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兵士十分不解地看着那几个人慌张地逃出了营房之内,他自己亦是十分的奇怪,从地上爬起之后,便是重新将密信捡起,看了起来。
在那一刻他自己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看到密信的反应之后竟然是会和他们方才几人的反应一样,他拿着密信地双手接连不断地颤抖着,双眼十分震惊地睁开得狂大,脸上的皮肉更是自己没有办法控制地颤抖着抽搐着。
他立即将密信给用力的扔出,随后便是准备和方才的那几个人一样十分慌张地快速跑出营房之内,但是才是刚刚转身过来,走出数米的距离,便是见得一群人已经是聚集到了营房的门外,而此时的那兵士则是陷入了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是如何是好的境地之中,万分的慌张,不断地在狭小的营房之内来回踱步,想要寻找着其他离开的方法,却是一筹莫展。
未有多久,一群人便是提刀冲进了营房之内,还不等兵士来得及做出自己的反应,方才那匆忙逃窜出去的兵士便是纷纷指向他道:“就是他!那封大逆不道的密信就是从他身上找到的!”
一时间,所有人的矛头便是全部不约而同地转向了那手足无措的兵士的身上,而那兵士这个时候才是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面对着什么样的境地,立刻是赶忙跪拜下去接连不断地磕头,向着众人祈求饶他一名,并且表示自己对这个密信并不知情,他也只是意外得到的而已,想要从中脱身。
而那伍长则是一脸冷漠地看着他,随后走到那静静地躺在地上的密信,看了一眼之后也是十分的厌恶,随后也是十分激动地说道道:“要解释的话,还是和君主去解释吧!”说罢,便是命人将兵士给捆绑起来,立刻是送往了君主所在之处。
而他自己则是紧握着那一封密信走在了众人的最前方,火急火燎地前去寻找君主。
一路万分匆忙地来到城楼之上寻找到了浅长海之后,那伍长立刻是将手中的密信交给到了浅长海的手中,而此时的浅长海自己还正是在看着那在城外手中众人簇拥着的吕舒志,十分的怀疑。
他拿着那封密信来来回回看了数次之后,脸上的表情也是一瞬间变得异常的深沉。
而那封密信之上则是写道:“吕大人,届时可杀了付启光,先去救援浅长海,取得一部分的信任,到时候再以付启光的人头,让浅长海确信浅朝四将除你一人之外皆已倒戈。等到我家君主率军包围代郡之后,你我二人里应外合,共同覆灭浅朝,事成之后,我自当时禀告天子,让他亲自给你册封官衔名号,让你流传后世。”而那封书信最后的署名便是让浅长海万分痛恨的王寻逸。
随后浅长海便是道:“从哪里得到的这封信?”
伍长立刻也是立刻高声喊道:“带上来!”
随后,先前的那兵士被捆绑着给一路推搡到了浅长海得到面前,见到浅长海那冷漠深沉的表情的时候那兵士也是万分的慌张,赶忙是和方才一样,不断地磕头求饶着能够饶他一条性命,根本是不给浅长海任何一点询问的机会,接连几次之后,甚至连他自己的额头之上都是已经磕出了鲜血,看样子也是十分的疼痛。
浅长海见状虽然心中有所怀疑,但是在这个紧要关头,他已经是接连数次吃了王寻逸的亏,所以他现在也是不敢太过轻易下达决定,为了保险起见他便是十分耐心地询问了那兵士关于这封密信的更多的细节。
见到浅长海竟然是是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那兵士自然也是非常的开心,便是赶忙将关于得到这封密信的前因后果,全部都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浅长海。
那兵士十分匆忙紧张地说道:“这封信,我我我,我是捡到的!”
