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焉儿带到了海天大酒店,孟缺安排了一个最豪华的房间给她住下。同时,孟缺还吩咐酒店里的员工对待焉儿要像对待总统贵宾一样,千万不能怠慢半分。
酒店的员工唯唯诺诺,全部应答下来。
焉儿得到如此礼待,却止不住地有些心慌。孟缺给她安排的房间,是总统套房,这么一间房在上海市的平均过夜价估摸是在一万左右。两人认识还不到一天的时间,突然受此重待,焉儿进电梯时脚步都有些犹豫了。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孟缺看着她迟疑的表情,问道。
焉儿拉扯着自己的衣服袂角,低垂着头,道:“其实……你给我安排一个标准间就可以了。我不用住那么好的房间。”
看着她的模样儿,孟缺也大概猜出了她的担忧,洒脱一笑,道:“你别想那么多,放心住吧,我请客。”
焉儿摇了摇头,还是有点无法接受。道:“你还是给我换一间普通的吧,我不想让你破费。”
孟缺耸了耸肩膀,道:“你还当我是朋友吗?”
焉儿点了点头,默然以示。
“既然当我是朋友,那么就什么都别说了,反正这酒店也算是我的,哈哈,我请你住也不花一分钱。”孟缺笑着说道。
“啊?这酒店是你的?”焉儿大惊,臻首抬将起来,蓦然之间,她迅速地回忆起白天的时候,孟缺就是带她来这个酒店制作葡萄酒的。难怪他一来就能把酒店的所有厨师全部都给赶走,原来他是这酒店的大老板。
本来关于这家酒店的归属问题,孟缺是不想说的。但是不说的话,又担心慕容焉这丫头不肯住。为了摆脱炫耀之嫌,孟缺又解释道;“这家酒店也不完全是我的,是我跟几个朋友合伙弄的。他们让我插了一脚,所以也勉强算是个小股东。”
“哦,原来是这样。”直到这里,焉儿才勉强接受了下来。上了楼去,孟缺也不多留,将她送到了房间,就转身离去了。
跟美女初次约会,不能贪图太多,也不能大肆炫耀自己的富足。孟缺深谙其道,故找借口说酒店是跟朋友一起合股的,自己只占一小份。女人,尤其是那些出身大家,气质高雅的女人。她们对金钱并不怎么感冒,如果刻意地在她们面前晒富,只会徒惹她们反感而已。
喜欢金钱的女人,俗称“拜金女”。她们自始至终喜欢的都是钱,谁有钱,她们就跟谁,这样的女人只能是公共床上用品。以孟缺哥的品位,这类女人他是看不上的。
其次,不能贪图太多。意思便是不能在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就把想做的都做了。男女第一次约会,永远是单纯而美好的。只有慢慢地层次递进,才能一步步瓦解美女的心理防线,彻底地俘获美女芳心。第一次,是印象;第二次,是感觉;第三次,则也认识得差不多了,那时想做什么,不妨冲动一点。一般来说,女生是不会有太多责怪的。
今天晚上若是换成一般的男人送慕容焉回酒店,指不定就会赖在上面喝杯咖啡,然后再死赖活赖地想尽一切办法待久一点。在这种男人看来,与美女共处的时间越久,自己将之追到手的几率也就越大。
殊不知,泡妞就像是打仗。欲擒之,先纵之。忽冷忽热、若即若离,方才是大道。一味地死皮赖脸,纠缠滚打,是绝对俘获不了极品美女的。
离开了酒店,时间尚早,才20点36分。天色若紫,被群星般的霓虹灯映得好似一片雾中汪洋,叫人看不真切。
回到了跟焉儿见面的十字路口,坐上了车,在GPS卫星地图定位当中寻找了好一会儿,终于是让孟缺找到了传说当中“慕容水寨”的所在地。
慕容水寨的地点,乃是爷爷孟有财告诉孟缺的。此地的所在点,乃是于苏州、上海之间的淀山湖之中。
开着车,路过一家游泳专卖店的时候,孟缺果断地下车去店里购买了一艘汽艇,扔在了汽车后备箱中。听爷爷说,慕容水寨处在淀山湖的中心位置,四面环水。想要潜入其中,免不了要渡湖而过。
此去慕容水寨,不为别的,只为了打探藏宝图的下落。孟缺此来上海市,有两件任务,其一是“收网”;其二便是打探最后一张藏宝图的下落。
近段时间,源于“收网”进行的不太顺利,耗时已久。最后一张藏宝图,必须要尽早地将它找到。关于祖先留下来的传说,孟缺一直都很好奇,待得四张藏宝图全部聚,他倒要看看,宝藏之中所藏之物到底是不是那么玄妙惊人。
一路飞速狂奔,疾得跟火箭也似。不到半个小时,就来到了一个名叫“小圩村”的地方。此地处偏僻,比较起上海市的热闹,这里却有一种宁宓的安详。
村前有条河,名为“淀浦河”,河起淀山湖,终入黄浦江。此河静静流淌,水流平缓,虽不似黄浦江那般浩荡,也算不得小。从小圩村的位置往湖中去,河的平均宽度约为四十来米。
当孟缺来到河边,见河中还有甚多船只。有捞沙的亦有捕鱼的,还有观光的。船灯昏黄,照耀在水面上,远远看去,好似一只硕大萤火虫,在水面翩翩而动。
拎着汽艇包,孟缺就像个旅人,沿着公路一路往西直走。欲寻个码头,悄悄下水。
行有百米,见一处小楼梯于公路边上,直下河道。
孟缺大喜,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忽见这处小码头下,有一老翁正坐在阶梯上悠然地抽着烟。烟的火光一闪一灭,若不是这烟火的存在,孟缺还真要被这老翁活下一跳。
阶梯呈45度角,倾斜而下。在临水处,一条中型铁皮船,停泊在那儿。波浪袭来,招招摇摇。
孟缺的出现,引起了老翁的注意,他一回过首来,眼神倒也犀利,竟在昏暗之中看清了来人是个青年。笑道:“后生子,这大晚上的,你跑这来做甚?”
