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比赛,双方的实力没什么悬殊。所以比的是耐力,谁先没劲了,就会倒下。看情况,肆的身手在这方面占据绝对的优势。”舒舒里笑着说,“还好我也跟着在肆上面押了一百万,看来这个人对肆会胜出,像是早有预料。”
寒天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紧张的看着台下的情况。要狼替换掉台下的同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还必须得让台上的两兽配合才行。
怎样才能让他们配合?寒天想破了头皮也不知道,想让台上听寒天的话,也是不现实的,唯独只有闹出大动静,才能有点希望。
怎样才能有大动静呢?寒天想着。
北榆忽然凑到寒天的耳边说:“起哄!”
寒天惊住了,北榆好像能听到寒天想的什么。
“叔走的时候给我说了,把场面弄热闹点!”北榆嬉笑一声。
寒天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回头看了北榆一眼。
你是个傻逼,寒天心里对着北榆喊话。
北榆没有反应。
你是个傻逼,寒天又在心里喊了声。
“怎么了?”北榆望着寒天。
“你是个傻逼。”寒天不小心说出了口,瞬间捂住自己的嘴,连连给北榆道歉。
北榆全身的怒火一并爆发出来,吓得寒天滚落在地上。
“咣”得一耳光,差点给寒天抽断了气。寒天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脸上火辣得很。
北榆入到寒天的身上,小拳头丝毫不留情的揍着寒天。
舒舒里拉都拉不动,北榆边打边嚷嚷,打的寒天乱喊乱叫。惹得周围的人都没去看台下的战斗。舒舒里使劲拽着北榆,北榆的劲大的惊人。
不一会儿看台后的士兵闻声赶了过来,也是很无奈的看着地上两个小孩。
“是你的孩子吗?”士兵问着舒舒里。
“是是是,孩子们闹着玩儿。”舒舒里使劲推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没一点反应。北榆还失手揪住了舒舒里的一只耳朵,跟扭着钥匙一样转了一圈。
“痛痛痛!”舒舒里也一头栽倒在地上。
就连过来想劝架的士兵,也被寒天一脚踢在腿上,四个人一并滚成了一团。没一会儿,本只有两个打成一团的北榆和寒天,殃及了周围十几个人,几十个人。刹那间贵宾席的缠斗,比台下还热闹。
“走走走!”寒天一把拽住北榆的手。
北榆才缓过神来,一只手不知道抓着谁的脸皮。
“走了!”寒天从打斗的空隙里,拉着北榆出了贵宾看台。走出贵宾席,寒天还不忘把谁的鞋子拽了下来,使劲扔下了看台一边,砸在疯狂的人群堆里。
就连人民的看台,因为寒天扔去的鞋子,三五个人互掐着脖子。
台下的肆跟极凶渐渐停止了争斗,看热闹似的望着看台上。
“王八蛋!”寒天站在不远处,对着肆的心里喊了一声。
肆回头就给了极凶一爪,三道深深的血印瞬间刻在了极凶的脸上。
“狗日的偷袭我?”极凶恨恨的看着肆。
“你的族人没教你怎么说话吗?”
两只野兽又打了起来。
看台上的群众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就连劝架的,也劝着劝着加入了其中。台下的肆跟极凶,在寒天的唆使下,打得更加厉害了。没一会儿偌大的台子就被掀得个底朝天。
“开始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北榆没好气的看着寒天。
“谁知道你下死手。”寒天拍着身上的灰尘。
“谁叫你骂我的?”北榆气呼呼的说。
一会儿后,一股强劲的风不断的从天空刮下来,吹向了看台上的所有人。人们被飓风刮得睁不开眼,停止了吵闹。带风停之时,一人高高悬于看台之上,透着一股冷冷的杀气。
寒天看着半空中的那人,是信告诉他的无尽没错了,旅馆里的老板。没想到他立马赶到了会场制止了寒天做好的局。
“完了。”寒天说。
无尽飞落在打得最厉害的贵宾席上,一手提开了所有的士兵,大喝一声,惊住了所有人。
寒天拉着北榆的手,悄咪咪的溜回了贵宾席的最后面,假模假样的倒在地上,又气急败坏的样站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老朽照顾不周,让诸位心有不满?”无尽站在栏杆上,双眼审视着每一个人。
没人说话,一个个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按理说,贵宾席上的打斗,是要见血的,可场面比看台下还要难堪。舒舒里表情像吃了屎一样难受,头发被人抓得跟个鸡窝似的。
他回头看了眼躲在最后面的寒天和北榆,心里有一肚子骂不完的话,念在无尽的份上,只好压低心中的怒火。
“若是各位有什么意见,请直接告诉老朽就好了,这样纠缠不休,恐怕会失了各位的雅兴吧。”无尽跃下栏杆,“不管怎样,我在这里先给大家道个歉,弄成这幅局面,是我的失职。今晚回到旅馆,我会为各位都准备一份礼物。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不知各位是因为什么争吵起来的,可否与老朽一续,或许更帮助到你。”无尽的声音苍劲有力,穿透性极强。没一个人敢回答他。
“他骂我!”北榆从最后面跳出来说。
寒天使劲拉了拉北榆的衣服,额头都冒出了汗。
“哦?”无尽瞬间消失在原地,一股冷风吹向寒天的后背,无尽已站在了寒天的身后,“两位,是因为你们而起吗?”
“不是!”北榆理直气壮的样子不得不让所有人都信服,“是你送来的水果太难吃了,然后他就开始乱说。”
“我乱说也不是说的你啊。”寒天陪着北榆演戏。
“放屁,你骂人的时候看着我!”北榆指着寒天的鼻间,手指甲戳进寒天的肉里。
无尽似信非信的看着两个孩子,伸手招了招侍人,让他们去准备着更好的食品。然后回头笑嘻嘻的看着北榆和寒天。
“没吃好这是我们的责任,我已经命人去弄更好的吃的去了,还请你们不要再闹了,好吗?”
北榆气呼呼的回到座位上,寒天也跟在她屁股后面,端正的坐在位子里。寒天的背出满了汗,就连手都在不自觉的颤抖,他只好死死捏着拳头,以防无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