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吧,探险活动怎么有意思,你不会只想一个人去吧?”该隐抚mo着我的脖子,那黑色的瞳孔中明明闪烁着噬血的光芒,但是他并不想吸食我的血液,只是想和我一起去宫殿,他认为那是有意思的探险活动。
“随你便。”如果是该隐的话,相信即便没有我的保护也能很好的自我保护,而且就算被人看见了,也没有人认识他,也就不会把他当作是我的同伴,只会以为是个小贼而已。我纵身越起,想宫殿进发。原本我是想要使用瞬间移动的,那样比较快,但危险性也比较大,谁知道我突然出现的地方会有什么人刚好经过。而且……我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移动是不是为了方便让该隐跟的上我的步伐。该隐跟在我的身后,一点也没有给我带来累赘感,反而觉得安心,似乎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正在协助你。然而该隐是和我没有立下契约的,所以我理论上是不该那么信任他的。
“你回去,是要找什么么?”该隐比我想象中的更了解我,他用思维传输方式无声的询问我。不过,该隐也比我想象中来的更爱说话。
“是的。”多个人帮总是好事吧,而且面对一个帮助自己那么多的人似乎不该太过吝啬和冷淡。于是我回答了他的问题,并且告诉他我要寻找的东西。然而这样东西究竟是以怎么样的形态存在着,我并不确定,所以也无法对他描述的很详尽。
“这样……或许你该找本人问,比较清楚呢。”该隐这话显然说的离谱,难道我去问拂司他把东西放哪里了么。如果那样,我又何必悄悄的进行自己的行动。但是话也是明天错的,直接问本人自然是快捷的。
因为我没有答腔,所以该隐继续说了下去:“你不会使用催眠术么?”
催眠术?我是知道有这样东西,却不会使用,因为没有看过相关的法术记载或范例。该隐微微的笑声传进了我的耳朵,看来他是会的。
“要我帮助你么?”他这是故意要我说出需要他的帮助么?这家伙……
“谢谢。”这个时候,并没有必要吝啬这两个字。看来,让该隐跟着来的决定还是做对了的。看来,交朋友,也要交强者才对。
接下去,该隐一路上和我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也不算多,我也是选择性的回答以表示尊重。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是我们行动的速度还是相当快的。
“就是这里面么?”当我们蹑手蹑脚靠近拂司的房间时,该隐用眼神带着精神询问我这个问题。我点了下头,但是却阻止该隐贸然的创入。
“今天拂司一定睡不安稳,所以绝对会有所戒备。”我对该隐说到,“你感觉到了么?这房间里不只一个人。”
拂司因为没有战斗力,所以传来的气息是很弱的。但在他身边却有比较强的几股气息,其中有一个是卡司。但卡司该是不愿意被拂司所利用的才对啊,为什么他会去守卫拂司呢?难道在高压之下,真的没有办法才驱使他这样做么?
“不如,先迷晕了他们再进去吧……”该隐的建议虽然很好,但是不当面的话我是没有办法施展催眠的,当然,我的催眠和该隐的不一样,他是有暗示的,而我,只是叫他们暂时失去意识而已。而且……
“失去意识后你的催眠术还有效果么?”我奇怪的可是这个,就算把他们都催眠了……该隐还有办法对一个失去意识的人使用催眠术么?!
