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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致远举起大拇指,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话语,只将傅佩瑶吹得天下地上绝无仅有后,才在傅佩瑶那“我已看穿了你”的似笑非笑的神情中,抹了一把自己的脸,道:“据说,淮南王爷与李侧妃之间的婚事,很早以前就定下来了。只是,老王爷一直不同意,后面,不知为何,却又突然松口了。”
“不过,即便如此,盛京中知晓此事的却依然寥寥无几。”
傅佩瑶眨眨眼睛,再次接过话头,道:“这是老王妃的主意罢!”
“从最初,老王妃就看不上李侧妃的商‘女’身份!不过是碍着诸多缘由,而不得不认可这‘门’婚事,其实,‘私’心里,却并不拿这桩婚事当回事,打定了主意要找到合适的机会,取代这桩所谓的‘‘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还不让世人挑出她的丝毫错漏之处。”
“而,二姑母就是老王妃挑出来,承受世人流言蜚语,并将她自个儿轻轻松松摘出来的一枚最佳的棋子!”
傅佩瑶轻笑一声,就像中的王夫人般:“老王妃这举动,就是典型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过,唯一还让人觉得没有彻底黑心的,就是老王妃让淮南王纳了李侧妃,而不是一包毒‘药’下去,悄无声息地‘弄’死李侧妃。”
这一点,老王妃倒是强过王夫人。
想想,王夫人可是用光了林黛‘玉’家的几百万两财产,偏又让贾宝‘玉’娶了薛宝钗,然后,再让人将消息传到林黛‘玉’耳旁,生生令林黛‘玉’呕血而亡。
可谓是什么责任都不担,轻轻松松就将林黛‘玉’这个孤‘女’给‘逼’死了,还昧下了林家所有的家产,顺便还兼并了薛家一部份家产!
这手段,不可谓不高明!!
“这,你就错了。”傅致远笑得一脸的意味深长,“若你是那老王妃,会将这样一个大把柄搁在那儿?”
这,可难不住穿越前,看过无数狗血小说和电视剧的傅佩瑶。
只见她眨眨眼睛,很快就得出结论:“也就是说,老王妃很想摁死李侧妃,却无可奈何,只能继续‘供’着她?而,为了给李侧妃添堵,同时,也给李侧妃背后撑腰的人一点颜‘色’看,就特意算计了二姑母嫁入淮南王府?!”
“李侧妃……李……”傅佩瑶脑海里快速地窜过一道亮光,猛地抬头看向傅致远,声音里都带出了一丝震惊:“江南李家?!”
“对!”傅致远补充道:“李侧妃,正是上代家主唯一尚存活于世的嫡‘女’。”
“嘶!”傅佩瑶倒‘抽’了口冷气,“江南气候温润,山清水秀,地杰人灵,自古以来,皆有‘天下粮仓’的美誉,又有‘江南才子佳人名闻天下’的说法,可见,江南有多么地富饶!”
“江南李家富甲天下,一代代传承下来,只怕,连他们自个儿都说不清自家究竟多么有钱!”
“任何人娶了李家‘女’,就相当于娶回了一尊‘聚宝盆’!怨不得,淮南王府会早早就定下这桩婚事,更在李家上代家主一家去世后,就迫不及待地将李侧妃接到了王府里!只怕是担心距离太远,两人并未完婚,难免被悔婚,从而落得个‘人财两失’的凄惨情况吧?!”
“这算计,也太浅薄粗暴了!”对老王妃的选择,傅佩瑶还真不知该如何评价了。
虽然,世人皆喜财富。
但,世家勋贵往往会戴上一张遮羞的面具,行事间也很是警惕小心,就怕得了个“贪财”的名声。
偏偏,老王爷和老王妃夫妻俩却截然不同!
“其它人,真不知道淮南王爷和李侧妃之间的婚事?那江南李家也能默许老王妃做出这等事情来?”
永远不要小瞧任何人,尤其是见惯了形形‘色’‘色’人流,每日里都在谋算人心利益的商人。
“胳膊总是扭不过大‘腿’。”傅致远倒不觉得,江南李家会因为李侧妃一事,而与淮南王府杠上,“更何况,这些年,李家也打着淮南王府的旗号在外面行事,两者之间,莫过于‘一人愿打,一人愿挨’。”
至于李侧妃?
连联姻的棋子都算不上,严格说来,不过是双方家族默许的一个“牺牲品”!
“至于其它人?”傅致远轻笑一声,“瞧淮南王府的笑话都还来不及,谁还有那提醒一二的闲情逸致。”
“做人,能差到这份上,也是天下少有。”傅佩瑶咋舌不已,想起淮南王妃和佟涵梦这对母‘女’,不由叹道:“二姑母也是个傻的,明知不可为,偏向‘虎山行’!”
如此一来,落入旁人的算计里,又能怨谁?
“如今,撞了南墙,又开始后悔了!”
可惜,这世间,并非所有的事情,都能达成“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的目标。
“不过,我觉得,二姑母只是闹将开来,并不是真心想要‘和离’的。不然,岂不是成全了淮南王和李侧妃这对苦命的鸳鸯呢?”
“而,他们这段‘纯挚爱情’的结晶——那双一直压在二姑母头上的庶出子‘女’,岂不是立刻就能扶摇直上,成就嫡出的身份?那么,王府郡主和世子的爵位会‘花’落谁家,可就不那么好说了。”
“不对!”
下一刻,傅佩瑶就推翻了自己的结论。
“二姑母是真心想要和离的!而,和离的前提,就是郡主和世子的爵位归属她那双嫡出儿‘女’!”
“至于李侧妃?有老王妃压着,哪怕与淮南王爷有着‘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谊,又为淮南王爷诞下了一儿一‘女’,可谓是真正地集荣宠富贵地位于一身,却也不会得到老王妃‘扶正’的首肯!”
“否则,当初,老王妃就不会特意算计了二姑母!”
这,就是所谓的“在驴子面前吊一根胡萝卜,蛊‘惑’着它一直往前走”的剧目!
果然,古人,尤其是‘混’迹于内宅,有着多年与人厮杀争斗经验的‘妇’人,那是绝不能小瞧的!
“……所以,如今,二姑母只能继续做出一幅‘被至爱之人辜负算计,悲痛‘欲’绝,只能远离伤痛地,待在京郊庄子里自我惩罚’的姿态!”傅佩瑶撇撇嘴,又道:“其实,不过是‘以退为进’而已!”
然而,很多时候,这样的手段,虽过于直白粗暴,却也能在关键时刻起到绝佳的效果。
眼下,不就如此嘛?
淮南王妃一幅“伤痛”的模样,待在京郊庄子里,从某方面来说,也算是佐证了那些和淮南王府有关的流言蜚语的“真实‘性’”,从而让自己接下来,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