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烤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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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宅子的格局一如中国北方传统的四合院,共分为三进。虽然年久失修,很多门窗转轴生锈脱落,但里面一应家具陈设俱全。王烨推开一扇门,门吱吱呀呀的开了,门扇摇摇晃晃,最终还是坚持了下来,没有掉。常年没有人使用,屋内蛛网密布,地上、墙上、家具上都集了很厚的灰,或许又老鼠居住,偶或还能看到一串爪印。

  在火车上时,王烨已把那几本书粗略的看了一遍,里面就有记载除尘、打扫卫生的法术,当时便放下背包,按着书本上的指示动作起来。不多时,那间房间便已变得干净起来。

  这是,天也黑了,他简单地吃了些随身携带的东西,便和衣而卧,想着明天到附近买些合用的炊具,总不能天天吃冷食吧?

  正琢么着么,忽觉有人对他拉头拉脚的,睁开眼睛,两老一少三个人正在对他上下其手。

  见他睁开眼睛,那三个倒先吓了一跳,一闪,不见了踪影。

  这可能就是原来那户富农,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了都不去投胎。王烨不理他们,继续闭目,白天看过的书像是过电影一般纷纷在头脑中展现。王烨依着里面所说的练习,丹田中的那团气体越聚越多,越剧越大。

  一会儿,那个小鬼头又过来探头探脑,时而在窗户露出半块儿脑袋,时而又从房梁上探头出来对着王烨吐舌头,一会儿拎只老鼠扔进来,一会儿又把家具弄的哗哗作响……王烨只当没有看到,没有听到,毕竟站了别人的地方,自己已是理亏,对吧?只要不来害他性命,其他的,他也不想管。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小鬼头想是折腾累了,再没有露面,王烨也渐渐进去了梦想。

  屋外,之前出现的那两个老年鬼魂飘来飘去,还在小声地交谈。

  一个说:“这个人怎么这般胆大啊,以往只要一点儿风吹草动,不都吓得屁滚尿流的了吗?”

  另一个道:“咱们小宝都累得不行了,也没见他有反应。”

  你一言,我一语。两个商量了半天,闪身进了屋。

  王烨在睡梦中,只觉得越来越冷,仿佛置身于冰窖当中,睁眼看到房顶上正挂着一人。只见他二目圆睁,脸色青紫,舌头更是吐出老长。标准的吊死鬼形象。

  王烨是谁?

  那可是在医院当了多年医生的人,什么样的病人没见过?上吊的已经算是其中比较美观的了。所以,只是笑笑,把身上的薄毯紧了紧。

  之后,三个鬼魂轮番上阵,手段基本一致,除了吓唬,没有别的第二种办法。直到东方泛白,鸡叫三声,这才躲了起来。

  王烨又睡了一会儿,养足了精神,这才起来,出门打算购买一些日用必需品。

  才出了门,他身后就多了几条尾巴,遥遥的跟着。走一段,还小声的议论些什么。王烨自从练了书上那些东西,耳力目力都大有提高,知道跟随他的都是些村里的闲人,之所以跟着是出于对那个老宅子和他这个单身外地人的好奇,没有什么恶意,也就任由他们跟着。

  到车站附近买了需要的东西,回到村里还未过晌午,王烨觉得无聊,便就着宅子里面的厨房,用里面废弃的锅灶,和院子里面的荒草枯枝,捡着身边现成的药品加到其中,开始炼丹。也没有想着非要练出什么来,只是徒一个熟能生巧,以后自己真要炼些什么丹药的时候,不至于手忙脚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丹锅里面热气腾腾,等到太阳西斜的时候,便渐渐的成了,空气被一种奇异的香味儿染的异常好闻。

  王烨满脸兴奋,停了火,连忙打开锅盖看。锅里面闪着一阵阵金光,金光中几个乌黑的丸子有花生豆大小。因为不知道功效,王烨自己不敢使用,捡出一颗放在一边,打算一会儿抓只兔子或者老鼠试试,然后把其余的全都细心的收了起来。谁知,等他抓了一只兔子回来,原本放在灶台上的那颗黑丸子哪里还有踪影?

  那么,王烨抬头看看天,天色也不早了,便对小兔子说道:“那么,委屈你帮我填填肚子吧?”

  被拎起耳朵的兔子哪里会言语?

  王烨便又道:“不说话,不说话便当你默认了哦!”

  兔子依然不言不语。

  于是,几分钟过后,那兔子已经被播洗干净,穿进一根棍子上面,架在火堆上面,滋滋地冒着热气。

  王烨坐在火堆旁边一边看着书,一边拿根小棍儿时不时地捅一下火堆。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烤兔子芳香四逸,引人垂涎。一个黑影闻香而动,蹭到王烨身旁,蹲在地上默默地吞着口水。

  王烨侧头,看了看那个黑影儿,淡淡的问道:“想吃吗?”

  小黑影儿向前蹭了蹭,正是昨天晚上吓唬王烨的那个小鬼头,只见他吞了吞口水,乖巧的冲王烨点了点头。

  王烨伸手拿过串着烤兔子的木棍,扯下一个兔腿,很干脆地递了过去,自己也拿了一条。

  小鬼头搓了搓手,兴奋的一张苍白的小脸儿都泛起了红光,见王烨给他,也不客气,一把抓住,上去就咬了满口,边啧啧称赞,不一会儿,整条兔腿便在肚子里面了。

  王烨刚吃两口,又听到小鬼头吞口水的声音,看着他手中的骨头,不由得哑然失笑,又扯了一条前腿给他,并好心地提醒道:“吃慢些,别噎着!”

  小鬼头点头,接过又是一番秋风扫落叶般的狂吃。

  “小宝!”吃的正欢,也不知道是谁在暗处叫了一声,小鬼头吓得一个激灵,手上的兔肉“啪”第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时,说话的人才从暗处走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个发髻高挽古装美人儿。只见她绿衣绿裙绿衫绿带,身姿如弱柳浮水,婀娜而自带娇俏,妩媚而不失自然。她身后,昨天胡闹的那两只老鬼毕恭毕敬地站着,再后面一众古装女子或素雅或娇艳,或高贵或文静,不一而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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