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前面的平原之上,南柯寂率军与吕舒志的军队对峙了许久,但是两军却是没有任何要交战的意思,只是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对峙着。
而南朝军队如此反常的行为在浅长海知晓之后,也是让他自己开始对吕舒志产生了十分的怀疑。
吕舒志率军堵住前往了代郡的道路,他自己也是十分的紧张,非常担心下一秒便是就是传来南朝军队向他发起了猛攻,到时候以他这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兵力,和南朝兵士的军力相比起来,根本是坚持不了多久便是会全面溃败,到时候南柯寂便是可以率军立刻追上浅长海的军队。
只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倒是让吕舒志自己颇为的奇怪,在两军对峙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原本他以为南柯寂只是在让军队暂时修整,为不久之后追击浅长海的军队做好准备。但是那南柯寂竟然是直接放弃了正面战场,而后则是率军向着身后退去,撤军进入到了平城之中,正面战场之上,只留下了少许的兵力来牵制住吕舒志的军队。
而就在南柯寂率军撤入到平城之后的夜晚之中,吕舒志也是担心南朝军队还有这其他什么的阴谋,害怕他们趁着夜色绕后自己的军队将自己包围起来,所以他便是先行一步,趁着那漆黑的夜色,悄悄地率军跟上浅长海的军队,开始用向着代郡的方向撤退了过去。
当然王寻逸并没有这么傻,他所做的这一切自然是有着他的理由,他也只是想让吕舒志以为战场之上人数较少,让他自己能够安心撤退。毕竟南朝兵士一少,他们撤退的时候就算是被发现了,南朝恐怕那个时候也是,来不及发兵前来追赶。
所以当那吕舒志率军开始小心翼翼地撤退的时候,王寻逸与南柯寂二人也是在平城的城楼之上注意着战场之上的一举一动,也是在王寻逸的坚持之下,南柯寂才是会让原本留在战场牵制吕舒志的军队就算是知晓了吕舒志的军事行动却也是全程保持不知晓的状态,按兵不动,让吕舒志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撤退出了战场之上。
只不过平城之内也是有一人在吕舒志率军撤退的时候与他同时行动。
就在吕舒志开始率军撤退的同时,平城后方的城门也是打开,一浅朝兵士正是奉王寻逸的命令,开始策马向着代郡的方向快速移动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太阳刚刚出现的时候,那战场之上的吕舒志的军队早就已经是没有了踪影,只有那原本留在战场的少量南朝军队,略显孤单。
不久之后,南柯寂便是率军出城,带着楚勘将与蒋成正的人,开始向着代郡城的方向进军了过去。
而此时的那浅朝的兵士已经是在疯狂奔袭了一整夜之后成功是追上了先前撤退的浅长海的军队,随后便是匆忙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浅朝甲胄,向着浅长海正在撤退的大军快速靠近了过去。
一路策马扬鞭来到了浅朝正在撤退的浅长海的大军之后,那兵士也是赶忙询问道自己身旁正在快速撤退的兵士道:“诶,兄弟,你可知道现在吕舒志将军身在何处啊?”
那兵士先是有些怀疑,毕竟现在这个吕舒志在浅长海大军后方殿后的这件事情可都是人尽皆知的,突然有一个人询问这个问题,着实也是会引起怀疑。
但是那人在看到询问的人也是自家的兵士的之后所以他也是打消了自己心中的怀疑,并没有想得太多,只是转过身来,向着身后的远方指了指道:“就在大军的后方,我可劝兄弟你不要去找死,说不定现在吕将军的军队已经是被杀得片甲不留了,那边可是有着南朝人数规模众多的军队的。”
“谢谢兄弟!”询问的浅朝兵士感谢道,随后便是转身策马快速离开了此处,向着浅长海大军的后方一骑绝尘而去。
而这个现象更是看得到方才解答的兵士不解,自己都是如此的劝说,竟然是还有人会自己往火坑里跳,着实让他十分的不解。
但是他自己也并没有想得太多,毕竟自己也只是一介兵士而已,其他的事情还用不着他来操心,他只要听从上头的命令便是即可了。
随后他便是转身,想要跟上自己已经是落后的不对,然而在转身之时,他才是发现,那地上竟然是有着一封崭新的书信,他好奇的将其捡起来,意识到可能是方才的那询问的兵士掉下来的,所以他也是正准备呼唤那兵士,然而抬起头来之后才是发现那兵士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踪影,消失不见了。
他手里面拿着那封书信,十分的好奇,不知道里面到底是写了什么东西,但是他也并不愿意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将其打开出来,毕竟这也是别人的东西,更何况还牵扯到了吕舒志,那他更是对此有些害怕,更别说打开一窥究竟了。
所以当时他捡了这封书信之后也只是赶快塞到了自己的衣物之中,将其放好,打算等到那兵士来寻找的时候再重新交给他的。
只不过事情并没有这样发展下去,很长一段时间之后都是没有见到有任何人前来寻找自己来所要这封书信,所以他也是放在自己的衣物之中逐渐的有些忘记了。
在毫不停歇地撤退之后,浅长海总算是率领着大军来到了代郡,他也是没有任何的犹豫可言立刻是率军入住代郡,一边下令赶快加强城中的防御工事,因为在他看来南柯寂绝对是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让自己有翻盘的机会,一定是会趁胜追击的。
另一边他则是在等待着吕舒志率军回到代郡城中与自己合兵一处共同抵御南柯寂的率军来犯,尽管在浅长海自己对于这一点并没有抱有着太大的希望,毕竟吕舒志和南柯寂二人的军队人数差距实在是太大,要是南柯寂率军猛攻吕舒志根本是没有着任何可以撤退离开的机会而言。
而且浅长海现在自己的心中也是更加希望这吕舒志能够回不来,毕竟先前南柯寂暂缓攻势的这一举动实在是太过诡异,令得浅长海万分肯定绝对是有着什么阴谋,若是吕舒志就这么安然无恙地回到了代郡城中,那浅长海便是已经能够确定吕舒志绝对是和楚勘江和蒋成正二人一样背叛了浅朝,不然所有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奇怪事情都是解释不通的。
难道南柯寂好人心作祟,就这么放过了吕舒志,还是说吕舒志的兵士们一个个以一敌百,战胜了南柯寂?
