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链性格爽气,明知夫君玩笑,却扑上去抓住他叫道:“好啊,这里有两个人要私奔,玉秀,咱们报官吧!”
方玉秀乐不可支的连连点头,李瀚越发苦着脸求饶,说再也不敢了,请刘链捕快高抬贵手,他愿意交出财宝换取饶恕。
“好吧,把财宝拿来,就饶你们不死!”
李瀚战战兢兢的故作掏东西,猛然间把刘链一下子搂进怀里,一脸凶恶的说道:“你们俩发现了我的秘密,我现在要杀人灭口!”
这游戏让三个老婆都笑软了,就被他上下其手个个占便宜,玩了一阵子,刘链还是嘴馋,说晚上陪老人家们吃饭根本就没吃饱,也想吃好吃的。
方玉秀也说有点饿,就是她不想吃馄饨,想吃上次李瀚弄得烧烤。
这还有啥可说的,这段时间总是忙,就把三个娇妻给冷落了,今晚难得好兴致,必须烧烤。
李家有李瀚这个吃货,东西都是现成的,说一声烧烤,烤炉,烤架,木炭就送来了,就在卫子夫的小院子里拉开架势。
从匈奴走一趟之后,让李瀚明白了后世的羊肉串有多费时费力还不好吃,最好的法子是把羊肉切成拳头大的疙瘩,先煮半熟,然后刷上清油跟蜂蜜,穿在铁条上烘烤,等烤到金黄色滴油,再片下来蘸着调料吃,那滋味绝对比羊肉串过瘾多了。
果然,这法子使的刘链跟方玉秀大为赞赏,吃的满嘴流油都不能看了,哪里还有金枝玉叶跟大家闺秀的风范,双眼狼一样冒着绿光盯着烤架,李瀚烤的都赶不上她们俩吃。
卫子夫怀孕后不太吃油腻,李瀚就给她专门烤了红薯片,土豆片。还有穿起来的韭菜,没想到那两个“魔女”吃肉还不够,又开始抢蔬菜,三个女人一台戏,登时抢的热火朝天。
李瀚带着宠溺看着三个人玩闹,心里感慨的想,若是后世,这几个丫头还都是高中生,都是爹妈的宝贝呢,如今就成了他的老婆。这是何等的不可思议啊。
闹腾中间,院门再次被推开,蹦进来的是几个孩子,李珠带着李林跟卫青,显然是闻到香味了特意跑来的,这下子更不得了了,厨房里源源不断的往这里送原料,李瀚烤的热火朝天,一群人吃的热火朝天。笑声把夜鸟惊动的不停飞动。
看着火炉前一张张笑脸,李瀚心满意足的想,这才是家啊!
终于,小朋友们都被大人抓走睡觉了。可是,撑得直哼哼的刘链跟方玉秀谁都不提出离开。
李瀚知道她们不舍得离开自己,把心一横,心想反正都是自己的老婆。就算是大被同眠也算不得不要脸,于是招呼一声就率先爬上了卫子夫的大床,刘链跟方玉秀还有些不好意思。却被他一个个抓上去,灯光熄灭后也就没了羞臊,四个人在床上嘀嘀咕咕说话说到半夜,才一个个睡熟了。
第二天一大早,方玉秀第一个醒来,就吓了一跳,昨夜都是穿着贴身衣衫睡下的,怎么现在自己光溜溜的猫在夫君的左臂弯里,看看右面则是情况不比她好的刘链,卫子夫则不在床上。
“哎呀……”方玉秀羞臊不堪的想赶紧逃下床,怎奈夫君一只手还牢牢抓在胸口,一挣脱,就看到他那双似笑非笑的丹凤眼了。
“怎么会……子夫呢?”方玉秀羞红了脸问道。
“我也刚醒,不知道啊。”
“嘻嘻嘻,我在这里呢。”帐子外面响起了卫子夫的笑声:“我腾开地方给你们,免得你抢我的被子。”
“讨厌,明明是玉秀挨着你,抢被子也是她。”
“谁说的,我才没有抢被子。”方玉秀也醒了。
“就是你抢的,不信让夫君作证。”
“我就是没抢,死丫头诬赖我。”
李瀚笑嘻嘻不做声,拿定主意保持中立,于是,斗嘴就变成了斗殴,等两个光溜溜的老婆隔着他的身体“战斗”的情况下,大早上的,是个男人都不能忍,于是,双人战就变成三人混打了,打到最后……
好容易夫妻四人出了房门,到前院给老人问安,看着老人们都是一脸的揶揄,三个媳妇羞红了脸,就连皮厚脸壮的李瀚也顶不住这种攻击,匆匆往嘴里倒了一碗粥就赶紧闪人了。
将作监原本就隶属少府,一到班上,李瀚就召集了几个大匠,把准备建造一处官衙的事情说了,大致说了自己的建造规划,让将作监给出一个成本核算以及用料细则,他好筹备财物。
原本建造国有单位,钱财是需要丞相府划拨的,但是,这个从百骑司而来的八大处,说白了还是属于皇帝私人使用的直属单位。
故而,三公的态度很明确,要地可以,要钱没有。
李瀚已经把少府的财务情况摸清楚了,他知道,这里的钱不能用。
且不说每个单位的财政支出统统有中央财政,也就是三公管辖的户曹划拨,就算是每年从下面收上来的赋税,也是有宗正一笔笔核对后直接进入内廷,不可能让少府自行支配。
李瀚苦笑不已,在朝堂上为了化解矛盾,也为了岳父的颜面,已经当了一次冤大头,接下了德阳宫的建造任务,现在再加上需要自筹资金的八大处官衙,这是要自己破产的节奏哇!
