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拿葡萄藤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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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余走到院子里,看着外面的烟花璀璨地绽放,心情激动地掐准时间拨通了张俊芜的电话,可对方却提示正在通话中,顿时就有些失望地挂断了电话。可他刚一挂断,张俊芜的电话就接了进来,他立刻接起,还没来的及“喂”,就听张俊芜急切的声音蹿进了耳朵,磁性的声音震得他耳膜酥酥麻麻:“新年快乐!”

  徐余刚刚的失落顿时一扫而空,立刻笑嘻嘻地回道:“你也新年快乐啊!”

  可没想张俊芜却冷冷道:“你刚刚给谁打电话呢?!”

  徐余一听,忍不住笑出了声:“给一个正在给我打电话的笨蛋打电话啊。”

  “嗯?”对面迟疑了一下,终于传来了张俊芜傲娇的声音:“你才是笨蛋呢喂!”

  “哈哈哈哈哈哈~”徐余笑得很开心,他没想到张俊芜这种愣头青居然会主动给他打电话祝他新年快乐,这样的话,是不是说他在张俊芜的心里已经算是很重要的朋友了呢?

  除夕之夜,各家团圆。

  张廉在天台上蹲点放烟花,手中紧攥着一根点燃的香,看着手机的时间倒数,眼中都是兴奋的神色。这可是他们家有史以来买过最大的烟花,他的妈妈和爷爷在一旁笑着看着他。

  23:59:51

  快到了!

  张廉有些紧张地把香靠近引线,短短几秒此时却显得有些漫长,55,56,57……

  张廉正要点燃引线时,突然接进来一个电话,张廉也不管还有几秒了,直接点了跑到一边接起电话。

  “谁啊?!”

  “嗯……”对面一阵沉默,张廉身后的烟花发出尖锐的响声蹿向夜空,接连炸出绚烂的色彩然后再四散消失,与此同时,电话那头传来了低沉的声音:“新年快乐。”

  “嗯?啊……你也新年快乐。”张廉沉默了一下,这个声音很熟悉,这个号码他却没有备注,那就只能是之前被他删掉联系方式的某人了。

  “李桦?”张廉终于还是试探性地叫了他一声。

  “嗯……”李桦有些忐忑,刚刚他接电话的时候好像有些不高兴。

  “我就知道……”张廉的语气里满是无奈。

  “嗯……”李桦应声,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嗯个屁。”张廉无语了,这人怎么跟个傻子一样?

  “……”李桦这下没声儿了,连嗯都不敢嗯。

  气氛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四处的烟花却炸得热闹。

  张廉暗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老子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说着就要挂断电话。

  李桦听他这么一说,急忙出声儿:“别啊!”

  “干嘛?!”张廉不耐烦道。

  “没……没什么,我就…就……想听你说话不行吗?”李桦鬼使神差地冒出了这句话,说完之后却不知道为什么脸红了一大片,但是他却没有刻意去搜寻这个原因,仿佛清楚地知道这个答案离他就只有一层薄纱,而这个稍微一想就能知道,但却不能被轻易戳破的答案,就叫喜欢。

  “啊?”张廉婉转的语调充分证明了他此刻的惊讶,“你是神经病吧?!”

  “……”李桦默默地叹了口气,脸上不明的红晕已经退去,冷静道:“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你现在是大爷不是吗?我会乖乖听话的,不要挂我电话了。”

  “呃?!”

  乖乖听话?

  张廉听到这句话不知怎的莫名地有些兴奋,像是被打开了什么神奇的开关。

  “你……你你…什么意思啊?”瞬间脑补了什么SM啊主仆游戏啊之类蜜汁事物的张廉顿时有些害羞了,脸红就罢了,连说话都结结巴巴不成样子。

  “嗯?不懂吗?就是说在你气消之前我都会把你供起来,不会再欺负你了。”李桦将先前的顾虑压下去之后,说出来的话里又带了一股痞气和不怕死的作。

  张廉一听便气得大吼:“什么啊你这混蛋!!所以说是老子气一消你就要接着胡作非为了吗!!!”

  李桦一听到他熟悉的咆哮就忍不住弯起嘴角,故作诧异道:“诶?!难道你听不出来我诚挚的歉意吗?”

  “滚吧你,诚挚个屁!”

  “嘿嘿~所以你就是承认了你在生气了嘛。”

  卧槽!

  张廉一听这话的第一反应就是被坑了,气得说不出话来。

  李桦见他没吱声儿,便假装不满道:“你怎么……”

  嗯?干嘛?!这混蛋一定是要说我小气了吧!绝对是要怪我小气了!你是王八蛋吗?!谁踏马没有个底线啊!!

  张廉一听他这开头就立马在心里骂开了。

  李桦故意缓了一会儿,见他仍没出声儿,只好暗笑着认输道:“这么可爱啊?”