这些自然都是不可能的。
然而现实就是如此,就在浅长海率军入住代郡不久之后,那吕舒志果真也是率军成功安然无恙地回到了代郡城中与浅长海的军队合兵一处。
当吕舒志率军出现的时候,其他人也都是大吃一惊,更多的则是喜悦,毕竟这种事情可是不常见的,而且人数越多,他们的情绪也是更加的激动,完全是成正比的。
所以,当吕舒志率军出现在代郡城外的时候,不少得到兵士和将领们殴都是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迎接回到了吕舒志大军,更是让他们自己都是有些措手不及。
只不过这么多人兴奋和喜悦的人里面却是有着一个人完全的截然不同,十分的显眼。
那人便是浅长海自己,他全程一个人都是站在城楼之上,双手撑在墙壁之上,全神贯注地锁定这那有些因为这么多人迎接欢呼自己而显得有些措手不及得到吕舒志,显得十分的不合群,而他那全神贯注的眼神之中,也满是怀疑的意思,他的心中也是十分的担心,整个人显得十分的为难和纠结。
到底要不要相信吕舒志,浅朝四将毕竟是已经是倒戈了两个人,而付启光到现在都是没有着任何的动作,恐怕也是已经倒戈,那便是算作最坏的情况,浅朝四将倒戈了三人,而且吕舒志身上的的确确是发生了十分诡异的事情。
但是另一方面说起来,吕舒志也的的确确是率军援军了自己,而且现在若是强行发难吕舒志恐怕会造成军心不稳,届时南柯寂率军再度来犯,恐又是导致十分严重的后果。
而浅长海还正是在犹豫为难之时,那吕舒志便是在千呼万唤的欢叫声中率军进入到了代郡城中。
而此时的代郡城的军营之中,先前那捡到了密信的军士正在营房之中收拾东西,换掉自己身上那发出阵阵恶臭的衣物,无意之间,那一封密信便是从衣物之中掉落了下来。
随后便是再度引起了那兵士的好奇心,他拿着那密信来来回回地仔细地打量了数次,虽然心中并不愿意,但是越看内心之中的好奇怀疑却是更加的浓厚,逐渐的,他的一手也是缓缓地放在了书信之上,准备将其打开。
“哇,真的累死了……”一兵士进入营房之内无力地说道。
“就是,接连赶路这么长时间,真的累到不行……”身旁的几人也是附和道。
那几个兵士一边抱怨着,一边进入到营房之内,有些吵闹。也是让那拿着密信的兵士一下子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赶忙是把两手放到自己的身后,将密信给隐藏起来。
那几个进入其中的兵士见到他如此的反常和诡异的举动也是颇为的好奇,便是询问他,但是那兵士自然是不会如实相告,只是假惺惺地搪塞了几句话之后便是不再搭理他们。
如此一来,那几个兵士更是好奇地说道:“什么好东西,还藏着不给我们几个好兄弟看!”随后便是伸头,看向了那兵士的身后,那人见状更是心虚,赶忙是非常冥想地再度将密信给藏好,自己也是连连后退数步。
随后那几个兵士,完全不顾那兵士的阻拦,直接是冲了过去,将那隐藏在兵士身后的双手给扳了回来,那一封密信便是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紧接着便是有一兵士带头一把夺过了那被静静死握住地密信,立刻迫不及待地打开,更是一脸坏笑地看着那地上已经被其他人治住的兵士,十分不屑。
只不过那人以为密信上是什么特别的东西,脸上原本还是坏笑,但是看到之后他的脸色却是骤变,立刻是将那密信给一把扔到了地上,二话不说便是非常慌张而又匆忙地碰跑出了营房之内,看得其他人更是一头雾水。
众人见状,也是十分不解,围聚在一起将地上的密信给捡起,然而不出几秒,那几人却是异常惊恐地看着地上那狼狈的兵士,随后便是像方才的那人一样,十分匆忙慌张地跑出了军营之中。
这个时候原本那捡到密信的兵士,对此还是十分的好奇,不知道他们到底是看到了什么东西,而他更不知道那密信之上写的到底是什么惊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