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可让凤凰山庄真的炸了锅了。
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对方”终于动手了,他们没有选择在凤凰山庄动手,也没有选择凤凰山庄的人作为袭击目标,而是选择对前来参加婚宴的与凤凰山庄有密切关系的亲朋动手,这在凤凰山庄动手或者直接面对凤凰山庄诸位高人要容易很多,并且他们很巧妙的把控住了凤凰山庄这群人的软肋,你们不是义薄云天吗,那我攻你所必救,怎么救,你还得乖乖听我的。
最先没有忍住的是严一峰,“啪”的一声,桌子都快被他拍碎了:“我和他们拼了!”
可以理解,严一峰和沈绣娘死里逃生,在凤凰山庄一呆是十几年,全然和父母兄弟没有一点联系,好不容易有了几天团聚之日,还想以后能多尽些孝道,弥补一下由于自己当年的莽撞给全家和父母带来的伤害及亏欠,但没成想,由于父母来看望自己却使他们深陷危局,对他自己来说,他早把自己看成了一个死人,自己未来会是什么结果他完全不在乎,但对父母兄弟可能受到的伤害,他是心急如焚。
“一峰,你不要这样,”沈绣娘知道丈夫的感受,尽管自己也已经满眼泪水,还在劝着严一峰:“现在不是着急火的时候,大家都不好受,我们这里不是有这么多人吗,一定会找出解决办法的。”
“对,小严,”程有良道:“你先别急,我们这些人在这里憋了这么多年,本不想与人争来争去,但现在被人家欺到头,这算是把天掀翻了,我们也不会放过他。”
“我不要把天掀翻,我只要父母无事,”严一峰哽咽道:“哪怕是用我的命去换!”
“小严说的没错,我们都有此心思,”老俞铁青着脸道:“他们这么做也是知道我们会这么想,这也是攻我们之必救,所以我们现在更不能自己乱了方寸。”
老俞的脸从来没有这么可怕过,算是被迫把云林堡的堡主之位拱手相让,算是面临老三林燕山的离死亡,算是看到老五林燕明的无耻背叛,他都感到的只是心痛,他总是觉得一切都还有希望,但他这时感到的是一种绝望,四个人,三位大镖头,那是他云林堡的根基啊,如果出事,这算是拔掉了云林堡的大半的有生力量,云林堡算完了。对老俞来说,云林堡云林镖局是他的命根子,为此他命都可以不要,尽管现在有云怀德掌控大局,但怀德毕竟还年轻,很多事情还需要这两位叔叔面命提携,悉心辅佐,有林燕山、云敦良撑在前面,儿子云怀德才可以按照他的想法对当下已经飘摇的局面进行整顿,才能将云林堡发扬光大,才能将云林镖局这面大旗撑稳撑牢,他云敦复才能不辱没祖宗的期望。当下的局面,老俞是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心里没底的还不止老俞,邬梅馨也不知该怎么做。大哥邬梅诚那是他们邬家庄未来的庄主,二娘于曼易不光是爹身边的人,她也从小很爱她,她们们间的感情很好,小弟邬梅博,别看他成天做事不着边际,但那是全家人的心头肉啊,如果他们出事,哪父母的命也没了,她感到天都要塌下来了,但她还得强忍着,她的一点点变化间无极都看在眼里,他是不想让邬梅馨受哪怕是一丁点儿委屈的,但他的心性又像个孩子,性子一来义无反顾。尽管他平时的话不多,可是他并不傻,他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冲突,他知道这些人面对的凶险,他也知道邬梅馨为此所承担的压力和恐惧,那团鬼火又在他的眼里不时的闪动,嘴里的气息也变得粗重起来,邬梅馨在一傍左手拉着他的手,右手轻轻抚着他的后背,并悄悄地给他说着话,尽力安抚着他。在这紧要的关头,如果间无极再出事,那可能要费更多的周折,她自己知道这时候帮不了多少忙,但也不能在添乱。
邢玉娘看得出邬梅馨有点六神无主的心情,又因为是自己儿子结婚,邬家庄前来贺喜才出的事,看到她因为间无极还要强忍着自己的情绪,所以心里特别过意不去,特意走到她身边来安抚她。邬梅馨看到邢玉娘过来,放开间无极,叫了一声“夫人”伏在她的肩抽泣起来,泪水哗哗的往下流。
“馨儿,别怕,”邢玉娘道:“有我们呢。”
“嗯,”邬梅馨点点头道:“我知道,谢谢夫人。”
“馨儿,”邢玉娘替邬梅馨抹了一把脸的泪水:“你现在怀有身孕,不可过于伤神,这样对孩子不好,也要让间兄弟担心了。”
“间兄弟,”邢玉娘又把目光转向间无极,眼里充满关切和自信:“事情有我们大家一起商量,你也不要过于焦急,你可要把馨儿照顾好。”
“嗯。”间无极答应一声,他的眼睛似乎也清亮了许多,他拉起邬梅馨的一只手,紧紧地攥住,生怕他跑掉似的,并轻轻的唤了一声:“馨儿。”
邬梅馨感到这是一双强有力的手,是一双坚定的不再颤抖的手,这种力量从手里传到邬梅馨的内心,她感觉到了依靠,升腾起一种从来未有的安全感和自信感。
“大家别着急,事情还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朱含章道:“对方的目标不在于他们,我想他们暂时还是安全的。”
“老朱,有什么想法你倒是快说说啊,”程有良道:“大家都快急死了,你还这么慢腾腾地。”
“我是这么想的,”朱含章道:“从庄主接到的信来看,被袭击的人应该是没受到多大伤害,但能在顷刻之间把这么多高手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拿住,可见对方也是做了充分分准备的,并且具有非常强大的实力,以这种实力,单独对付任何一个门派可能都不在话下,这只是他们的一招而已,所以也没必要下死手,自己把棋走死。”
“我说你这老夫子,你这说了不跟没说一样吗,”程有良道:“你快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呵呵,你心急,”朱含章捋了一把他为数不多的一撮胡子轻笑一声,缓解了一下过于紧张的气氛,然后才道:“从我们被挖出来,我们被动的被推了一盘棋局,对方蓄谋已久,我们也算是沉着应对,但先手还是在他们,我们还不能不跟招。我们在应招的时候挖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陷阱想让他们来钻,但对方却布了一个劫让我们去救,其目的还是想逼着我们按他们的套路去走,只要牵住了我们的鼻子,他们想在什么时候了结在什么时候了结,似乎对方要我们按他们的想法去做的意愿很强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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