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次栉比的教学楼隐没在淡淡的晨雾之中，柯弈兴与袁霄学在赤红色的塑料跑道上散步。
一眼晃去，依稀可见操场旁的花坛上立着的大理石，红色的玫瑰攀着石壁，娇艳欲滴又透出一股傲慢的贵气。
因为行课，操场上的人影寥寥无几，其中的柯弈兴与袁霄学也因此显得鹤立鸡群了。
“霍彦之？”柯羿兴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随即了然，盯着袁霄学看了半响，只笑而不语。
袁霄学大惑不解柯弈兴的反应，正想要出声询问，柯羿兴就颇为愉悦地开口了：“霍彦之，我知道。他就是你方才说要介绍给我的那个孩子吧？...我倒是现在才知道他是青企的学生。”
柯弈兴笑眯眯地：“老袁啊，我虽然对你所说的这个孩子也很感兴趣，但我方才说的却不是他。”他接着道：“你我都清楚，打篮球天赋是一方面，肯吃苦在这方面下死功夫的，才能走的更远。我看上的这个孩子，虽然各方面都算不上顶尖，但我有一种预感，他不一样。”
柯弈兴的语气带上了一丝笃定，这种笃定，就如他第一次见到戚矣所产生的感觉一样，即使荒谬，但就是清晰地让他无法忽略。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开始好奇了。”袁霄学摸着下颚，感受手指指腹触碰胡渣带来的刺感，努力思索自己记忆里是否存在这样一个人。
按理说，青企在校两千多名学生，稍微有些运动细胞的学生名字他心里是记得明明白白，篮球打得不错的更是长相都一清二楚，柯羿兴说的这个人，没道理他不认识。
他按照排除法一个一个排除，“是篮球队的顾究？”
柯羿兴摇头。
“余澍？”
柯羿兴依旧摇头，只是唇角的弧度扩大了些。
“卫渊？或者魏邵元，再不济难道是队里的替补，也是，我最近忙着比赛的事，确实没怎么管篮球队，这期间出来一个苗子也不是不可能...”
见袁霄学想得认真，柯羿兴终于道：“不是你队的，你就别想了。”
不是队里的？
袁霄学沉默半响，突然问：“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见他已经较上了真，柯羿兴乐呵乐呵地同袁霄学打起了太极：“不急，今天下午，我就带你去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