老翁显是本地人氏,说话有着一股浓重的本地口音。孟缺分析了好久,才晓得他在说什么。讪讪一笑,道:“夜里热,出来凉快凉快。”
“呵呵,是哒,这河边真叫凉快。”老翁微笑着说道。
孟缺舔了舔嘴唇,本想就着这个地方下水,不料这老翁坐在这里,倒让他有几分莫名担心。
“老丈,你在这里干嘛?”
老翁笑了笑,道:“和你差不多,只不过你是来乘凉的,我却是来钓鱼的。”说着,他从临水边摸起了一根钓竿,一拉之下,竟有着一条大鱼跃出水面,甩尾蹦弹。
孟缺赞了一声,道:“好大的鱼。”细目之下,却才发现,原来在老翁的身旁周侧有着大大小小五六根钓竿。钓竿未系荧光漂,在这夜色中倒也难以让人发现。
老翁一笑,收回了鱼来,将之放入了一个网中,然后又扔到水里。
孟缺看得有趣,忽地想起来时路上正有一家渔具店。便念头突生,奔跑着往来时路跑了去。待到商店买了一副渔具、鱼饵,这才又跑了过来。
这里毕竟是临近慕容水寨,指不定就有慕容氏一族的人坐着船儿在水上荡漾,万一要是被他们看见了,免不了又要打斗一番。为了保险起见,孟缺买了这副渔具用作掩饰物,这样就算被人看见,也顶多被认成一个钓鱼者。
再次回来,老翁瞧之,哂然笑道:“怎么,你也要来钓鱼?”
孟缺同笑之,道:“瞧老丈钓得欢喜,我又闲来无事,不妨也钓钓,增添一些乐趣。”
老翁却又一些不太乐意,道:“这地有些小咯,我插了六根鱼竿,已经是极限了。你若想钓,我劝你去下一个点钓。”
孟缺心里一笑,道:“好一个小气的老头,还生怕我抢了你的鱼不成?”面上却道:“不妨事,我早知道老丈这里难容第二人,所以我买了个汽艇,欲到上游钓去。”
老翁怔了片刻,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后生子,当真是后生可畏啊。这么大晚上的,你搞个汽艇就敢下水?万一汽艇泄气了,怎么办?”
孟缺已经拆了包裹,兀自吹起气来,边吹边道:“我是在水边长大的,水性还不错,就算漏气,也不至于会有危险。老丈但请放心。”
老翁又笑了几声,点点头,道:“既是如此,那么就祝你满载而归了。”
孟缺颔首,使劲吹气,吹得面红耳赤。他这才后悔,为什么当初买汽艇的时候没多买个打气筒。奶奶的,这么大个汽艇,吹起来还真是要人命。
一吹一歇,好歹弄了十分钟,总算是将汽艇给吹起来了。虽然吹得不是很足,但容纳一个人,却是绰绰有余了。
将汽艇甩入水中,孟缺跟着探足进去,有模有样地将渔具全副打开,系钩上饵。悠然乐哉,浑然忘我。
跟着,慢慢划水,朝上游进发。所幸,水流并不湍急,划将起来,较为轻松。
只是短短几分钟间,孟缺就远离老翁百余米,渐渐地,老翁的身影隐没在一片黑暗之中,不复得见。
细细水声,哗哗作响,波浪清风徐来,冰爽凉人。待出了淀浦河,长目望去,茫茫黑水,四下粼粼。孟缺一叶“小舟”在广阔波面,显得孤苦伶仃、渺渺弱小。
打开一瓶农夫山泉,大喝了一口,孟缺张望无果,继续滑桨,向黑水更黑处漫溯……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