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非用了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追出‘门’,后悔,无奈,心疼,着急,数不清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他急的豆大的汗珠流了一脸。。。
出‘门’时四处张望,却发现泷川已没了踪影,明非在心里默默祈祷:泷川你一定要回家,在这世界,我无依无靠。
明非觉得自己确实不该瞒着泷川,明非默默对自己说:“她说过,我是她在这世唯一的亲人,她又何尝不是我唯一的亲人呢?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明非飞驰一路,四处打听,通过路人得知泷川回家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没一会明非赶回了家。
明非寻了半天,都不见她的踪影,直到找到一间角落的小屋,这间屋子十分不起眼,他之前从没进去过。扒开‘门’缝一看,泷川在里面。
泷川背对着他,一动不动的站着。
她的手里捧着一个‘鸡’蛋大小,晶莹剔透的水晶球。
她低声对那个水晶球自言自语:“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他……”
听到她的话,明非十分内疚,又感到自责,明明是没能照顾好她,让她跟着自己过这样清苦的日子。作为一个男人,从前的明非实在是不够格,泷川一个人默默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
明非想进去,可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该说点什么好呢?
踌躇片刻,他还是决定硬着头皮进去,不管怎么说,不能再让心爱的‘女’孩受伤。
推‘门’而入,说实话,此刻泷川的表情让明非感到恐怖。
明非宁愿她对自己大喊大叫,或者痛苦流泪。一向最爱哭的她此刻却像一座冰山,那脸是一种冷冰冰,淡淡然,无所谓,不在乎。冷的让明非心碎。
“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明非不知还能说什么,或许此时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泷川没有回头,脸‘色’依然冷淡,像‘阴’寒‘欲’雪天的淡日,子夜‘阴’雨天的冷月,她淡淡地说:“没关系了,这么多年来,我听你说过太多次对不起了,习惯了……”
“可这一次,和以前不同!”
明非多想告诉她,自己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明非了,可他不能说,也不敢说。
泷川冷淡地一笑:“有什么不同,对我来说都一样。”
“可对我来说不一样!”明非想告诉她,自己不是明非,至少不是之前的那个纨绔子弟明非!
泷川转身,眼泛着泪‘花’,嗓音嘶哑地说:“明非,你已经十八岁了,总该长大了。我不是万能的,照顾不了你一生一世。我的心也不是铁做的。我是个‘女’人,我也有血有‘肉’有感情,我也会哭会难受会脆弱。这么多年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世界最坚硬的钢铁可以抵御强大的冲击,却无法抵御水的侵蚀。何况,明非的心不是钢铁。泷川是似水的柔情侵蚀了他的心房,他决定将一切和泷川解释清楚。
一席话,明非感动得几乎流泪。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为了调查一些事情才去赌的,你会相信我吗?”
泷川颔首,低头,眼闪着微弱的光,她举起手的珠子,对明非说:“对着这颗夙心珠说,我不相信你会对他说谎。”
虽然明非不知道夙心珠是什么,但他确实不会对她说谎,全世界只有一人不应用谎言相对,那是泷川。
“你知不知道,一次决斗,有人出手救我,否则我可能已经死了。”
泷川神‘色’稍有变化,忙问:“你说的是真的吗?是谁救了你?”
“应该是颜老头,是颜自在,那个邋里邋遢的领袖。我唯一的线索是赌场,那家果然赌档!而我刚才才知道赌档的老板是古厉茵,全赌城只有一家开了决斗的盘口。果然赌档压我赢的赔率极高,我总觉得这才是我活下来的真正原因。”
泷川稍收悲伤的神‘色’,又开始担心起明非来。
泷川:“他们……如果你的赔率没那么高了,你岂不是很危险。而且,西城长官,事关重大,古家绝不会轻易放手的。”
“次救我的人是颜自在,带我整日滥赌的人也是颜自在,如果他贪财,为什么还要分钱给我。我不相信他是赌场的打手,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救我,仅仅因为同情我吗?”
泷川:“如果是颜先生你大可以放心,他帮不帮你我不知道,至少他不会去害你,我相信颜先生是绝不会害人的。你要小心的是古家人,他们个个嚣张跋扈,做了不少谋财害命的勾当。”
明非确实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颜老头不像是在乎钱财的人,为什么冒险在决斗场,在众目睽睽之下救他出来?
他一定不会在乎那一点点赌资。古厉茵把明非的赢的盘口调得赔率极高,古家应该是最希望他输的,难道古厉茵与他们并不同心。明非把自己的疑‘惑’一一解释给泷川,她也猜不出其的原由,只觉得这些事情蹊跷。
看她思考,担忧,逐渐恢复常态,明非的心情好受了不少。看来一场危机此化解。
“你,不生气了?”明非试探‘性’的问她。
泷川哼了一声,愠‘色’烟消云散,扭过头,抱着肩膀说:“总算你还有点正事,没被酒‘色’财气,吃喝嫖赌把脑子搞坏了!”
明非嘿嘿一笑:“那不都是过去的事了,所以?你不生气了吧?”
泷川撅起嘴巴,转头过去:“生气!瞒着我那么久不告诉我。还说谎,编什么地下拳击场的鬼话哄我……”
生气和撒娇明非还是听得出的。
泷川脸‘色’沱红,美眸微张,静静地站在那里,故作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但明非看得出,她已经消气了。
明非搂住她的双肩,让她转身面对自己,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我对你说过的,要一起扛起这个家,我一定会说到做到的。你已经为我做了太多,我不想你卷入这样的纷争,你能明白吗?”
只见泷川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的水晶,她静静地说:“你说过,一起扛起这个家。什么叫一起?说好一起要我们两个人,少了你,少了我,都不算一起。这么多年以来,我们努力的脱离纷争,但纷争何曾少过。既然我早已卷入其,注定和你并肩作战,你不怕,我也不怕。”
听了她的话,明非一把将她她搂在了怀里,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尽管明非不知道这样合不合适,但当她的体温变得真实可感,明非觉得世一切困难都不再是困难,一切纷争都不再是纷争。
泷川没有拒绝,但还是有些慌张,她害羞了,拒绝也不是,接受也不是,脸火辣辣地烧,心小鹿‘乱’撞,咬着嘴‘唇’,十分拘束。虽是情同姐弟,被另一个男孩这样抱着还是人生头一次。
明非轻轻的在泷川额头‘吻’了一下。
泷川只觉得一道强烈的电流由额头流遍全身。
她的反应惊人的大,明非被一下子推开,泷川的手臂像压到底的弹簧,把他弹到‘门’。
明非觉得有些失态,或许自己不该‘吻’她的。
泷川惊慌失措,脸‘色’绯红,含羞带臊地说:“这个……不行……”
不用她说,明非也知道什么不行,他挠挠头,尴尬地道歉:“对不起,我,是我自作多情了……”
泷川的脸红了,把夙心珠放在台子,低着头匆匆回房了。
虽然明非有点失望,不过好在两人之间的疙瘩终于解开了。明非看着台子晶莹剔透的珠子,好的去拿。