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一个很奇怪的人。其人如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无论别人如何骂他,他都会以温暖如旭风的笑容回应别人,可当有人在他面前诋毁、辱骂赵昱的时候,他便会化身一条疯狗,进行疯狂的反击。
是以,南蛮一国的其他看不惯赵昱的人,都在背后称陈平为‘忠犬’,一个拥有着忠犬属性的男人。
赵昱府邸,庭院内。
数十名带刀精锐士兵死死地盯着庭院中间的一位男子,男子着素衣,腰佩刀,剑眉星目,风度翩翩。此人只站在那,便是一身破绽,也无人敢站在他的面前。
皆因这些精锐士兵明白,这位风度翩翩的男子是何方神圣。
韦初云亦是听见了门外那温润如玉的声音,面上已经燃起的怒火一滞,略带恐惧地转过头,目光越过身后站着的几名文官看向了陈平。
但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退缩,只能硬着头皮对着陈平说道:“陈将军这话不对吧,明明是赵昱大公麾下大将高逸先犯的事,我等只是照国法处置而已。”
陈平听罢,嗤笑一声,说道:“韦将军这话就不对了,这南蛮一国的国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呀,便是那三岁小儿也能明白一二,您现在站在平面前说这话,不觉得有些愚蠢么?一个贵族治国的国家却说出要治理贵族的话来,您是觉得平智商低下么?”
韦初云被噎得无话可说,他当然知道这点罪名是无法扳倒赵昱的,毕竟就他自己而言,也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了。
看着韦初云无言以对,陈平轻笑一声,微微颔首,然后闯进了屋子里站在赵昱面前,单膝跪地。
“主公,平来迟,请主公降罪。”陈平低着头,一副任君为所欲为的样子,让韦初云有些恶心。
就在赵昱要开口将陈平扶起来的时候,又双叒叕被那南蛮一国的官员给打断了,惹得他略有不快。
“赵昱大公可莫要以为有了豹公主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这南蛮一国虽比不得汉帝国,却也大得很,大公可别以为自己是世界四大强者之一,就真的可以在南蛮一国为所欲为。”那位被韦初云护在身后的老汉见陈平这副忠犬的模样,不知为何,怒从心来,沉声说道。
陈平低着头,见赵昱许久未开口,又听见那老汉话中诛心之语,微微抬头看向赵昱的脸色,见其一脸阴沉、不快,顿时怒从心生,起身,转身,站在韦初云身前,一脸阴沉。
若是说之前的他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话,那么现在这个一脸阴沉的他,便是天下毒计皆藏于胸之人。
堵在门口的那几位见平常皆是微笑的陈平露出这种神色,顿时被吓得远离了门口,便是刚才那色厉内茬的老汉也止不住的微颤抖着腿,只有韦初云站直着身体,强撑着直视陈平。
“让开。”阴沉的陈平冷声说道,音色寒冷,听者无不觉得身处极寒之地。
“你想怎样,这里是南蛮一国的首都!”韦初云也是被陈平这冰冷的声音给吓了一跳,但潜意识中,他还是做出了符合南蛮一国贵族利益的事情。
“滚!”陈平阴沉着脸怒骂一声,抬起右拳轰在了韦初云的腹部,力道之大,与他那均衡的身体成反比。
“噗咳!”韦初云被陈平这一拳打得五脏六腑皆要位移,一口鲜血涌入喉咙,喷出。
“你……”韦初云像个虾子一样倒在地上,直到现在,他依旧无法置信,陈平居然真的敢打他,而且下手还如此之重。
“凡讽刺、怒骂、诋毁、侮辱平主者,皆死罪,无可恕免!”
陈平站在老汉面前,阴沉着脸,看着老汉,仿佛再看一只将死的蝼蚁一样,他开口,他说话,就像判官左手拿着生死簿,右手提着判官笔,在上面以极为狂草的方式书写——
覃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