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英娜拉和家人四处乱投医,有人建议她去寺庙里请一块高僧加持过的佛牌回来,看有没有效果。于是她和班娅就来到曼谷最大的寺庙去找龙婆僧请佛牌。奇怪的是,每次她们俩听说寺庙出了一批新的佛牌,就马上来请。可每次都扑空,佛牌总是被抢光。
方刚嘿嘿笑着说:“不好意思,佛牌是被我给抢走的,不过就算请到佛牌也没用,因为佛牌根本治不了邪降。”
“那怎么办啊”英娜拉和班娅焦急地问。
方刚喝下一大口啤酒,说:“办法其实再简单不过了,能下降就能解降,巴登不给你们解降,你们可以去找别的降头师来解,只要愿出高价就行。”
班娅连忙问:“可是我们根本就不认识降头师,也怕被骗。而且英娜拉真的没什么钱,也出不起高价请降头师啊”
方刚想了想,说:“我可以先帮你们打听打听,给我留个电话号码吧,有结果我会通知你。”两位姑娘高兴极了,连忙把家里和学校的电话号码写给方刚。回去后,方刚给他所认识的十几位黑衣阿赞师父都打了一通电话,询问解降的难度和价钱。这些师父们都告诉他,在降头术中疾降是比较简单的法术,无非就是让人生病痛苦无比,难度不大。价格方面在比较后发现,在柬埔寨的阿赞莫腾的价格最低,但要到暹粒去,他不能为了这么点钱再跑一趟泰国后方刚决定和一位叫阿赞平度的师父合作,这位师父就住在芭提雅。离得近,要价也不要,只需三万泰铢,就算加价到五万,一般人也能出得起,但阿赞平度要先看人再决定解不解。
方刚把英娜拉和她的父母哥哥都带到阿赞平度的家中,死党班娅也跟着来了,方刚向大家介绍了师父,英娜拉的妈妈连忙哀求他给想想办法。阿赞平度拨开英娜拉的眼皮,又摸了摸她后背的脊柱和脖子,问:“是不是经常感觉脊柱这一条有股怪气在上下游动,脖子发凉。有时会完全动不了,睡觉多噩梦,总是梦到被鬼压床”
“是啊是啊,师父你怎么知道”英娜拉连忙说。
阿赞平度面无表情,对方刚说:“是比较普通的疾降,但我想知道落降的那个人是什么情况。”
英娜拉向阿赞平度详细描述了巴登的信息,阿赞平度说:“难道是鬼王派的人可又不像,鬼王派降头师虽然给钱就落降,无论亲疏,但从不会主动勒索。”
方刚问:“可以解吗,会不会得罪那个巴登”
阿赞平度点点头:“只要不是鬼王派的人就可以我们这一行也有规矩,降头师一般只收钱做事,但不能自己用来勒索。这人要么是某降头师的徒弟,心术不正,要么就是接触过一些降头术,就想专门来用敲诈骗钱,这样的话就不用担心。”
接下来就是阿赞平度为英娜拉施法解除她身上的邪降,总共施了两次。施法结束后,英娜拉浑身是汗,已经走不动路,是她爸爸和哥哥给背回去的。她妈妈千恩万谢地给了方刚五万泰铢,带着英娜拉回家去了。临走时阿赞平度嘱咐他们,如果有人问起,不要说是哪位师父给解了降,而是自己好转的。
她们走之后,方刚分给阿赞平度三万,问:“会不会得罪那个叫巴登的降头师”
阿赞平度想了想,说:“应该不会,以那个人的施降过程和行为来看,估计不是拜师学艺的降头师,而是自己修黑法,不用怕。”有他这番话,方刚就放心了。宏宏以巴。
在那几年当中,方刚总共跑过泰国近千座寺庙,和五十多名黑白衣阿赞保持良好的合作伙伴关系,经他手里卖出去的佛牌和古曼童没有几千也差不多。他的客户分布于各个行业,从普通市民到泰国政府官员,从生意人到明星名流,这也拓宽了方刚的人脉渠道,他在泰国想办什么事都能找到熟人,可谓如鱼得水。方刚不但有泰国客户,也有东南亚各国甚至港澳台的人通过朋友介绍找他帮忙。
