应良的险恶用心和卑鄙嘴脸已经昭然若揭,那就是利用隋军在这一带的局部兵力优势,尽可能拉长战线,尽可能诱使突厥分兵,诱使突厥把兵力过度分散使用,形成一个个局部平衡,然后再突然投入精锐打破这些平衡,在局部以多打少,以强胜弱,最终获得整个战场的胜利。猜出了陈应良这个打算,暗暗点头过后,李靖又凑到了陈应良的耳边,低声说道:“大帅,动作要快,这里距离突厥大营只有二十里,要防着突厥又有援军赶到。”
    陈应良点头,并不言语,而与此同时,阿史那·埃利弗也犯了一个指挥错误,那就是太过求胜而忽视了分兵问题,为了赶快已经逐渐形成的局部平衡奠定胜局,阿史那·埃利弗再次派出了五千突厥南下,全力攻打已经露出败象的朱粲队伍,在身边仅仅只留下了八千预备队,中军旗阵的兵力为之薄弱到了相当危险的状态。
    奸计得逞,陈应良连眼皮都没眨一下,马上就大吼道:“郭峰、程咬金、秦琼听令”
    “末将在”早就等得不耐烦的郭峰、程咬金和秦琼三将立即出列,整齐抱拳唱诺。
    “各率本部,从右营出门。”陈应良微笑说道:“目标是那里?回答我。”
    “突厥旗阵”
    陈丧良麾下三条最忠实的走狗想不都想,异口同声的整齐回答,坚决的态度与自信的神情,让在场的其他隋军将领都忍不住万分羡慕,也无不在心里大骂,“他娘的老子麾下,怎么就没有这么不怕死敢打硬仗的走狗?”
    陈应良笑着点头,又向旁边的亲兵队长三狗子吩咐道:“三狗子,带三十名甲等兵去预防万一,每人四个,不到最后时刻,不许使用,能不用就尽量不用,明白没有?”
    三狗子毫不犹豫的抱拳唱诺,陈应良再次点头,一挥手时,三员得力猛将和三狗子已然飞奔下去领兵出战,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阴世师、云定兴和李靖等人这才好奇问起什么是甲等兵,陈应良笑而不答,众人全都不解,惟有刘长恭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不过别指望我会说,那是陈兄弟压箱子底的杀手锏,我得给他保密。”
    报和两千谯彭骑兵精锐飞快准备完毕后,隋军营地内突然战鼓大作,如雷鼓声中,隋军营地的右门突然大开,数量不到三千的隋军骑兵突然冲出营外,稍整队形以报**为先锋,毫不犹豫的直接北上冲锋,谯彭将士吼声如雷,三狗子率领的火器兵暗藏提前六百年出现的火药武器,手拿火种,同样是兴奋吼叫,冲在最前面的报将士却是几乎没有任何声音,仅仅只是人人面带狞笑,噬血的狞笑,高举着精忠报国的大旗一声不吭的杀向突厥旗阵。
    隋军精锐骑兵的突然出击,结结实实杀了突厥军队一个措手不及,正在分别与王世充、李渊、朱粲和刘经业等隋军诸部交战的突厥军队手忙脚乱,不知道是该分兵拦截还是该保护自己的背后,正在突厥旗阵中指挥的阿史那·埃利弗也赶紧站了起来,观察这支突然杀出的隋军骑兵目标所在,结果阿史那·埃利弗很快就张口结舌的看到,这支隋军骑兵并没有就近支援距离最近的王世充,也没有去增援正在突厥围殴的朱粲,而是从王世充和朱粲之间的狭窄空隙直接穿过,转道向北。
    “来给唐公爵帮忙?”
    阿史那·埃利弗一度还闪过这样的念头,认为这支隋军骑兵是来增援战场位置最北的李渊队伍,直到亲眼看到人人身披白袍越过太原隋军的交战区域,直接向着自己杀来时,阿史那·埃利弗这才如梦初醒,惊叫道:“我的旗阵?这些中原蛮子,竟然是来冲我的旗阵?”
