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L}lifB~^ehD.X/Ob@到大唐后,傅佩瑶就被迫过上了“早睡早起”的生活。
但,因着昨晚与傅致远五人“八卦”得太过兴奋和‘激’动,倒是让近半年时间里,习惯了晚上九点就睡觉的傅佩瑶,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后,就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想的都是淮南王府那些恩怨情仇,并暗搓搓地脑补了许多幕‘精’彩绝伦的狗血大剧,一直到天‘蒙’‘蒙’亮时才‘迷’‘迷’‘蒙’‘蒙’地入睡。
于是,这天,傅佩瑶“破天荒”地起晚了。
一觉睡到大中午,一并解决早饭和中饭的这种酸爽感觉,穿越前后两世加起来,傅佩瑶还真不记得有多少年未曾体会过了。
“哟,天还没黑,咋不再多睡会呢?”傅四爷斜眼看着连走路都不忘记拿衣袖掩‘唇’,小小地打着哈欠,一幅睡眼‘迷’‘蒙’模样的傅佩瑶。
刚刚睡醒的傅佩瑶,还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大脑也还没正式上线,虽听到了傅四爷的调侃话语,却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傅四爷,半晌都没什么回应。
这幅懵懂茫然的小模样,落在傅四爷眼里,只令他差点就笑岔了气!
真是不容易啊!
有朝一日,竟能随心所‘欲’,肆无忌惮地怼傅佩瑶,而不必担心被傅佩瑶对回来!
“我咋觉得你是属猫的?白天睡觉,晚上特别有‘精’神?如今时间还早,还可以再回去打个盹!等晚上我们大家都睡了,你再起来活动,顺便帮着看家。”
“一旦发现有老鼠‘摸’进来了,就可以直接上手逮住他们。等第二天早上我跟你娘起来后,再细细地审问那些老鼠的来历。如此一来,也算是‘一举两得’。不仅充分地满足了你做猫的生活习惯,还能帮着家里省些请护卫的银钱,何乐而不为?”
任谁被这般奚落,都会立刻炸‘毛’,平日里脾气虽好,但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的傅佩瑶,也不例外。
只不过,眼下的傅佩瑶,虽然‘精’神慢慢地回拢,但,想要立刻跟上傅四爷的“脑‘洞’”,却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于是,她只能继续傻愣愣地瞪着傅四爷,力争做到“用眼神杀人”的程度。
奈何,这点连锐气都算不上,更不用说杀气的视线,对见多识广的傅四爷来说,纯粹是浮云!
于是,就只见傅四爷直接偏头,冲屋内喊道:“敏儿,你快出来!哈哈哈……你不知道,你亲闺‘女’这幅憨傻呆愣的小模样,实在太好笑了!快点啊!你再不出来,就见不到了!”
而,正懒洋洋地倚在软塌里,捧着书卷,品着香茗的长公主,嘴角隐讳地‘抽’搐了下。虽依然保持着一幅“云淡风轻”,或者应该说是“雍容华贵”的模样,实则,心里已暗搓搓地看起傅四爷的笑话来,并悄悄地为傅四爷掬了一捧同情的泪水。
自家闺‘女’,自家知道。
傅佩瑶这小姑娘,是那么好欺负的嘛?
尤其,欺负她的人,还是平日里“互怼”成了习惯,完全没有其它世家勋贵家族里那虽恭谨有礼,却特别疏离淡漠的父‘女’相处模式的傅四爷!
果然,下一刻,就只听得傅佩瑶那张嘴里,就劈里啪啦地往外开始喷“毒汁”:“爹,你是我亲爹,对吧?”
“自古以来,就有‘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的说法,既然我是属猫的,那么,能指望你异变成属虎的?开什么玩笑呢?!你见过哪只老虎,生出来的儿‘女’是猫崽子的?!唯有大猫生出来的,才是一窝又一窝的猫崽子!”
“只不过,这猫崽子也分好看和不好看!”
“就比如说,那种通身黑漆漆的,在晚上的时候就能巧妙地隐藏起身形,只‘露’出一双绿幽幽眼睛的猫咪,哪怕能耐大到能将天给捅穿了,但,也不招人喜欢!”
“那种通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不论白天还是黑夜都瞧着特别软萌可爱的猫咪,那是轻轻松松就能碾压一众自诩实力强悍,实则却丑陋得不堪入目的猫咪!”
“如今这时代,看颜,才是王道!这是一个颜狗的世界!”
“爹,我知道,你之所以一直吹嘘自己‘不是在游山玩水,就是在游山玩水的路上’,以此来凸显出自己那‘儒雅俊美,风度翩翩’的‘才子’形像,不过是为了掩饰你心里那容貌不佳的自卑心理!”
“你不用多说,我都懂的!”
“你一直庆幸我和哥哥们都挑了你和娘身上的优点来长,不然,还不知这辈子会如何地愁!”
“这儿子丑,只要有钱,有权,有背景,有后台,虽不一定能娶到‘‘门’当户对’之家那容貌娇俏,才华横溢,‘性’情温和,持家有道的姑娘,但,娶个身份略低,或有才华,或有容貌,或品行不错的姑娘,也是可以的。”
“但,姑娘家家长得像个‘无盐‘女’’,这辈子可就不知该咋活了!”
傅四爷:“……”
这,真不是赤果果地嘲讽和讥诮?
真不是在嫌弃他长得丑?
真当他没听过“‘女’不嫌父丑”那句话?
不对,什么丑不丑的,他这样风度翩翩,君子端方的“才子”,什么时候跟“丑”字沾上边了?
竟然差点就被小丫头的话给绕进去了!
……
瞥了眼仿若怀疑人生般恍恍惚惚,一脸茫然震惊的傅四爷,傅佩瑶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离开了。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于是,等到傅四爷回过神来,准备逮着傅佩瑶,好好地喷一回时,却悲摧地发现傅佩瑶早已溜到屋子里,再一次霸占了长公主。
心里那叫一个悲愤!
恨不能仰天长啸一番!!
不过,很快,傅四爷就不独自生闷气了,甚至,还颇有闲情逸致地背着双手,一派悠然自得模样地在院子里溜跶着。
无它,谁让窜到屋里的傅佩瑶,竟一时得意忘形到忘记了“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的真谛,拽着长公主的衣袖,一脸八卦地问道:“娘,外面那些和淮南王府有关的传言,有几分真,几分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