因为方刚经常会把曼谷一些著名高僧加持过的古曼童现货扫光,很多人都买不到,虽然后来龙婆师父开始限制这种个人扫货行为,但方刚手里已经抢到的现货并不都急于出售,而是像炒股票一样囤积起来。他眼光很准,几年下来,方刚家里由高僧加持过的佛牌已经有两百多条,古曼童也有三十几尊,其中很多都是年代限量版,成为信徒们争相抢购的热门货。不少人都知道芭提雅有个叫方刚的泰籍华人专门收集高僧佛牌古曼,也经常来找他交易。
在泰国有一对叫jack和jill的双胞胎帅哥演唱组合,两人都是信徒,非常热衷于供奉佛像和古曼童,在他们找到方刚的时候,家里已经有了六七百尊古曼童。jack和jill兄弟俩以前并不是歌手,后来无意中请了一尊很有法力的古曼童回家,供奉的时候说想当歌星,而且是大红大紫的那种,要是事成了会给古曼童买九百克重的纯金项链还愿。
此后不久,jack和jill兄弟果然步入娱乐圈,成了泰国有名的兄弟组合歌星。他们也没食言,买了一条很粗的金项链给古曼童佩戴上,从此后开始继续恭请古曼童。在他们的豪宅里有一间专门摆放古曼童的大房间,另外在二楼还有一间佛堂,专门供奉佛像。兄弟俩所供奉的这些古曼童当中,几乎包涵了全泰国所有著名的龙婆古巴僧所加持过的,但也有一些没收集到,因为有几位龙婆僧已经离世。他们就像所有喜欢收集古董的人一样,四处打听有谁收藏着这些他们所缺少的东西,最后打听到了方刚。
方刚早就对jack和jill兄弟俩有所耳闻,现在看到他们来找自己,心里乐开了花,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手里存货的价值。当方刚把他所收集的古曼童展示给jack和jill兄弟的时候,两人看傻了眼,这几十尊古曼童都配有详细的恭请记录,除心咒之外,还有哪年从哪座寺庙哪位高位加持过的信息等等。有好几尊正是兄弟俩一直在寻找的,当年的加持高僧早就去世,是真正的绝版。
兄弟俩挑出六尊,大家开门见山,直接开始谈价钱。谈来谈去,兄弟俩表示最多能出到六十万泰铢的价格。方刚在心里估算了一下,这六尊当时总共花费不到五万泰铢,可以净赚十二倍。方刚心想能遇到jack和jill这样的收藏级买家也不容易,换成别人不可能出这样的高价,于就是成交了。兄弟俩当场付现钞,之后还特地嘱咐方刚,如果有来历特别的古曼童,别忘了通知他们。
方刚得意极了,照例来到家附近最大的一所ktv消费潇洒,这间ktv从老板到客人到陪酒美女他都混得很熟,ktv老板本人也在他手里请过两尊招财古曼。今晚老板亲自叫了两名美女陪方刚喝酒聊天,喝了几瓶啤酒,老板对方刚说:“前两天听阿莱他们说,有个菲律宾人在芭提雅到处打听,说要找一个做佛牌生意的方先生,不知道是不是找你。”
听到这话,方刚心里一动,马上想起之前给英娜拉解降那件事。难道英娜拉的家人还是把自己联系阿赞平度解降的事透露出去了他不喜欢惹事,从那天起就开始深居简出,好在知道他住所的人不多。
大概过了十几天,这天方刚从一个阿赞家取货回来,上楼刚拐过弯,就看到一个英俊的中年男人站在自己公寓的门口,穿着白衣白裤,前面是平头,脑后却留着细细的辫子,手里捏着一串黑珠。方刚警觉地知道这人肯定不是走错了,应该是来找自己的,他从不对顾客透露自己的住处,不知为什么,方刚立刻联想到那个叫巴登的菲律宾人,因为之前英娜拉对他们讲过,那个巴登的外貌特征与面前这个男人一样。
“您是方先生吗”看到方刚走过来,中年男人非常有礼貌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