“恩?恩!”该隐似乎恍然大悟般的看着我,然后点了下头,表示那样再做催眠术是不可能了。看着这样的该隐,我突然感觉头上飘过来一片乌云。他的个性是那么迷糊的么?应该不是吧,他该是在存心气我才是。
“谁?是谁在哪里?”我们只顾自己说话却忽略了宫殿的守卫士兵。真是糟糕,我下意识的就拉起了该隐的手往我熟悉的地方跑。其实说熟悉的地方,指的是图书馆。说实在的,这个地方既安静又少人,而且也没什么人把手,于是现在我也想到了那个地方。身后有士兵跑步发出的沉重的声音,事实上我们这就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当然,也惊动了拂司。其实今天晚上他本来就睡不好。他一直不相信我竟然那么乖乖的就退出了宫殿,觉得我一定有什么阴谋。因为凭借我的能力根本足以对抗他,所以当时拂司是想发起全魔族对我的反抗情绪再叫我下台,相信那是个漫长的过程,但却没想只是找了几个大臣附和一下,我就走了,这对拂司来说太诡异了,而事实上,我也是不想做什么王才那么就走了的。其实很多事情在私底下更容易办。权位,对于一个有野心的人来说是很重要的,而对我来说,却真是无所谓。
“陛下……”那位图书管理员是认识我的,哪怕我现在已经不是王了,但她却依旧叫我陛下,而且她脸上的神情也充分表明她不会伤害我。
“跟我来!”她很坚定的对我们说到,不知道为什么她要为我这样一个人做那么危险的事情,难道仅仅因为上次我同意她去参加舞会么?感情真的是样如何也说不清楚的东西。我和该隐跟随着她走进了图书馆。该隐用精神力问我是否安全,而我却告诉他我宁愿相信眼前这个女孩。
“跟我来,”她点着一小支蜡烛,而且还生怕我们看不到路的想把蜡烛给我们。而事实上我这个有着夜视能力的人和在暗夜中活动的吸血鬼根本就不需要蜡烛。我示意她不需要把蜡烛给我的同时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见过几次,却始终不知道她的名讳,这实在有点不太恭敬。然而当她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我们却听到了士兵猛烈敲击图书馆大门的声音。
“陛下,你们先暂时在这里委曲一下。”她把我们带到了一个类似地下通道入口处的地方,然后关上了通道的门一个人出去了。
“亚娜,怎么那么磨蹭!”拂司几乎是在咆哮,因为他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危。
“对不起殿下,我已经睡了,您知道,现在已经是午夜……”亚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拂司恨恨的打了一巴掌。这动作无论如何也不能把拂司原本对我谦逊的态度联系起来,这个表里不一的家伙真的太可恶了!我站起身子想要出去替亚娜给上拂司更狠的一巴掌,但是却被该隐阻止了。该隐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这样做。当然,我也知道自己过于冲动了。亚娜那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我们,而如果我现在出去就完全辜负她的帮助了。
原来这个女孩名叫亚娜啊……
“殿下?!”拂司原来为之恼怒的是这个,“你忘记了么?!现在我是这个国家的王,你该叫我陛下!你明白么!?”
亚娜这样柔弱的年轻女子怎么可能经受的住拂司这样用力的攻击,她倒在地上但却面带微笑。那种笑容让我突然感到好寒冷,那是种义无返顾愿意去牺牲的笑容,这……我看到拂司目露凶光,简直像是要把亚娜吃下去一样的恶狠狠的盯着她。
“你把那个叛徒藏到哪里去了?!”拂司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笃定的问到,难道他看见亚娜把我们藏起来,当然,这是不可能的。知道的话就没有必要再问了吧!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亚娜像是要反抗到底了,“您说的叛徒是谁?”
拂司把我说成是叛徒,是背叛了魔族的人类和魔族的混合体。然而这毫无说服力的说辞却被很多人给相信了。我知道,那是因为拂司的口才太好了。
“你说什么?!”拂司比刚才更恼火了,“你这个叛徒!”拂司的眼神让我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于是我再也不可能坐视不理了,那样的话,亚娜是会送命的!