别人当官都是当的升官发财裤裆冒油,凭什么小爷我当官就得自己倒贴钱?若是不趁这个机会把水路生意的利润明确到自己名下,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大匠们看着李瀚在宣纸上简单勾勒出的建造规模,眼睛都亮了,他们最喜欢有挑战性的工作,这个时代的建筑,还是以木质为主,而李瀚要求的,则全部以石块和砖瓦为主要材料,除了屋顶,其他地方很少用到木料。
这个时期,已经有了砖瓦的出现,只是数量很少而且造价高昂,未央宫顶上的琉璃瓦,就是将作监特意烧制的材料,就是把秦代陶俑烧制技术改良延伸而成的。
故而,瓦没问题,但是,砖头就成了一个难题,大匠冯哲说道:“少府丞,石料没问题,只是您说的红砖……这东西属下没听说过呀,民间倒是有大青砖,不过那东西都是豪门修地下陵墓用的,盖房子,这可以吗?”
李瀚拍拍脑袋说道:“这东西我庄园上有啊,我家在白鹿原上开了一孔砖窑,到时候砖瓦都可以从我那里拉。”
冯哲眼睛一亮:“少府丞,府上可以制造建房的材料?属下可不可以去看看啊?您放心,只要您不发话,我绝不会偷偷学习的。”
李瀚翻翻白眼说道:“将作监作为少府旗下的建筑单位,连砖瓦烧制都不会,说起来丢不丢人啊,让你去就是让你学习的,回头咱们少府赶紧也开几孔窑,除了我要的官衙,还有德阳宫建造呢,我家的砖瓦窑哪里够。”
冯哲欢喜的都快跳起来了,能学一门先进工艺意味着什么他懂,恨不得给爵爷磕头了,搓着大手话都说不出来了。
李瀚最喜欢这种干实事的人,笑眯眯的让冯哲走了,自己摇摇摆摆去了兵工厂。
走进车间,李瀚心里就是一阵骄傲,已经开工这么久了,这里面依旧是干净整洁,一丝不苟,足以说明属下并没有懈怠。
秦大炮现在成了兵工厂的厂长,他原本是想去负责武研院的,可是被李瀚严词拒绝了,告诉他只有他当好了这个厂长,三年后才可以考虑调他去武研院,为了心目中的火器,他只好委委屈屈的接受了。
谁知道当秦大炮看到流水线这么先进的工艺流程,以及从李家专门调来的能工巧匠们用金丝混合牛筋,把一片片甲叶连接成一幅幅轻便又抵御力强悍的铠甲的时候,他才明白自己的确是半瓶子都不半瓶子,登时觉得自己能够当好这个厂长就压力很大,要学的东西太多了啊。
最让秦大炮震撼的,是陌刀的打制,这个工艺,是李瀚在匈奴偷偷学来的,当时连李瀚都震撼的不得了,何况秦大炮了。
现在,改良过的炉子里,燃烧的都是焦炭,而不是以往最多能达到700度的木炭了,虽然没有氧气催温,但利用李家庄园提供的手拉风箱,焦炭的燃点顶多就是2000度左右,这已经足够把那些现成的铁坯进一步提纯,匠户们中间有的是能工巧匠,只要工具趁手,硬包软的陌刀工艺绝对难不住他们。
当第一把寒光闪闪又韧性十足的成品出来后,那个老匠户激动万分的划破自己的手指,用自己的鲜血来给刀开刃,还跪地哭嚎自己不负祖宗,打出来了吹毛立断的宝刀啊!
老匠户的行为获得了所有匠人的一致惊叹,大有效仿的冲动。却被随后赶来的李瀚骂了个狗血喷头,说有这么好的铁坯,又有这么好的炉火,还有他偷回来的打制工艺,若是打不出这么好的宝刀,就是蠢猪了,打出来了就打出来了,若是每人都打出来一把刀就割一个口子,十万把兵器打出来,兵工厂还有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