  对面正在心里恶毒咒骂的张廉突然被他猝不及防地一夸,愣得都忘了自己该怎么骂他了。

  张廉憋了半天,只好暗暗地骂一句“神经病”。

  这么没底气的骂听在李桦耳里简直就像是撒娇一样,于是不禁莞尔地笑出声。

  “笑什么啊混蛋!!你是智障吗?!不准笑啊!!”张廉听了他的笑声却只觉得脸发烫,只好立即出声制止他,可是语气里却透着藏不住的慌张。

  远郊的庭院里,葡萄藤迎风飘摇。奉怀立在藤架下,望着屋里灯火通明,人人举杯而饮。

  奉如言也噙着笑,配合着周围人的气氛,捏着酒杯有些迫不及待地一饮而尽。

  屋里七大姑八大姨的有好几个小孩子,在屋里四处追着打闹,但却都躲奉如言躲得远远的。

  稍微大点的几个像奉宁远这么大的,都安分地坐在饭桌上不敢造次。

  奉宁远捏着杯子里的可乐,想起了之前第一次去奉如言家的事情。

  初中毕业的奉如言刚好进了汾韬的高中部,还刚好在他跆拳道课的时候回去看以前的教练,还刚好和他交了一下手,于是奉宁远也刚好告诉了他他俩的亲戚关系,只是奉如言早就不记得他们小时候的事情了,只是把略微有些眼熟的他当成年夜饭饭桌上的一个远戚而已。

  奉如言厚着脸皮不管不顾地想要闯进奉如言的生活,于是便擅自约了周末去他家玩儿,结果奉如言打球打到晚上才回家,他也在奉如言家门口蹲了一下午。虽然等待的过程心情忐忑,但是后来和奉如言一起喝酒的时候他真的很开心。

  他希望自己能像奉如言那样自由,可以狂妄到忽视所有人不满的目光。正如此刻,又有些人在桌子底下念叨奉如言这个长孙不如奉宁远了,人品学业都不如,以后的工作肯定也不会好到哪儿去什么什么的,可奉如言却完全不理会那些人的闲言碎语。

  奉宁远暗暗地瞄了一下那些人的嘴脸,咬了咬杯沿,又将目光投向了正和老爷子拼酒拼得正嗨的奉如言。

  奉如言喝酒喝得正起时,突然扭头瞥了奉宁远一眼,吓得奉宁远赶紧移开自己偷窥的目光,装作一本正经地喝可乐。奉如言却趁着酒劲,倒了两杯如兰自己酿的葡萄酒,步履蹒跚地挤到了奉宁远和奉义中间,将右手的葡萄酒递给奉义,笑嘻嘻道:“义叔,我知道你不待见我,但是大过年的,还是要给您敬杯酒。”说着就举起另一个杯子迎向奉义和如兰,大声道:“祝你和兰姨长长久久!”

  “哼!”奉义冷哼一声,脸上嫌弃的神色并没有减少一分,但却接过奉如言递来的杯子仰头饮尽,一旁的如兰害羞地笑了笑,风韵犹存,温柔道:“如言还是少喝一点吧,你还小呢。”说着也举起自己的橙汁,小饮了一口。

  “是是是,兰姨说的对,祝兰姨越来越年轻漂亮!”奉如言“嘿嘿”一笑,对着如兰再敬了一次,如兰也不好再说他了,毕竟奉家这么多婆姨,奉如言却只在她面前才这么嘴甜,只好噙着笑,将橙汁喝完。

  一旁的奉如言见他俩认真干杯的样子,不禁狡猾一笑,转头夺走了奉宁远的可乐,并把自己还未动过的葡萄酒塞给他了,起身离开时还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喝这个。”

  奉如言出了屋,看看了屋外的月色和远处绚烂璀璨的烟花,这个庭院像是不入凡尘,远离喧嚣一般。

  漆黑的庭院里,葡萄藤在风中静静地晃动。奉如言被风一吹,只觉得头有些痛,酒劲还上来了,恍惚中仿佛看见葡萄藤下有个人影,惊得他酒醒了大半。

  忽然,旁边传来一声轻唤。

  “哥……”

  奉如言扭头,发现奉宁远正红着脸看着他。

  这小子,还是一喝酒就上脸啊……不过红彤彤的好像还有点好看……

  奉如言想着,就情不自禁地伸手捏了捏奉宁远的肉脸,可谁知奉宁远却含着泪直接扑到了他怀里。

  奉如言一惊,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将他推开,做出嫌恶的样子,冷声道:“别碰我。”

  在奉宁远痛苦的眼神中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是他和奉宁远第一次出去吃饭,这小子实在太可爱了,害得他喝了点酒就忍不住调戏他,把他按在床上蹭……

  如果不是奉如言先撩他,或许奉宁远也不会变成这样,都是他奉如言的错,他不能再这样祸害他了,不然……会把他变成奉怀那样的…

  奉如言只觉得头疼,脑子里不断冒出这样的想法来,他只知道自己必须离奉宁远远一点,不能让他步奉怀的后尘。可正想到奉怀时,却突然从院门口走来一个人影,恰好像是奉怀。

  那一瞬间,奉如言只觉得自己像是出现了幻觉,张口骂道:“你还有脸来这边啊?不怕老头子拿葡萄藤抽你?”头疼脑热的一瞬间,脑海里却突然闪现出一张貌美如花的年轻女人的脸,不禁火上心头,攥起拳头就要往奉怀脸上招呼,吓得一旁的奉宁远一声惊呼,奉怀却冷冷地接住了。

  “你喝多了?”