“你这个人类和魔族的杂种!”拂司踢了一脚已经倒在地上的亚娜,“早知道你是不忠诚的,以前就不该收留你!没想到留你下来还不知道知恩徒报!混帐东西!”拂司一脚又一脚的用力踹着亚娜,可亚娜却仅仅的咬着牙齿,不想发出任何声音。
我的动作再次被该隐阻止了,但是再这样下去,亚娜的生命就很危险了。不可能就让拂司一直这样放肆下去,就算救出亚娜我也有办法带她走,我……
‘咻……’不知道什么时候该隐手上多了那么个东西,像是武器但却又……
“你会制造虚假记忆么?”该隐淡淡的问我,双眼注视着通道外上演的蹩脚剧目。
“什么?”我不太明白该隐的意思,也不会制造什么虚假记忆,“不会。”
“那就只有靠我了,唉……”该隐这又不过是在调侃我,这家伙的恶劣品质和路西法倒是差不多。
渐渐地,门外的人们都陷入了昏睡状态,原来该隐刚才发射的是催眠剂。当然,连亚娜也睡着了。
“这样,还能问出东西么。”我看着脚边已经陷入沉睡状态的拂司,轻轻的挥了下手关上了图书馆大门,之后该隐狠狠的踹了拂司几脚,算是替亚娜报仇。而我,甚至连杀了他的心都有,做事还是过于浮躁了,我感觉必须调整自己的心境。
“睡眠之神,请聆听我的请求,阿姬由尼……”
该隐开始了他的催眠术,虽然我也知道梦神阿姬由尼,但是却不知道还可以这样召唤。我等待着该隐催眠术的效力。
拂司原本躺下的身体慢慢的直了起来,但双眼却依旧紧闭着,看来该隐的催眠术开始起效果了。看着那欠扁的脸我的拳头握了起来,本来想狠狠给上一拳的,但没想到被该隐抢先了。响掣在图书馆大厅里的耳光声实在听来特别清晰和嘹亮。
“恩,这样打都不醒,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该隐转过头来用那张如同天使般的脸冲我微笑,可刚才他还像是魔鬼一样鞭打着拂司。我的脑门上有汗想要滴下来,这家伙的变化还真的显而易见,而且迅速。
我问了拂司关于我身份的资料,而他果然是知道的。没想到依靠该隐,我得到了想要的资料,看来当初带他来是对的选择。没想到拂司这家伙竟然如此精怪,把资料放在渔港底里,而且还是在赫萨房间里。如果不是问本人,恐怕还真的是……找不到的。
“现在要怎么办呢?”该隐看着已经把资料拿到手的我,然后指了指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人。我想,当然是用瞬间移动把他们都送回房间了,不过……
“你打算制造虚假记忆么?”该隐微笑着看着我,而次时的我也露出了笑容。看到这个笑容的该隐先是一愣,而后会心的笑了。
“陛下,真的感谢您。”亚娜恭敬的感谢我,而事实上我倒觉得该是我感谢她才对。
“可是我帮你报仇的哦~!”该隐在一边微笑着,顺便还倒了杯热牛奶递给亚娜,“这个也是我免费赠送的哦。”
“啊,谢谢。”亚娜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该隐,“真的,谢谢您的帮助。”
“该是我们谢你才对。”我不想再客气来客气去的了,但是有时候人却总是避免不了俗气的客套话,“你也是魔族和人类的后裔?”
我当然不会用‘杂种’这样的侮辱性代名词,说是后裔该是好些,而我自己也是。
“恩,”亚娜点了点头,双手捧着热牛奶,而后述说了关于自己的身世,“陛下也和我一样吧,所以才被那些激进的魔族所憎恶。”
原来当初的她根本连参加舞会的资格都没有,在这个国家,像拂司那样的激进分子根本就憎恶着不纯种的魔族。而亚娜是魔族贵族和人类的后裔,所以拂司才一直容忍着。然而别的贵族的孩子都过着像赫萨那样衣食无忧的日子,而亚娜却像仆人一般的生活着。而最可恶的是,她的魔族父亲竟然不闻不问她的死活,而她的人类母亲也早回到了原本的故土,但却舍弃了她。因为带着她,她的母亲就没有办法再过正常人类的生活了。一个被所有人遗弃的孩子是多么的可怜,或许真的只有她自己知道,那种生活连逃都逃不掉。
“陛下,无论如何,您都是我们的陛下,请相信有很多和我一样的人崇敬着您,而不是拂司,这点,请您一定要相信。”亚娜的眼睛中充满了泪光,但没想到我竟然被人如此的爱戴着,那么当初贸然的就离开了是不是对他们而言太不公平也让他们失望了呢。我不禁了解到作为一个王不仅仅要对自己负责,更要对即使没有见过的子民负责。
我点了下头,却说不出其他的话来,因为无法保证什么。
“拂司一直不让我和外界有所接触,因为他害怕我们这样的存在。”亚娜有些激动,但是随后却又马上平服了下来,“很抱歉,我用了‘我们’这个词,当然,您和我们是不同的。”
“没有什么不同,亚娜,不必拘于礼数,请继续说下去。”连这样小小的细节都太在意的话,那样说话就真的太累了。
“是的,陛下。”虽然我说了那样的话,亚娜却还是改不了那个习惯,看来平时的她一定是对那些趾高气扬的贵族诚惶诚恐,生怕做错一点事情而招致不必要的责罚。