    明白了隋军骑兵的目的后,阿史那·埃利弗先是大惊,然后勃然大怒,吼道:“全体上马,随我冲锋,于掉这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中原蛮子,让这些中原蛮子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无敌铁骑”
    恶心难听的怪叫声中,最后的八千突厥骑兵纷纷上马,迅速排列成队,然后阿史那·埃利弗命令亲兵高举自己的白毛帅旗,亲自率军发起反冲锋,气势汹汹的迎面杀向正面冲来的隋军骑兵,还争先恐后的在冲锋中拉弓放箭,施展骑射绝技,将五颜六色的刚劲羽箭抛射到打头阵的报**头上。
    阿史那·埃利弗真应该向崞县突厥打听一下报**的情况,可惜他即便打听了也没用,靠着这两年来的杰出表现,装备精良得已经连大隋御林军都眼红的报**队伍,就连最普通的士兵都是已经武装到了牙齿,连人带马全部身披铁甲,还是皇家作坊精心打造的最上好铁甲,突厥的羽箭再是刚劲,射到这些铁甲上也就是迸出几串火星,除非恰好射到没有盔甲保护的位置,否则基本上就没有任何作用,结果也正是如此,突厥骑兵在冲锋中接连放出了几波箭雨,也基本上抛射进了报**人群中,却几乎没有收到效果,全部骑着大宛良马的报将士仍然还在狞笑挺近,默不作声的杀向突厥军队正面。
    “不好是重甲兵”阿史那·埃利弗先是大吃一惊,然后又大惊失色,惊叫道:“怎么可能?重甲骑兵还能跑这么快?他们骑的是什么马?”
    惊叫间,阿史那·埃利弗下意识的放慢了一些速度,他身旁的附离亲兵却毫无惧色的继续冲锋,几个双手沾满汉人鲜血的突厥附离还放声大吼,“狗蛮子,想找死就来艾拉艾拉”
    “吵死了。”
    与郭峰并骑冲在最前面的裴行俨终于嘀咕了一句,正好前面有一个突厥附离迎面冲来,怪叫着挺枪来刺裴行俨,裴行俨也懒得抡刀,左手突然探出,直接一把抓住来枪,对面的突厥附离大惊,赶紧大叫着双手挥枪想把裴行俨甩下战马,不曾想隋末唐初板指头数得着的怪物裴行俨却左手一举,把他连枪带人给举到了天空上,然后往下一砸,那倒霉的突厥附离顿时惨叫着向后飞出,砸翻了两个更加倒霉的同伴。最后裴行俨才又嘀咕了一句,“吵死了。”
    砰一声,裴行俨旁边的陈祠一棍敲在了一个突厥士兵的脑袋上,把他的头盔直接砸变形,口鼻喷血的当场惨死,然后陈祠低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又是一棍扫出,砸得另一个突厥士兵翻身落马。
    呼一声,势大力沉的熟悉破空声传来,另一边的郭峰再一次抡起当初皇甫无逸亲手送给他的九环砍刀,以开山破石砍向对面敌人,对面的突厥士兵吓得后仰躲避间,郭峰的砍刀直接劈到了他的胯下战马头上,把马头当场劈成两片,接着郭峰的身后又突然探出一柄铁枪,把那已经吓傻了突厥士兵小腹洞穿,然后郭峰和使枪的报**士兵也不说话,继续挥刀挺枪又去和其他突厥士兵厮杀。
    砍瓜切菜,武装到了牙齿的报将士连口号声都不怎么喊,就这么默不作声的挥刀挺枪,抡棒砸锤,杀人机器一般的沉默收割对面敌人的生命,即便中箭中枪受伤也不吭声,只是尽可能的把手中武器往敌人身上招呼,神情平静得如同吃饭喝水,也冷酷得如同千年寒冰。他们对面的突厥士兵却是人人惶恐,争相惊叫,“这些中原蛮子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厉害?怎么这么厉害?”
