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李家村,李老根家门外围了一大圈人,都在议论纷纷,有害怕也有好奇和兴奋。
人们都这样,对于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十分好奇,只要没有伤害到自身,基本好奇为主,害怕为辅。
三爷爷吆呵着排开人群,带着李太朴进入院子,院子里人少了许多,都是亲近之人,又惊又怕的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商议着,但都没什么办法。
“刚子来了,都过来听听咋说!”三爷爷一声吆呵,院里的人都围上来。
“我要先看看情况。”李太朴说道。
人们立刻让开一条路,露出锁住的屋门,李大军上前开门,然后急忙闪在一旁,是要让李太朴一个人进去。虽说里面是亲爹,但诈尸之后不一定还认儿子啊!
李太朴也不在意,缓步进入房间,冰棺完好无损,显然所谓的僵尸并没有打开的能力。冰棺外结了一层冰霜,将里面的情景全部遮住。
“啊切!”明月一进来就打了个喷嚏。屋里十分阴冷,并不仅仅是温度低,还有一种阴寒之气,直往人身体里钻,棉衣都挡不住。
这种阴寒之气不是一般的东西,里面含有少量僵尸无意中散发出来尸气,普通人接触稍长时间一点就会生病,李太朴开始相信,李老根真的发生了不寻常的变化。
“你先出去,在外面等着。”李太朴让明月出去,她的身子骨弱修为太低,还不能承受这种阴寒之气。
接着,李太朴一挥手,一股热风吹过冰棺,上面的冰霜飞快的蒸发,很快就消失一空。不过,屋内的阴寒之气也随之膨胀,从门口冲出,惊得围观的众人纷纷惊骇后退。
冰棺内的情景映入了眼帘。
“果真是尸变!”李太朴微微一惊,只见李老根的面目大变,面色青黑,嘴里牙齿外翻,嘴角更是伸出两根寸把长的獠牙。这跟他知道的尸变完全一致,唯一不同的就是这尸体还不会动。
“真是奇怪了,当今这灵气皆无,接触不到阴灵之气,怎么形成的尸变?”李太朴惊讶的思索着,但却不得其解。只好暂时作罢,还是先解决了尸变再说吧。
这只僵尸还没有完全成型,就像是营养不良,其体内的尸气不足以支撑其活动,更不用说如同传说中那样铜头铁臂、钢筋铁骨,力大无穷,行走如风了。这些能力都需要大量的尸气支持。
僵尸没有尸气,也就是长得可怕点,随便来俩人都能给他抬走烧了。
他随手一指,一股纯正的内力打入到僵尸头颅,属性阳刚的内力立刻便如同烈火一般将其体内聚集的一点尸气焚烧殆尽。
立竿见影的,李老根尸体面色的青黑开始慢慢消退,獠牙都有退缩的征兆。
“这里摆个案子,再去准备一只公鸡,我要取鸡血画符镇尸!”
李太朴走出门外吩咐李大军,他这么做倒不是真的需要,只不过是做做样子,为了堵住众人的疑虑,免得惊世骇俗。同时,你要不来一番神秘仪式,大家也不信啊!
“好!三叔拉个桌子摆上,我去抓鸡。”李大军忙不迭的去了。
院里有现成的长条桌子,拉过来摆在正对门口的位置。李太朴招呼明月,把黄表纸、桃木剑、朱砂、瓷碗摆上。
很快,李大军就抓来一只白公鸡。李太朴一把抓住公鸡脖子,手中桃木剑挽了个剑花在公鸡脖子上一划而过。
鸡血立刻便喷到瓷碗里,接了半碗鸡血,他把公鸡丢在一旁,取了些朱砂倒进鸡血里,然后以指为笔,蘸着鸡血在黄裱纸上画符,扭扭曲曲的鬼画符一连来了十张。
“好了!你们退后,待我做法镇尸!”李太朴举起桃木剑在鸡血碗里一蘸,向着脚下一甩甩出一个圆弧。众人哗啦一下闪出去老远,唯恐溅一身鸡血!
李太朴演戏做全套,把当初师父传授给他的步骤演练了一遍,他上蹿下跳,身形飘逸,手中桃木剑如同游龙戏凤,剑走龙蛇,刷刷刷的闪个不停。
众人看的热血沸腾,要不是看场合不对,早就拍手叫好了。
剑舞之后,李太朴取过符纸,进入屋内,啪啪啪啪,一阵拍,将十张符纸贴在了冰棺之上。
一阵风吹来,黄纸飘动,血红的符号来回晃悠颇有几分诡异感,屋内的气氛顿时大不一样,众人更是觉得头皮发麻,不敢进来。
“好了!尸变已被我镇压,只需明日午时就能够消除邪气,到时候尸体会变回正常,立即送去活化就行。明日午时之前切记不可让任何人进入房间,现在就锁上。”
李太朴走出门来,顺手关上门,严肃的吩咐道。他这么做倒不是做样子,而是真的为了这些人好,僵尸虽然除了,但是散发出来的阴寒之气还在,一般人进去很容易得病,到了明日午时,阴气散发完了,也就没事了。
三叔亲自拿着锁锁上了房门:“放心吧,我让人看着,绝不让人进去。”
“那就好。”
“刚子,道长,这是辛苦钱,您拿好。”
李大军送上一个红包,眼神里分明有几分敬畏,说话都带了一些拘谨。再看周围的人也是大多如此,比之前多了一些敬畏,只敢偷偷摸摸的瞧着他,等他眼神过来,便立刻躲开。
李太朴明白,这是人们对神秘事物的敬畏,此后大家对他不会太随意,也不会太亲近,这就是出家之人的待遇。
出家之人在外人眼里就是标新立异,神秘、古怪、不好惹,让人敬而远之。
李太朴也不在意,这样更好,这样才能清净,否则人人都拿自己不当外人,那才真的麻烦。
“明月,收了。”李太朴吩咐明月收下红包,有了徒弟,这些事情就要徒弟代劳,师父不能再事事亲躬,这是原则问题。
这个钱他没有推辞,不是他缺钱或者小气,而是维护道门尊严,付出了劳动就要收取报酬,否则今不要钱明不要钱,他的名声就不值钱了,尊严何在。
然后,李太朴向众人告辞,回了飞云观。这一趟师徒二人都长了见识。
李太朴心中还有点疑虑:“这到底是偶然呢?还是说有什么特殊原因在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