“其实拂司殿下早就想当魔王了,但是他却没有魔王的血统。不过即便如此,魔族中也没有人能随便撼动他的权威。当发现您的存在后,他便开始感到了不安,其实我早就想提醒您注意他,但我毕竟只是个不起眼的下人,没资格去说这些。”亚娜的目光很黯淡,似乎回忆起了很多不开心的往事,“当您那次准许我去参加舞会的时候,我真的好感动也好幸福,从来没有人对我那么好过。虽然您是王,但您却关心我,这简直……”
抬头看着我的亚娜双眼中的崇拜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这还真的让我感到压力的同时深感愧疚。当初的我无非觉得她碍事才让她离开的,如果她知道是这样的理由,不知道又会做何种感想。
“您以后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亚娜在说了很多关于自己和魔族历史之后很真诚的说,“虽然这样说自大了一点,但请您记得我将对您永远忠实。”
“谢谢。”不清楚为什么她如此的崇敬我,后来该隐对我说,那或许就是偶像崇拜的一种现象。我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不过算了。
“陛下,您的脸这是……”亚司是相当会见风转舵的,不过一部分也是因为赫萨的关系吧。赫萨是和我立下了契约的,所以拂司现在也是很头疼。亚司为了平服拂司怀疑的心态,所以才那么极力的迎合着拂司。
“没……没事。”拂司从床上起来后就感觉腰酸背痛,而该隐给他制造的记忆却是……半夜从床上起来去洗手间的路上不小心滑到在地,在爬起来走进洗手间时又一次滑倒,而这次脸撞到了马桶,于是牙齿被磕出血的同时脸也和马桶盖‘亲密接触’了。在好不容易挣扎着爬起来后有守卫士兵因为听到洗手间传来的声音而不安的上前踢开门观察里面的情况。天知道这扇门开的过猛于是砸在了拂司的身上……
总之那是让拂司丢尽脸的一个晚上,所以他根本回避着再想起那莫须有的一幕。而精彩的是,该隐让这段情景不但让拂司记住了,也让所有的守卫士兵记住了。
在该隐把亚娜安排好后的清晨,路西法回来了,她身后有一个人,而那个人是……
特训
“娜夕!”我不禁莫名的一阵感动,路西法竟然穿越时空把娜夕带来了!然而她是如何找到娜夕的呢?但不管如何,她毕竟是把娜夕带到了我的面前。
“少爷。”娜夕歪着头微微笑着,就如同以前的一样柔和。久违的称呼让我突然感到如此的温暖。但路西法把她带来的目的是什么?!这让我猜测不到。
其实穿越时空的魔法是要很强大的精神力才做的到的,更何况现在戒严了。我相信自己现在是做不到打开这个通道了,而路西法却做的到。
“少爷,你还没吃早餐吧,我这就帮你去做。”娜夕微微一笑后便撤出了房间。其实她这根本只是借口,娜夕太了解我了。只看着路西法和我对视的眼神她便明白我们需要独处,解决些问题。而该隐虽然也聪明并且机灵,但却因为想知道娜夕的来由而忽略了我的感受。不过娜夕却很聪明的把该隐带出了房间。
“可爱的孩子,能帮我做早餐么?”娜夕拉着该隐就出去了。而该隐也没有怎么样抵抗,毕竟对方是位女士,而且直接问本人也能知道事情的原委。对于现在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怎么也想不到娜夕是个已经该被淘汰了的人造产物呢。关于机器人这个单词恐怕都是他们所不知道的,所以解释起来想必也会困难。
“啊,啊……”该隐就这样跟着娜夕出去了,于是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路西法。我们对视着,路西法的脸上没有微笑,紧绷着的脸庞一点也不像她。我们之间的气氛很尴尬,也很紧张。路西法明明就知道我一定会问为什么,却不开口。
其实带娜夕来我该是感激的,因为改变了的历史后是不会再有娜夕存在的。但是现在我们还没有改变什么,所以哪怕影响,也不过是影响第三期的人类,而不会是我们那第四期。一再灭亡又再生的人类,活的是否真的辛苦。
在这样冷漠的对峙下,路西法突然歪着头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笑容。
“昨天晚上你和新朋友一起去了个好地方呢,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吧?”路西法这是故意岔开话题。我当然知道她洞察的到我做了什么,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总不得不怀疑路西法的用心,似乎什么事情她都是有明确的目的性在做的。就如之前的黄金龙,她是想拐骗来当我的坐骑的。而她这次又想利用娜夕做什么?
