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祉瑞抬头看他们一眼,起身,看了一眼床上的皇帝,咬牙,将盔放在八仙台上,卸掉了甲,剩下禅衣和裤。
“皇上昏迷,罪臣羞愧难当,罪臣卸甲为布衣,候在周府,等待皇上降罪处罚。”周祉瑞说完,依然转身离去。
卫国公惊讶的张大嘴,对周祉瑞他并不熟悉,但这段时间跟着秦珺南征北战,也是战功赫赫的,何况是文官出身的人,有满腹文采,秦珺说过,他将是将来一品大将军的预备人选,但他就为了窦樱一个女人要丢掉辉煌的前程吗?
安国公眯了眯眼睛,深深吸口气,脑袋疼。
好不容易,窦家等到了封公的时候,谁知道窦樱又摆了一道,他们窦家估计也是走到头了,想要和窦樱撇清关系,也难逃秦珺对他们的膈应。
他睁开眼睛,也脱了自己公爵服,叠好,恭敬的放在周祉瑞衣服边上。
“安国公这又是何苦?”卫国公叹道。
“我养出的不孝女,罪责难逃。我马上断绝父女关系,但老朽该担的责任依旧不能推卸。”
“两位公爷,如今最最要紧的是要商议如何截杀宸王妃和刺月门的事情。”杜仲急道。
安国公和卫国公对视一眼。
“是的。”安国公点头。
“我们这就召集大臣商议。”卫国公说罢,转身。
安国公看了一眼年素涵,“杜公公,将此女移到其他地方,莫要脏了皇上的地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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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便是我们与大楚割据的地方。”秦瑀带着窦樱上了刺月门分舵边上的一座大山。
窦樱放眼看过去,果然是地势险要,可谓天险。
“你可是要拉旗帜自立王?”窦樱瞪大眼睛看他。
“暂时不想。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灭之!”秦瑀笑着话带着刺骨的冰凉,他骨子里向来都是凉薄的。
窦樱点头,“那是,人不能随便被人欺负的。”
秦瑀低头看她,将她的手握在手里,“我和你也同生死共患难了……”
“又如何?”窦樱不等他说完,甩开他的手,往前走,看着眼下大好河山,振臂一挥,“我有我的梦想呢。”
秦瑀又气又好笑,走上前,站在她背后,低头看着她的侧脸,“有我做靠山,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
窦樱扭头和他对视,“算了吧,我没男人缘,遇到男人不是我克死他,就是他殃及我。”
秦瑀一怔,凝视着她的双眼,想看透她的真意。
被他那双迷人而深邃的眸瞳这样专注的盯着,窦樱心里猛然一跳,将脸扭开,看着前方。
“我是克夫命。”和京城切断关系后,她忽然有种想要自由飞翔的冲动。
不管秦瑀、刺月门门主,似乎都不是绑住她的理由。
秦瑀不由笑了,原来她还记着这个梗,“我不介意。”
“你我身份不同。”窦樱固执的道。
秦瑀脸一沉,伸手从她手腕处穿到前面,用力一揽,将她整个人给拥进怀里,她的背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
窦樱刚要挣扎,下巴被他拧住往后一掰,热烈霸道的吻封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