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采背后,肯定存在一个更为庞大的泛读团伙,因为詹采及其团伙本身并不能制造、提取、加工独品,只能对外“采购”。
但后续调查工作,袁友冲不再参与了,由于辰领着支队下属的缉毒大队,配合公安禁毒支队往下查。
不是他不想参与,而是背上了新的任务。
十月一号凌晨两点,几乎全市公安局的精力都集中在纵火案中时,市局指挥中心接到一报警电话,称自家孩子久未归家。
指挥中心立刻通知距报案人最近的派出所,即王和社区派出所值班民警出警了解情况。
报案人秦舒告诉民警,说三十一号晚上九点四十,在外边野了一天的孩子何睿浑身脏兮兮的回到家,她气不过,骂了他几句,打了他一巴掌,并在气急下让他滚出去,不想孩子竟然真的跑出去了。
那时候,她及丈夫何权忠都还在气头上,不但没有立刻把孩子拉回家,还吼了句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
等到十一点,孩子依旧未归,何权忠夫妇愤怒同时,也开始有些担心了,但依旧没太往心里去,只以为孩子去了同学家。
十一点二十,秦舒越想越担心,气也逐渐消散,开始拉着何权忠在班级微信群里询问,并挨个向跟何睿玩的比较好的同学家长,以及自个亲戚打电话。
一连串电话打下来,都没得到何睿的消息,他们愈发焦急,便打算上街寻找,又担心何睿回家家里没人进不去,便在商量后决定,秦舒继续留在家打电话并等孩子,而何权忠则出门找。
直到凌晨两点,依旧一无所获,他俩急了,决定报警。
两点四十,民警大致确定何睿失踪,以失踪案立案,并第一时间展开相关调查。
清晨,民警调取了大量监控后确定,孩子应该是在海沙路扶江河畔路段失踪的。
但由于这段路监控**密度且人行道与车行道间有一排绿化树,再加上当时天黑,虽然这些监控都带也是功能,但拍摄质量依旧受到了一定的影响,所以车道上的监控并不能很好的拍到人行道上的情况。
因此,具体的失踪地点、失踪时间都没法确定。
走访调查也没什么收获那个点,市民加班的依旧在加班,外出度假的早已离开,想休息的回家睡觉了,想留在新安浪的又集中于娱乐场所,路上根本没几个人。
当天与何睿一块出去玩的同学,也表示分开后何睿都没再与他们联系过。这帮才刚上初一的孩子对何睿失踪的事儿倒相当着急与上心,表现的也蛮自责的,恨不能将脑子都给挖出来翻找记忆,但可惜依旧提供不了什么线索。
因此,一连几天,本案都没能获得实质性的进展,让民警头疼之余,也让何权忠、秦舒夫妇愈加绝望。
他们都认为,何睿被人贩子拐了。
直到四号中午,案情迎来转折。
十一点三十七分,有清洁工报警称,在王和社区大安新村村口垃圾桶内发现一双被红色塑料袋包裹的断手。
派出所民警立即赶到,发现断手较疑似未成年人的手掌,指纹完好未被破坏,因此第一时间送到公安局扶江区分局刑侦大队做指纹鉴定。
受害人身份很快被查明,便是失踪的初中生何睿。
得知这一消息,何权忠夫妇险些精神崩溃。
双手被砍,何睿不死也残了,其中,遇害的可能性更大。
毕竟,他就算是被拐卖人口团伙拐走,就算他年纪已经偏大不好出手,一般而言,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对他施加以造成肢体残缺的严重伤害。
这类犯罪团伙的犯罪动机属于谋财,而非害命,纵使犯罪过程中伴随有故意伤害、非法拘禁乃至杀人等恶劣的行为,也只是手段而非目的。
换句话说,被拐者在短时间内,生理方面一般不会遭受太严重的损伤。
而若受害人死亡的话,存在死后碎尸或受虐死亡的可能,而不论哪者,都意味着是大案、要案,影响虽比纵火案但也并不会小太多。
如此大案,自然得上报到刑侦支队,甚至直接将案卷呈交到副支队长兼重案大队队长的袁友冲办公桌上。
袁友冲看过后,认为本案影响不同时纵火案脉络业已摸清,进入最后的结案阶段,虽然刑侦支队下辖的缉毒大队还得配合禁毒大队继续往下查,但重案大队已经没太多事了,能抽出相当警力出来。
因此,将后续调查工作推给于辰后,他便带着谷研东、雷怀鲁等重案大队精英,和周倩欣和成威及其下属、实习生赶往扶江区刑侦大队。
两点,nn们赶到公安扶江分局,此刻调查工作刚刚展开,大量警力都被派了出去,进行细致的痕检调查,并搜寻可能存在的受害人身体其他部位。
袁友冲便向大队法医问了下断掌的具体情况。
法医说:“据检查,两只手掌离断创面无生活反应,据此推断,何睿双手被砍的时候,很可能已经遇害了。另外,双手明显被冰冻过,因此难以确定凶手作案的具体时间。”
这一结论,在袁友冲意料之内。
于是,留周倩欣及她的实习生下来,和大队法医一块继续研究、检查断掌后,袁友冲便带着其他人赶到现场去了。
等与大队长荣士铭汇合后,得知截至目前走访调查工作仍旧一无所获,而报案人能提供的线索也非常有限。
案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想了想,袁友冲说:“你再给我具体的理一理案件脉络吧。”
“好。”荣士铭便说:
“目前推测,孩子应该是在九月三十号晚十点离家后不久便失踪的,家属于一号凌晨两点报案,两点四十分正式立案,清晨开始调取监控,傍晚大致确定失踪地点为海沙路扶江河河畔路段,但具体地点未知。”
“今天中午,何睿的断手被于本村村口垃圾桶内发现,恰好,何睿住在永平新村,与本村大安新村位于同一社区,海沙路勾连俩村,相距不到六百米。我想,他应该就是在这六百米路段内被劫持或诱骗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