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正事,惊鸿又专门准备了一桌美食美酒犒劳自己和云祁今天的辛苦。
当然,他们吃下肚的都是充满灵气的那种,与惊鸿拿给外面那些村民的截然不同。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上午,村民们恢复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正常生活,庆辉则专门去了一趟隔壁他父母那里,交代自己之后的行踪。
庆辉的亲人们一听说他是要去为“神使”办事,不仅两位老人家立刻与有荣焉的应了下来,而且就连庆辉的哥嫂、弟妹、侄儿侄女都俱是一脸骄傲。
在他们看来,能为恩人鞍前马后,实在是一件再荣耀不过的事情。
尤其,这恩人还是尊贵的神使。
庆辉的父母哥嫂好生叮嘱了庆辉一番出门在外的注意事项以及一定要好好为“神使”们效力之后,这才依依不舍的将庆辉放回了他自己的院子陪伴“神使”。
惊鸿和云祁很是感念他们的热情和真诚,为了防止庆辉走后会有乱兵或者歹人光顾这个村子,两人先是慎重的思索了一番,然后又使用土木、山石等材料在这村子周围建起了简单但却结实的城墙,最后还在位于村子中心地带的祠堂里布下了一套中型防御法阵作为御敌的最后屏障。
至于为法阵补充能量的下品灵石以及开启法阵的方法,惊鸿将之秘密交代给了庆辉的老父和长兄。
有了这两样,再加上之前村民们自己挖出来的地下逃生通道以及他们自战场上捡回来的刀枪斧钺、长弓箭支,庆辉总算不必再担心家人和乡亲们会被兵匪所害。
时间转眼就到了第五日,一大早,惊鸿、云祁和庆辉便在村民们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这个处于齐鲁两国交界处的小村子。
对于庆辉这样的普通人来说,穿越气氛紧张、交锋不断的边境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因为有惊鸿和云祁这两个实力已经超越了奥嘉大陆正常人认知范畴的修仙者在,所以他们三个最终是以一种极为轻松写意的姿态穿过边境线的,然后他们还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到了鲁国边境附近的第一大城里面。
三人找了一家人流量最大的茶馆坐下,惊鸿先是点了一壶好茶和一大堆点心给庆辉填肚子,然后才和云祁一起动用灵识收集想要的消息。
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们在穿过边境线时,恰巧听到鲁国的兵士在八卦一个让人心酸的故事。
故事的主角正是这座城的城主和城主夫人。
据那些士兵所说,城主夫人乃是已故的老城主夫妇的独生女儿,因为家中并没有儿子,所以老城主就把自己漂亮、能干的独生女儿许给了自家早逝的姐姐、姐夫留下的唯一的儿子,也就是现任城主大人。
现任城主大人乃是老城主一手养大的,他虽然才干一般,但却胜在知根知底,老城主将女儿许配给他,一方面是指望着自己这个外甥能在自己和老妻百年之后帮着自己的宝贝女儿顶门立户,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自己这个既无父母照应、家财傍身,同时又文不成、武不就的外甥一个相对美好的未来。
然而,老城主的一片苦心却未能换来他期待的结果。
在老城主夫妇活着的时候,现任城主大人对自己这位优雅漂亮且文武全能的妻子十分敬爱,虽然置身于妻妾成群的大环境下,但他却始终只有自家表妹一人。
再加上两人夫妻十三年从未红过脸,且还一起生养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显然夫妻感情是极为融洽的。
老城主彻底放了心,手中的权柄就渐渐转移到了现任城主大人手里。
等到现任城主大人和他的表妹成婚的第十七年,现任城主终于取代了老城主,成了这座城市名正言顺的主人。
那年秋天,老城主夫人和老城主先后暴毙,现任城主夫人痛失父母,一病不起。
第二年下半年,现任城主大人的一对双生女儿先后嫁去了其他城市。
第三年,现任城主大人的长子、次子同时失踪,现任城主夫人才刚好转的病情再度加重,而现任城主大人却接连纳了两个贵妾进门。
第四年春天,才进门不到半年的两个贵妾先后生下一子一女,现任城主夫人年仅十二岁的小儿子却差点儿被人毒死在城主府前院。
如果不是城主夫人那天心血来潮,非要顶着大中午的毒辣太阳光去看儿子,她那个可怜的小儿子毫无疑问会死在那个生了儿子的贵妾手里。
虽然那个被人赃并获的贵妾最后被城主夫人身边忠心的老仆做主打死了,但她的小儿子却也因为身体亏损得厉害而成了一个常年卧床的药罐子。
当然最让她糟心的还是,当她为了儿子的身体焦头烂额殚精竭虑的时候,她的丈夫却又纳了两个贵妾、收了四个婢女。
她好不容易又熬过四年,给病弱的小儿子娶了媳妇进门,可她丈夫却突然夺了她掌家的权力,将她和她的儿子儿媳全都“请”去了城外的庄园“静养”。
时间一晃又是两年过去,现任城主夫人的小儿媳一直没能给她生出孙子来,而现任城主大人的庶子庶女们却跟凑热闹似的,一个接一个的从不同女人的肚子里蹦了出来。
那城主夫人和她的父母、儿女早就被现任城主大人抛到了九霄云外。
城主府祠堂里的老城主夫妻以及老城主祖宗们的牌位全被清了出去,如今那里供奉的全都是现任城主大人的父母和历代祖先。
城主夫人生的两个女儿回家省亲被自己父亲的妾室堵在府门外辱骂,城主夫人苦寻多年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长子和次子,结果却发现两个孩子竟然已经变成了残疾。
而且最让她受不了的是,暗害这两个孩子的幕后真凶竟然就是现任城主大人,也就是这两个孩子的亲生父亲。
他们的随从为了保护他们早已陆续死去,而他们自己也因为年纪太小、世道太乱而饱受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