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赤还是漫散的和赤老温在到处游荡着,但是一位不速之客却来到了木赤的大营。
“大汗有令,命北绒三路军统帅,通商司大司主,定安王木赤即刻赶回大都,不得有误,钦此。让木赤出来吧,随我面见大汗,毕竟我的时间很紧,可不能浪费在你们一群废物身上。”
这个代表成吉思汗宣读圣旨的使者态度十分高傲,连马都没有下,这倒是让周围的众人很不爽。
一位副将直接不客气的顶了上去:“使者大人还是亲自去找统帅吧,我们就不多送了。”
那使者也是眉头一皱:“怎么,你们还敢抗旨?”
副将轻佻的摆摆手:“卑职就算是有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抗旨啊,问题是统帅大人他军务繁忙,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勘察呢,所以卑职实在无法帮助使者大人。”
使者看着副将的表情也是不由感到一阵阵恼火,不过他拿这群兵痞也没有办法。
要是木赤,赤老温这个级别的大将他们都是还忌惮这使者在成吉思汗面前说什么,但是到了副官这种级别,成吉思汗知道他是哪号人物?他难道还能在成吉思汗面前吹他的风不成?
对于木赤,赤老温而言,使者是小鬼,成吉思汗是阎王。对于使者来说,这副将就是小鬼了。这就是所谓的阎王好惹,小鬼难缠。
使者他走到那里代表的是成吉思汗,哪里受这样的待遇也是铁青着脸:“那木赤在哪里。”
副将又是耸耸肩:“这个我又怎么知道,不过早上统帅倒是提了一声,说他在北高峰。所以使者大人要是找统帅还是到北高峰去找吧,毕竟使者大人时间很紧,我也就不留使者大人在军营在歇脚了,大汗可还等着呢。”
使者被这么一呛,满肚子的怒火也是无处发泄,毕竟副将说的也是他之前和他们说的话,自己反驳不是打脸吗?
他也是面色如霜,掉转马头就向着北高峰跑去,他已经打定主意了,在面见成吉思汗的时候,一定要把这些人的作为降到木赤身上。
木赤和赤老温还是在北高峰上晃晃悠悠的游玩,木赤还是一副晒干了的咸鱼的样子。
赤老温可是全身生锈,抱怨起来:“木赤殿下,我们现在干嘛要畏手畏脚的,看长孙顺德那鸟人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我就是不爽。”
木赤眯着眼享受着太阳,今天的太阳很和煦,而北绒长年冰雪不化,能见太太阳也只有那么几个月,所以他也是很享受:“拒探马来报,徐世绩出手了,他在云州战场上正在和我那四弟对峙。”
赤老温也是眉头紧锁:“徐世绩,他居然也出来了。”
赤老温可是在徐世绩成名的那个事情成名的,对于徐世绩自然不陌生。
木赤看着赤老温:“嗯,赤将军对于徐世绩想来也不陌生,你觉得木华黎能阻拦的住徐世绩吗?”
赤老温也是想到了当年那人:“如果是木华黎,纳牙阿,博尔术,加上我对付二十年前的徐世绩还有几分胜算。”
说到这里,他不由苦笑:“而现在的李绩,就算是我,木华黎,纳牙阿,博尔术四人面对,我也看不到胜算。”
木赤虽然对各个国家的名将都是大有研究,但是现在听到赤老温这么说,也是不由感到李绩的可怕:“他真的有这么可怕?”
赤老温肯定的点点头,眼神中充满笃定:“要想对付李绩,整个北绒在同等情况下只有大汗才可以。就算是二十年前,他也是因为长据敌国,士兵水土不服,这才被大汗击退。如果是同等情况,谁输谁赢真的不好说。”
还没有等木赤说话,他们的背后就传来嘲讽声:“我说木赤殿下,你这还真不好找啊。”
木赤转过身来看着来者:“你是何人?”
来的正是成吉思汗的使者:“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大汗让殿下回去,殿下,跟我走吧。”
木赤看着来者:“你应该是我父汗的近卫吧?”
使者倒是一愣:“看来殿下也不傻啊。”
木赤嘲讽道:“本来是不清楚的,但是你一开口我就知道了。早就听说父汗身边有一队由族中纨绔子弟组成的近卫,一个个眼高手低,没想到今天倒是见识到了。”
近卫也没有想到木赤会这么讽刺他,也是指着木赤:“你……”
木赤脸色一冷:“我乃是北绒定安王,通商司大司主,北绒三路军总统帅,其是你能轻辱。来人,给我砍了他这只手。”
左右侍卫也是立马跑了上来,使者也是慌了神,他不过是孛儿只斤氏族的一个旁系纨绔子弟罢了,族里塞点钱他才成了成吉思汗的近卫。
成吉思汗本来就没有打算让他们做什么,只是让他们传一下信罢了。
“木赤,你不过就是一个秋后的蚂蚱而已。你私通大蜀,你的通商司完了,啊鲁比也被杀了,皇庭商盟也都脱离了,大汗不会放过你的。”
木赤自然是神色一冷:“怎么回事,通商司怎么了?皇庭商盟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
使者也是满脸嘲讽:“你私通大蜀,刺杀大汗,事情已经败露了,啊鲁比当场被纳牙阿将军斩杀,你也逃不过的,哈哈哈。”
木赤也是一脸冷意,他听到纳牙阿就知道怎么回事,纳牙阿是窝阔台的党羽,这个几乎人尽皆知,而窝阔台现在则在大都,如果说其中没有窝阔台的影子,木赤是一百万个不相信。
但是木赤表面还是一脸冷静:“哼,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还是北绒的定安王爷,通商司大司主,三路军统帅,岂是你可以诽谤的,来人斩了他这只手和他的舌头。”
木赤的话也是说给赤老温听的,赤老温本来就是成吉思汗派来监视他的,尽管最近俩人关系还不错,木赤的几次战役也是让赤老温惊叹不已,但是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