“别把我想的太恶劣。”路西法虽然微笑着却皱了下眉,“你这表情像是要对我进行审判一样。”
“我能审判你么?”对她的话我嗤之以鼻,连上帝都无法审判的天使叫我来审判,开什么玩笑。我要的很简单,只是你带娜夕来的目的。没有发出声音,但是看着我的表情路西法也是知道我想要的答案,于是她缓缓的说了出来。原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也需要隐瞒,这样的个性实在让人感觉不舒畅。
“潘多拉的盒子你还记得吧?”路西法的话让我突然又想起以前的事情,自己怎么那么愚蠢,这一直没有打开来的盒子为什么就这样被自己遗忘了呢。
“如果不是你启动,娜夕是不会把盒子交给我的。虽然我把她从那么多的机器里找出来并且启动,但却没有密码,要她给我盒子,除非我杀了她,从她的残骸中找出来。”路西法抬头看了眼我,大概想看看我现在脸上的表情有怎么样的变化吧,“所以,我还是把她带来了,密码,还是由你来解吧。”
莫名的,我发现其实路西法也是把娜夕当作人来看待的。因为她的措辞用句中体现出了这一点。样的路西法真的又让我不禁喜欢起来。她真的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天使,长着白色的羽翼,带着纯真的笑脸,却能做出比恶魔更狠的事情来。
“可那盒子我无法打开。”我说的是实话,当初费劲心机也没有打开,现在又这么会那么轻易就能开启呢。
“但那本就是你父亲留给你的啊。”路西法竟然连这个也知道,实在叫我再一次的感到惊讶。不过……说是父亲留给我的,她有什么证据证明么?这点连我自己都不确定。
“可我试过了。”很光明正大的我承认自己的能力有限。
“可那时候没有我在啊。”路西法微笑着,似乎玩笑的话听来却有些暧mei。路西法总能和任何人暧mei却又有保持一定的距离,这女人总是有些诡异。
“那么是你替我打开还是……”既然说了那话,我自然想到了路西法或许能打开这个盒子。但是她向了笑而后却说她打不开,需要由我自己去开。因为那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所以只允许我一个人打开。其实当初我更本不不必那么在意这盒子会被别人夺去,因为就算被夺去也没有人能打开。不过若是神就另当别论了,然而他们是不会对一个小小的破盒子感兴趣的。但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呢?真的猜不到,这都怪那古怪的老头,我的父亲。
“少爷,这里的工具都好奇怪,很抱歉。”娜夕在不久后走进了我的房间,带着一脸歉意,“我不会使用那些工具,所以……”
“娜夕,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道歉。”我略微温柔的示意娜夕不必感到内疚,因为用惯了全自动化设备的机器人怎么可能会使用那些古旧的中世纪器具呢。不过该隐是会的,所以之后他招待我们用了早点。而娜夕则狐疑的看着该隐,确定他不是机器人,而是人类。在娜夕的头脑中是没有多少关于人类制作食物的记忆的。更何况还能做的那么漂亮。但是娜夕又无法接通该隐的记忆线路,所以她断定该隐个生物。
唉……要是能接通电路就好了,那样自己也就能依靠那些不知名的工具做食物了。娜夕如此的想着,但其实机器人的学习能力是很强的,所以不过多久她一定能学会做这些事情。不过让我担心的是娜夕的动力能源系统,这个连电都没有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磁化反应堆呢,更别说什么核能电池了。
不过刚才检查了一下娜夕的维持动力的能源似乎还够用上半个月的,主要因为上次把她送进‘储藏室’时很匆忙,也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变故所以才没有准备足够的动力系统。但是现在想要找能源去驱动动力就难了。只有半个月么……还真是糟糕。
