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件事就这样平息了吗?那贪污受贿的人呢?都没受到惩罚吗?”发生这样的事情,任谁都会感到气愤不公。而且我也很想知道,那些官员,难道就没有被严惩?
似乎我说的这个话触动了王海的心弦,听的连连摇头叹息:“这个事情你们倒是不清楚底细,正所谓山高皇帝远。虽然那小学的名字叫泷隐小学,但其中还是有不少孩子,是泷隐镇外面一些村子的。当初发生就这个事情。咱们都是粗人,没受过什么教育,可换成谁家的孩子出事了,家长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我记得当初我们镇子上的赵老四就去闹了,因为赵老四的儿子,就是其中之一,当初学校倒塌,镇子上的人都去救人了。我也去了,我是眼睁睁看着赵老四家的孩子从废墟里面扯出来的。被压的整个人都扭曲变形,赵老四的媳妇看到当场就晕倒了。还有一个孩子,是泷隐镇外面村子里的,听说那孩子还是个孤儿,从小就跟村子里的人讨吃的。没人领尸体,后面也都是咱们镇上的人,给孩子找块地埋了。”
王海见到自己扯的似乎太远了,又尴尬的笑了笑,继续说道:“这个事就是从赵老四家里发生的,我这就跟你们说道说道。那孩子埋不掉。也不能埋。”
这话一说,我就听的云里雾里,不是很明白。我偏过头看凌潇,发现他也是一脸的茫然,白寒反而很平静。
“我知道你们一定很好奇,为啥那小孩埋不掉。因为抬回去请道士先生超度就不停的出事,先是东西莫名其妙的不见,这些都还好。最可怕的是,那棺材中的不行,也不知道为啥,没人抬的动。村民这一见,谁也不敢动了。这明显就是孩子死的冤,不肯入土啊。谁敢动这孩子啊!”
“赵老四媳妇是看在眼里,扑在棺材上就大哭了起来。这个事搁在谁家肯定不会就这样算了,孩子死的冤。不肯出家门,这指定是怨气太深。于是赵老四就去乡里的民办处闹事,想问讨回公道。当初拨款建学校的吴昌树,就是民办局的。赵老四去闹,给民办局的轰出来了。”
“来来回回跑了好几天,上面也一直敷衍了事。最后一次,当时拿了几千块钱,扔给赵老四。对他说,这件事就这样算了,闹大了对你们没好处。回去后,赵老四媳妇也整天以泪洗面,变得神经兮兮,整个人都不正常了。再说赵老四,几天的时间,头发都愁白了,原本一个好端端的家,就这样没家了。”
“这事情,原本到这里就结束了,可后来就发生了更加奇怪的事情,不久后我们听说,吴昌树的家里,出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吴昌树自己把自己儿子给砍死了,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半夜三更,看到自己儿子睡觉的时候,就砍了,砍成了肉块。当天晚上他媳妇活活的吓疯了,从三楼跳下来。当场就死了——”
“吴昌树也被抓了,但是对自己做的事情,他自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说从赵老四儿子死后,他就做梦,经常梦到一个小孩子站在远处,不停的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话。不过这都是镇子上那些人说的,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
说到这里,王海或许是嘴干了,喝了一口碗里倒好的茶水。
“那小孩子,是不是埋了?”凌潇追问。
这话说出来,王海又愣了下,摇了摇头:“没有,不过这个事说起来也有些奇怪,那孩子竟然没腐烂发臭,但事情刚过去,赵老四家里就去了一个女人。跟你们差不多的打扮,肯定是城里人。也不知道用了啥法子,围着棺材转悠了两圈,拍了拍手,那棺材竟然真的不重了。”
“女人?什么样的女人?”白寒的眉梢微微皱起。
“脸蛋长的清秀,不是咱镇子上那些闺女能比的,要说什么样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她也没说名字,不过她的耳朵上,戴着一个也不知道什么动物做成的耳环。”
“燕灵!”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而我看到凌潇和白寒的脸也有些变化。
“这是多久的事情了?”凌潇赶忙追问。
“大概是三年前的事了。不过你要说具体是那天,我也记不得了,大概是七八月份的时候。那女人我记得来了没两天就走了。”
提到这里,我这才有种进入这个主题的感觉了,那个叫燕灵的女人来过这里,这也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虽然是查探对我施展的婴灵蛊。但我更想知道,那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果然来对了地方,燕灵来过这里,并且肯定做了一些事情。不过已经三年左右的时间了,这说明,那女人来这个城市已经很久了。
“能具体说说,那女人来这里都做了什么吗?”我有些好奇,这件事始终是心头病,像是刺一样让我浑身不安。我总感觉越早拔出来越好。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毕竟我们每天也得下地养家糊口,谁没事也不会跟着一个女人转悠,但我听说。那女人好像去过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我连忙追问。
“北边十里外的幽魂林,两位小师傅,那幽魂林我昨天也多多少少提到了一些,但我这里想说的是,幽魂林可千万不要去,那里面邪乎的很。比……比死人谷还要可怕。那里面树都成精了。”王海似乎说到幽魂林就害怕的无法形容了。一个劲劝我们不要去哪里。
“那女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去了幽魂林,哪里以前有过人考察,结果一对人没一个活着出来的。不要提多可怕了!也不知道那女人还活着没有,不过多去这么多年没动静,怕是丢了性命了。”
看来关于泷隐小学的事情,到这里差不多已经没什么说的了,大致我们也清楚了,而如今另外让我好奇的,就是那古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