  奉如言有些愣了,本以为是自己喝多了产生了幻觉,可奉怀清泠的声音清楚地在他耳边响起。

  奉怀有些不悦地把他揽在怀里,父子俩的脸有诸多相似之处,轮廓,下巴,可唯独那双眼睛像了那个女人,平添了奉如言的邪魅狷张。

  “滚开!”奉如言不满地吼了出来,一把推开他,转身歪歪斜斜地就要进屋,一旁的奉宁远赶紧扶住他,一边进屋一边扭头冲奉怀问了声好。

  奉怀进了屋,一屋子七嘴八舌的人顿时都安静下来了。

  奉老爷子只有两个儿子,奉怀奉义,可他的哥哥却有三个女儿,两个儿子,他的妹妹也有一儿一女。奉老爷子的哥哥早已西去,于是这一大家子过年便全拖家带口地凑到他这儿来了。

  奉怀挨个地向他们问好,脸上挂着最基本的礼貌微笑,那些大哥大嫂也只好淡淡地点点头,尴尬地笑两声,然后全将目光投向奉老爷子。

  奉怀喜欢男人,还逼死自己未婚妻的事情,他们家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甚至还把未婚妻娘家那边的人得罪了个遍,最后花了好大一笔钱才让他们不再计较这件事,未婚先孕后又自杀,这件事要是传出去,谁还敢再嫁到他们奉家来。

  于是从此奉怀便成了奉家最大的罪人,谁都能戳着他的脊梁骨骂,可现在奉怀出息了,开了石油公司,资产不可小觑,这些人便都不骂了,还都在奉老头子不知道的情况下和他有些生意上的来往。即使他喜欢男人这件事在老头子面前讳莫如深,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奉如言也这么大了,奉家也有后了,老头子的气也该消了。

  全家人都默不作声,稍微懂事点的孩子都把小屁孩儿按住,带到一边去了,成年人便打量着老头子的脸色,看自己该站哪边。

  奉老爷子一见奉怀进来,脸色就黑得可怕,等他打完招呼全都安静下来后,老爷子猛地一拍桌子,喝道:“老太婆!给我把葡萄藤拔过来!!”

  奉奶奶一见便立刻说道:“那个……葡萄藤啊?昨天就……就……就被黄鼠狼给扯走了!你在院子里晒太阳没看见?!”奶奶一边撒着谎,一边向奉怀使眼色。

  “什么时候的事?你是不是在骗我!”奉老爷子气得直拍桌子,“奉义!去给老子扯葡萄藤!”真是不像话!下午才说了这混账要是真敢来我就要拿葡萄藤抽他!不抽不是打我自己脸么?!

  奉义暗叹一口气,在自己妈的眼神胁迫下开口道:“爸,葡萄藤真被黄鼠狼给扯走了,妈下午还在跟我说打黄鼠狼这事儿呢!”

  老爷子被气得晃晃悠悠的,桌子上的杯子盘子被他拍得直响。

  “不孝子!都是不孝子!!”奉老爷子被气得哭骂道:“如兰啊,我的好儿媳,老太婆和不孝子合伙骗我呢!你快去给我扯葡萄藤来!”

  如兰温柔地笑着上前,帮着圆谎:“爸,扯了葡萄藤不好吧?本来只有两根,被黄鼠狼拉走一根,就只剩一根了,您明年还要不要我酿的喝葡萄酒啦?”

  “要!怎么不喝!每年都得喝啊!”白了头发的老爷子顿时像个嘴馋的小孩儿一样激动,连哭骂都忘了。

  “那您就不能扯,扯了就没有葡萄酿酒了,大过年的开开心心地喝葡萄酒不好吗?何必生这么大气呢?”如兰笑着递过去一杯暗红清香的葡萄酒,笑眯眯地看着老头子接过去。

  周围人见势也立刻附和起来:“是啊是啊,新年和和气气的才好嘛!”“对啊对啊,二嫂酿的葡萄酒真是好喝!”“来来来,大家一起碰个杯,新年吉吉利利!”

  “好像也是哈……哈哈~”老头子看着一群儿女乐呵呵地围上来,也笑着举起酒杯迎了上去,也不说要抽奉怀的事情了,就干脆假装自己老眼昏花,记性也不好,喝了两口酒就什么都忘光了。

  一旁的奉怀笑了笑,走到了一边,爱抚地摸了摸歪在桌子上睡觉的奉如言的头,然后走向了和一群孩子在偏厅看电视的奉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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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泥萌听我说啊!奉怀爸爸不是那样的人!逼死未婚妻是奉家人的误会啊!后面会解释哒!千万不要误会啊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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