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冬天,对于杨安娜来说,无比的漫长。去酒店的那天,下雪了,洋洋洒洒的大雪。把大地裹上了厚厚的一层白棉絮,好像这样就可以把所有的黑暗与恶心都埋在地底下似的,却不知,那不过是自我麻痹罢了,太阳一出来,稀泥该横流还是会横流的。
杨安娜抬头看了看酒店的霓虹灯,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在凌冽的空气中化成了一团白雾,她走进了酒店。
她敲了敲房门,吴教授穿着浴袍给她开门,杨安娜像个木偶一般被他拽进去了。进去之后,便粗鲁的撕扯着杨安娜的衣服,杨安娜浑身木然的躺在那里,没有半点反应。这对男人来说一点激情都没有,跟一个木美人搞,和跟一个充气娃娃搞有什么区别。他忍不住的开始抽打着杨安娜,希望她能给出点反应刺激刺激他那沉睡不醒的老二。
杨安娜胸前都被他揉搓的发了红,脸上被抽了好几个耳光已经有了红红的手指印。还有臀部,也一片青一片红的。杨安娜是从小就被爸爸打大的,她不害怕被打,她害怕是的不能顺利毕业。
可她这样跟个木头一样,让吴教授无趣极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了皮鞭,还拿出了黑色的蕾丝的情趣用品。杨安娜从来没见过这阵仗,她惊恐的看着吴教授,可吴教授一鞭子已经向她的后背狠狠的抽了过来。嘴里碎碎念的说着:“叫你半年不跟我联系,叫你给我耍脾气耍个性。叫你给我装什么纯洁玉女。”一鞭子一鞭子抽的啪啪的响,杨安娜原本雪白的肌肤上立马一片青紫。
她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在床上打滚,而吴教授那浑浊的眼珠子里已经闪烁出了兴奋的光彩,老二也慢慢的直挺了起来。当他再次俯身下来,准备享受着征服的快感时,杨安娜接触到那褶皱的皮肤,恶心的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可她越是反抗,越是嘶嚎,吴教授越是兴奋。油腻满是皱纹的脸扭曲的笑,让她叫的再大声点。杨安娜无力的哭泣,执念让她对人生存着微弱的希望,她质问吴教授:“为什么我发给你的论文,你一直不给通过?”
吴教授那恶心的东西已经粗暴的进去,然后是对她粗鲁疯狂的伐挞,一边伐挞一边道:“是吗?我不记得了,明天回去就给你通过。”
杨安娜冰冷呆滞的眸子没有了任何光彩的看着前面的墙壁,总比看着那恶心的嘴脸让她好受一些。她像个木头一样任由其折磨蹂躏着。
褶皱的橘皮在一阵不舍与灼烈的情绪中急速退了出来的。然后心满意足的蜷缩在了被窝里慢慢沉睡。杨安娜曾经清澈的眼睛里已经蒙上了一层阴翳。她记得读本科的时候,听室友们吹水说,男人,在完事之后,是最虚弱的,这个时候,哪怕一个小孩,都可以随随便便的要了他的命。
杨安娜的包包里,唯一锋利的工具是修眉刀。她现在,有种冲动,将修眉刀拿出来,然后割断这个恶心的男人的喉咙。
吴教授已经慢慢打起了鼾声。杨安娜起来,去卫生间好好的洗了个澡,身上哪怕有一丝他的味道,她都会觉着恶心泛呕。
她使劲的冲着下面,好像这样就可以把里面冲刷干净似的。
洗完澡后,她从包里拿出了修眉刀,但迟迟没有动手,她陷入了无限的沉思,懦弱的性格让她害怕,从小没有主心骨的她犹豫不决。这一晚,她想了很多,她开始怀疑人生,难道,自己的毕业证,竟然是用肉体换来的吗?那么,跟那些小巷子里的妓女用肉体换金钱有什么区别?高级妓女吗?她冷笑,哭泣,愤怒。原来从自己懦弱的进入这间房间开始,自己就已经向这个禽兽的权威妥协了,自己就已经堕落的变成了一个妓女了啊!
这一刻,她的内心极度渴望死亡。
她将修眉刀,缓缓放在了自己的手腕,然后划开一道鲜红的口子。竟然还执着的想着能够顺利毕业,多么可笑,用肉体换来的毕业证,不觉着恶心吗?太恶心了,恶心的简直令自己泛呕。
鲜红的血,一滴一滴的低落,雪白的被子,氤氲了一大片的红色,像极了雪地里盛开的梅花。外面的雪,还在落,好像想要掩盖这里的一片腥红一般。
早上,吴教授醒来时,看到脸色苍白的杨安娜和被子上一大片的血渍。他吓的屁滚尿流,慌乱的边跑边穿衣服从酒店逃了出去。
可最终,杨安娜没有死成,修眉刀虽然割伤了手腕,因着刀口不深,并没有割断大动脉,只是刀口正好从大动脉的表层划了过去而已。当时救她的是酒店的清洁女工。她醒来后,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回到家后,她埋头睡了起来,她试图踏进地狱,可地狱没有收她,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应该做什么。还有半学期自己就要硕士毕业了。
第二天,她打开了电脑,有一封邮件,论文已经给了她回应,只是修改了论文题目两个字便没有任何修改意见。
既然还活着,那就好好的继续活着吧。杨安娜把论文也发给了另一位老师,那位老师给她提了详尽的修改意见,然后杨安娜便着手修改。
寒假开学后,杨安娜将修改好的论文再次发给吴教授审阅。
那天从酒店回去之后,他就一直关注着那两天的当地新闻,看看有没有女性自杀的新闻。他很庆幸,并没有。那么,就代表着杨安娜已经没事了,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过那个女人,他再也不想招惹了。
他收了杨安娜新发来的论文之后,却变了脸,短信和邮件通知杨安娜,“你的论文不符合硕士毕业标准”。
杨安娜打开他发来的附件,印入眼的全是他用标红的二号大字羞辱她的语言,如同在训斥一头牲畜,语言极其恶毒,杨安娜双手颤抖的将这份被他“强.奸”过的论文拿给了那位帮助过她的老师,老师给她的回应是:这些红字标注并没有任何实质意见,只是在恶意攻击。
杨安娜情绪彻底被击垮。
愤愤然的来到了吴教授的实验室,崩溃的大声质问吴教授:“性.侵自己的女学生,还在这里人模狗样儿的传道受业解惑,难道不会尴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