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方刚照例去曼谷的某著名寺庙请佛牌,这座寺庙里有两位极其有名的龙婆僧,由他们加持过的佛牌大家都抢着要,方刚用钱买通了庙里的小僧侣,只要师父制出佛牌就先通知他。这样一来,方刚总是能最快拿到货。
方刚用不到四万泰铢的价格请走了十多条佛牌,只要转手就能赚几倍的钱,出了佛堂走在院子里,他看到有一高一矮两位姑娘从旁边的佛堂内走出来,两人都年轻漂亮,但表情很沮丧,矮些的姑娘看起来精神不振。方刚一只手拿着大哥大和顾客谈生意,另一只手握着饮料杯正在喝,他脚步放得比较慢,当两位姑娘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一直在抱怨嘟囔着什么。方刚清楚地看到右手那枚装有五毒油的戒指颜色慢慢发生改变,从黄变灰,姑娘走远后,又从灰变回黄颜色。
方刚虽然在打电话,耳朵却仍然很灵敏,听到那两位姑娘在说“怎么总是请不到”“是不是龙婆大师不愿意卖给我们”“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加持了”之类的话。打完电话,方刚连忙追上那两个姑娘,直接问:“两位美女,你们是不是来请龙婆大师的佛牌但没有请到”
其中一个姑娘回答:“是啊,每次来都说已经被人全部请走了,真讨厌”
方刚笑嘻嘻地拉开背包:“佛牌都在我这里,你们看。”两位姑娘一看果然是这样,她们疑惑地看着方刚,方刚说真巧,龙婆大师们每次加持完的东西都会刚巧被我买走。你们要是想请的话,我可以便宜点卖给你们。
姑娘们很高兴,连忙伸手去挑选,方刚又说:“别急,每条一万泰铢不讲价,慢慢挑。”姑娘们连忙又把手抽回来:“什么,一万泰铢正常恭请只要三千左右,你难道还要赚我们的钱吗”
“难道我要白白跑腿卖给你们”方刚假装惊讶地反问,眼睛里却闪着金光。
两个姑娘看到方刚的眼神就明白了,这人肯定是专门做佛牌生意的人,她们很生气,扭头就走。方刚说走了就不要后悔。你们也知道两位龙婆师父加持过的牌子不多,他们都很老了,说不定过几天这些佛牌就成了限量孤品。姑娘们心里很清楚,于是又转回来,哀求方刚算便宜一点卖给她们两条。
方刚看着这两位年轻貌美的姑娘,眼睛都在放光,姑娘们看出他的心思,气愤地说:“我们都快要急死了,你不但倒卖佛牌,还要打我们的主意吗”
方刚问到底什么事这么急着请佛牌一名姑娘说:“告诉你又有什么用”
“我知道你们身上有邪气,对吧”方刚的话顿时让姑娘们脸色大变。一位姑娘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宏宏以扛。
方刚笑道:“我当然知道,本人认识很多厉害的阿赞师父,也许能帮你的忙啊”方刚连忙表明身份。
姑娘们显然动了心,一位姑娘对同伴低声说要么就要告诉他吧,说不定他真有些门路,不然怎么每次的佛牌都被他给弄走了。就这样,方刚和两位姑娘来到附近的一家餐馆吃饭休息,大家边吃边聊。方刚才了解到事情的经过。
这两位姑娘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同班,也是好闺蜜,个子瘦些也高些的叫班娅,个子矮些但身材更性感的名叫英娜拉。两人所在大学的班上有个很有钱的女同学,经常开派对请同学们吃喝玩乐,大家都很喜欢她。一个多月前,那名女同学过生日,她在豪宅里办生日party请三个班的所有同学参加,差不多有近两百人,大家连吃带玩的特别开心。
因为那名女同学很有钱,所以参加生日宴会的女生们也都穿着最漂亮的衣服去参加,以免给自己丢脸,于是生日宴上美女如云。除了那名女同学的学友们之外,还有一些她在社会上认识的朋友参加,有些还是她父母在生意场上结交的朋友。其中有个气度不凡的男人,长相英俊,大概四十岁左右,前平头后留辫,穿一身白衣白褂,手里拿着黑色佛珠,像个超脱的隐士。
这种男人最受年轻女孩们的欢迎,不到半个小时,女同学们就和他搞得很熟,此人自我介绍名叫巴登,是生日女主人父亲在菲律宾认识的朋友,专门钻研佛法,住在菲律宾的槟城。女同学们问他会不会算命,巴登说他轻易不给别人算命,因为太准了,有损阳寿。
他越这么说,大学却越是感兴趣,就都缠着巴登要他给自己算命。巴登无奈,只好说你们当中哪个女生最有钱,我能算出她未来的丈夫是谁。这些女同学中并没有生在富贵之家的人,英娜拉平时特别羡慕富翁,所以同学们总是喜欢拿她打趣。这次大家都齐声说英娜拉是有钱人,就给她算吧。英娜拉也没辩解,她也想知道自己未来的丈夫是谁,就笑着默认了。
生日宴会后的某天,英娜拉在班娅的陪伴下来到巴登在曼谷的度假酒店客房中,看到巴登手里拿着一个灰突突的人头骨,都觉得有些害怕。巴登解释道:“这颗头骨是一名得道高僧圆寂后留下来的,是施法工具,就像欧洲女巫手里的魔杖,不用害怕。”
在巴登的指挥下,英娜拉坐在地上,巴登坐在她背后开始施法,大概只有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巴登告诉英娜拉,你未来的丈夫将是中国人,姓李,家里很穷但前途不可限量。英娜拉和班娅都不太相信,巴登说现在不信没关系,两年之内就知道了,反正我给你们算命也不收费。
就这样,英娜拉和班娅离开巴登的住所回家去了,两人虽然觉得好奇,但毕竟还没实现,所以也没当回事,慢慢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可事情才刚开始,从那天起,英娜拉总是觉得身体不对劲,后背有好像有人经常用力推她,要把她从悬崖上推下去似的,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思维也偶尔变慢,还会出现各种幻觉。体质变差,经常感冒发烧,半夜总是被噩梦惊醒。开始她以为是生病,可到医院又什么也查不出来。
后来有同学对英娜拉说,可能是她不小心从哪里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问她最近有没有招惹或得罪什么人。她怎么想也没有,但在班娅的提醒下,突然起起之前巴登给自己施法的事。班娅以要算命为借口,向那个有钱的女同学打听,从她父亲处得到巴登的联系电话,让英娜拉打电话过去问,巴登竟也不隐瞒,说他已经给英娜拉下了一种叫“疾降”的降头术,她家是有钱人,要是愿意拿出五万美元资助他的法术修行,就给英娜拉解开这个疾降,否则会让她后半生永远像这样痛苦下去。
英娜拉傻了眼,大声质问巴登为什么要这么做巴登说没办法,反正你们是有钱人,几万美元不算什么。英娜拉连忙说她家根本没钱,那天生日宴会上大家是开玩笑的,因为她平时最羡慕有钱人。巴登却嘿嘿笑着说有钱人都喜欢这么说,你自己考虑吧,想通之后就带上现钞送到他在菲律宾槟城的住所,到槟城后再给他打电话,会给英娜拉提供具体地址。
英娜拉非常愤怒,把事件告诉家人,家人立刻报了警,可这种事无凭无据,警察没法立案,最后竟不管了。英娜拉的父母只好给巴登打电话哀求,但他根本不理,还说就算下错了人,没收到报酬是不能给解降的,这是降头师行业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