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教室之后，戚矣的步子一直没停过。
他脑海里闪现着刚才在教室里的情景，还有那些同学的眼神。
谴责，嫌弃，不可思议。
所有人都下意识相信是唐矣偷了钱，也不怪唐矣失去理智承认他自己偷了钱了。
即使这件事本该如此，但那也是还未发生的未来。
戚矣跟着剧情走到现在，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会存在“发展者系统”这种东西了。
“你想得没错。”系统在第一时间肯定了他的猜测，“小位面都是由大页面衍生而来的作品，它们可能是某本小说，某个漫画，某个影剧，甚至是某些大IP的二次创作，在这些世界观里，配角是没有机会做出选择的。”
他们存在的价值一开始就是衬托主角的某个特点，或者让主角做出某个改变，反派则是其中典型。
然而，惹怒主角所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许多人根本承受不住那些折磨，又或者抗拒这种人生。
所以，发展者存在的意义，就是替代那些因为精神力抗压力较低无法完成剧情的人，从而使主角顺利发展，避免世界的崩坏。
系统如是道：“你的所作所为不是没有意义的，我们的合作是双赢的局面。”
“我明白，你不用担心。”戚矣无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右手手腕，他的神色像是在笑，可眼底却未含一丝笑意，“等价交换，我还是有信用的。”
袁霄学在到青企教生之前，曾是北京体育大学的学生。
他在青企当篮球教练已经将近十年，这十年，袁霄学与在大学时还常联系的朋友，只一两个，但虽然经常联系，因为工作和各种原因，几个人皆是聚少离多。
所以当柯羿兴打电话联系袁霄学告诉他自己人在X省时，袁霄学几乎是想着哪怕自己请假也要带柯羿兴在这边玩得尽兴。
谁知邀请的话还没说出口，柯羿兴就先一步拒绝了。
……
“找到合适的人选了吗？”
在与柯弈兴短暂叙旧之后，袁霄学终于问起了正事，“准备在X省停留几天？”
相逢的满腔热血被这一句话重新压下，柯羿兴叹了一口气，随即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国家现在缺人缺的紧，在这一块花了大力气，可人才哪那么容易就被挖掘啊。”
中国篮球处于低谷时期，除了国内青年对篮球的关注度不够，更多的是选拔机制的不完备。即使国家现在已经很努力地发展三大球，效果依旧不明显。
“篮球一直都是国内体坛的弱势项目，想提起来本就不易。”袁霄学缓了缓语气，又道：“我有个省队的小伙子，还挺不错，爆发力强，身体协调性也高，球风偏稳健，但该疯的时候一点也不含糊，有没有兴趣看看？”
柯羿兴哈哈大笑，朝袁霄学挥了挥手：“正巧我也准备这几天去省队一趟，你推荐的人，我当然要看看。”
“咦？”柯羿兴猛地一滞，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眼前一亮，转头看向袁霄学道：“听你这么说，我也想起一个合适的人选。”
柯羿兴道：“你这学校，我看上了一个人。”
袁霄学来了兴致：“哦？”他眉毛一挑，“那个人是不是叫霍彦之？”
依他所见，这个学校打篮球能让柯羿兴另眼相看的，应该只有霍彦之才对。
只是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时候趁着他不在看对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