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灵的五千冀州军,死的死,降的降,早已是全军覆没。待凉州军打扫清理完战场时,凉州军探马来报,颜良的主力冀州军,进兵至襄陵城以北五十里的杨县。
“眼下,颜良帐下可用之兵,至多也就是三万人。我军的可用之兵,有精锐步骑五万人。”
赵云看着身旁的马超、姜维、庞德、张、马岱、方悦、华雄七人,朗声询问道:“以诸位所见……我军是应该主动出击……还是固守襄陵城,待冀州军攻城受挫之时,再与之一决胜负?”
“子龙!眼下,朱灵战死于沙场,冀州军的五千先锋军……业已全军覆灭,冀州军的士气,必然是大受挫动!”
赵云话音刚落,马超一脸慨然的朗声进言道:“超以为……我军当主动出击,率主力大军北进,与冀州军决战于杨县城。”
听了马超的建议,庞德、张、马岱、方悦、华雄五人,思虑一番,亦是深以为然的附议道:“赵将军!我等附议马将军所言!”
赵云看着众人,微微的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说话。随即,赵云将目光移动到姜维的脸上。
“赵将军!”
姜维施了一礼,朗声说道:“大军北上,强攻杨县城,非是上策!”
“嗯!伯约所言正合我心!”
赵云点了点头,旋即,一脸肃穆的环视着众人,沉声说道:“如今,冀州军虽是折了朱灵,虽是损失了五千先锋军,可是……冀州军的主力依然是未有大的挫动。此时,我军若是北上杨县城,与之一决胜负,纵然能胜过冀州军,却也非是明智之举。”
“赵将军所言有理!”
姜维心中已是有了思虑,当即,神色振奋的朗声说道:“既如此……我军可北进至高粱亭,将冀州军迟滞于高粱亭以北。待冀州军受挫之时,我军再相机歼灭敌军。”
“不错!高粱亭西临汾水,东接霍大山的支脉浮山,其地势……极其险要,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赵云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旋即,朗声说道:“况且……冀州军利在速战速决,若是迁延日久,其军心自然是不稳。我军只要能扼守住高粱亭,冀州军便无法南下寸步。再者,若是所料不差……冀州军定然会将辎重、粮草集中于杨县城以北的永安城。届时……待冀州军士气低落之时,我军西渡汾水,绕道永安城,若能袭取冀州军的粮道,敌军必将是不战自溃!”
“我等,谨遵赵将军将令!”
马超、姜维、张、庞德七人,思虑一番,直觉得……赵云的计策可行。旋即,众人齐声附议道。
“马岱听令!”
赵云看着马岱的方向,朗声说道:“仲起即刻返回襄陵城,守好城池,不容有失!”
“末将领命!”
马岱施礼领命,随即,跨上坐骑,赶往襄陵城。
“方悦、华雄听令!”
赵云看着方悦的方向,朗声说道:“你二人即刻返回襄陵城,调集一万五千步骑,押运大军粮草,分批赶来高粱亭,不得有误!”
“末将领命!”
方悦、华雄二人,施礼领命,随即,跨上坐骑,赶去襄陵城。
随即,赵云跨上白龙,看着高粱亭的方向,朗声布下将令,“传令大军!即刻北进高粱亭!”
赵云一声令下,三万凉州军步骑,即刻集结北上。待凉州军来到高粱亭时,收到探马带来的军情……颜良的冀州军,依然是驻扎于杨县城,尚没有南下的打算。
赵云、马超、姜维、庞德、张几人,也不耽搁时间,当即,勘察了一番地形后,在高粱亭一地,布下数十座营盘。直到凉州军布好营盘,颜良的冀州军,依旧是没有南下的举动。
当夜,方悦、华雄二人,率领着一万五千步骑,押运着大军所需的粮草,也来到了高粱亭一地。至此,凉州军在高粱亭一地,集结了四万五千大军。
一夜无话!
……
第二天巳时刚过,就在赵云、马超、姜维、庞德、张、方悦、华雄几人,正在中军大帐展开军议之时,冀州军来到了高粱亭。
听得前营校尉的禀报,赵云、马超、姜维、庞德、张几人,当即动身,领兵出了中军营寨,越过前营营寨,前来应战冀州军的挑衅。
两军相峙,两阵对圆!
冀州军中,阴夔奉了颜良的将令,驰马拖刀出了冀州军军阵,来到两军阵前。
眼见了……凉州军极为骁锐、肃杀的阵型,阴夔心下有些发怵,面上却是显现出一副轻蔑的神态。阴夔抬起手中的长柄大刀,指着凉州军的方向,放声高喊道:“我乃大将军袁公麾下……大将阴夔是也!凉州鼠辈……我冀州天军,一路南下,连克永安、杨县两城,已是破竹之势!尔等鼠辈……若是识时务,便早些缴械投降!如若不然……定叫尔等鼠辈,尸骨无存!”
听得阴夔的狂妄自大之言,赵云面无表情的冷哼几声!
“子龙、赵将军……阴夔这厮,太过狂妄自大,若能将其斩杀,定能大挫冀州军的士气!”
反观之下,马超、庞德、方悦、华雄几人,早已是怒姿勃发,跃跃欲试,随时准备着出阵杀敌。
眼见着,主将赵云点了点头,当即,方悦抢先一步,纵马挺枪出阵,径直的朝着阴夔杀去。
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后,两军阵中,便传来兵器相撞的声音。阴夔自诩着还有些勇力,自然是不将方悦放在眼中。方悦心中,早已是杀意已决,自然是招招致命,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阴夔斩落马下。
伴随着凉州军、冀州军震天动地的号角声、战鼓声,须臾之间,方悦、阴夔二人,已是来回厮杀了十余回合。
阴夔愈战愈是胆怯,手中的刀法,亦是跟着凌乱起来,仅余下招架之力。反观之下,方悦却是越战越勇,手中的长枪,招招不离阴夔的要害之处。
二人又是来回厮杀了五六回合,突然,方悦爆喝一声,一枪搠向阴夔的咽喉。阴夔尚来不及反应之时,便已是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