吃罢早餐,Tin和雪姬围绕着MISS一起帮忙做事情去了,现在的MISS已经是个十足的家庭主妇模样了。既温柔又贤惠,看着孩子们的目光也是那么的温和,充满爱心。
“好幸福呢,”路西法突然看着天井上的孩子和MISS发出感叹,“我也想要个孩子。”路西法的念头让我吃惊和诧异,不过希望她只是开玩笑的。没听过哪个天使生孩子的,而且生出来的是什么?是带着翅膀的小天使还是被上天惩罚的小恶魔?唉……
“接下去,我们该做什么?”安萨斯一边吃着从餐桌那来的面包一边嘟囔着,“魔王陛下,啊?”安萨斯这是在调侃我,虽然他不讨厌我,但也绝对不喜欢我这个不知道由哪里来的家伙。一个算不上人类也算不上魔族的……
“接下去,只是等待,什么都不需要做。”路西法总是语出惊人,“你不是先知么,难道不会占卜一下么,接下去会发生的事情。还是说,你根本没有这个能力呢……”
我总认为大家说话的时候语调太冲了,似乎从来没有平心静气的说过话。一开口不是你讽刺我就是你调侃我,虽然这是必要的调节剂,但始终这样的话还是让人感到气氛过于拘谨和压抑,甚至是紧张。我们现在毕竟是站在同一战线上,可不是敌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安萨斯可不像莱厄斯或路西法那样,他是个比较直来直去的人,虽然还不至于和阿尔戈一样,但却也比较直爽。
“没什么。”路西法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自顾的看着在该隐旅社门口玩耍的人类孩子们。这让安萨斯有些火大,但最感不安的人是我。我不想还没做出点什么就内部先出了矛盾,实在的害怕路西法这什么都不管,惟我独尊的个性。但有时候她却又不是这样的,温柔可人又带着脱俗的气息,总之是个怪人。而莱厄斯就更奇怪了……唉……
“我能留在这里么?真的可以么?”传到我耳朵里的是亚娜激动的声音。刚才该隐答应把她留下在旅社当服务生,所以亚娜为自己有了栖身之所而感到高兴万分。不过该隐还真是体贴呢,没有派她去酒吧做事情,我想是为了不让这纯真的孩子受伤吧。
“不,不用了,这样就很够了。”接下去还是亚娜兴奋的声音,而该隐的音量却是坐在远处的普通人听不到的。其实不过是该隐想要支付亚娜工钱而已,亚娜就激动成那样,这孩子真的叫人感觉可怜,但是该隐说话的语气虽然平和,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不信任还是被我看到了。虽然对方是个柔弱的女子,他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不过这样的怀疑或许是有好处的,毕竟我们听到的都不过是亚娜的一面之词。或许看到她被拂司打骂的时候谁都会同情她,觉得她无害,但是事实上究竟她是怎么样的人,又有谁知道。真正的坏人,往往是从外表上分辨不出来的;而真正的好人,也是同样道理。
或许安萨斯这样的人不会怀疑亚娜,但是像该隐这种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是绝对会怀疑的。虽然该隐现在能走在充满阳光的街道上装的若无其事,但我知道那样做对他是万分痛苦的一件事情,而且即便是那样……该隐仍旧是生活在黑暗中的族群,黑暗的背景……以及黑暗的心灵阴影。
安萨斯被路西法那么调侃了之后心理极度郁闷,于是便一个人闷在房间里做起了他先知的真正工作,不过之前的他也真的太悠闲了。
我把娜夕的生物时钟调整为一天只工作,保持清醒状态十小时,这样一来,她的能源消耗就能减少不少,和我们相处的时候自然能够加长。但当她休眠的时候是危险的,因为这个时代是没有人知道有这样高端机器存在的。
“你的家仆不需要吃饭的么?”该隐在中午的时候实在感到了纳闷,早饭没吃不说连中饭也不吃,但看起来精神却不错,心情也不像很差啊。
“不需要。”我试图和该隐解释,因为他还算是聪明的,“维持她运做的系统能源和人类的不一样,当然,和魔族的也不一样。她不需要进食。”
