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说话的人才从暗处走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个发髻高挽古装美人儿。只见她绿衣绿裙绿衫绿带,身姿如弱柳浮水,婀娜而自带娇俏,妩媚而不失自然。她身后,昨天胡闹的那两只老鬼毕恭毕敬地站着,再后面一众古装女子或素雅或娇艳,或高贵或文静,不一而同。
王烨看得愣住了。最近这是怎么了?遇到美女的概率是过去的十倍,甚至二十倍。安宁、秦沛、小狐狸都是美女,之后的那个不知名美女更是绝色,女鬼虽然不是极美但也很有几分姿色……再就是今天,忽然涌出这么一大批美女,看得他手上的肉都忘记吃了。
“小宝!”那两个老鬼几步走到那小鬼头跟前,拉着他跪在那一群女子面前。“柳姑姑,小宝不是故意和这个闯入者在一起的,求姑姑饶恕他!”说着拍着小宝,逼他向“柳姑姑”认错,“小宝,对不对?快说!”
小宝的一双眼睛不停的往那块掉在地上的兔子腿上面溜,他心里怎么想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柳姑姑一张美艳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看不出喜怒,她的声音带着丝丝清冷,“小宝既然那么喜欢这个人类,那……”略一沉吟,做了决定,“你就跟着他吧,以后生死不论……”
柳姑姑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两只老鬼已经满脸惊恐,头不住地往地上磕,“姑姑,小宝他还小,求求您,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王烨不明白小宝跟他有什么不好,怎么那两只老鬼会吓成那样?
但是,在场的其他人全都明白了柳姑姑话里的意思。柳姑姑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往往她越是生气,那么,便越会对你客气,处理起来也会越轻描淡写。早些年,有一只小花儿精得罪了柳姑姑,她也是这么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把人打发了。其他人,都以为小花精,离开了。可实际情况却是那个小花儿精的下场,非常非常非常的凄惨。这里没有人敢违逆柳姑姑。小宝的今天行为显然是触动了柳姑姑的逆鳞。
王烨不知道啊!他听眼前的这个大美女如此说,便信以为真大大咧咧的把手一摊,笑道:“如此,以后,你就跟着我吧!跟着我有肉吃。”还晃晃手中的兔腿。“不过,我在这里住不了太长时间……”话还没有说完,柳姑姑一挥手,那群女子全都为了过来,把王烨围在当中。
一个粉衣湖绿色长裙的十五、六岁的少女轻笑着,挥舞着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一对儿剑,说道:“我先来!”话未说完,已经舞着剑花来到近前,剑风把王烨的头发吹的轻轻飞舞起来。
“舞的不错!”王烨赞叹道,“不如帮我把兔肉削成薄薄的一片儿一片儿的如何?”说着,举着咬了几口的兔子腿,往那少女的剑尖上送去。眼看两着就要撞到一起,少女却手腕一转,玩了个双剑花把剑收到身后,“我不跟你玩了,油腻腻的,小心弄脏我的宝剑!”说完,小脚一跺,嘟着嘴躲到众人身后去了。
“这个……”王烨有些发懵,这是什么招数?昨天晚上那一家三口,三只鬼出现,他就猜到这里肯定太平不了,说不得还有什么精精怪怪,今日终于见了。
“桃花,你也太矫情了!”一个全身娇黄色衣裙,裙边绣着朵朵迎春花儿的女子笑道,“还没打呢!就认输了?”
“我哪有认输?”桃花姑娘又从人群中跳了出来,犟嘴道:“迎春姐姐,我只是怕弄脏了我的剑。”
王烨看着她们,面若桃花就叫桃花,裙绣迎春就叫迎春。那么,柳姑姑不就是柳树精了?这取名也太不用脑子了吧?
众人现在都把注意力放在了争吵不休的两个月身上,小宝见大家没人看他,偷偷捡起刚刚地上的已经有些冷掉的肉,三口两口吞下了肚子,接着眼馋王烨那挂在火上烤的流油的兔肉。小宝儿是饿死的,饿死鬼对食物的眷恋,就连他爹娘都无法理解,更别提其他人了。
一个戴白色毛球耳坠儿的白衣白裙少女见迎春和桃花只顾吵嘴,没有人去打王烨,反倒让对方看了笑话,不耐烦地骂道:“要吵,一边吵去。”说完,冷笑道:“你也别坐着了?起来给我一战!”
王烨挑挑火,心想,这又是什么妖精,好像怒气比其他人都要大,而且她的目光总在他和他手上的烤肉之间打转,莫不是一只兔子成了气候?
兔子精脚在火堆旁边一挑一勾,拿了根戴火的木棍挥舞着向王烨攻来。可能是她的动作太大,火花儿四溅,引得众美女惊叫着向后躲闪,围着王烨的圈因此变得大了许多,原本现在原地的“柳姑姑”此时又到了王烨的视线内。两个老鬼站在她身后,满脸的忐忑。而那个小鬼头小宝儿则是眼馋地时不时舔舔嘴唇。
“小宝,接着!”王烨在兔子精的火棍到来之前,抓紧时间把火上的整只兔子扔了出去,再烤就要烤焦了!
小宝看看柳姑姑,最终对食物的渴望战胜了对柳姑姑得恐惧,跳起来,接住那半只兔子,大快朵颐起来。
兔子精看着王烨的动作,一双眼睛通红,攻击又快了几分,带起来的风咧咧有声。
王烨依然坐在那里,堪堪躲过她的两次攻击。“别闹了,头发都要被你点着了!”他一边拍着落在头上的火星儿,一边跟那女子告饶。他没有练过外家功夫,最近虽然开始修仙,无奈一直在自学心法。遇到实际对战便无计可施了。
兔子精见王烨坐在那里,任他怎么攻击,稳如泰山,唯自不动,以为是她看不起自己,一张俏脸憋得通红,手上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力度也加重了不少,像是跟有不共戴天之仇是的,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
王烨看看“柳姑姑”,见他没有要收手的意思,不得已,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一样东西,打算等兔子精再次靠近的时候用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