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脸上被剑画叉叉的狰狞的脸,听着年素涵厚颜无耻的话,杜仲差点被气得背过气去。
纵观天下,那个女人变成这样了还妄想成为后宫的?
杜仲咬牙,“你就算留在后宫,皇上也不会正眼瞧你一眼。”
年素涵伤口痛得难以忍受,声音发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何况,我不会害秦珺,他是我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皇上才不想救你,皇上视你如粪土!我劝你将皇上体内的蛊毒取出来,皇上也饶你一命。”
“哈,我奉献了矿藏,他都可以不顾及我曾经尊贵的贵女身份,用假的秦瑀破了我的身子,给我羞辱,这样狠心冷漠的人,若是我取了蛊,他会绕我一命?简直是笑话!”
“你如今这幅模样,留在后宫也是最低贱的奴婢!”杜仲气得恨不得踩她一脚。
“废话少说!我的手,还能接上,速速叫太医来!否则,秦珺死了,你也活不了!”年素涵拼了最后一句话,痛晕过去。
杜仲咬牙,可年素涵的话也是真的,如果秦珺死了,可能没有另一个想留着他的皇帝,他定会被带上护君不利的罪名。
太医赶到时,见到年素涵的断手吓了一跳,不知内情,杜仲的命令也不敢不从,十几个太医围着年素涵的断手接手的接手,治脸的治脸。
御医首则拧着眉坐在床边查看秦珺。
脉象上看不出任何问题,为何他就昏迷不醒?
杜仲可不敢说真相,这个真相只能烂在他肚子里,否则,很多心怀不轨的人还不知道会滋生出什么来。
卫国公段玉明和之前的窦大将军、如今的安国公得到消息匆匆赶来,见到这个样子大骇。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卫国公急问。
“哎,一言难尽,不过两位公爷如今要紧的恐怕是要追剿刺月门和宸王妃了。”
“我已经知道他们出了城,是周祉瑞放走的。”安国公拧着眉。
“啊?他们……如同放虎归山啊!”杜仲不得干预朝政,可听得多了也就懂了,此时是火烧眉毛的事情,顾不得这许多。
“两位公爷,杜公公,周将军在外请罪。”一太监气喘吁吁的进来。
一桩桩一件件吓人的事情发生,皇帝寝宫的太监宫娥们个个都如惊弓之鸟。
“他倒是敢来!”卫国公气道。
“让他进来。”安国公叹口气,“他……曾经是我那不孝女的未婚夫,对窦樱情根深种。”
卫国公张了张嘴,也跟着叹口气,看向床上的秦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宸王妃和刺月门不是一直忠于皇上的吗?”否则,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将段氏一族救下,逼宫夺位呢?
“哎,一言难尽!”杜仲也是不解,又或许他是无根之人,不懂深爱可变毒药。
“这个女人又是谁?”安国公拧眉看着太医围着的人。
“年素涵。”杜仲知道瞒是瞒不住的。
“什么?她怎么在这里……”
“罪臣周祉瑞见过安国公、卫国公。”周祉瑞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安国公的话,单手抱着盔,撩起褶,单膝直直的跪下,砸在青石板上可清晰的听到膝盖骨的撞击声。
安国公和卫国公看着他,无奈的叹口气。
“起来吧。”安国公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