“你究竟什么意思……”光听我这样说该因隐自然是不明白的,但其实我只一句话就可以让他明白。
“她并不是人类或魔族,她根本就不是生物体。”我的一句话让该隐足足呆上了半分钟。他的脑袋来不及思考这个非生物体的说法,眼前明明是活生生的和人类一模一样的生物,为什么会说她不是……该隐注视我的眼神说明他需要我进一步的解释。于是接下去我和他解释了什么是机器人,什么是高端技术,什么是未来……但我并没有告诉他关于今后他会再碰到我并且他还会自杀的事情。因为现在的该隐看来还很年轻,活的也还有希望。今后的事情,特别是关于本人的,自然是不要说比较好。
该隐听了我的解释似乎明白了,但却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简直太神奇了,如果对他说这是用魔法幻化出来的或许他还比较能够理解,但说是随便谁都能制造出来这样的东西,这对他来说是个打击,因为他不会做。其实就算说会做,也需要材料可以。
“接下去真的什么都不需要做么?”莱厄斯微微抬头看着天空,不置可否的问到。不过这个问题我回答不出来,而路西法则是轻笑着点头说‘是的’。莱厄斯似乎对这样的决定感到无趣并且扫兴,于是站起身来不知道一个人失踪去了哪里。于是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路西法还有该隐。该隐正笑着不知道调和着什么东西,而娜夕正在像亚娜学习制作点心的样子。
“好了,该走的都走光了,只剩下你和我了。”路西法也站起身来,并且盯着我有些诡异的笑着,似乎有什么阴谋,还有什么叫做‘该走的’?
“开始了,你的特训!”路西法信心满满的样子让我立刻有了很不祥的预感。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地狱式的训练等待着我,看路西法的表情就知道,前面的路一定不好走。她究竟想做什么?那种阴险的笑容第一次出现在路西法的脸上,不仅仅的阴险,阴险中更带着一种即将获得满足感和成就感的兴奋。相信她一定把我当成了实验品,就像以前的人类拿来做生物实验的小白鼠。不过对于凶多吉少的前途自己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只是希望别太……
其实自己后来才知道路西法的这次特别训练对我有多大的帮助。之前自己遇到的对手都太弱了,以至于我现在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所以当碰到真正的高手时,那种不知所措和被打击的沉重感才让自己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渺小。若不是因为路西法,恐怕自己也早就升天了。但究竟为什么路西法要对我那么好,直到那天自己还是不了解。当然,最后是明白了,但这个理由实在是……
真不知道是怎么让她找到这个地方的,简直难以置信,难道她以前就来过这个时代这个地方么。这种悬崖峭壁和古怪的石群究竟是怎么样的条件下形成的啊?!虽然自己完全可以从地质学的角度来告诉自己为什么,但却实在不愿意承认这种地方的存在。
“从现在起,我是老师,你是学生,所以……”路西法微笑着带着点得意的说着,但是当看到我那想把她吃下去的恶狠狠的眼神时,她就不再说下去了,但是脸上表情却是没有变化。她那么爱笑么?还是天使都那么爱笑?(爱笑的小孩总是比较招人疼)而我为什么总也笑不出来,感觉有些困难?(不爱笑的小孩总是被人冷落,以至于更不爱笑了……)
“过来……”站在陡峭的几乎笔直的悬崖边上,路西法带着天使的微笑恶魔般的诱惑我。我望了一下那几乎深不见底的悬崖,而后故意踢了块不算大的石块下去。许久才听到声音。计算一下那悬崖的高度,那绝对是人跳下去都会死的高度。我的预感越来越不好,而结果也正如我想的一样……
“跳下去……”如同迷咒般,路西法的微笑伴随着我的特训就这样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