“捡的?”浅长海一听更是十分的怀疑。
“对,之前有一个兵士在我们撤退的路上询问我吕大人身在何处,我告诉了他之后他就是直接离开了,但是掉下了这封密信,我一直不敢看。但是方才因为几个兵士抢夺过去看了之后我也是好奇所以就看了,才知道竟然是如此大逆不道的东西,君主,我是真的不知情啊,还请君主饶命啊!”那兵士非常激动地苦苦哀求道。
知晓了整件事情经过之后的浅长海,也是拿着密信陷入了完全的沉思之中,不管自己周围的声音是多么的嘈杂和喧哗也完全对其没有任何的影响。
而这嘈杂喧哗的声音便是因为那吕舒志正是在众人的欢呼簇拥之下来到了城楼之上,拜见浅长海。
“微臣拜见君主!”吕舒志整理了一下自己耳朵情绪之后便是高声跪拜道,也是一下子便是将浅长海从自己一个人的世界之中给抽离了出来。
当浅长海一下子见到吕舒志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都是有些惊慌,随后才是平复了下来,只不过并没有立刻让吕舒志站起身来,而是先让那伍长带着那捡到密信的兵士先行退下。
随后浅长海才是将吕舒志给搀扶起来,紧接着便是询问了吕舒志是怎么在南柯寂如此规模的兵力的战斗之下还能够成功安然无恙的脱身的,而且自己的损失竟然也是并不算特别的严重。
那吕舒志自己也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是将自己这一天是如何行动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浅长海。
浅长海听闻之后也是佯装十分的高兴,非常敷衍地夸奖了一下吕舒志,而后更是扬言要给吕舒志提升他的官衔,这一个举动更是让吕舒志自己开心不已,不断地对浅长海进行感激。
无意间,浅长海也是注意到了在吕舒志的身旁摆放着一个布袋,上面也是带有着许多的鲜血,这个时候的浅长海一下子便是联想到了那密信之上提到得到付启光的人头,若真是如此,那么所有的一切便是能够完全串联了起来。
随后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浅长海便是十分好奇地询问道:“这是何物?为何会带有着如此的鲜血?”
浅长海不提还好,一提倒是让那吕舒志更加的兴奋,随后他便是立刻摆出一副大医凌然的样子,将布袋给打开,取出了里面付启光的人头,摆放在浅长海的面前道:“君主!西河城主付启光依然倒戈,更欲劝说我倒戈,已经被我斩杀!!!”
吕舒志此话一出,周围更是一片哗然,纷纷是投来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了那地上的人头,发现果然是付启光的人头,而后有时联想到了楚勘江与蒋成正二人的倒戈,这么一对比得来着吕舒志可是比他们好得不知道有多少倍,所以一时间那称赞和感叹的声音也是不绝于耳,而吕舒志自己也是非常的享受这种状态,十分的开心。
这么多人里面,唯独是一个浅长海听闻之后脸上的表情却是越发的深沉,自己那握着密信的一手也是更加愤怒,将那封密信给团握在一起,褶皱得不成样子。
当然这一系列的动作也都是小心翼翼地进行的,就算吕舒志还真的和密信上所描述的行为一模一样,但是这个时候的浅长海心里面似乎是有着自己的打算,暂时还不想把这件事情给完全捅破。
随后,浅长海脸上那十分深沉的神情便是消失不见,被一脸有些勉强的笑容给取代,而浅长海则是凑近吕舒志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既然如此,我便是好好地犒劳你一下!哈哈哈!”
说罢,浅长海便是拉着吕舒志快步离开了城楼之上,向着代郡城中的宫内快步走了过去,经过哪些吕舒志的兵士的面前的时候,浅长海更是下令封赏他们一些钱币以此来犒劳他们救援有功。
而这一个做法也是让吕舒志是更加的激动和感谢不已,只不过浅长海这么多为得也不过是暂时稳住吕舒志和他的手下而已。
而此时先前出发的南朝大军,也是逐渐地逼近了代郡城,先前那特地将密信透漏给浅朝兵士的那人也是匆忙地回到了军阵之中,立刻是来到王寻逸的面前道:“大人,已经完成了。”
随后王寻逸便是让其退下,南柯寂也是好奇,并不知道王寻逸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随后便是询问道:“怎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小动作?”
王寻逸一听也是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之后解释道:“君主放心吧,这一次我们肯定是能够不菲吹灰之力便是能够将浅朝覆灭的。”
“这么有自信么?”南柯寂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敢相信,毕竟虽然说浅长海刚遇新败,损失惨重,但是毕竟实力摆在那里,就算是只剩下了一座大城,但是要想这么简单的将其攻占,覆灭浅朝恐怕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放心吧,君主,浅朝四将已有三人倒戈,你觉得浅长海还会执着地相信一个人么,而且我们之前还特地放水,让吕舒志逃走。我们这么诡异的举动,只是会让浅长海觉得我们有着其他的阴谋,他甚至会使认为吕舒志和我们早就有所勾搭,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吕舒志得到,而刚才的那兵士,就是我让他去添油加醋,火上浇油的。为得就是让浅长海和吕舒志两个人之间差生无法弥补的鸿沟,届时浅朝内部必定不攻自破!”
王寻逸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十分的自豪和自信,看得南柯寂也是一下子被他给感染了,十分的相信王寻逸所说的计划,更何况这一次得到战斗若是没有王寻逸,那么他便是要吞下这战败的苦果了。
“好,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么我便是等着看好戏了啊!哈哈哈!”南柯寂很是洒脱的说道。
而王寻逸也是微微一笑,转过头去对着南柯寂,缓缓地低下了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