    “杀杀啊”喊杀声在报队伍的两翼响起,程咬金和秦琼率领的谯彭骑兵从报**的左右掩杀而上,这些谯彭骑兵在装备方面虽然远远不及报将士,在战场上见过的血却一点都不比报将士少,挥刀挺槊虎虎生风,威力也不必报将士逊色几分,阿史那·埃利弗身边的突厥附离虽然精锐,却也只是和这些谯彭隋军的最精锐者打了一个平手。
    谯彭骑兵掩护住了两翼,报将士在冲杀间自然更加肆无忌惮,八百余骑不打半点折扣,就是取直线冲击阿史那·埃利弗的帅旗,突厥骑兵虽然纷纷上前阻拦,却招架不住这群杀人机器的冷漠砍杀,接二连三的被砍倒砸翻,翻身落马者不计其数,胆战心惊者也越来越多,最后连阿史那·埃利弗也慌了手脚,心中惨叫,“糟了,我太轻敌了,想不到中原蛮子的这群陷阵死士这么厉害,连我的附离亲兵都挡不住。”
    突厥骑兵到底还是人多势众,即便正面不利也迅速向两翼延伸,逐渐包围了隋军骑兵,正常情况下,突厥军队这么做怎么都会有些效果,至少可以在心理上压倒隋军骑兵,可惜突厥军队这次却碰上了一帮非人类,一群自打组建成军以来就从没和五倍以下敌人交过手、动不动就和十几倍几十倍敌人正面硬扛的非正常人类,所以突厥这么做不仅没有收到恫吓牵制的效果,还反倒露出了巨大破绽,直接把他们的主将阿史那·埃利弗暴露在了这群身披白袍的非正常人类面前。
    “艾拉艾拉”阿史那·埃利弗身边的突厥兵还在疯狂上冲,妄图拦住仍然直接向他们主帅的报**队伍,却在紧张的同时全然没有留意到,阿史那·埃利弗身边已经剩下只有区区百名的附离亲兵,同时更拦不住报几个悍将的前进脚步,被杀得人仰马翻倒地不断,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报**四大将中头脑最冷静的陈祠也突然发现了机会来临,立即向藏在后方的三狗子吼道:“三狗子,出手掩护我们生擒突厥主将”
    犹豫了一下,三狗子也大吼着下达投掷命令,三十名由陈应良亲兵担任的火器兵立即每人拿出一个火药瓶,用随手携带的火种点燃引线,然后奋力掷向前方的突厥队伍。而与此同时,两年前靠着这个秘密武器大破杨玄感的报**几大将也同时大吼下令,“冲锋”
    “轰隆轰隆轰隆隆隆”
    提前六百年出现的火药武器,第一次在突厥军队的人群中炸响,尽管爆炸的威力小得十分可怜,尽管最大的效果仅仅只是恐吓敌人,但提前六百年突然的效果还是非同凡响,阿史那·埃利弗身前的突厥附离再是精锐,也被炸得七荤八素,也被震得耳膜顿破,双耳流血,晕头转向的不知道天南地北,队伍一阵大乱,知道这些效果的报将士则是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乘机只是笔直冲向头戴金盔的阿史那·埃利弗,队伍中也终于响起了整齐的吼叫声,“抓活的
    猛烈的爆炸声不仅吓傻了阿史那·埃利弗和他身边的军队,也吓傻了战场上其他位置的隋军将士和突厥士兵,争先恐后的扭头循声看去时,第一眼就看到了阿史那·埃利弗的白毛帅旗倒下消失,突厥将士张口结舌,隋军将士瞠目结舌,然后放声欢呼,士气陡然爆棚。
    被吓傻的还有陈应良身边的绝大部分隋军将领,包括未来的大唐军神李靖在内,都忍不住脱口惊叫道:“出什么事了?这什么声音?打雷了?”
    “哈哈哈哈”刘长恭刘大将军无比得意的放声狂笑起来,“陈兄弟,恭喜恭喜,这场仗又赢定了,又被你吓傻一帮了,看这次的效果了,上次你用这招抓到了杨玄感,这次就看能不能拿下突厥主将的首级了。”
    “如果拿不到突厥主将的首级,回来我剥他们的皮”陈应良很郁闷的大骂道:“我们半点都没落下风,根本就用不着用这招,暴露了我的最大杀手锏,如果还拿不到突厥主将的首级,回来我要他们好看”
    说罢,陈应良又看了一眼旁边已经吓傻眼的隋军众将,又很郁闷的说道:“看什么看?就是一种吓人的武器,用了一次就没用了,把这种武器提前暴露,就算拿下突厥主将的首级我也觉得亏娘的,本来我想留下来招待始毕贼酋的啊亏大了,我这次亏得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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