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刚过,李太朴从密室之中出来,神清气爽,心情不错。他刚刚练了三道法力,修为大增,距离十道法力的炼精化气前期巅峰更近了。
他走出屋门,便看到明月正在院子里的树荫下聚精会神的读书。他顿时赞许的点点头,这徒弟不错,勤奋好学不贪玩,真懂事。
他几步来到近前,明月仍然没有发觉,而是沉浸在读书之中。李太朴也看到了她所读之书,顿时一头黑线。那书赫然是他前一段时间买的童话书。
“明月,跟我去整理药园!”
正在树荫下刻苦读书的明月差点被吓到,书都掉在了地上,急忙起身应是。
师徒二人来到药园,顿时觉得空气为之一清,每呼吸一口都沁人心脾。这是灵气的作用,药园之中由于小绿的辛苦拉屎撒尿,又有聚灵阵封锁灵气,其中的灵气积少成多,也就慢慢显出好处了。
药园有小绿在其实是根本不用人操心的,作为灵草犬,小绿简直是一位药材养殖小能手。屎尿是灵肥就不说,还能够主动照顾草药,施肥、拔草、松土,甚至捉虫等等。
李太朴带明月来,就是为了让她增长一下实践经验,另外亲自带徒弟进行劳动也有助于培养师徒感情。
师徒二人一番劳动,可把小绿给急坏了,跟在后面呜呜直叫。
比如师徒刚刚松的土,小绿急忙给踩实了,松土也不能松的草药都站不住了吧?再比如师徒要施肥,小绿上去阻止,再施肥就要烧死了。
“师父,小绿是不是在说让我们不要捣乱?”明月疑惑的问。
“不是,它是夸你勤劳呢。来,我们把剩下这一点黄精给松松土。”李太朴摸了摸明月头,温和的解释着。
“呜呜呜!”小绿急得跳脚。
一番捣乱,不是,是忙碌之后,师徒二人终于把整个药园祸害了一遍。
李太朴来到悬崖边,朝外一看,猛地楞了一下,悬崖下的地面不知何时塌陷了一些,形成一个浅坑,地面上出现了数条裂缝,将整齐的庄稼切割的七零八落。
“这是怎么回事?”他疑惑了一下,随即想起几天前他一道法力激活密室夜明珠时发生了地震:“难不成这是当时地震导致的?”
李太朴一番思索之后,隐隐记起了一些东西,他对明月说:“今天的劳动完成,下课。”
说完,他就急忙回了密室,翻出记载着很多师门秘辛的典籍。这些典籍都是飞云观历代祖师亲手所著,十分珍贵,不过因为各种原因遗失了不少。
李太朴翻了一阵,终于找到了一处记载,说的是那悬崖之下本来就是一处水潭。
传说当初祖师用飞来山镇压恶龙潭的恶龙之时,那恶龙也是不凡,喷出龙珠把飞来山削去一块,就留下了这水潭和悬崖。
“别管这记载是真是假,看来那一片地方是时候收回了!”李太朴放好典籍,默默地思索着。
他所说的便是悬崖下那一片空地。那地方其实也是飞来山的地盘,但是从上一代师祖开始就被周围的村民占去了耕种。
因为观中人丁稀少,那一片地空着也是浪费,师祖也就默许那些人耕种。一开始那些人还会交一些租子给飞云观,后来时间长了租子也不交了。
师父太白子曾经试图收回,却被那些人暴打受了内伤,也没能收回来。从那以后那些人更加肆无忌惮了。
不过,李太朴不怕,一来实力高,二来因为地契在手,可以清晰的表明飞来山以及那一片空地都是飞云观的产权,甚至周围的很大一圈地方也在产权范围。
这是谁也夺不走的,不客气的说,就算县里市里甚至省里出面,也要在这一张帝国皇帝亲手所签发的地契面前低头。
收回那片地,那些人肯定不愿意。李太朴不在乎,既然是我飞云观的东西,那就要收回,再说了他也是为他们好,万一真的发生严重塌陷,出了人命就不好了。
他这是救命,对那些人有大恩,这都不愿意,也就怪不得他使一些手段了!
当然做人要有余地,还是要先礼后兵!
想到这里,李太朴摸出电话,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喂!李道长吗?我是春来,您有事吩咐?”电话一通,里面立刻传出一个谄媚的声音。李春来自从见到县太爷王茂林亲自拜会李太朴,就已经对他敬畏非常了,此时见到他打来电话,顿时有些受宠若惊。
“呵呵,村长不必拘谨,贫道今日叨扰,是因为有一件事需要麻烦村长。”李太朴呵呵一笑说道。李春来说起来还是他俗家长辈,但是双方关系来看,还是疏远一些好。
“您说!”
“是这样的,飞来山后悬崖下那一块空地,被周围村民耕种几十年了,虽说从未交过租金,但这些身外之物贫道也不在意。不过,那里最近发生了塌陷,为了村民安全考虑,我想着收回那片地。”李太朴说明自己的意思。
李春来听后顿时有些为难,那片地的归属没的说,他之前想要夺取飞来山早就搞清楚了飞来山周围的产权。
他为难的是,占了那片空地的不是李家村人,而是飞来山后山不远处的汪家凹子的村民。他一个李家村村长可管不到汪家凹子去。
“这个,我去找找。”李春来想了想,还是咬牙答应下来。他急需改善与李太朴的关系,不付出是不可能的。
“我等你消息,这事要尽快,不然我怕再塌陷出人命。”李太朴叮嘱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这边李春来犯愁了,别看他答应了,其实他根本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汪家凹子那帮人地处穷山恶水,可不好惹。
想了一阵,李春来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我说李春来,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电话里面传来一个不太友好的声音。
“汪毛子,你是吃枪药了么?老子找你可是好事。你要不愿听我可就挂了。”李春来嘴上不甘示弱,对面这人是汪家凹子的村长,他熟悉的很,你越弱他就越得寸进尺,和他打交道必须先自身硬起来。
“好,你说。”汪毛子本名汪三茅,长得五大三粗跟老毛子似的,人送外号汪毛子。他为人蛮横,但也分得清轻重。
“飞来山后山崖下那片空地,我听说塌陷了?”李春来答非所问。
“你个老小子不是来看笑话的吧。”汪毛子随即骂道。
“老子可没空笑话你,我也不跟你废话,飞云观的道长担心空地再塌陷害了人命,准备收回那片地,找到我说和,”
李春来话没说完,就听电话里传来一声怒骂咆哮:“放你良的臭狗屁!我告诉你个老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飞云观的小牛鼻子可是你李家村的后人,想要地,门也没有!”
“你特么先别急,那地终究是人家飞云观的,如果你答应,我李家村可以放弃西边那个山头。”李春来准备放弃一些利益,也要办成李太朴这件事。
西边山头是汪家凹子跟李家村共有,涉及到利益,两边村民各不相让摩擦不少,是个老问题。他这个村长做出让步,其实也很难向村民交代。
“那破山头谁爱要!我告诉你,这事没得谈,那块地谁也要不走。小牛鼻子想要,也要问问我汪家凹子的老少爷们是不是答应。”汪毛子说完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