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程婉怡这女汉子有事没事过来串门,住院的日子也不寂寞。
我们两个还一起看一部以前热播的电视剧《花千骨》,一边看还一边吐槽,最后程婉怡跟我总结一下说——如今神经病已经不叫神经病,叫执念太深;谈恋爱已经不叫谈恋爱,叫生死劫;而程婉怡说自己之所以这么暴力,就是因为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
我一听,还特么有道理,就住院这段时间,我一直想泡护士小姐姐,毕竟单身狗吗,但是手段无非就是喘不过气,要求做人工呼吸,结果每每被程婉怡看见我用这种拙劣的泡妞手段,我就感觉这货压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
最后程婉怡干脆搬到我病房来,就跟看犯人一样看着我,我特么也是醉了。
然后我泡妞计划也没得实施,这样的日子差不多过了一个星期,两人最后都呆在医院呆腻歪了,最后程婉怡问我要不要去桐山溪喂鱼,我觉的也无聊,就同意去了。
结果这一去,就发生大事了。
那是一个残阳似血的傍晚,白子画带着花千骨下山历练;不对,是程婉怡带着黎世高去桐山溪喂鱼。
我们就这样一边愉快的聊天,一边愉快的走在前往桐山溪的路上,当然,如果程婉怡能够控制的住体内的洪荒之力,那就更加愉快了。
来到桐山溪,天已经黑了下来,路灯亮着暖黄色的光,将桐山溪照耀的异常光彩。
这几年的桐山溪建设还不错,环境优美,一到晚上,便有无数的阿姨、大妈、情侣、小孩出来散步,有跳广场舞的,有喂鱼的,有放孔明灯的,有卖东西的,热闹非凡。
而我和程婉怡坐在溪边,跟一个残疾大叔买了五块钱光饼,一边喂桐山溪里的鱼,一边闲聊。
聊什么呢?作为一介diao丝,你们一定也有和我一样的经历吧。就是喜欢谈人生追求与理想,企图以这种方式打动少女芳心,让对方觉的你是个有追求的人。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自己还挺幼稚的,程婉怡又不是18岁的少女,而是每年都有领三八妇女节的过节费,我所谓的人生追求和理想只会让对方觉的极其幼稚,还把diao丝气质表现的淋漓尽致。
程婉怡有一句没一句接着话茬,然后话题一转问我,你都30岁了,这一生遇到几次生死劫啊?
生死劫?我这时才反应过来,这货想问我恋爱史。不过这30年光阴,好像从小到大也没真正交过女朋友,说出来感觉好丢脸!!!
于是我摇了摇头,说:“哎,没有。”
程婉怡哈哈大笑道:“你真废,那你这样单身30年,心酸不酸啊?”
我涨红着脸说:“不酸,就是手酸!”
程婉怡愣了一下,笑的撒手人寰。
“笑屁啊!”我问程婉怡:“你呢?”
程婉怡说,“读初中的时候有喜欢过一个男同学。”
我做出一脸不信的表情:“拜托!这么老套的故事你也讲?我初中还喜欢过很多漂亮的女同学呢!”
程婉怡也不恼,轻笑道:“呵呵,对不起,可这是事实。”
“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上了高中,有一次我从我读初中的地方路过,看到他变成了一个混混,头发染的五颜六色,还抽烟,所有好形象就这样荡然无存,然后我就回家哭个半死。”程婉怡简单的说道,看不出伤感。
我微微一愣:“就这么简单?”
程婉怡两手一摊:“可不吗!懵懂少女时代,所产生的好感也不堪一击。”
“还好意思笑我?哈哈……”我没心没肺的大笑。
只是还没笑几秒钟,我就感觉到程婉怡的有点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然后我就笑不出来。
说起感情,我们两个都挺惆怅的。
于是程婉怡建议去买两瓶葡萄酒,要借酒消愁。
我自然同意,去买了两瓶!
喝醉酒的程婉怡特别豪爽,而且还有点控制不住洪荒之力。
我终于知道程婉怡为什么28岁还没男朋友了,因为别人妹子喝醉了都是梨花带雨、声音甜、还特嗲,一副求照顾模样。而程婉怡喝醉酒后,就跟梁山好汉上身似的,一副有大哥罩着你,怕个蛋啊!
我特么也是醉了,要赶紧送这货回医院吃药才行,我刚想开口说,该送你回医院了。忽然程婉怡认真的看着我说:“如果,我说如果我们多年之后,你未娶,我未嫁?这样我们……”
我一听,咦,这台词怎么这么狗血嘞,难道这货在暗示我什么?我是要答应呢,还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这是一个问题。
我认真的回答道:“这样我们也是蛮惨的。”
说完这句,我们两个同时哈哈大笑起来,正笑的开心,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我转身,就看到了我这辈子最恨的一群人,没有之一。
城管,没错就是中国最强的精锐的城管。有一首打油诗怎么说来着?给我三千城管,复我浩荡中华,剑指天山西、马踏黑海北;贝加尔湖面张弓、库页岛上赏雪;中南半岛访古、东京废墟祭祖。
这下你们知道城管有多么牛了吧?重点是这么牛的军队不去打小日本,专欺负小老百……好像扯远了。
反正当时我们见有热闹可看,于是也不能免俗,立即丢下手中的光饼前去凑热闹。
人群中,一个前来烧香的老妇人抱着城管的大腿说:“你们不能拿走土地公,这样会出大事啊!”
城管抱着土地公神像呵斥道:“你们这是搞封建迷信,是违法的。”眼神示意身边的两名城管,两名城管立即会意上前拉开老妇人,将土地公搬上车。
老妇人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呜呼哀哉,嘴里说什么妖怪出世了,福鼎市要完了。。
城管一走,人群渐渐散去,程婉怡走过去安慰老妇人,将其扶在一旁休息,随后问道:“大姐,你刚才说会出大事,是怎么一回事啊?”
老妇人看了程婉怡一眼,断断续续的哭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